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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袁菲气急,看向袁大行。
“都给我闭嘴!”袁大行一看这姐弟两又针锋相对起来,心里烦躁的不行,“一见面就吵一见面就吵,哪还有点家的样子,上辈子老子欠你们的!”
“谁跟她一家!”
“谁跟他一家!”
在这一点上,袁菲跟袁平出奇的保持了一致。
“看你教的好儿子,无法无天!”袁大行气儿没地撒,张琼正好撞进了他的视线,他看着张琼就是一阵骂。
张琼一脸委屈,有苦难言,有气难撒,只能默不作声忍着。
“这句话说得没错。”袁平走到张琼身边,揽着她的肩,“我的确是我妈教出来的。”
袁大行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堵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袁菲这时候选择了冷眼旁观,袁平越是抵抗袁大行,她就越有获胜的可能,袁家的财产,是她妈陪着袁大行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凭什么分给小三和那个私生子!
“爸,你消消火,别跟自己置气。”袁菲跟袁平吵归吵,偶尔也会向张琼甩冷脸,但在袁大行面前,她从不会为难张琼,更不会跟袁大行斗气。
“你要看上那女明星了就去追,别在这跟他斗气耗费时间,浪费你大好青春年华。”
袁平挑眉看着她,“你让我去找秦少臻的女人?袁菲,不错啊,算计着一石二鸟呢!想借秦少臻的手除出我这个碍眼的人,又想借我的手除了秦少臻的女人,好让你有机可乘是吧?”
袁菲冷哼不语,两个人都心怀鬼胎,大家心知肚明。
袁平跟张琼说了一声就离开了,倒是袁菲提醒了他,他可以借秦少臻的力量击溃袁家,不是吗?
从医院出来,两人按照商量好的去了商场,电梯里还贴着《红门夜来香》的海报,秦警官心血来潮,提议去看电影。
还有几天《红门夜来香》就要下架了,而我们忙碌的秦警官还没有看过这部电影,周璇卿虽然看了十几遍看得都要吐了,但还是舍命陪君子买了《红门夜来香》的电影票。
影院里人很少,他们选了中间第六排的位置,前后左右都没有人,后排倒是坐了两对情侣,离他们比较远,灯一暗,什么都看不见。
电影一开始就是她穿着旗袍站在夜来香的舞台上唱歌,秦警官侧眸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觉得她穿旗袍的样子……太有风情了。
周璇卿抱着爆米花桶吃着一个又一个爆米花,假装没看到男人炽热的视线。这部电影她看过太多次了,可跟秦警官一起看是第一次,她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反应,期待他会对她的表演,对剧情说出一些他的见解,又怕自己演技拙劣,让他失望。
电影播放到她色&诱敌军将军的片段,她腰上一紧,对上了秦警官幽寒的眸子。
她强装淡定,眯眼微微一笑,“剧情需要,剧情需要。”
秦警官眼睁睁看着穿着旗袍的女人坐在了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腿上,开衩的旗袍将她白皙性感的大腿完全露了出来,他还看到那个可恶的男人将手放在了她的腿上,抚摸着。
周女人深吸一口气,实在是他捏的她太痛了。
“秦警官……你能不能淡定一点?我腰都快断了。”
秦少臻冷她一眼,看着她脸上没心没肺的笑,再看看屏幕里露着白花花的大腿坐在男人身上的女人,心里气愤郁结,怒火腾升。
虽说是在演电影,可他一个男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身着暴露坐在别的男人怀里,他能接受吗?换谁谁能受得了!
“秦警官。”她将爆米花硬塞到他嘴里,笑颜如花,“我那是工作,工作,你得尊重我的职业,我的工作。”
秦少臻恶狠狠的说:“这要是你的工作,我早把你抓起来了!”
“……”他以为她说的工作是什么!
周璇卿一脚飞过去,踢在他腿上。
公共场所,秦警官良好的品行修养放过了她,但他不保证,回到家会不会把她大卸八块。
心里别扭闹腾成这样,秦少臻哪还有看电影的心思,看着她一门心思低头吃着爆米花他就来气,这个女人没心没肺,他都气成这样了,她也不哄哄他。
“回去。”秦少臻语气冷漠,不带一丝感情。
“嗯?电影不看了?”
秦警官瞪着她,“我心没那大!”
“……可是我的镜头都完了,后面晓雨的表现可精彩了。”
秦警官沉默,凝着她足足有五六秒之久,然后他缓缓说:“你的镜头都没了,就更不需要再看下去了。”
他哪有那么多时间坐下来赏电影。
周璇卿咂舌,替自己的演员朋友们鸣不平,“要都是你这样的观众,演员和导演估计得被气死!”
秦警官看着她,露出亲近和蔼的微笑,“我再看下去,不等他们气死,我自己就要先走一步。”
为了秦警官的生命安全,周璇卿拉着他迅速从影院撤离了。
来到楼下的女装区,秦警官停了脚步,面色凝重,幽暗的眸子在灯光下似黑曜石一般深邃,闪烁着诡异的光。
他说:“去买旗袍。”
------题外话------
秦警官:开个荤为什么这么艰难?你自己说这都多少章了?
赏赏:……我跑去算一下
秦警官:就问你明天有没有肉吃
赏赏:我不知道啊……
秦警官:再别人打扰我扒了你的皮
赏妈: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把你发配了
秦警官:……我错了,求开荤
第220章 他的伤疤
两人回到秦少臻公寓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半,秦警官心血来潮,硬是买了三件旗袍,并且强烈要求某人今晚就穿上。
周女士洗完澡后在秦警官的软磨硬泡下换上了秦警官心仪的旗袍,高档的桑蚕丝裹在身上,开衩开到大腿根,周女士迈着蜗牛步一步一步缓缓从衣帽间走出来,别扭的捂着大腿两侧。
可她要是知道这件旗袍会落得被人撕成碎片的下场,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这件价值不菲的桑蚕丝旗袍穿在身上。
简直暴遣天物!
两个人是怎么纠缠在一起的她已经忘了,反正就是水到渠成的滚一起了,大概是秦警官在她吹头发换旗袍的空档去洗了个澡,一切准备就绪的他像古代帝王宫里的妃子一样躺在床上等着她的临幸……
最后,局势反转,他反客为主,撕了她的旗袍……秦警官的意思是旗袍好看好撕有质感,撕起来更有感觉。
像春天清凉潺潺的溪水,像夏天清香芬芳的花朵,像深秋清朗深邃的月光,像冬日清冽纯洁的白雪,他拥有她的时候轻缓温柔,渐渐地,像离开了水面临枯竭的鱼儿疯狂吸收着触及到的水分,他的独占欲和最原始的渴望被彻底激发,他霸道拥吻,疯狂掠取,用缠眷来获取满足感和浓烈的爱意,唇齿相交,身体缠绵,灵魂相契,她是他的,他是她的。
窗外鸟鸣声交叠起伏,室内昏沉不明,厚重的黑蓝色的窗帘将外界的纷扰嘈杂隔绝起来,独留情爱之后的旖旎。
床上睡颜香甜的女人露出洁白圆润的肩膀,蚕丝被下丰腴若隐若现,脖颈处的红梅仿佛在诉说着昨晚他们的疯狂。
秦少臻看了眼床头柜上的脑中,十点十八,已是新的一天。
忘了有多久没睡过懒觉了,昨晚两人都有些食髓知味,一夜欢愉,都不知是几点睡的,居然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秦少臻多年规律的作息被打破,他竟有些不想起床。
周璇卿一觉睡到自然醒,睁眼,对上了一双清明的眸子,晶明清澈,兀自发亮,好看的像是闪闪发光的夏日夜空中的星星。
他温柔一笑,带着几分少年气息,又有些许的成年男人独特的魅力,让她想到一个词——丈夫。
她微微一愣,伸手在他唇上轻捻着,整个人被他温雅的气息所感染,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带着睡意初醒时的朦胧迷离,“醒来很久了?”
秦警官只是笑,她放在他唇上的手拨弄的他唇瓣痒痒的,他捂住她的手,放到他腰上,“女士,你以为现在几点?”
几点?周璇卿微微蹙眉,应该还早吧,毕竟房间里这么暗,她这么想着,往窗前一看,若有所思看向秦警官,皮笑肉不笑地说:“您觉得呢?”
秦警官往他头上一指,示意她自己看时间。
十一点零五分。
周璇卿脸上一热,拍拍他的肩,带着几分娇嗔,“都快中午了,你怎么也不知道叫醒我!”
“看你睡得实在太香了。”秦警官凝着她,坏心思涌了上来,他猛地凑到她耳边将她半压在身上,声音低沉浑厚,“昨晚,是不是太累了?”
“……”周女士红了脸,懒得理他。
“不早了,起床,吃午饭?”撩拨了自家女人,秦警官这才正经起来。
她嗯了一声,躺在他怀里没有动,右手食指在他心脏的地方摩挲着,指尖上留下淡淡的粗粝,那地方有一处长约五公分的疤痕,她身子一躬,落下轻轻一吻。
秦少臻低头默默看着她,见她慢慢移动手掌,抚摸着他肩上的疤痕,他背部的疤痕,一,两,三,四……轻声念着。这道伤疤是怎么来的,那道伤疤是什么时候伤的,他当时得有多痛,有没有做手术,有没有好好休息,有没有及时补身体,多久恢复的,伤他的人是谁,有没有被他抓到……
一个人的身上怎么能有这么多的伤疤,周璇卿不知道,可每次看,她的心都忍不住为之发颤,从头到脚一阵发麻。
他身上的这些伤疤她见过很多次,却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小心翼翼的抚摸,一个一个数了一遍又一遍,数到最后,眼前一片模糊,她自己也数不清了。
秦少臻心里一片柔软,奇异的温柔带来触电般的酥麻,像水一般温温柔柔的,又似火一般焦灼难过,一时间,心里冰火交杂,让他难以平复,难以缓和,难以言表。
他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擦着她脸上一连串的泪珠,轻抚着她的脊背,深深拥着她,细密急促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轻声哄慰,“别哭了,有什么可哭的,都过去了。”
她抽噎着,迷蒙晶莹的双眼紧凝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都过去了,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一直以来她深藏在心底的对他关心,对他的担忧,对他的在乎,还有她的心酸委屈,她的不安惶恐再也无法用她的理智强行压抑控制,如同井喷般尽数爆发。
她想自私一会,告诉他,她担心他,告诉他,他的工作令她不安,那些她之前担心的在他得知她的不安后会给他带来的压力在这一刻被她带着自私的心思全部收藏了起来,她只想告诉他,她的恐慌,她的担忧。
以前,她从不敢跟他说一句早点回来、注意安全、我等你之类的话,她忘了在哪看到过,只记得那上面说这样的话会在无形中给对方带来压力,成为地方的负担,因而她从不敢将自己的期待和不安告诉他。
他身上的伤疤一共二十处,她一共数了三边,大大小小一共二十道伤疤,她将他的左手强拉了过来,看着他手腕上的圆点疤痕,强忍住泪水,一共二十一道疤痕。
她仰起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