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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衫衫被他扯着裙摆,只得跟着他又往泳池边走了几步。
她问:“什么事呀?”
小天勾勾手,示意她耳朵凑过来。
梅衫衫不疑有他,躬下身,“你……”
“哇啊啊!!!”
小天猛然对着她的耳朵大声尖叫,在她被吓了一跳的瞬间,一把将她推进了泳池!
扑通一声巨响,水花高高溅起。更因为小孩子的尖叫声,引来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怎么回事?小孩儿掉水里了?”
“没有吧?那不在边上站着?”
“……那谁掉进去了?”
……
几乎在小天动手的同时,卫修已经推开了面前喋喋不休的人,朝泳池奔去。周伯紧随其后。
去放杯子的郑承望距离更近,已经跳进了水里。
梅衫衫不会游泳,惊慌之下灌了好几口水,怎么尝试也踩不到池底,愈发慌乱。
蔡宅这个泳池是以竞赛用的标准建造,她掉进去的深水区足有三米深。
水,到处都是水,无处可逃。水涌入鼻腔口中,梅衫衫忍不住呛咳,却被迫灌进了更多的水。
窒息的恐慌紧紧地攫住了她的心,心脏像是被保鲜膜层层紧裹住一样,闷得发疼。
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只手臂伸了过来,她立刻像抓住浮板一样,手脚并用地缠了上去。
那人被她带着一起下坠,连忙扯住她的手臂,使劲想把她扯开。
求生欲让她缠得更紧,哪怕手臂被掐得剧痛也不肯放手。那人被她拖得下沉,愈发使力掰她的手和腿。
时间一秒秒流逝,她胸腔的空气早已消耗殆尽,眼前开始发黑,力气一丝丝抽离,意识也模糊了……
水波一阵剧烈的动荡,她却已经无法思考了。似乎又有另一个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将她的脸扳向一边。
一个软软滑滑的东西贴上了她的唇,紧接着,唇被叩开,渴求的空气灌入枯竭的胸腔,滞痛感瞬间缓解了不少。
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开了先前抓到的那块几乎要掰断她手臂的浮木,转而顺从地任身后的人揽住自己,不论他打算往哪个方向漂浮。
卫修抱着梅衫衫浮出水面,顾不上抹脸上的水,健臂托举起她,递到岸边接应的周伯手里。
他按着池沿,轻松一跃便跳了上来。
只扫了软绵绵躺倒在地的梅衫衫一眼,他骂了句“FUCK”,扑上去遮住她,又挥手让保镖们背着身围成一个圆,将他和梅衫衫圈在里面。
——她的白裙子沾了水,变得几近透明。薄薄的布料贴合着身体,曼妙的曲线毕露。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好、好像……亲到了?亲到了吗?亲到了吧?OMG亲亲亲亲到了!!亲……嗷!!(*/ω\*)
噢对了,我有围脖了!
@一朵酥芙蕾,欢迎关注~
☆、XII
…Chapter 12…
好好的派对发生了这种事情,谁都没有意料到。
卫修的保镖人墙围得严实,看不出里面的状况。众人交头接耳,作为主人的蔡太太颜面尽失,揪住小天,“你这孩子!!”
小天还认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兀自挣扎着大喊,“放开我!我要找我妈妈!”
泳池救生员面色惨白。给有钱人家的泳池派对值守本是最轻松不过的活计,他不过一错眼的功夫,怎么就出事了?
郑承望浑身湿淋淋,用毛巾草草擦了下脸,神情难辨。
周伯抱着大叠干净的浴巾,人墙让出一个缝隙,他递了进去。
又对蔡太太道,“小少爷有急救执照,请您放心。”
在水下的时间感觉像是过了一生一样漫长,其实不过短短十数秒。
然而生与死之间,往往只是千分、万分之一秒。
卫修颤抖着手,检查过梅衫衫的呼吸和脉搏,松开她的领口,又解开内衣。
急救的程序他烂熟于心,手下的躯体略有些凉,却仍能感到人体特有的温软;腹部平坦紧实,他有规律地按压数次后,她呛咳了几下,咳出些许水。
“衫衫?衫衫你醒醒!”
呼唤没有回应,他把手放上她的胸前,刚要按下去,梅衫衫猛吸一口气,蓦地睁开了眼睛。
“……”
背身而立的保镖们听到了一声不甚响亮但很清脆的“啪”。
守在外围的周伯面皮一抽。
梅衫衫撑着坐了起来,双手环抱,全身发抖,既害怕又茫然。虽是盛夏,她仍然觉得一阵阵冰冷沿着脊柱,冲刷着全身。
还有羞耻和难堪。
“抱歉……”她又咳了几声,声音沙哑,“是你救了我吧?对不起,我以为……我刚才没反应过来……”
卫修从懵怔中回过神来,忙道,“不不不要紧!”
那一巴掌软绵绵的,根本没有痛感。她长睫挂着水珠,湿濡的发丝贴在颈间肩头,先前宛若林中仙子的编发变得一团狼狈,他却该死的觉得即便这样,她也美极了。
目光触及贴合着曲线、近乎透明的白裙,他像被烫到了一样,赶紧别开了视线——
雪峰上的粉色微微透了出来,顶端的蓓蕾挺立,轮廓清晰可见。刚才短暂的触碰,是如云朵一般的柔软……
卫修全身都快烧了起来,胡乱扯过浴巾,偏着头一股脑全盖到她身上。
“别别别着凉了!”
……怎么结巴了?
他湿透的T恤贴着身体,勾勒出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近距离之下,她仿佛能感受到这年轻的躯体散发出的热力。
梅衫衫脸颊一热,忙推给他几条浴巾,扯起一条裹住自己,随即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内衣开着!!
她慌忙低头整理,又被白衣遇水变透明的事实打击得恨不得重新跳回水里。
难道……
她猛然抬头,看到周围的人墙,才微松一口气。今天那么多宾客,起码没被所有人看光。
随即这口气又提了起来——还是被眼前这个人看光了啊!!
梅衫衫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卫修满心疼惜,急得连问,“你怎么样?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对了,你心脏不好……不行,得送你去医院!”
说着就要去抱她。
梅衫衫躲开他的手臂,“不必了!”
开什么玩笑!被他抱着,今天这些人指不定要传出什么话去呢!
她的人生目标一直是当个自由的小富婆,活得简单点,长一点。而身为“余太太”,跟卫三少闹出什么桃色传闻,对实现这个目标绝对没有任何帮助。
……
人墙退开时,抱着八卦之心翘首等待的众人视线唰地集中在一点。
梅衫衫披着浴巾裹得密不透风,卫修手插着裤兜,站得离她两三步远。
众人失望。还以为能看见什么劲爆的画面呢。
标题都想好了——“震惊!卫三少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人/妻做出这种事!”
不过观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冰冷,果然余卫两家对立严重吧?
危机过去,有人更意识到这件事中不同寻常的地方——
余氏少奶奶落水,卫家的两兄弟抢着去救?
尤其是素来以骄纵横行出名的卫三少,他可不是什么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模范青年!
这要么是男女之间那点事,要么就是有什么阴谋。
商场之上,任何风吹草动的苗头都不能放过,尤其是卫余这两大巨擘之间的明波暗流。
周伯察觉到这些带着深意的审视视线,有些担忧地看了卫修一眼。
卫修却谁也不看,带着他惯来的骄矜傲慢态度,径直走到蔡太太面前。
“蔡姨,这件事情,我需要一个说法。”
刚吩咐佣人带梅衫衫去换衣服,蔡太太一回头:“……??”
等一下,落水的不是梅衫衫吗?
这小魔王要的是哪门子的说法?为衫衫出头?他俩什么关系?
心头转着这些问题的人,显然不止她一个。
今天的派对来的太值了。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做此感想。
“都是小孩子太不懂事,玩笑开过了,”蔡太太僵笑,“好在衫衫没事,我回头跟小天父母说,让他们好好教训他……”
“玩笑?”卫修冷笑,“众所周知,前些时候因为我的不慎,连累了余太太,余先生因此十分不快,导致两家关系紧张。”
众人心道,你也知道自己惹祸啊。
难道他想说因为歉疚,所以对余太太格外上心?这么牵强,糊弄谁呐。
不料卫修骤然转厉:“这件事分明就是针对我而来!我不出现,什么事都没有;我刚一进门,余太太就遭遇了危险——如果她因此而有什么不好呢?”
“健健康康的人落水,也许会安然无恙;可她先前因我的缘故,才刚住过院,谁知是否完全康复?届时余先生认为是我埋下隐患,必然迁怒我卫家!”
“看似小孩子的一个玩笑,实则是挑拨我卫家和余家的关系,让我成为罪人!”
“蔡姨还不觉得我应该为自己讨个说法吗?!”
……怎么回事,可以说是很强词夺理了,但想想,又觉得好有道理?
卫修这副自我中心的态度太理所当然,一时间大家都拿不准——搞不好他还真是这么认定的呢?
更搞不好,还真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呢?谁不知道卫家水深啊。
这么一来,他对余太太的安危上心,倒也说得通了,毕竟他才刚坐上卫氏的董事会坐席,总要有所顾虑。
蔡太太陪笑:“怎么会?小天才5岁,还是个孩子,他哪懂得……”
“也对,他还是个孩子,”卫修目光冷凝,“所以更要问清楚,是不是有谁,跟他说了什么?”
……
几乎在卫修开口讨要说法的同时,梅衫衫便懂了他打算做什么。
说来也是奇怪,她竟然真的放心把这个场面交给他处理,自己离开去换衣服了。
“阿嚏!”
她揉了揉鼻子,颇觉自己对卫修这番没来由的信任有些诡异。
“嘶——”她一抬腿,倒吸一口冷气。仔细一看,胳膊和腿上都有大块的淤青,手指的形状分明。
她皮肤白嫩,青紫的痕迹愈发显得触目惊心。
站在淋浴喷头下,她回忆起在水下时,拼命伸手也抓不到任何东西,恐惧无助之下,她手脚并用地缠紧了前来救她的人,被对方粗暴地扳扯,试图甩开她。
想必这就是淤痕的由来了。
梅衫衫不知道郑承望也下了水,只当那个人是卫修——
好吧,平心而论,人家来救你,却险些被你拖住一起淹死,不论从自救还是救人的角度,他这么做都是正当的。
没有人欠你什么。
溺亡只需不到十秒,人家救了你,你应该心怀感激……
……可是真的好痛啊!
……
待到换上一身长袖长裤的梅衫衫出去时,外面已经散场了。
派对草草收尾,宾客都散了,罪魁祸首小天不知所踪,连卫修一行人也不在了。
蔡太太扯起一抹勉强的笑:“衫衫你好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让家庭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吧,保险起见。”
“我没事的,”梅衫衫推脱道,“刚好我还要回医院复查,到时一并检查就行了。”
她试探地问:“怎么没看见小天?那孩子也吓坏了吧?”
蔡太太脸色更不好了。
那倒霉孩子,说什么都不肯供出是谁让他去推梅衫衫的!
一个小孩子,又不能对他严刑拷问。她是表姨,不是亲妈,他根本就不怕她!
表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