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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的讨论又滔滔不绝起来。
不远处的史惠芬看到路漫漫,立马走了过来。讨论声立马就静了下来,大家屏住呼吸严正以待,生怕错过了接下来的大戏。
孙娇也是一脸看好戏的心态。她紧紧跟在史惠芬身后,试图加一把火。
“这个路漫漫怎么有脸……”然而,她的火还没点燃就灭了。
史惠芬拉着路漫漫的手轻轻拍了拍:“怎么样?有点远,累不累?”
这句话以及说这话的姿态,成功地让那些明目张胆的挖苦讽刺都消失殆尽,也成功的让之前得意洋洋的孙家娇花瞬间变成了一个笑话。
孙娇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僵在原地进退不得。史惠芬似乎是忘了她似的,只顾着拉着路漫漫往前走去。
“路小姐真是好手段。”孙娇终究是有些不甘心,擦肩而过时,她在路漫漫的耳边讽刺了一句。
路漫漫顿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她:“所以,我在此郑重地提醒孙小姐,千万不要来招惹我。”
“我会怕你?”孙娇不甘示弱。
两人的声音都不大,史惠芬听不真切,回头看了一眼道:“怎么了?”
“路小姐似乎不太舒服。”孙娇端着一副知书达理的面孔开始胡说八道:“从职业角度来讲,我会建议路小姐卧床休息,不管怎样,孩子是无辜的嘛。”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则字字诛心,孙娇自然是想让史惠芬回想起路漫漫之前的种种行为。只要史惠芬稍有芥蒂,必然会对路漫漫有所埋怨。
果然,史惠芬闻言皱了皱眉,神色间有些不耐烦。然后在孙娇无比期待的眼神里,她有着严厉地说道:“娇娇,以后别这么说话。”
本想拿史惠芬当枪使,没想到对方不按常理出牌。孙娇张了张嘴,愣在原地。
齐修远似乎是真的很伤心,一直安安静静地跪着也不说话。路漫漫点香走近时,被齐修远给叫住了。
“来这边。”齐修远的声音带着长久未开口的喑哑。
路漫漫刚走近就被齐修远拉着跪了下来,他郑重的朝他姨妈的灵柩介绍道:“这是路漫漫。”
路漫漫心里一动,朝身侧的男人看去。只见他一脸哀恸,语气里带着惋惜,眼神里涌动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葬礼在第二个意想不到的女人出现时第二次达到高、潮。
“不请自来,打扰了。”来人是方妙言,一身暗红色的连衣裙表明了她的来意。
史惠芬当场发飙:“谁把她放进来的?眼瞎了吗?”
方妙言轻轻一笑:“你的这位姐姐于我来说也是故人,于情于理我都该来的,你心里清楚。”
这样嚣张的砸场子,最后的结局自然是被齐家轰出去。临走时,方妙言看向齐浩的方向,诡异地笑了笑。
路漫漫的处境在方妙言到来之后显得更加微妙了,不少人偷偷观察她的神色,却发现她始终一脸淡漠地看着这场闹剧,似乎一切与她无关。
这场法事持续了小半个月,这位姨妈无子无女,一直都是齐修远在守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齐家对这个姨妈的重视。
路漫漫对他们家的这位姨妈毫无了解,在此之前,似乎从来没有人提过她。可是通过这次的法事,她倒是恶补了不少关于这位姨妈的八卦。
寺庙很大,总有那么几个嘴碎的和尚用自以为隐蔽的方式散播着八卦。
据说这位姨妈年轻时是个美人。这话路漫漫觉得可信度极高,看史惠芬的长相就能猜个大概。
据说这位姨妈是被活活饿死的。这话路漫漫不太相信,毕竟按着齐家对这位的重视程度,不可能坐视不管。
不过说这话的是一位小和尚,平时也做点忤作的营生,据他说这位姨妈的遗体都瘦得不成样了,很是可怜。也许,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第三则八卦就有些劲爆了,据说齐浩与他的这位小姨子有私情。这话路漫漫本是不信的。
头七这天,齐浩心疼儿子连日来太过劳累,主动提出了今晚代为守灵。
这天的天气格外的闷,路漫漫睡不着,起身出门透透气。路过停灵的大厅时,她下意识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做法事的和尚都不见了,房里只有一身黑衣的齐浩。
他的神情很专注,全然一副追忆往昔的模样,双手在灵柩上轻轻抚了抚。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姐夫对小姨子的举动。
路漫漫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正要悄悄离开,齐浩却突然抬起头。
外面有些黑,但是不至于辨不清来人。何况路漫漫有孕,身型本就好认。可是齐浩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的,低下头在灵柩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不是没看到,就是不在意。
路漫漫当机立断,转身离开。远远的见到齐修远往这边走了过来,她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你怎么过来了?”齐修远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随便转转。”路漫漫琢磨不透现在齐浩那边是个什么情形,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那就进去上柱香吧。”
齐修远抬脚就要往前走,被路漫漫伸手拽住了衣角。
“里面空气太闷。”
齐修远顿了一下:“我自己去,你早点休息。”
后面的情形路漫漫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齐修远的扣子被她解了大半,露出白皙健硕的胸膛。而之前坚持要进去的男人,此刻却一脸涣散地看着她。指腹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摩挲着。
齐修远拉着路漫漫在地上坐了下来,背后靠着墙壁。他长臂一伸,把路漫漫搂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上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如果不是有脚步声传来,路漫漫不确定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他们站起身来整理好衣服,一抬头就看到神色无比纠结的齐浩。
“爸,你不是在守灵吗?出来多久了?”齐修远似乎是在试探。
“刚出来。”齐浩的语气没有什么波澜:“你们俩过来多久了?”
“刚过来。”齐修远的语气听上去似乎也很正常。
路漫漫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对父子各怀鬼胎地你来我往。齐浩的视线突然就看了过来。
“住得习惯吗?”
这是路漫漫的身份曝光后,齐浩第一次和她说话。称呼直接被省略,没有“路小姐”或者“漫漫”这样的称呼来暗示,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立场。
☆、46|1。1。1。1。1。1。1
自从无意间撞见齐浩那一幕后,路漫漫再面对史惠芬时,总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外人谈起史惠芬的时候,大都是羡慕嫉妒的语气。她早年吃了不少苦,但是最终成功的嫁进了齐家,把方妙言秒得连渣都不剩。
可是这些年究竟过得怎么样,只有她自己知道了。齐修远之前说起过,他父母的感情变淡了,当时路漫漫还觉得不以为然,现在想想,恐怕所言非虚。
葬礼过后的一个月是齐氏集团的周年庆,齐修远考虑到之前的白事刚过,不想大肆操办。但是毕竟是多年的传统,况且去年年底与今年年初齐氏集团几番动荡,确实也需要一场庆典。
多番权衡之后,齐修远只在当晚设了一场晚宴。
孙娇这些日子可算没闲着,她多番打听,总算有所收获。据说那个路漫漫在齐家过得很糟糕,齐修远根本不见她,这个女人用了很多花招才把齐修远骗过来,最后还被狠狠地训斥了一番。
想想也对,齐家遭受奇耻大辱,怎么可能会放过路漫漫?不过是面上功夫做得够足而已。
连日来堵在胸中的郁结之气一扫而空,孙娇又重新斗志满满起来。
这天的晚宴孙娇盛装出席,花了不少心思。环视一圈后,发现路漫漫果然没有出现,她心里更加得意了。
齐修远在开场的时候做了一番致辞,向在最艰难的时刻支持齐氏集团的全体员工与合作伙伴致谢。孙家的盛天娱乐确实出了不少力,齐修远也单独点名表示感谢。
孙娇穿着长长的红裙,端着红酒缓缓走向他:“齐少客气了。”
晚宴的事情路漫漫有所耳闻,但是齐修远没有让她参加的意思,她也落得轻松。
葬礼过后,齐修远一直处于早出晚归的状态,好几次三更半夜才回来,身上带着酒味,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路漫漫一度怀疑,他是不是也在葬礼上发现了什么。
尽管心系母亲,路漫漫也不敢贸贸然去招惹这个状态的齐修远,只能暂缓计划,等待时机。
许多下人都去了晚宴上帮忙,宅子里空荡荡的,是个不错的机会。然而路漫漫一打开门便看到一身黑衣的齐浩。
路漫漫稍稍愣了一下,齐浩的到来比她预想中的要晚许多。
齐浩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场面沉默得有些尴尬。
“齐董没有去晚宴?”路漫漫率先开口问道。
齐浩摇了摇头:“不想去。”
这个其实很不合常理,毕竟对于齐氏集团集团来说,这个晚宴很重要。但是路漫漫也没有多问的打算。
齐浩看了路漫漫一眼,叹息了一声道:“你和你母亲长得不像。”
这句话,史惠芬之前也说过。
路漫漫点头笑了笑道:“都这么说。”
齐浩与方素言有过婚约,这个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方素言比齐浩小一岁,在方素言十七岁的时候,齐家第一次透露结亲的意思。出身在这样的家庭,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当时的方素言和齐浩并没有反对。
于是,两人在家人的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下开始频繁的接触。
温柔开朗的女孩,俊逸潇洒的公子哥,他们之间有过很唯美的时光。在齐浩看来,两人应该都是彼此的初恋。
方素言上大学后,齐浩在她们学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意图很明显。方素言犹豫了两年,在大三那年生日的时候,终究还是被老套的烛光晚餐打动,留下来过夜了。
然而,做到最后一步时,方素言却反悔了。她哭着推开齐浩,说自己还没准备好。
之后,方素言第一次提出了分手,齐浩好不容易才把她安抚好,从此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方素言对公益事业有着异乎寻常的热心,时常奔赴世界各地奉献自己的光与热。齐浩勉强跟着她去了几次,最终实在是难以投入其中,只能作罢。
在两人订婚的一个月前,齐浩接到了一个男人的电话。电话那边的第一句直接一针见血。
“我睡了方素言。”
之后便是极尽讽刺、挖苦、炫耀的描述。齐浩只是冷冷的挂断电话,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的脸上闪过很多情绪,却始终没有一丝惊讶。因为方素言早就和他坦白了。
方素言这个人,向来光明磊落,特别不喜欢耍阴谋诡计。她从这个男人的床上爬起来后,立即就给齐浩来了电话。
“浩哥,对不起,我和别人上床了。”
“是……是被强迫的吗?”即便是隔了那么多年,齐浩依旧记得自己问出这句话时,抖得不成样的嗓音,以及心里那股窒息的感觉。
“不是,我爱他。我们分手吧。”
“那我们算什么。”
“我们之间不是爱情,有一天你遇到了真爱,会懂的。”方素言的回答很干脆,干脆地否定了一切。
方素言和那个男人认识仅仅五天,就毁掉了他们经营了五年的感情。
那个男人用了五天时间,就达成了他五年都没能成功的愿望。
五年来,他细心呵护,不敢妄动,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