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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从未想过颜致远会以这样惨烈的方式结束一切纷争。
盛书庭关好了门,没有一刻停留地离开了颜清的病房。
算了,既然不爱,那就恨吧,好歹这一生,她都会时时刻刻地记着他,想忘都忘不了。
许是盛书庭的威胁起了作用,颜清在那一场悲恸之后没有糟践自己的身体,她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剩下的时间里便用来守着小盛颜。
颜致远的葬礼颜清因为刚生产完后身体虚弱没有出席,全部由颜父颜母操办,可是在颜致远的这场葬礼之后,颜母也病倒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太大,小盛颜还没满一百天,颜母也病逝了。
颜清从此变得更加沉默,和盛书庭的相处也越来越寡淡,有的时候盛书庭看着现在安静听话地犹如行尸走肉般的颜清也会迷茫,他把她这样留在身边她快乐吗?这还是当初他喜欢的并且发誓要好好照顾着的白裙子姑娘吗?要不要干脆就放她离开呢?
最后的一个念头盛书庭刚一想到就连忙摇头否认,他知道他把颜清这样留在身边她不会快乐,他知道颜清现在和当初他爱上的那个笑意浅浅的白裙子姑娘几乎判若两人,但他更知道,他不能就这么干脆地放她离开。
颜父提前退休搬回了故乡余安,A市的回忆太过悲伤和沉重,连颜清自己都差点负荷不了,更何况是她年岁半百的父亲呢?颜清也想走,可她知道,盛书庭是绝对不会放她走的。
在小盛颜2岁这一年,颜清接到了田沁请求见面的电话。
田沁是颜清的大学室友,在她和盛书庭的婚礼上对颜致远一见钟情,如果颜致远没死的话,田沁大概已经成了她的嫂子了。
可是在田沁成为颜致远的女朋友之前,颜清自认为和田沁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熟,更何况在颜致远去世之后,她和田沁基本上已经没了来往,这中间隔了没有半点交道的两年,颜清实在不知道为什么田沁会言辞恳切地想要见她一面,还要在瞒着盛书庭的情况下。
颜清最后还是去了。
“小清,你能不能帮帮我?”这是田沁见到颜清后说的第一句话。
颜清这两年也变得淡漠了一些,她静静地打量了一番坐在她面前脸色瘦削的田沁,才淡淡开口,“帮什么?”
田沁的脸颊微红,嘴角带着害羞的笑,“我怀。孕了,孩子是……是书庭的。”
颜清搅动勺子的动作顿了一顿,有些好笑地看着田沁,“你找错人了,你应该找的是盛书庭,而不是我。”
“我知道,”田沁咬住唇,一脸的苦恼,“可是我害怕,我怕他会让我打掉孩子,我不想……”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呢?”颜清嘴角扬起笑,“你是想让我说服我的丈夫保住他外面养的小三肚子里的孩子吗?”
颜清将“小三”两个字吐出来的时候田沁的脸色很明显的白了几分,她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表情,“对不起小清,我……我是真的想留下这个孩子,我……我保证不会破坏你和书庭的婚姻,求求你让书庭留下我的孩子!”
颜清觉得今天的咖啡真是难喝极了,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抽。出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然后站起身,“我会和他说的,至于他留不留,不关我的事。”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还有,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约我,从你爬上盛书庭的床的那一刻起,你就永远没了坐在我面前堂堂正正说话的资格。”
颜清回去确实和盛书庭提了田沁肚子里孩子的事,最后果不其然地和盛书庭吵架了,颜清也觉得累了,她说,“盛书庭,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不干脆离婚呢?这样相看两相厌,有意思吗?”
盛书庭又气又急,却不知道如何回答颜清的这个问题,最终慌不择路地选了一个最没脑子的威胁,“我警告你颜清,‘离婚’这两个字你还是少提为妙,你爸爸可是一个人住在余安,你放心吗?”
颜清没说话了,看着盛书庭的眼神流露出来的越来越深的失望像一把刀子深深地刺在了盛书庭的心尖上。良久,颜清才开口,“盛书庭,你也就只能拿我在乎的人威胁我。”
像是故意为了气颜清一样,盛书庭留下了田沁的孩子,并把她安置在他名下的另一所房子里,他不再寻花问柳处处留情,而是把时间都花在了田沁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上。但是每天晚上,盛书庭都会赶回颜清住着的房子里,有的时候还故意当着颜清的面问煮饭的阿姨一些孕期妇女的饮食习惯,他妄想着能在颜清的脸上看到一丝嫉妒或愤恨,这样还能证明她还在乎着他,不论这份在乎是出于爱还是恨。
可是结果却让他失望透顶。
等盛书庭回味过来让田沁留下孩子来故意刺激颜清是个愚蠢的不能再愚蠢的办法时,他想不要孩子已经来不及了,最后也只能让田沁把孩子生下来。
再然后就是远在余安的颜父生病,颜清去余安照顾颜父的时候因为一场落水而意外身亡,盛书庭风光再娶了田沁,那个曾经被盛书庭宠爱得几乎让A市所有女人都嫉妒着的颜清,就这样渐渐被人们遗忘,只有偶尔被人提起来时唏嘘感叹几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