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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放肆,只能乖乖的躺着,一动不动。
罢了罢了,来日方长,他们有的是时间。裴天曜这么安慰自己。
卧房里昏暗暗、静悄悄的,只余两道粗浅不一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清晰悦耳。苏绮瑶动了,翻过身双臂环上男人的雄腰,小脸紧紧贴上他的肩膀,就感觉这个男人的身子僵住了。
她深深的闭上了美眸,道:“不要问我为什么抱你,我现在不想说话。”
卧房的门虚掩着,透过狭窄的门缝影射出一道柔和细、致的光线,就像漫无边际的静默之海突然亮起一盏指路的明灯,指引着跋山涉水的归人姗姗来迟。
“睡吧,只要你不嫌我臭。”他说。
“我也没洗澡,要臭一起臭。”她说。
……
一夜好眠。
隔天周末,按例回婆家的日子。
提起苏绮瑶的婆家、裴天曜的娘家,俩字足以概括:有钱。
这也是苏绮瑶对婆家的唯一印象。公公是经商的,婆婆是医院院长,名下共有六个孩子,她老公排行第三,是个典型的富二代,不过却是个争气的富二代,以前在英国任大学教授,以后会是s大的客座教授,亮出去倍儿有面子。
按理说苏绮瑶衣食无忧,吃穿不愁,再加她乖巧懂事,聪明可人,深得公婆欢心,人生也算圆满了,可世事哪能尽如人意?唯一的问题就出在她这个老公——裴天曜身上。
一场有名无实的婚姻,两年冷战,三年分居,改变的不止是她,还有他。
“裴大哥,你真不跟我回去吗?”今天一大早第n次的,苏绮瑶问这个老公。
得到的回应是裴天曜拄着拐走沙发那,坐下去看报纸:“不了,免得你被婆婆骂。”
好吧,这个理由够强悍。
苏绮瑶摸摸鼻子不好再说什么,默认了。
临行前又特意交代一番:“裴大哥,中午记得喂牛牛,狗粮袋子旁边有一个小碗,喂它两碗就够了,冰箱里有酸奶,提前拿出两袋散掉凉气,等它饭后半小时喂给它,哦,水,别忘了给它喝水,还有它的便便要及时清理掉……”
“既然不放心干脆带它一起走。”裴天曜的胃一个劲冒酸泡泡,咕嘟咕嘟的。
“呃……其实以前我都带它一起的,可它每次都跟花生米满地打滚,弄得一身脏,回来我还得给它洗澡,特麻烦,尤其是它脸上的褶子不好清理,害得我……”
“它男的女的?”裴天曜打断,问。
这话肿么听起来那么奇怪捏?苏绮瑶眨巴眨巴眼,瞅着他不说话。
裴天曜也挺尴尬的,故作镇定的纠正道:“咳,我是问,它公的母的?”
“公的。”她回答说。
公的!
好,很好,非常好。裴天曜咬碎了一口白牙:“老婆,你放心的去,牛牛交给我保证没问题。”
放心的去?这话肿么听肿么不自在。
所以说汉语言博大精深,万万不可断章取义滴。
……
市北郊区一片悠然静谧的小山林,著名的唐家大宅就坐落于此。苏绮瑶停好车走进大院的时候,就见花生米正追着一只公鸡满院乱窜,玩得正嗨。
“三婶儿!三婶儿你来啦!”花生米人小机灵,眼睛好使,一望见来人撒蹄子就跑,嘴里不停的欢脱乱叫,“有没有带糖呀?三婶儿?有糖吗?有糖吗?”
苏绮瑶不由失笑,这小家伙!成天想着吃糖,每次见了她开口第一句喊声“三婶儿”,第二句绝对要问“有没有糖”。花生米是大哥和大嫂的儿子,学名叫司空蕴,如今正是贪玩好动的年纪,眼下正值幼儿园放暑假,这是跟爸妈回家陪爷爷奶奶来了。
眨眼间脚底多了一坨东东,花生米跑到跟前闹腾:“三婶儿,有没有糖啊?有没有嘛?”
苏绮瑶弯腰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尖儿,说:“花生米,你的爹地跟妈咪没有告诉你么?小盆友吃糖不好,牙齿会坏哦。”
小盆友直拨浪脑袋瓜,歪着头说:“粑粑说要给我生小妹妹,叫我不要打扰他跟麻麻。”
呃,苏绮瑶腿底下就是一个踉跄险些没摔趴下了,还没缓过神呢又听花生米开问了:“三婶儿,你知道怎马生小妹妹么?为神马粑粑不让我进去?”
这个……她轻咳一声,煞有介事的说道:“这个等花生米长大了就知道了。”
“切——”花生米把眼皮子一翻,故作老气横秋状,“三婶儿跟粑粑一样坏,就知道唬弄小孩儿。”
小屁孩儿哪来那么多花花肠子?
苏绮瑶一叉腰一瞪眼,说教起来:“司空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也不准多嘴,知道没?”
“花生米又调皮了?”不远处传来一声温柔的训喝,穆天然挽着丈夫聘聘走来,“瑶瑶来啦,是不是花生米又跟你要糖了?以后别鸟他,馋死他。”
“大哥,大嫂。”苏绮瑶笑着打招呼,眼睛在二人之间来来回回扫射,瞧了瞧略显羞涩的大嫂,又瞅瞅气定神闲的大哥,脑海中恶补一番花生米刚提到的“生妹妹”这茬,顿时一张小脸火辣辣的烧。
她不好意思的捋了捋肩头长发,果断闪人:“那个……大哥大嫂,我先进去了。”
一路闪就闪进主厅,见到了婆婆顾映雪。
☆、第8章 逼生
一路闪就闪进主厅,见到了婆婆顾映雪。
顾映雪是一位温柔美丽的贵妇人,明眸皓齿,丽质天成,肌肤胜雪,端庄大方,发髻高挽,旗袍加身,举止优雅,谈吐不俗,清丽婉约,淑女风范……
特此声明:以上这堆溢美之词纯属障眼法。
其实顾映雪的骨子里就是一个*丝妇女。如果你看过岛国原产的《恶作剧之吻》的话,那么对里面那位妈妈应该不陌生,神(经)级助攻,疯疯癫癫,唧唧歪歪,童心未泯,少女情怀不死,专业卖儿二十年,坑你没商量……
顾映雪就跟那位有的一拼。
这不,又来了。
“妈咪。”苏绮瑶刚刚踏进主厅就被婆婆大人连拖带拽的拉到了墙角。
“瑶瑶,来来来,妈咪给你看个好东西。”顾映雪“鬼鬼祟祟”的从沙发底下捣鼓出一个礼盒,神神秘秘的朝左右瞅了两眼,见周围连个鬼影都木有这才神叨叨的压低了声音,道,“我跟你说啊,这是妈咪从老四房里搜出来的,嘘——你瞧瞧。”
苏绮瑶一头雾水,打开一看里面是本相册,再翻开看看。
轰——
一张小脸霎时染上一层红扑扑的云霞。这是……
裴天曜的相册,其中不乏几张小屁孩时代的裸、照,没错,就是裸、照,不打马赛克的那种裸,其双腿间那坨软趴趴的小弟弟分毫毕现,曝了个清清楚楚,干干净净。
她玉手一哆嗦“啪”的一声合上相册,吞吞吐吐不知说什么好:“妈……我……这个……”
顾映雪叹了口气,心疼的说:“哎,老三那孩子从小就性子孤冷,不苟言笑,做事向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当年说走就走连句话都不留,瑶瑶,妈咪知道这些年委屈了你,不过你放心,等他回来看不我打断他的腿替你出气!”说到最后这当妈的竟有一种愤恨之感。
“别,他已经够可怜了。”苏绮瑶想起自己对家里男人做过的“好事”,心虚,替他说好话。
“谁可怜?”婆婆直问。
“没,没有。”她否定。
顾映雪也未多想,推了推那个礼盒硬塞给儿媳妇儿,朝她暧昧的眨眨眼说:“这本相册你带回去,想他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别不好意思,都老夫老妻了羞什么……”
“其实……其实……他已经回来了。”声音嗡嗡嗡,直逼苍蝇的分贝。
“什么回来了?”
苏绮瑶的大眼珠转啊转,平生第一次对婆婆大人撒了谎:“呃,我是说,裴大哥前不久打电话说他快要回国了,就在这几天。”绝对,绝对不能告诉婆婆她把她心爱滴儿子推下楼了。
“真的?”当妈的显然被这个惊喜惊到了,眉眼含笑,乐得合不拢嘴了,“呵呵,我说什么来着,老三最舍不得的就是你,迟早坐不住要回来的,看看,被我说准了不是?”
是是是,您v5,苏绮瑶无语附和。
“奶奶,奶奶……”花生米顶着满头大汗从院中跑进来,揪着顾映雪的裙角吵吵嚷嚷,“那只叫花花的老母鸡又跑墙头上去了,奶奶去把它赶下来,把它赶下来跟我玩,快点儿快点儿……”
顾映雪捏了捏孙子软软萌萌的包子脸,爱不释手:“走,奶奶去拿笤帚把它轰下来……”
一大一小手拉手走了,苏绮瑶望着他们的背影不禁莞尔。其实婆婆很喜欢孩子,非常非常喜欢的那种,可惜她年轻的时候身体受过重创,不宜怀孕,公公为了讨她欢心一口气收养了一箩筐孩子,裴天曜是其中之一。
据裴天曜亲述的“血泪史”,顾映雪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祸害孩子,他跟他几个兄弟都是在这种“惨无人道”的“虐待”中长大的。后来他们相继熬出头了,不好玩了,当妈的转而把目标投到孙子身上,而花生米身为唐家长孙,首当其冲受她迫害。
曾经,奶奶这么告诉孙子:“花生米,你是你爸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所以每次花生米一有小桑心就跑垃圾堆里蹲着,还倔强的挺着小胸脯很有骨气滴说:“别管我!我不走!我就要在这,这里有家的味道。”
……
苏绮瑶刚和裴天曜结婚那会儿曾对天发誓,如果他们将来有了孩子绝逼不能被婆婆祸害了。
午饭的餐桌上,婆婆大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盯着三儿媳妇儿,这个眼珠子就转不动了。
婆婆要干神马?
这顿饭吃得可谓忐忑不安、七上八下,苏绮瑶一颗心不停地咚咚咚敲鼓,寻思着自己这位婆婆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正想破了脑瓜猜着呢,就听婆婆大人发话了,语气似乎有些哀怨:
“瑶瑶啊,你看花生米都长这么大了,老四家那颗包子也快满三岁了,老二现如今正打算要第二胎……瑶瑶,以前你年纪小我没舍得说什么,但如今你都二十五了,正好天曜也快回来了,他已经老大不小了,你们是不是该抓紧了?”
“抓紧什么?”苏绮瑶塞了满嘴米饭,含糊不清的问。
顾映雪没好气的说:“你这孩子就是不开窍!还能有什么?当然是生宝宝了!”
生宝宝!
“咳咳咳——咳咳——”一口饭噎嘴里上不去也下不来,苏绮瑶抓起手边的牛奶猛灌几口,压下嗓子眼那股干痒,红着脸说,“妈,这种事急不得,不是说有就能有,要看缘分的……”绝逼,绝逼不能让婆婆知道他们迄今为止还未圆房。
“妈知道,妈知道,所以你们要多多努力,早日给妈添个金孙,呵呵……”
“呃……好,好的……”她如小鸡啄米般频频点头,态度良好。
这天,苏绮瑶遭遇了几乎所有儿媳妇都曾遭遇的窘况:被婆婆逼着生宝宝。
午后,婆婆大人拎了两箱子“牛奶”往她跟前一丢,笑眯眯的说:“瑶瑶啊,这是调养身子的中药,每天饭后喝一袋,不出一个月保证你们怀上宝宝。”
好……牛逼!比太上老君炼制的长生不老丹还牛逼。
苏绮瑶不敢推辞,恭恭敬敬收下,至于喝不喝,这点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上楼给裴天曜收拾了几套衣服,计划打道回府了,却被婆婆大人撞个正着。
“睹物思人,睹物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