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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路漫漫没有犹豫,慢慢地走向水缸,将鞭子放了进去。足足泡了十几分钟,她才把鞭子拿了出来,递给齐修远。
齐修远没有接,脸上挂上了残忍的笑意:“这个鞭子是你待会要用的,有没有用鞭子抽过人?。”见路漫漫面露不解,他笑得更厉害了:“走吧,你不是要见你妈妈吗?”
路漫漫瞪着眼睛看向他,生生退了好几步:“我不去。”她的身子摇摇欲坠,边说边往后退。齐修远搂着她的肩膀往外走:“这可由不得你了。”
踉踉跄跄的高跟鞋声在幽深的走廊里,听起来格外诡异。路漫漫几乎是被齐修远拖着走的,在一道门前停下时,她的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了。
“我记得我提醒过你,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里。”齐修远体贴地帮她擦干泪水,说出的话却像锋利的刀子。
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想到母亲被关在这样的地方,路漫漫心里疼得快要揪起来了。
“之前不是说我囚禁你吗?现在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囚禁。”
随着齐修远的话音落下,房间的灯亮了起来,房间的角落里绑着一个人,狼狈不堪,气息奄奄。
“抽吧,抽到我满意为止。”
齐修远已经疯了,然而路漫漫意识到这个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地上的人睁开眼睛,低低的唤了一声:“漫漫。”
路漫漫咬着牙,别过脸不敢看。耳边有两个声音在拉扯着他的神经。
“用力抽。”
“漫漫。”
路慢慢摇着头泣不成声,朝地上的人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然后她侧过脸,朝齐修远吼道:“和沈越没有关系。”
地上躺着的人是沈越。
“那你说,奸夫是谁?”齐修远很有耐心的看着她:“说不出来吗?说不出来就只能抽他了。”
路漫漫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似乎是想看清他那张铁青的脸后面究竟藏着什么魔鬼。
“不想见你妈妈了?”
“你妈妈在等你呢。”
“你想见,这一关必须要过。”
“是不是想晕倒?晕倒也没有用。”
“抽吧,一了百了。”
有一个魔鬼一直在她耳边絮叨着、引诱着,路漫漫终于拿起鞭子走了过去。母亲是她这一生的唯一的执念,其他什么,都可以放弃。
她扬起鞭子甩了下去,然后是鞭子在空中飞舞着呼啸,恍惚间似乎能听到盐水渗透的声音。夹杂着沈越的惨叫,以及魔鬼的一声加重的呼吸,似抽气似解恨。
“继续。”魔鬼在她耳边冰冷地催促。
路漫漫将脚下的高跟鞋脱下来,朝他狠狠的扔去。
☆、40|39。38。32。30。30
齐修远一脸铁青地消失后,路漫漫被管家带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眼看齐修远好几天没出现,路漫漫有些坐不住了。管家一问三不知,路漫漫只能将房内的东西一件一件的砸掉。在她准备砸吊灯时,齐修远总算出现了。
“能耐了你?”他一脸阴沉,将门口的碎片踢的老远。
“齐少,我跟你说清楚。”路漫漫抬起头,语气坚定:“想让我做什么请直说。但是,我见不到我妈,你也别想安宁。”
“很好。”齐修远面无表情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来,说句好听的话来听听。”
又是这句话,路漫漫这次早有防备。
“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是我这么多年来难得开心的时光。”
齐修远静了好半天,也不知道信没信。然后他把一个袋子扔在了床上,路漫漫看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她都很眼熟。
“解释一下,都是什么。”
这些都是她走了之后的,他在房间里搜出来的。
“走那么急?没想着毁灭证据?”
路漫漫看了一眼:“齐少怕是研究的差不多了吧?”
“避孕套是你故意弄破的?”
“是。”
“这个试管是想做什么?”
“保存精子,不过没用上。”
“哦?”齐修远突然站起身,大步走到她的身边:“为什么?”
路漫漫看着袋子里的东西,声音有些低:“方妙言精心培养了二十多个女孩,就在等着这个试管。”
齐修远被这话震得狠狠退了几步,背后嗖地窜起一股凉气,气息也跟着乱了起来。方家的这些人都是疯子,二十多个,齐修远都不敢去想这个场面。
“你真的没有……”
“没有。”路漫漫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如果有,我今天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那瓶□□是想做什么?”
路漫漫低着头没有回话。
“你想杀我?”齐修远将她从床上拽起来,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你最好说真话。”
肩膀被他拽的生疼,路漫漫闭上了眼睛:“最开始,最坏的计划是这样的。”
齐修远眼底一片森冷,手也不自觉地抖了起来,然后他松开了手。
“你把药拿过来。”
路漫漫缓缓的走过去,将那瓶药拿了过来,递给了他。
齐修远一把将包装撕掉,留下透明的瓶身。他这才发现,这瓶药不是满的,似乎用了一点。
“这药你用过?”齐修远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
“不小心洒了一点。”
什么样的情况下她会打开瓶盖,不小心把药洒出来呢?那瓶药是在他们同居的房子里发现的,搬家的时候基本都是他帮的忙,他没有见过这瓶药。
该怎么为她开脱呢?无论如何,这瓶药是她有意带过来的。
“你想过要杀我吗?”
“没到那个地步。”
齐修远将盖子打开,凑到鼻端闻了闻,居然还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液体的颜色带着点微蓝,竟然透着几分诱人。果真是药如其人。
“这药要怎么用?”
“可以加到水中,也可以直接喝。”
这个说法和他之前查出来的结果一致,只是路漫漫省略了一点,这个药一滴就能致命。
齐修远将药瓶慢慢地送到她的嘴边,微蓝的液体投下一片阴影,有一种缓慢延伸与吞噬的错觉。
路漫漫看着嘴边的瓶子,突然主动凑过去,作势要吸,齐修远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将药瓶扔得老远。
之前看上去温润无害的液体,倾倒在地面后发出哧哧的声音,周围腾起一股热气,地毯上被灼烧出一片圆形的洞。
尽管之前就知道它的威力,齐修远还是被震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够了吗?我要见我妈。”路漫漫看着地毯上的洞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齐修远紧紧盯着她,脸上慢慢腾起一股狰狞的嗜血的笑来:“好。”
路漫漫猛的抬起头,在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反应时,齐修远又加了一句:“最后再做一件事情。”
路漫漫的心沉了沉,她尽力压下心里的不安,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什么事?”
“把野种拿掉。”
路漫漫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双手握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眼角的酸涩迅速蔓延至全身,呼吸都困难起来。好半天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齐修远,我最后再说一次,孩子是你的。”
齐修远明显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本就一片狼藉的房间瞬间又被他摔了一盏台灯。
管家惊魂未定地跑过来在门口探头探脑,被他凶狠的眼神吓走。
“拿掉。”
齐修远的声音很冷漠,没有咬牙切齿,甚至连脸上的那抹狠意都消失了。像在谈论一个无关痛痒的事物,麻木不仁却不容置喙。
齐修远说完就准备离开了,他皱着眉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房间,索性把另一侧的那盏台灯也给摔了。
“孩子与母亲你自己权衡。”齐修远扔下这么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他走后,路漫漫开始陷入沉默,恍惚间管家找人帮忙清理房间。来的人不少,却没有人说话,吸尘器也是静音的,那些碎片被清走时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个场景让路漫漫想起了那几个字——无声的尖叫。那部影片中的场景历历在目,以她目前的月份,如果堕胎,用的也会是影片中的抽吸分割术。
她在房间里看了一圈,然后缓缓朝书桌走去,再过来时,她的手里多了一束花和一瓶红茶。
她将红色的花瓣一片一片扯了下来,扔在碎片上,然后将红茶浇在了上面。暗红色的液体涌动蔓延,染红了碎片,也染红了她的眼睛。
吸尘器是用的工业特制版,吸吞碎片毫不费力。路漫漫眼睁睁看着脚下红色的碎片被吸走,再也忍受不住。
“够了!你们出去。”她将吸尘器夺了过来,扔得远远的,目光狠厉。
最后,房间里都清理干净了,只留下那一堆红色的碎片。
路漫漫跟管家要了几块布和针线,她想给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做点什么。只是她没学过这些,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三天后,路漫漫和管家提出要见齐修远时,管家答应回答得很干脆。
“齐少在客厅。”
路漫漫缓缓的踱到那堆碎片跟前,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让你们家齐少来这里。”
管家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出去了。
路漫漫低着头,直到视线里出现了一双脚,她抬起头看着齐修远道:“我同意,孩子拿掉。”
预料之中的结果,齐修远还是忍不住胸口一滞,方素言对于路漫漫来说,是永远化解不开的执念。
路漫漫拉住他的右手,在微凸的腹部抚摸了几下:“你感受到了吗?有的时候他会动。”
然后她将握在手中的碎片放在他的手心上:“他最后会变成这样子。”
齐修远的手抖了一下,碎片差点掉落,被路漫漫眼疾手快的握住。
“你好好感受一下。”
齐修远静默了好一会才道:“自己做的事情,后果自己承担。我会帮你约好医生。”
“齐修远,我劝你再摸他一次。”路漫漫指着腹部说道:“因为你和我,这辈子都会断子绝孙。”
“你们这是闹什么?”史惠芬出现在门口,脸色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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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惠芬将路漫漫带到了书房,这个书房她自己平日并不常来,因为有太多不美好的回忆。第一次来齐家,史惠芬就是在这跪了一整天。
路漫漫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和齐修远一番针锋相对实在有些累,她找了张靠窗的椅子自顾自的坐了起来。
史惠芬也没在意,提了一罐汤,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厨房刚熬的鸡汤。”史惠芬的态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好,她甚至亲自给路漫漫盛了一碗汤。
“谢谢。”路漫漫接过汤,拿着勺子轻轻地搅拌,却始终没有喝。
史惠芬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汤有问题?”
路漫漫摇了摇头,史惠芬向来直来直往,这些手段是不会用的,也因此吃了不少亏。
“有点烫。”路漫漫舀起一勺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才喝了下去。
史惠芬总算是满意了些,开始与她闲聊:“这些世家公子哥,大多有不少陋习,相信你也有所耳闻。”
路漫漫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好像没有声色犬马,莺莺燕燕就不足以证明身份似的。”史惠芬笑了笑:“可是我们家阿远就真的没有。我打小就告诉他,女人这一生太不容易。来来去去,颜色再好也就这么回事,找一个合适的好好过。”
路漫漫有些诧异的抬起头,史惠芬当年确实受了不少苦,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