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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村子一个星期之后,才听班里的一个小朋友提起,她来的第一天,瞪的那个男人叫程逸,是在村子东面正在建的水库的第一负责人。
和程逸真正的交集是在几天后。
山里的信号一直不太好,盛瑶捧着手机,走了大半个村子,才终于找到一个开阔的地方,跟盛母通上了电话。
盛瑶出来支教,除了徐徐静欢知道,她连盛母都没告诉,一是怕盛母担心,二是不想告诉盛母和戚尧分手了这件事。
但是谁能想到,徐徐静欢这张破嘴,就像是老太太的棉裤腰一样,盛瑶刚走还不到三天,她那边就把消息透露给了盛母。
而当时的盛瑶已经进了山,手机一直没有信号,还是刚刚收到了徐徐n天之前的短信,才赶紧将功补过,主动交代。
盛母的话透过电话传过来,夹杂着笔划在本子上“刷刷刷”的声音,“你这孩子,你去支教告诉我一声是能闪着舌头还是缺块肉?”
“你去支教我还能拦你?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拦过你了?”
“啊?怎么不说话?”
盛瑶坐在大树下的矮石头上,仰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
西方天际就像是一个沙漏,已经露出了些许的夕阳,淡红色的,就像一块幕布,挂在天空中。
炊烟袅袅下,时不时的传来几声藏语的说话声。
别是一番乡土人情。
清凉的晚风中夹杂着泥土和绿草的味道,丝丝入扣,沁人心。
盛瑶勾了勾嘴唇,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其实,她很想反问,您什么事没阻拦过。
除了和戚尧谈恋爱这件事。
听盛瑶没说话,盛母停下正在写病历本的手,把笔往桌子上一拍,“怎么你还不乐意了?”
盛瑶一听这莫须有的罪名,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您说您说,我听着。”
“就你最有主意,最有想法是吧?还说走就走的旅行?你怎么不上天啊?”
“……上不去。”盛瑶小声的接了一句。
“什么?”
盛瑶闭嘴摇头不再说话。
另一只没拿电话的手搭在石头上。
就连石头上都掺杂着夏天的炙热。
灼人。
“盛瑶你还年轻,大把的好男人还等着你呢,为什么一定要在戚尧那个歪脖树上吊死?”盛母又开始分享她的毒鸡汤了。
其实,盛瑶的心情很平静,就像青海湖一样,无波亦无澜。
因为经过这几天思考,她发现,好像戚尧对于她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
最起码,听盛母提起这件事时,她的情绪不是悲伤,而是丢脸。
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给她带了一年的绿帽子。
盛瑶弯唇,其实自己都没想那么多,听到盛母的话,她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妈,那你怎么不再找一根歪脖树?”
盛母怒吼:“你跟你老娘能一样吗?”
盛瑶低头,扣了扣耳朵,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太矫情,分个手就寻死觅活的,当初你妈我和你爹离婚的时候,还带着你,不还是照样活过来了,咱娘俩不是过的好好的?”
“还有戚尧,那孩子看着挺正直的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居然背着你和别的女人搞上床,还被你抓住,戚尧这脑子也是够笨的了……”
盛瑶:“……”
盛母顿了顿,好像这不是重点,轻轻的咳了咳,“等回头见了戚尧,妈揍他。”
……
挂了电话,一回头,就看见了靠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白瑜树旁,穿着那天的米色运动服,他正微微侧头,和身边的褴褛精瘦的老人低声说些什么。
那个老人盛瑶见过,耳朵不太灵光,每次和他说话都得很大声的重复好几遍。
但是程逸的脸上嘴边一直挂着笑意,没有一丝不耐烦。
他的右手拿着一根烟,却是始终被他背到身后,没有吸一口。
似乎是觉察到盛瑶的视线,程逸也转了视线,看向她。
盛瑶撇撇嘴,随后率先瞥开眼。低头,回完了徐徐静欢的微信,关了机,打算回学校吃饭。
刚走几步,被人拍了拍肩膀,她眯眼,回头。
是程逸。
盛瑶对他印象不太好,她初来那天,他的表现是一回事,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长相。
长的太好看了,比戚尧还好看,盛瑶从小就是,看到这种帅哥,恨不得绕道走。
帅哥面前是非多。
盛瑶看了一眼放在自己肩膀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不动声色的躲开。
“程先生,有事儿吗?”
程逸一愣,随后眉梢微挑,嘴边缓缓的展开笑意,“原来你认识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也尽量早点更哈^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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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总手舞足蹈:你居然认识我,卧槽,你居然认识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瑶姐淡淡瞥他一眼:煞笔。
程总:……
☆、第22章
就是想和你离婚
第二十二章
盛瑶把手机揣到裙子口袋里,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只是微微一顿,又偏过头。
程逸看着她的侧脸,眨了眨眼睛,脚步向前,凑近了几分,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眼里眉间都是笑意。
那种感觉盛瑶说不出来,也不打算跟他继续耗下去。
她可没有和陌生人随便聊天的习惯。
她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我的学生说的。”
程逸挑眉,又往前几步,笑问:“哦?你学生都跟你说我什么了?”
盛瑶看他又凑过来,漂亮的眉头微皱,“你想知道自己去问,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要走。
却被程逸伸手拉住手臂,他的手心温热,落在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让她下意识的就挣脱了。
“你有病?”盛瑶回头,抿着嘴唇。
程逸被她吼的一愣,随后又笑了,“我有病你有药?”
盛瑶已经确定下来了,这逼就是来聊骚的。
不理他直接往回走。
前几天刚刚下过一场雨,村路泥泞,盛瑶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只能拎着裙摆走一步顿一步。
走过了一段路,盛瑶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程逸还在原地,坐在了她之前坐的大石头上,手里夹着烟,凑到嘴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
看到盛瑶回头,他挑了挑眉,拿下烟,对着她挥了挥手。
盛瑶压了压嘴角,不再理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盛瑶接下来的几天也都没见到程逸。
在这个宁静的小山村,一待就是一个月。每天清晨,团队里的男人做饭,女人洗碗。然后出去上课教书,带着孩子们做做游戏,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平淡又充实的过去了。
一转眼,就到了离开的前一天。
盛瑶自认为自己的性格特别糟,说脏话,早过恋,干过架,对什么都没有耐心,即使高中和大学读的都是S市最好的,但是盛瑶从来都不把自己归在好学生那一类。
大二的时候,同届的同学都在研究考教师资格证。
当时,盛瑶把书一本一本的装回书包里,准备下课。等在桌边的徐徐静欢嘴里嚼着口香糖,手里摆弄着手机问她要不要考,盛瑶的回答是,打死也不去做老师。
她怕自己担不起这份责任的。
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场青海之行彻底的改变了她的想法。
当她对上那一双双求知欲极强的眼睛时;
当她看到学生们顶着大雨,翻山越岭只为上一节课;
当她看到这群孩子们坐在简陋的教室里看着书,脸上却是写满喜悦时;
盛瑶真的没有办法做到不动摇。
离开的前一个清晨是周一,例行的升旗仪式。
学生们稚嫩的童声中夹杂着众位支教老师的声音,这首特殊的国歌,在这片土地上越飞越远。
直至云霄。
当天夜晚,
收拾好了行李,没想到被人轻轻的推开了门,盛瑶一愣,回头看。
“盛老师。”
门口露出那一张有些黝黑的小脸,喏喏的出声,盛瑶勾唇笑了笑。
这个孩子叫多杰德勒,因为家住在大山里,所以他一般都住在学校附近的一个空房子,那里是给平时没有办法回家的小孩子住的。
盛瑶招手叫他进来,男孩子摇摇头,目光有些怯弱,指了指门外。
盛瑶看了一眼已经睡了的同伴,起身,放下手中的衣服,出门。
星星点点的光镶嵌在一望无际的夜空中,有微风吹过,撩起盛瑶的发梢。
多杰德勒就站在小木门的旁边,一只手背到身后,看见盛瑶出来了,他的眼睛中带了亮光。
盛瑶的头发还没干,此时披在身后,闻言,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小手,轻柔的反问道:“怎么了?”
“盛老师,走了你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盛瑶一愣,随后弯了弯眼角。
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当然不会回来了,她来这里都是一个偶然,她不属于这里。
但是这话她怎么能说的出口。
多杰德勒虽然小,但是他很懂事。他们这些支教老师大多数都是城市里的独生子女,二十几岁的年纪,有的连饭都不会做,刚开始来的那几天,很多都是多杰德勒教的。
他才不到十岁,身高刚过了灶台,就能自己生火做饭了,盛瑶看的眼眶发酸,更是心疼这个孩子。
对这个孩子也是更上一份心,
还好,多杰德勒是个好孩子,并没有让她失望。
“盛老师,这是阿妈让我带给你的礼物。”多杰德勒的眼睛黑又亮,从身后拿出折好的蓝色哈达。
盛瑶眼睛瞪的大大的。
她来之前了解过藏族的习俗,藏族最普遍的是白色哈达,因为藏族朋友生活在高原地区,她们生活的环境总是白茫茫的一片,而蓝色哈达称得上一种较珍贵的礼品。
它不仅象征纯洁神圣、清新永恒的苍穹本色及力量,还意味着淳朴善良、美好吉祥等丰富多彩的情感寓意。
多杰德勒双手捧着那蓝色的哈达,看着蹲下身的盛瑶。
“盛老师,我很喜欢你,我……”多杰德勒的普通话并不标准,但是目光在那一刻真诚的像个纯洁的天使,“我会努力学习,然后去你的城市见你。”
盛瑶的眼里泛起泪意,她弯了弯唇,伸手摸了摸多杰德勒的有些干燥的头发,她深吸一口气,“谢谢你的礼物,老师很喜欢。”
“盛老师,那我给你带上吧……”
盛瑶笑着摇摇头,把眼前小小的人缓缓的抱在怀里。
“多杰德勒,老师在城市里等你,等你来亲手给我带上哈达好不好?”
多杰德勒小小的身体一震,随后低了头,声音很低,有些沮丧,“可是,如果我考不上不就不能……”
“不会的,盛老师相信你,就在景都等你。”
“好。”
“那我拉钩好不好?”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丑八怪!”看着扣在一起的大小两个拇指,盛瑶红了眼眶,她仰起头,看他那张稚嫩但是却很坚毅的脸,她偏头,任风吹干那一腔泪意。
她的耐心其实并不好,要是换做别人,她早就一巴掌上去了,但是眼前这个小孩子不一样,他脆弱的像一根琴弦,她是他的指路明灯。
这是她现在为人师的职责。
“盛老师,你一定要等我。”
……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