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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野那张好看的脸是不允许质疑的,他只要稍作表情,就是坦荡和值得被原谅,“不好意思,我在换衣服。”
谷雨心里碎碎念,一个大男人换衣服换这么久干什么,她随便拿个包就出门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她还是悄悄用余光看了看林新野穿了什么,简单的灰色套头毛衣搭黑色休闲裤,倒是一个标准的日杂搭配。
不愧是个第一眼日本人。
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罪恶的念头,毛衣看上去又软又暖和,好想摸一摸,不过她迅速扼杀这个念头,悄悄捏住自己的指头。不得不承认,林新野穿衣服好看,是个衣架子身材,兼备可靠的肩膀和温暖的怀抱。
谷雨问:“所以我们去哪儿?”
林新野没直接回答,反倒直接往电梯走,等电梯门开了,他才慢慢道:“跟我走就行。”
谷雨老老实实跟着他屁股后面进了电梯。
*
毛绒绒在大堂都等困了,刚打了个哈欠,猫在角落里突然看到林新野和谷雨一前一后从电梯里出来。
哦嚯,谷雨这笨蛋屁颠屁颠跟在林新野屁股后面还挺开心的样子,得瑟的很。
林新野倒是一如既往帅的引人注目。
所以她担心什么呢?
毛绒绒再次为自己刚刚的心急如焚后悔,有什么好急的呢,这两个人一看就不对劲,她只需要翘着二郎腿等消息。
跑下来这一趟真的浪费她睡美容觉的宝贵时间。
她拍拍屁股就准备回房间。
丝毫不知情的谷雨,跟在林新野屁股后面,心里想的却是这到底要去哪儿,自己刚刚可答应了毛绒绒快点回去的。
不过她还是一言不发地跟着林新野到底停车场,站在车边,她第一次开口问:“要出去?”
林新野点头应了声“嗯”,随手按下手里的车钥匙,车灯亮了亮。
“哦……”谷雨闷声道,“可以早点回来吗?”
林新野很惬意地调侃:“你想早点回来我就早点回来,其实我想像你这样的小朋友,家里应该是有什么六点之后不能一个人在外面的门禁,对不对?”
谷雨脸一黑,“没有。”
“如果没有,那小朋友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林新野一脸疑惑地看着谷雨,一双眼睛无辜又明亮。
谷雨心里不敢说,她怕林新野提那枚硬币的赔偿事宜,古有割地赔款,今有谷雨做苦工抵债。
她很奇怪地看了林新野一眼,“你这个人怎么把自己想得那么可怕,我明明什么都没说。”
“是吗?”林新野凑近了看谷雨,好像要看清楚她脸上每个毛孔,“我怎么觉得你的脸会说话。”
谷雨很吃不消他的美颜攻击,连连后退,把脸撇到一边去。
老天爷求你开开眼吧,这张老脸皮糙肉厚的最近说脸红就脸红,她真的丢脸丢尽了。
她低声催促道:“所以要去哪儿我们就快点去,很晚了,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小朋友说的对。”林新野颇为绅士地替她开了车门,“上车。”
谷雨心里有鬼,总觉得林新野每个举动都暗藏玄机,平时老爸出差,她在家里扛煤气装灯泡样样都行,怎么现在要他林新野给自己开车门。
她很不自在地坐在位置上,甚是焦虑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眼光不自觉飘向窗外。
如此豪车,能如此让人坐立不安,谷雨落泪了。
林新野用敲了敲方向盘,“不然先找个地方随便吃点夜宵。”
谷雨的肚子不争气叫了声“咕”。
“饿了?”
他瞥了眼谷雨的肚子。
谷雨轻轻摸了摸自己肚子,脑子里全都是他那一瞥。怎么怪怪的,好像自己怀孕了一样。
她停了停,半晌才说;“我不饿。”
士可杀不可辱。
林新野轻笑:“你不饿?”
天亡我也,脸红肚子叫,还能给她留一点女性最后的颜面吗?
谷雨固执摇头,再三强调,字字掷地有声:“不!饿!”
其实她饿到快要晕倒,从中午后这一顿折腾,她没喝过一口水,没吃过一粒米,走路脑袋晕晕,飘飘欲仙。
是,她在林新野面前已经丢尽了脸,但是再为最后仅存的脸面再努力一下吧!
这点苦这点饿又算得上什么呢?
别忘了,她是被军事化追星训练过的铁血女友粉。
听她这分贝惊人的呐喊,林新野好像听到了什么自我催眠的咒语。
行,你不饿你不饿,我是真不饿。
“带你去个地方。”林新野踩下油门,“系好安全带。”
谷雨咽了咽口水,重要的话值得一说再说,“那什么,藤原拓海,开慢点,我怕吐脏了你的车。”
林新野被她逗笑,小朋友到底是爱钱如命还是单纯害怕弄脏他的车,“我已经记住了。”
谷雨在车里实在闷得无聊,想了想说出了心里话,“其实我一直不太敢相信,你竟然让黄牛上你的车?”
林新野挑眉,“怎么说?”
谷雨闷闷道:“你之前连打湿的衣服都嫌弃,怎么受得了这样一个作恶多端的黄牛坐你的车?”
林新野领会她的意思,很自然地翻译出她的心里话,“你的意思我有洁癖?”
谷雨“嗯”了一声,又说:“就是那种……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洁癖。”
林新野故作思考了一会儿,没有直接看谷雨,反倒从后视镜去看她。谷雨一愣,也懵懵抬头看后视镜,在后视镜里看到他那双在夜里更浪漫的眼睛,这个眼神很专注,她忽然觉得这是一种间接的暧昧对视。
他还是看着后视镜,“没想到小朋友这么懂我。”
谷雨反应慢半拍道:“什么?”
林新野笑:“明天我不会再开这辆车。”
谷雨一时无言,GUC俱乐部老板到底何方神圣,底下一个小车手都能如此万恶资本家的做派,好好一辆车说不要就不要。
行,全中国的车行都是你家开的。别人小女孩玩奇迹暖暖集衣服,你一个大男人换车如换衣不眨一下眼睛。
第9章
谷雨每次看彩排路透照都会想,林乐童站在舞台上对着空荡荡的观众席都在想什么呢?
但换她面对空无一人的观众席,她竟然有点莫名的恐惧,觉得心空空的。
跟谷雨的惶恐不同,林新野很坦然地看着台下,轻声问:“意外吗?”
谷雨盯着台下,愣愣点了点头。
这是林乐童的视角啊……
她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一天能站在他的位置上,只要能在台下仰望就足够快乐。
谷雨每次都要攒很久的钱才能买一张内场票,她踮起脚看了看,大概在那个不起眼的小角落才能看到以前在台下的她。
她每次都用尽全力高举着灯牌,胳膊再酸也熬得下去。她能做的事情很少,无非是让场馆多一点应援色,让林乐童多感受到一点爱。
有时候林乐童会悄悄用手指着显眼的大灯牌,笑着说你们幸苦啦。
啊!哥真是个大笨蛋!
哪里有什么幸苦啊,一点都不幸苦,我们之间的距离本来就很遥远,我们隔着舞台得到一个小小的肯定,你能感受到爱,这就足够啦。
“你知道吗?”她视线模糊看着台下,“每次我省吃俭用,就想买到那个小角落里的一张票。”
说完她指给林新野一个小角落,林新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内场后排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
其实他看不清具体是哪一排,但在他心里,不是前几排,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随便拿的票都是前几排。
但他看着谷雨的样子,心里一软,不讲道理的善心又突然出现,他柔声道:“是内场的座位。”
“每次我能远远看着他,我就觉得好快乐,舞台上的光好亮,他在台上好耀眼,这一刻就足够啦。说我傻,可是有几万人陪我一起傻,那一刻我忘记好多不开心的事,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这辈子都会用力去爱,什么都不害怕。”
说着说着,谷雨脑子里突然涌出跟林乐童有关的所有记忆,每件事都像天上亮晶晶的星星,就算隔了很久再回头,那颗星星还是颤巍巍悬在天上,隐隐闪着泪光一样的光。
第一次知道林乐童,她就陷入了不讲理的爱情,妈的,这就是她的菜。
从今以后,别的男人姓甚名谁都跟她屁关系都没有。
谷雨忽然意识到,这不讲理的爱情竟然不讲理地延续了如此之久,不大哭一场怎么对得起自己。
就算跟哥有关的记忆都闪着泪光,但她现在看到的一切不至于高糊到不可描述吧。她吸了吸鼻涕,刚想说话,就听到林新野轻飘飘的一句,“拿着。”
拿什么?
谷雨低着头转过身,一晃眼看到他漂亮的手,指尖很润,他温柔地拿着一张纸巾。
靠。
谷雨现在才突然发现自己哭的像个傻逼。
她急忙拿过纸巾,低声说了“谢谢”,连忙转过身去胡乱擦眼泪。
好一会儿后,谷雨才闷闷地说:“不许笑我。”
林新野得体摇摇头,远远看了眼空旷的场地,竟然低头笑了笑。
挺神奇的,这应该是第一次,各种意义上的第一次。
谷雨白了他一眼,恼怒道:“你还真笑。”
“笑什么?”林新野有些顽劣地笑,还是自顾自环视台下,好像舞台下是小河,他是逃出豪宅的大少爷,在岸边跃跃欲试扔小石头玩,“小朋友,笑是我的权利,这你都要干涉?”
谷雨冷哼两声:“您这么大牌,我哪敢干涉你。”
林新野第一次这样愉悦地看着观众席,似乎非常享受当大牌,轻松自在地反问:“说说看,哪儿大牌?”
谷雨声音压的更低,几乎只有自己听的清楚,每个字都藏着幽幽的怨气,“看起来绅士,实际上比谁都难搞。”
林新野听不清她说什么,终于转身看她,问:“你说什么?”
谷雨这时候才大咧咧故作平常道:“还能说什么,说你帅。”
“不用说违心的话。”林新野好像在努力回忆什么,“你心里最帅的人,好像叫……林乐童?”
他字里行间的停顿拿捏的太好,给谷雨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如果自己不觉得他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就是犯罪。
谷雨:“呃……这倒是真的。”
但有关林乐童的事,她也并不打算给林新野留什么面子。
她又自顾自往下说:“我当然不像你有个好老板,没事就给你们送前排票。你天天看,肯定看烦了,觉得没意思。但我不一样,对你来说很简单的事,对我来说很难。”
“我没看烦他,我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怎么见过他。”林新野轻声说,“你倒挺敏感的。”
谷雨吸了吸鼻涕,掏出一张自己的纸巾擦了擦眼泪,一下子没明白他说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她哥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敏感,只是关于哥的一切我都异常感情充沛。”
她可以随时为哥落泪,为哥发狂。
哥就是她世界里的情感暴风,他不来,一切都风平浪静,他一来,她的世界就狂风暴雨。
妈的,谈什么恋爱,有哥就行了,有哥她的情感波动比谈恋爱都大。
林新野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两罐冰可乐,递给谷雨一罐。
谷雨接过可乐,易拉罐表面冰冰的,她觉得世界好清凉。这个晚上突然跟夏天的冰可乐一样,咕噜咕噜地冒着轻盈的无忧无虑。
夜空是黑的,可乐也是黑的,每一颗星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