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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她这个人,周学兵的态度仅仅是不屑一顾。
对于周学兵来说,这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疯女人。
赶不走,骂不走,打……还没到那种地步。
“中队长睡帐篷里。”一人从那头过来的人,突然说道。
李雪花走了过去,理直气壮的。“怎么睡帐篷?!”
“不知道。”一男人应声。
“带我过去看看去!赶紧!”李雪花挥了挥手,示意让他带路,话语说的生硬,俨然一副命令人的语气。
“不好意思,我现在没空。”男人直接拒绝,与她擦肩而过。
“你……你吃了豹子胆了吧你!”李雪花回头朝着男人指指点点的。
她离婚了,无处可去,只能来到甘疆找周学兵,这个男人给过她希望。
跟她说过许多让她坚强的话。
仿佛是她生命中的一盏明灯似的,为她照亮前方的路途。
在这个世界上,她认为只有自己才是最强的只有自己才是最好的女人,可惜别人都看不到她的好。
越是看不到她的好,她就越是想表现自己。
甘疆偏远,留在这里的人都是守卫国土边疆的人,气候恶劣,环境恶劣,一切外在条件都特别的恶劣。
和陆海涛离了婚,李雪花觉得,这里也许就是她的容身之所,但前面迎面而来的一波又一波的风,风之所大,让她用手挡也挡不住。
白天的时候,
甘疆家属院没少有人议论李雪花的事。
有的人说她是大队长的女朋友,有的人说根本就什么关系也没有。
不过大家的思想达到了同一战线,统一认为李雪花这个女人是个张牙舞爪的女人,不讨喜,话还多,管得又宽。
周学兵一般情况下几乎是不搭理她的。
这让李雪花心里痛苦百倍。
自己为什么会离婚,还不就是为了帮他出那口恶气,虽然没有对陆家造成什么影响,但对方默的事,她已经是尽力了的。
归根结底,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周学兵。
孤零零的一个人,李雪花还是决定去帐篷里看看他。
想挨着男人睡会儿觉。
池镇人人都晓得她以前对陆策阳有点意思,但那些人只是看表面的,从来都不知道其实她故意让大家都这么认为,是因为想掩盖一些很复杂的事实。
迎着风就走了出去。
后头隔着窗户看到的人家议论纷纷的,“她跟中队长到底是啥关系?!!”
“不知道,乱七八糟的,看中队长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就算了!管她呢!”旁边的女人道。
李雪花转头,“谁敢在说话我就撕烂你们谁的嘴!”
身后一片安静,但大家其实心里想的观点都是一致的。“不跟疯子一般见识。”
她有什么权利撕烂士兵们的嘴,那些都是捍卫甘疆的英雄,都是为甘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物。
连带着他们的家人,那都是光荣的。
而李雪花之所以这样说,无疑是觉得自己沾了周学兵的光。
她迫切的想要和周学兵发生一点什么,但周学兵离她十万八千里远的。
第209章 棍棍(四更)
方默妥妥的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的,外面冒着缕缕炊烟,做饭的人家已经开始做饭了。
伸了个懒腰就起个床,闭上眼睛,然后又将眼睛睁开,视线逐渐的明亮了起来,微微的散发着光亮。
陆母在楼下做了饭让方默下来吃。
方默座在了客厅里。
陆父剥着手里的鸡蛋,“儿媳。”陆父喊了她一声。
方默抬头,“嗯。爸……”
可能是不太习惯陆父的称呼所以前面还稍稍的停顿了几下。
“去看看亲家公和亲家母,回来一趟,应当去看看的。”陆父叮嘱道。
方默看了陆父一眼,随即又看了一眼陆母。
陆母一筷子咸菜夹到碗里,“是,这话没说错,的确要去看看的。”
方默点头,应了一声好,继而又问道,“策阳他……有没有打电话来?”
陆母长长的“哦……”了一声。“倒没有,许是忙。”
方默点点头,继续吃饭。
刚刚放下筷子陆母就说要去给陆海涛打电话,让陆海涛过来送她去方家,方默说不用了,打算自己走着去,锻炼锻炼身体。
不能老是有事没事就麻烦陆海涛。
还问到了陆策阳买的那辆车的时,方默说挺好看的。
于是吃完饭就提着陆母让她拿着的一盒东西,往外头去,准备踏着泥巴路去方家。
走前方默也没打电话,算着这个点了方母估计正在家里喂猪。
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着,脚步快而轻,地面的灰尘偶尔扬起,抬脚又走到另一个范围里去了。
走在池镇上,路过赵桂秀男人的那个旧房子,恰好看见小院子里赵桂秀的公公也在,方默提着手里的东西路过,瞧着里头看了一眼。
赵桂秀的公公年纪不是很大,胡子却白花花的看上去同龄人还要老一些。
赵桂秀坐在院子里拿着一个圆镜子,一只手擦着大口红,赵桂秀的公公坐在那,胡子白花花的看着儿媳。
意味深长似的。
方默只看了一眼就赶紧迈开步子走了,心想这样的女人真恶心。
当着公公的面化大口红这叫个什么事儿。
明显的勾引人呢!
往前没走几步路就到了方家,门上别了一下,方默伸手将别的铁条儿打开,迈步就进去了。
何超座在院子里,低着头数着竹签儿。
数棍棍,一二三四五,几根棍加几根棍等于几根棍的数着。
小时候都数过来着。
小何超反应慢,听方默开门声没有朝后头看,上次耳朵被摔出血了受了一些伤,一只耳朵不太能听得见。
直到方默走到他身后的时候,这才回头看着方默。
眼神一怔似的,看上去像个呆子。“小姨……”小何超注意力集中在方默手里的东西上头,走了过去摸着方默手里的东西,眼神里突然带着几分渴望“小姨买东西给我来了?”
“给外婆的。”方默笑了笑。“你们一起吃。”
小何超点点头,将东西用手摸着。
静静的跟在方默屁股后面,方默将东西放在了桌上。“外婆和外公呢?”
“外公在镇上去了,天天都去。”小何超抬头看着她,时不时拍打着自己的耳朵。“小姨说话太小了!”
小何超现在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跟他说话的声音不能像跟其他孩子说话的声音一样,在这基础上还要大声一点才好。
方默提高了嗓门,“那舅舅呢?”
“刚刚有个姐姐找舅舅了。”小何超波澜不惊道。
方默暗想,方刚莫非是要找对象了?
搬了个凳子座在院子里,陪着小何超一同数棍棍,将嗓门刻意提高了一些。“五个棍棍加五个棍棍放在一起,是几个棍棍?”方默问道。
小何超一脸呆滞的,蹲了下来将棍棍一根一根的数了一遍,“小姨,好像是九根。”小何超抬头看着方默,他的眼睛长得有些像方海妮,单眼皮,小眼睛,因为眼睛小的缘故,所以使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在数数。”方默耐心的说道。
拿着手里的棍棍又重新点了一遍。
“小姨,可能是九根,也有可能是十根,都有可能……”小何超犹犹豫豫的说道,“小姨……”
“嗯?”方默打算让他继续数,让他给个准数。
但看小何超的眼神,似乎是有什么话想给她说似的。“妈妈带我去城里,突然间不抱我了。”
方默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拍了拍小何超的肩膀,不知道说什么好。“小姨和外婆会对你好的,舅舅也会对你好的。”方默安慰道。
她晓得小孩子其实什么都懂,只是故意不在大人面前说,只要他们不说,就没人会知道了。
“妈妈抱着叔叔,叔叔脱妈妈的衣服,爸爸以前也脱了妈妈的衣服,打的妈妈好疼,一直说不要了。”小何超脸儿只有半个巴掌那么大,此刻认真的样子让方默有些尴尬。“妈妈一直叫,但叔叔就是打妈妈,抓着妈妈的脚!”
方默腹诽,难不成方海妮这种事情还让小孩子看见。
遂想起方海妮一个人去云州的时候,也是去了一个星期左右才去找大伯方永辉的,那么在找到方永辉之前,她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呢。
“嘘,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方默摸了摸何超的头,“你不必去想,以后长大了就……”她欲言又止。“饿没饿,小姨做东西给你吃,做饼……”
仿佛是知道她想故意扯开话题似的。
小何超摇了摇头,“我不吃饼。”他说道。“我跟外婆说,外婆打我的嘴巴!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了,是不是超超做错了什么,我可以改,以前妈妈说超超爱哭,现在不哭了,以前不乖,现在乖了。”他说道。
无论如何,在小孩子的心里,都是想着跟爹妈走的。
“班里得同学有爸爸妈妈买铅笔,为什么是外婆给我买,萌萌的妈妈说我的妈妈是骚什么人……白狼。”小何超吸了一口鼻子,“小姨白狼是什么狼?”
方默愣在原地,想着何超才读一年级就知道这么多了,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白狼就是白色的狼呀,黑狼就是黑色的狼,就是说妈妈白的意思。”方默努力的措辞。
用心良苦。
第210章遥遥万里(五更)
接下来小何超问的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方默都敏捷的回避掉了。
因为有的问题让她觉得自己身为一个成年人面对着一个小孩子特别尴尬,许是那些问题过于尖锐的缘故。
不过她可以判断出来一点,方海妮去云州那一趟并没有那么单纯的,否则小何超为什么会突然间问她那些问题。
一定是方海妮在云州跟其他男人做了些什么不干不净的事,还让孩子在边上座着等她。
条件该是有多艰苦。
没过一会儿方刚便提着自行车回来了,抬头一看,那不是自家妹妹座在院子里么?
“小妹!”方刚一喜,跟着笑了笑,“回来了?!不是跟策阳在津洲随军吗?!”
方默笑笑,“突然间有点想回来,于是就回来了,准备回来呆一段时间。”
方刚凑了过去,“你该不会是跟策阳吵架了吧?”
“才没有,你妹妹像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吗?!”方默微微蹙眉“有事没事的才不吵架。”
“哟!懂事了嘛!省的妈担心了!”
方刚往里走着,跟方默聊了几句。
聊的都是些家里的事,廖群珍那边知道了方海妮的事,现在不敢过来要人了,连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他们也怕将一个耳朵有问题的孩子接回去负担重。
方海妮从云州消失后,再没有出现过了。
方母去了外头割猪草,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背着个背篼,手里拿着一把镰刀,刚把背篼放下就往里走去做饭了。
方默去厨房里帮忙。
“对海妮我们家仁至义尽了,养活一个孩子不容易,我要不养猪的话,我们家怕是连饭都吃不起!”方母说着,不再是意味深长的语气,脸上挂着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