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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对方公司的负责人,这种送上门的机会,我不会错过。”
“但你不是,你……”
枕溪没再往下说。
电话那头有女性声音在喊他的名字,隐隐约约好像在说‘要带什么’和‘什么东西在哪里’之类。
离听筒有些远,是岑染的声音。
“你不是要去日本出差。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早9点。”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一路平安。”
她没等那边回答,兀自挂了电话。
手机屏幕显示,现在是晚上11点钟。
枕溪和甘如躺床上,一直胡乱地聊着些什么。
甘如很快睡着,她却是一直睁眼望着天花板。
脑袋里乱得不行,偏偏又理不出丝毫头绪。她把这归结为饥饿状态下的精神亢奋。她打定主意,要去找点东西填饱肚子。
深夜,她一个人拿着手机电筒,摸去了晚饭录制时的小餐厅。
她记得那里有个厨房,里头或多或少,会有些可以果腹的东西。
枕溪没想过=到得是,她会在这个时间点在这个地方遇到其他人。
她推开厨房的门,和明亮灯光下暴露无遗的人四目相对。
彼此都被吓了一跳。
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对方小孩儿却先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
“担……”
她话还没说完,小孩儿的脑袋已经砸在了铁皮桌子上。
生响。
枕溪堂皇地不得了,忙问:
“没事吧。”
对方捂着头靠上桌子,看上去不像没事的样子。
枕溪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一直询问情况。
过了有一会儿,这小孩儿才把头抬起来,面目通红,像在红汤里滚过一圈。
她有点吓到。
“要不要去医院?”
对方摆手。
“真的没事?”
对方哼唧了一声,“没事。”
锅里在烧开水,旁边有拆开的方便面。枕溪看了好几眼,还是开口询问。
“果……前……”
枕溪犹豫了,不知道要怎么称呼面前这人。
直接喊名字会显得不礼貌。对着这么张脸,又实在喊不出前辈来。
“这位……这位同学,泡面还有么?”
果姓同学侧身站地笔直,眼睛也正视前方,手往后指了指,说:“柜子里还有。”
枕溪在柜子里找到了仅有的两包海鲜味泡面,心里有点为难。
“水……水已经烧好了。你……你吃这个。”
对方把已经拆好包装的红烧牛肉推开她。
“谢谢。”
枕溪也没客气,把两个口味的四包面都给弄了。
她把装有海鲜面的碗给一直站着的人推过去。
小孩儿又是一鞠躬,礼貌地说谢谢。
“你才是前辈。”
她提醒。
对方没说话,拉开椅子小心翼翼地在她旁边坐下。
灯光很亮,枕溪一扭头,就能看到对方发红的额头。
今天做游戏也看得出来,这就是个冒冒失失容易跌撞磕绊的小孩儿,很让他们队长操心。
枕溪起身,去冰柜拿了冰块。
“明天还要拍摄。”枕溪指了指他的头,“适当地……”
“谢谢前辈。”
枕溪无语,只有低头吃面。
热腾腾暖呼呼的面吃下去,她才觉得心脏和胃脏要舒服一些。
就是这吃面的气氛……
要是不那么尴尬就好了。
旁边人倒是吃得很快,没一会儿一碗面就见底,看上去是饿极了的状态。
小孩儿先她吃完,不说话也没动作,就这么安静地坐着。
“你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吗?”
枕溪还是问了一句。
小孩儿的目光从桌子划到她脸上,一对上她的眼睛,又飞速离开。脑袋摆动的弧度和频率像是拨浪鼓。
“不去休息吗?”
“要洗碗。”
枕溪笑,“我来洗就可以。”
“怎么可以?”
好像枕溪说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对方的情绪异常激烈。
“怎么不可以?”
“你是国民ter。”
枕溪是真的笑出声来,说:“国民ter也要洗碗的。”
“不不不。”小孩儿用亮晶晶的眼睛看她,说:“我来洗。”
……
枕溪刚把筷子放下,就被问是不是已经吃好。
她这下巴才动了一下,面前的碗就被收走,那种火急火燎的程度让人费解。
对方利落地倒了汤,放到水池下冲洗。
动作麻利地让枕溪来不及反应。
她只能抱歉地,站在旁边干看着。
“平时常洗碗吗?”
这个岁数的男孩子不都讨厌洗碗?
这孩子的动作是真熟练。
“平时会跟哥哥们打赌,输的人洗碗。我经常输。”
这大概是不忙碌的组合才会有的乐趣。
像枕溪她们平时,别说洗碗,就连等阿姨做顿饭的时间都欠缺。一天到晚,只能吃便捷迅速的快餐外卖。
对方把洗好的锅碗瓢盆按原位置摆好。把桌子上,水池边的水渍给擦干净。连扔在垃圾桶里的纸巾,也被妥善地装到了垃圾袋里,准备带出去丢。
“处女座吗?”枕溪问。
对方点了点头。
难怪。
枕溪先走,对方在后关灯关门。
走出餐厅后,要经过一段植被茂密的花园才能回到住处。
枕溪刚走出去没几步,就听见对方喊她:
“前辈。”
她故意板着脸说:“我比你还要晚出道一年,我才不是你前辈。”
小孩儿明显地慌了。嘴巴张张合合,看着想要急切地表达些什么,但什么都没说出来。
枕溪跟他说:“我有名字的。”
对方小跑着把手里的垃圾袋扔进路边的垃圾桶,又小跑着到了她跟前,问:“你能看清楚吗?”
“什么。”
“不是说有夜盲。”
连这个都知道?
她看了看路灯,说:“还好。”
“一起走吧。”
对方说这话时,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
枕溪能明显地看到他说之前的自我鼓劲和说完后的松一口气。
“行啊。”
直到在住处前分别,他们俩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要分别时,这小孩儿又开始捏着拳头给自己鼓劲。
枕溪装作不知道,等着他开口。
“今天……谢谢您。”
枕溪笑,“晚安。”
“晚安。”
第二天一早,潘姐来接她到那个五十年就会沉没的小岛拍广告。
枕溪走得时候甘如还在沉睡,度假村里一片沉寂。倒是快出去时,看到了那哥俩沿着小路在晨跑。
真是自律上进的年轻人。
“要走了吗?”周意卿问她。
已经上了大学的成年人,又是组合队长,情商智商很高,跟她说话也要自然地多。
枕溪点头。
“一路顺风。”
“再见。”
路过果子藜时,发现小孩儿正仰头望天。枕溪跟他说再见。
听她说话,人又是一个端正的90度鞠躬。
枕溪哭笑不得。
走出去一段距离,好像听到周意卿的声音在说:
“没出息。”
潘姐在车上问她:“这就是昨天跟你拍照的那个?”
“昨天跟我拍照的人多了。”
“但是上热搜的只有那一个。名字还挺好听,叫什么,果子藜?”
“嗯。”
“李河都快气死了,今天大老早给我电话,说他们那个组合的哪首歌昨晚突然飙升到了歌曲热门榜前10。”
“那是因为人家歌好听。”
“好听的歌多了,被埋没就是埋没了。要不是你昨天跟人合照笑得特别灿烂,你粉丝也不会好奇去搜人家名字,给人瞬间刷到热搜前10。”
“我有笑得特别灿烂?”
“这是李河的原话,但我觉得还好。跟你合照那小孩儿长得多好看,换我,也得笑特开心。”
枕溪想了想,问:“昨天合照出来后,他们接着就上了热搜。你说,他们公司,有没有顺势卖个安利什么的?”
其实枕溪就是想问人公司有没有像云岫说的那样,见缝插针地搞营销炒CP。
“我倒是没注意。热搜点进去都是你的粉丝。也有借机卖安利的,但看着不像营销号。怎么,还不兴人家有几个人情实感的粉丝?”
枕溪倒头靠上椅背,闭眼养神。
“你这次要是把人组合带红了,他们会不会感谢你?”
“感谢我做什么。他们要是实力差歌难听长得丑还人品坏,我就是天天把他们挂嘴边都没用。能不能红起来不是你我说了算,市场和资本的选择会趋利避害,谁都做不得准。”
“的确,现在国内男团只有EJ一家独大,但那是韩国公司出品。国内资本也盼着能有支血统纯正的本土男团起来。只有分蛋糕的人多了,这蛋糕才能越做越大。”
“快了。”枕溪说。
“你说他们?”潘姐指了指窗外,“不见得吧。现在都没出圈,连大众视野都没走进来,谈什么红?”
“我们云总的《Dream boy 130》不是已经进展到了一半?听说数据相当不错,有赶超我们第一季的架势。等总决赛前13名选出来组成一个组合,这市场就不是EJ一家独大了。”
枕溪看着窗外笑,“要是中途能有黑马杀出来,就会更加热闹。”
“那我们云总得气得睡不着觉。现在国内偶像这块市场都被他一人把控着,要多出个分蛋糕的……”
“你说得,分蛋糕的人多了,这蛋糕才能越做越大。”
☆、二百一十九、挑拨离间
在机场见到了特别多的粉丝。
这是她自出事后的第一次露面。也是病愈后第一次出现在大众面前。
现场不止粉丝,也来了好几家媒体。
潘姐拒绝媒体的采访,倒是没有妨碍粉丝跟她说话。
“丹丹,昨天去录节目了吗?”
枕溪点头。
“好玩吗?”
枕溪还是点头。
“玩了什么好玩的游戏吗?”
“跳了舞。”
大家吃惊于她会回答问题,更加吃惊于,她跳舞这个事情。
“跳舞了吗?”
问她话的小姑娘捂着嘴,“是之前就准备好的舞蹈吗?”
“datle。”
哇——
听见她说话的小范围内都开始躁动。
枕溪看着她们也觉得心酸。这些粉丝肯定也不怎么喜欢看她成天以广告的形式出现在电视上。她们最开始认识她,就是在舞台上。
想到这个,枕溪就只有翻来覆去地在心里把云岫李河以及整个D&;amp;amp;D企划部骂上几遍。
“你干嘛跟粉丝说这个?”潘姐问她。
“担心导演把这部分的镜头给剪没。有她们帮忙盯着,就算没出现在正片里,也肯定会作为花絮放出来。”
“你跳舞的镜头怎么可能会剪。”
“我又不是担心我自己。”
……
甘如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床头柜上压了张枕溪写得纸条,说她先走。
甘如拨了电话过去,那边已经关机。
所以说,枕溪为什么能火成这样不是没有道理。
出院第二天,就矜矜业业地投入到了新工作里。
反观她,今天的录制结束后就能有三天假期。
对于大部分工作来说稀松平常的休假,却几乎不可能发生在在当红艺人身上。例如枕溪,她要不是这次生病,根本不会有空闲的时间。
距离录制还有一段时间,甘如还不急着起床。她拿起手机,去看了看现下的热搜排行和热门微博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