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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抉择
一生一世！一生一世！在离开叶家之后，这四个字一直在我脑海徘徊不去，这四个字到底包含了怎样的深情呢？是啊！这种情感足以让我无法承受，可是，尽管我无法承受，但在那一刻，我的内心涌出几乎难以克制的冲动和亢奋，那一刻我几乎流出泪水，心动的泪水！ 这一夜，我无眠！ 但内心的波澜之后，我依然让自己持续着平淡的生活，因为按照我海伦*秋的约定，在几天之后，将随同其到香港，进行电影《神父教育》的拍摄，而我的主要工作将作为其翻译及随从。所以感情方面的事情，我还是决定放在一边。不过隐约之中，我知道我自己依旧在逃避着…… 在我老赵“凄凉”的告别后，我好好地过了几天，当然是在杨剑的酒吧里大吃大喝，弄得这小子又是一顿臭脸相向。看着他那副苦瓜脸，我一直纳闷，就他这种日进斗金的酒吧，为何我吃这么一点点，他就不高兴呢？ 后来在我威吓加恳求中，杨剑终于说出了事实的真相：原来这小子自从到了十三岁之后，除了吃饭等必要的钱之外，他老爸从来就没有给他过一分额外的零用钱，几乎所有的钱都是靠他自己挣来的（其实都是靠恐吓中小学生、明抢暗夺、偷鸡摸狗的非法手段得来的），所以，他对于我这种不劳而获的举动极度看不惯，所以才会出现那种表情。 杨剑在说完这些伤心往事后，不禁老泪纵横，几乎肝肠寸断，难以苟延残喘。对此，我只能以非常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希望给他心灵和精神上的双重安慰！ 在这段时间里，我也得到了一个“噩耗”。白夜风那小子果然用“极度恶劣”的手段获得出演《神府教育》的机会。对此，我痛心疾首，内心大骂苍天无言，上帝无德…… 杨剑知道我和白夜风的事后，嘴角一撇，一副吃醋妒嫉的样子，说：“白夜风用那种无耻下流的方法成功也就算了，但你宋天石竟然也和他同流合污，让我真是非常失望……” 我靠！ 终于在杨剑的白眼中，我迎来了人生的又一个重要的转折，但是我不知道一个更大的灾难同样也在等待着我。 海伦*秋来了电话，说已经办好了相应的手续和通行证，明天早上到酒店与她汇合。挂上电话后，想到忽然要离开一段时间，竟然有些不舍。但是到底不舍什么，又让我有些困惑。忽然之间，两张玉容在我脑中出现，那样清楚却又暗含模糊。 是她们吗？两个坚强的女子吗？可是，到底谁才是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呢？ 在这个尘世间，我无法接受一个女子，更何况两个呢？但是，不知怎么的，我很想知道谁更让我牵肠挂肚。 想和叶馨然说清楚，但是叶馨然的那种执著让我无法开口，最后只能留下一个谎言，一句推脱之词。至于清雅，我又该如何做呢？虽然我不知道该如何做，但是我知道我必须做些什么，因为每当想到她由于我而堕落，我就不自觉地心痛。 我犹豫片刻后终于拨通了她的手机。手机在很久后才接通，清雅的声音显得憔悴和怆然，略带着一丝无言的沙哑，仿佛一朵鲜花慢慢凋谢着。 “见个面吧！”最后我在电话中说道。 良久，清雅终于“嗯”了一声，但我感觉得到清雅这次与我的见面似乎有些不好的事要发生。 在星巴克里，我和清雅终于再次见面。 这次见面不同于上次的惊心动魄，甚至说有些平淡。清雅也不如上次那般冷淡和生气，她对我展颜轻笑，但是苍白的脸色让这个笑容显得更加惹人怜惜。 “好久不见了！”清雅浅笑道。 我紧紧注视着她，长久才点点头，道：“你瘦了！” 清雅真的瘦了，这种瘦不仅体现在她的躯体上，更体现在她的心灵之上。淡淡的微笑却散发着难以抹去的压抑和落寞，让我心中很不好受。 清雅依旧微笑道：“我在减肥啊！所以瘦是很正常的。” 我尴尬地点点头，道：“最近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清雅对于这个问题又是轻轻一笑，但在我看来她似乎有些不屑，她喝了一口咖啡，道：“还是老样子，你说好不好呢？” 我面色一窒，呆了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对不起！” 清雅呵呵一笑，道：“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只能说是我一厢情愿而已，说的更难听点，那是我痴人说梦，这点我已经明白了，所以你不必感到愧疚，更不必对我说抱歉！” 清雅的话说得很淡然，仿佛看穿了一切似的，但从她闪烁不定的眼神之中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她在欺骗我。 但是对于这种善意的谎言，我又能怎么办？难道我该极力拆穿，然后给她希望，接下来还是最深刻的伤害吗？我不能这样，我只能傻傻地点头，让她露出最虚伪的笑容。 气氛在此之后忽然一下子变得冷淡下来，我和清雅谁也没有说话。 几分钟后，清雅才笑道：“好了，既然说清楚了，那我该走了。”说完，清雅站起身来欲往外走去。这一瞬间，我没有阻拦，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让她渐渐远离我的视线。 可是，在清雅即将出门的刹那，一种莫名的力量忽然让我从座位上窜了起来，我几乎失去意识地跑到了即将出门的清雅身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清雅对我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怔，她呆呆看着我好半晌，才愕然道：“还有什么事吗？” 我也是怔怔相望，对于我刚才的举动我也莫名其妙。可是就在这时候我的心突然给我一个暗示，我知道如果今天清雅就这样离开了，那在今后的日子里我将再也不会与她见面，与她说话，那将是诀别。 我不想那样，我的心告诉我不能那样。所以，在最后时刻，我抓住了她！我不能放弃她！她是这样的柔弱，又是那样的坚强，她不同于叶馨然那样有着千般宠爱，那就如一朵生长在悬崖边的野花，随时有可能被风吹雨打连根拔起。 我不是上帝，也不是拯救者，我知道在这一刻，我要做她的保护伞，保护她一生一世！ 在这一刻，我知道我自己选择了清雅，即便对于叶馨然，我也有着同样的感情。但是，因为她有父母，她有财富，她比清雅更坚强！ “我送你回去吧！”沉默了片刻，我微微一笑道。 清雅本来以为我要说些重要的话，所以满怀期待的神色。但在听到我的话之后，她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可是瞬间的动容之后，她又强行使自己变得淡然，道：“随你吧！” 我和清雅推门而出，可不幸的是，我遇到了一对熟悉的面孔，让我愧疚的蓝霏霏和厌恶的蓝飞。 蓝霏霏和蓝飞对于和我的不期而遇明显也有些吃惊，除此表情之外，蓝飞更多的表现是愤怒和仇视，而蓝霏霏却带着幽怨和愤懑的表情。 蓝飞嘲弄地一笑，道：“我还是叫你宋天石吧？想不到堂堂宋氏集团老总的公子竟然会和一个舞女兼妓女混在一起，这如果让别人知道，你说会不会很可笑呢？” 我面对带着强烈敌意的蓝飞，针锋相对道：“我不觉得有什么可笑，比起你这种人来，一个妓女、甚至一个乞丐的人格都比你强，你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此刻如果我若是上帝的话，早就用雷劈死他了。 蓝飞闻言面目变得狰狞不已，他几乎想要伸出拳头朝我揍来，但就在这时候，他身边的蓝霏霏忽然说道：“走吧！我不想见到他！” 蓝霏霏扭头就走，但是在那一瞬间，蓝霏霏的眼眶之中又是泪花闪烁。蓝飞恨恨瞪了我一眼，冷冷道：“我不会让你们这对狗男女有好下场的，宋天石你就等着瞧吧！” 我目送着他们两人的离去，没有说话，只是一个身影让我感到愧疚不已，另一个身影让我有些担忧。 “那个女孩似乎喜欢你？”清雅说道。 我转脸看着清雅，微微一笑。 “还有，你是宋氏集团老总的儿子？”清雅又问。 我依然微微一笑，道：“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清雅道：“信与不信，这有区别吗？” 我摇头苦笑，道：“走吧，还是不说这些了。” 清雅依旧住在学校里，把她送到寝室楼下时，清雅浅笑道：“谢谢你送我！不过，以后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吧！” 我严肃地看着清雅，道：“如果我说以后我每天送你，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清雅露出不解的神色，道：“那我会认为你是个下流的跟踪狂！” 我和清雅在这句话后，都是呵呵大笑。我突然收敛笑容，道：“清雅，我希望你好好珍惜你自己。” “我知道！”清雅沉默了片刻，道：“可是……” 我打断道：“如果说，我还有十九年的生命，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度过呢？” 清雅被这句话吓了一跳，片刻后才说：“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笑了笑，道：“随便问问而已，你不用这么紧张！” 清雅说：“你真的决定了吗？” 我知道她问得是什么，我沉吟了片刻，道：“老实说，我还没有最后决定，所以请你等我一段时间，好吗？也许那时候我可以给你一个答案！” 清雅怔怔望着我，道：“这是可怜吗？” 我断然道：“不是，请你相信。还有，我要去香港工作一段时间。” 清雅点点头，道：“我也会好好想清楚的，当然我也希望你再好好想想，不然你会留下遗憾的。” 遗憾？我真的会留下吗？现在的我依然犹豫着，固然内心中已经做好了抉择，但依旧不敢轻易说出口，因为我怕灾难降临在她身上…… 抉择是痛苦的，所以我不想面对，但是我不曾料到正是今天的不想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