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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你都知道了?”
孙父没有否认。
当初拿到那些照片的时候,他一时恼怒,冲动之下令孙夏洋前往白家退婚,却忘了去分析,他所认识的白向竹,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
直到昨天晚上的宴会,警察突然出现,一个女孩被带走,他才隐隐感觉出了什么。
其他的事情他不作多想,他留意到白向竹的脸色,同样也留意到儿子的眼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最后,他俩一前一后离开了宴会。
最后,儿子出事了。
“伯父,如果您是请我原谅孙夏洋,我做不到。”
孙父苦笑:“发生这种事,我作为父亲的都不可能原谅他,又何况是你呢?只是,阿竹,夏洋他再这么下去,我担心他撑不住。他会死的。阿竹,看在你们曾经相爱一场的份上,伯父求你,放过他。”
白向竹皱眉:“伯父,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阿竹,你知道的。伯父求你。”
孙父说着,作势要下跪。
白向竹吓得急忙伸手扶住他:“伯父,不可!”
“阿竹,那么,你是答应伯父了。”
白向竹摇头:“伯父,我……”
孙父急急的说道:“阿竹,我知道你会说你不知道。但是,那个救下你的人,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伯父求你联系他,求他放过夏洋。阿竹,伯父答应你,只要这一次你救了夏洋,伯父保证,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一席话,说得白向竹哑口无言。
“伯父,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确定。”
“不,阿竹,你可以的!”
白向竹驾车离开了,孙父望着她的车子渐行渐远,这才疲惫的往回走。
圆柱上,孙夏洋闭着眼睛,任由孙母在一旁抹着眼泪说着什么。
他一出现,孙母就气不打一处:“夏洋都快撑不住了,你居然还打他!他可是你的儿子!!”
孙父的怒气又涌了上来:“平时都是你惯的,他犯下的错,自然要承担后果。你怎么不问问他对白向竹做了什么?他差点毁了她!”
孙母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孙父压下怒气:“既然退了婚,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她?现在好了,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孙母撑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
孙父点头:“我已经求过白向竹,至于她肯不肯了帮忙,我也说不定。这孩子的心,已经被夏洋伤得寒了心。”
孙母撇撇嘴:“不过是那档子事。他们在一起三年,难道就没有过?这会她又装什么?矫情!”
“胡闹!”孙父气,“这种时候你还护着这混帐!”
不管父母怎么争吵,孙夏洋仍闭着眼睛。
话说白向竹钻进车子后,沉思了几分钟,最后终于还是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
听到他低沉、具有磁性的嗓音,她的心跳加速。
“有事?”
“云自影,请你放过他吧。”她轻轻的说道。
他答应得很爽快,她说了“谢谢”便挂断了。
她又在车子里坐了一会,几分钟后,她推门下车,踩着沉重的步子,往挡板墙的方向走去。
她的心情很复杂,她站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回到了车子里,最后。她驱车离开了。
她并不知道,在她走后没多久,一个黑衣人忽然出现,他面无表情的走到孙夏洋的面前,拿出一个类似于遥控的机器,对着捆着孙夏洋的青黑色链子,轻轻一按,那条折腾了众人十个小时的链子,忽然从某处裂开了。
孙夏洋瘫软在地。
男人上前,将链子收走,很快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在场的每一个大吃了一惊,他们盯着那断裂口,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
白向竹直接回了白家。
她的手机快被父亲、管家以及罗雅琳给打暴了,只是,她一个都没接听。
罗晓晓的事,她不能躲着。她必须面对父亲以及罗雅琳。
回到白家,并未见父亲和罗雅琳,管家李叔上前同她说了几句话,她才知,昨天罗晓晓被带走后,罗雅琳哭晕过去,进了医院。
李叔还告诉她,父亲非常非常的生气。
她谢过李叔,直接回了卧室。
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她打开门正要往外走,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她尚未看得清楚是谁,脸上已重重挨了一巴掌。
耳边是悲凄的哭泣声:“白向竹,晓晓是我唯一的女儿,你知道我有多爱她!你居然这么对她!”
是罗雅琳的声音。
她冲上来。对白向竹一阵撕打。
白向竹用力将她从自己的房间里推出去,反锁了门,将她的歇斯底理隔离在了门外。
原来,罗雅琳已经知道,她将征信社收集到的资料以及那段录音交了上去,因此她的女儿才被那些人带走的。
罗雅琳现在处痴狂状态,她并不想同她说什么。
得知她回家了,白飞鹏丢下手头工作,火速飞回了白家。
“混帐!把所有的东西给我撤回来!”他气得全身发抖,直接下命令。
白向竹冷笑:“爸,你倒是挺护她的。可是,她做了什么?借酒爬上我未婚夫的床,给我下药,散布淫秽照片和视频,剽窃我的毕业论文,看在多年的情份上。我对她一忍再忍,可她一再挑战我的极限。爸,我不是圣母!对伤害我的人,我不可能手下留情!”
她握了握拳头:“我会让她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出代价!我证据确凿,她会在里面起码要过个三年,这三年,足够她反省自己,刷洗自己肮脏的心!”
“你胡闹什么?”白飞鹏铁青了脸,“晓晓年纪还小,她不懂事,她不过是跟你开玩笑!而且你也没损失什么,你居然把她整到局子里去!”
白向竹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父亲:“爸,她还小?她比我还大一天呢!是,我是没损失什么,可万一我真的出了事呢?”
白飞鹏沉了脸:“你现在人不是好好的么?晓晓却被人带走了!”
“她必须为自己做事情负责任!而且,她自己也亲口承认了。”白向竹气极反笑,“爸,你这么紧张她,别告诉我,她才是你女儿!”
听了她的话,白飞鹏的身子一颤,那张布满怒气的脸慢慢现出一抹疲惫,就连说出口的声音也布满了浓浓的疲惫:“阿竹,你说得没错,她是我的女儿,跟你一样,是我的女儿。她,是你姐姐!”
白向竹久久处于震惊中。
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实在难以让人相信。
可是,父亲没有必要欺骗她。
难怪,这么多年来,父亲对她们母女二人这么照顾,她一直以为,是因为母亲和罗雅琳是闺蜜的缘故。
很久很久以前,她问过罗晓晓,她的父亲去哪了,而罗晓晓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说道:“我妈说,我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以后会回来跟我们团聚的。”
那时,她以为罗晓晓的父亲早就过世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很同情她!
原来不是!
该被同情的那个人,是她和她可怜的母亲!
她也终于明白当初罗晓晓那句“凭什么”所代表的是什么意义了。她也是白家的女儿,可是却没有她白向竹过得光鲜,幸福,快乐!原来,她心里面是忌恨的,却又装出跟她很要好的样子来。
她的演技何其了得,她居然没看出来!
想起母亲,白向竹心里一阵揪痛,母亲把罗雅琳当成了闺蜜,就差没跟她共用一条底裤了,可她却与母亲共用了一个男人!
记忆又翻回几个月前,母亲抡起菜刀面对父亲。当时的母亲,脸上写着悲痛欲绝、痛不欲生……
“爸,妈是因为这件事,才疯掉的,对不对?”白向竹说着,只觉鼻腔和眼眶阵阵酸胀。
白飞鹏沉默。
白向竹忍住眼泪:“爸,妈那么爱你,可是,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欺骗她!”
白飞鹏仍然保持沉默。
“妈还在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把她们迎进了白家的大门!
她顿了一下:“爸,我恨你!”
“对于伤害我的人,我为什么要心慈手软?要我放过她,不可能!”
她知道,只要她撤诉,罗晓晓就可安然无恙。
可她,不!
姐姐?不管有没有发生她伤害她的事,她也不会认这个姐姐,母亲受到的伤害,她不可能视而不见!
“扑通”的一声响,罗雅琳在她的面前跪了下去,哽咽道:“阿竹,刚刚是阿姨失了控,是阿姨的错,可是晓晓是无辜的。她还那么年轻,她要是进去了,一辈子都毁了。”
白向竹冷冷的说道:“跟我无关。”
她。也差点被毁了。
罗雅琳瞪大了眼睛:“阿竹,你怎么这么冷血。她好歹是你姐啊!”
白向竹道:“我不接受。”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白飞鹏居然也在她面前跪了下去,惊得她连连往后退。
“爸,你这是做什么?”
“阿竹,就当爸,求你了。”白飞鹏的声音听上去苍老了许多。
为了罗晓晓,父亲真的下跪了。
满腹的悲凉与讽刺涌上心头,她咬了咬牙:“不可能!”
她转身上楼,拿了随身手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白家。
罗雅琳抹着眼泪站起来,冲白飞鹏发脾气:“瞧你惯的好女儿!竟然这么冷血残忍!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说晓晓都是她姐啊!”
白飞鹏沉重的说道:“她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不管。总之,我不能让晓晓受半点委屈!”罗雅琳眼泪继续飞,“这么多年来,晓晓就是我的一切,我以为,我跟你之间……”
白飞鹏眼里满是悲痛:“雅琳,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再劝劝阿竹。”
“劝什么?人都走了!你没看到她走得这么决绝吗?”罗雅琳恨恨的说道,她似是想到了什么,“飞鹏,堂堂白家,在江城市是有地位的,难道连个人都救不出来?这个对你来说,易如反掌,对不对?”
白飞鹏眼里是满满的无奈:“雅琳,你不懂。这段时间,可能是出了内鬼,上面有人在调查我,白氏,正面临经济危机。我正在全力挽救,这个时候。我不能动用其他关系,更不能再出其他差错……”
要不然,她昨天晚上晕过去了,他还能无动于衷的留在那里,撑着一张笑脸,继续与他人谈笑风声。
罗雅琳怔住,她好不容易要翻身带女儿享受荣华富贵了,居然出了这种事……
可是,女儿,就是她的一切!
“我不管,我只要女儿!”
“不管用什么办法,你必须把我可怜的孩子救出来!”
“我只要女儿!”
不,她还要白向竹,为此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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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白家,父亲的话在耳边久久回荡不去。
“阿竹,你说得没错,她是我的女儿,跟你一样,是我的女儿。她,是你姐姐!”
她可怜自己的母亲,爱了二十几年的男人,一直在欺骗她。
自从上次出事后,白向竹一直没有再出现在医院里。
她害怕母亲再受到刺激。
这些日子,她全靠打电话从医生或者护士那里得知母亲的情况。
由于母亲是病后再发病,治疗上要比初次犯病时要棘手,好在这段时间,她没有再发病。
这一次,她再也忍不住,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