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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安排?苏绮瑶疑惑的看着老公。
老公轻笑,于无人觉察的角度悄然进行“洗脑”工作:“你忘了,我有一个朋友在嘉兴谈生意,之前约好今天碰个面。”
苏绮瑶就觉得自己这颗脑袋昏昏沉沉的,越跑越慢,最后糯糯道了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不得已,两对夫妻在嘉兴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刚到达下榻的酒店,裴天曜便跑得没边没沿、无影无踪,一连两天活像人间蒸发了似的。苏绮瑶百无聊赖,整天窝酒店宅着耗时间,吃饭,睡觉,打游戏,看电视,画圈圈,数绵羊……
第三日晚,离家的男人终于舍得回来了,却带回满身酒气,臭烘烘的,倒头就睡。
这一瞬,苏绮瑶纵有再多的不满和抱怨都偃旗息鼓了,她轻柔的帮他脱下鞋,拿湿毛巾心疼的为他擦手擦脸,嘀咕着究竟什么应酬值得他这般拼命……
_…
嘉兴转站去桐乡,再倒汽车去乌镇,最后乘公交坐到东栅。
舟车劳顿,几经周折,直到双脚踏上这片土地,苏绮瑶才恍然有种真实的感觉,脑海中只留一个念想:就是这里了,生她养她的故乡。
当那些平日里见惯了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到乌镇渐渐被一波绿水所取代时,整个人都感觉放松了下来。空气有些湿沉沉的,因是刚下过几场阵雨,周身气流都带着点儿微醺的雨水之气,一切好似笼上了一层薄烟,感觉相当不错。
爷爷奶奶的房子在最北端,他们还要走很长很长的路,堪称一项浩大而艰巨的工程。
“累吗?”青石路上,裴天曜一人推着两个大行李箱担了所有的力气活。
“没事。”苏绮瑶挥手抹了把汗,红唇气喘吁吁,脸上却洋溢着无比的兴奋。
“今晚住民宿,明天再回家。”他说。
“不用,我不……”累,最后的抗议被吞回肚子里,因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不容置喙的决绝。
乌镇旅游行业相当发达,民宿吃紧,他们险些没抢到地盘落脚。好在裴天曜能言善辩,三言两语说的老板娘心花怒放,答应把一间订出去的房间给他们住——当然在这其中,裴天曜的“美色”立下了汗马功劳。
简单收拾过,下楼填肚子。
小镇的水系呈现一个“十”字型,两旁开设了不少民宿,都有提供各色热炒,每家寥寥可数的几张桌子,数量虽不多,但信义当先,确保客人们所吃到的饭菜保质保量、童叟无欺。
苏绮瑶上来点了份梅菜扣肉和土鸡,都是当地的特色菜,绝对下饭。
“裴大哥,你多吃点儿。”她将碗里将近一半的米饭拨进老公碗里犒赏这位苦力,笑嘻嘻的说。
裴天曜抬眸深深的看上一眼,什么都未说,遂又埋头吃饭。
切——装逼。
苏绮瑶不满的撇了撇嘴,赌气似的扭头将视线落到了门外的石板路。石条铺就的道路,整洁幽静,路旁见不到一丝杂物。对过的青瓦白墙,各色屋宇连成一片,整个小镇被一条清澈干净的绿水贯穿,水面上,时而有载动游客的几条乌篷船缓缓划过,潇洒惬意。
其中的一艘游船,曾在火车邂逅的新婚夫妇指着民俗店的一对男女惊呼:“那不是他们么?”
看罢多时,妻子的脸上泛起笃定:“哼,他果然是裴三少,不行,我要打电话告诉表姐……你干什么?放手,放开我。”
丈夫一把按下妻子的手机说:“宁静雅城府极深,老婆,以后你少跟她来往。”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是我表姐,好歹也算你的表姐。”
“可她已经跟宗政凡订婚了。”
“那又怎样?订了婚可以悔,表姐爱的人一直都是裴三少……”
o_o
今晚的裴三少相当不正常,前脚“哄”了老婆入睡后脚便独自一人悄悄潜回爷爷家,美名其曰提前整理许久都不曾沾过人气的旧屋以便他们明日下榻居住。其实,咳,明面上说整理,实则是销毁,销毁不必要存在的证据,比如叔叔苏昊的照片、婶婶秦玉蓝的照片、全家福之类的,以及瑶瑶的父母,尤其是……
她的堂弟,阿烨。
在他打造的记忆里,瑶瑶的幼年只有两位亲人——爷爷和奶奶,除此以外的任何人都是多余的。天可怜见,幸运的是此屋地处僻静,左邻右舍早在多年前就已搬走,无人乱嚼舌根。
隔日是个艳阳天,苏绮瑶一大清早便叽叽喳喳闹着回老屋。一双迫不及待的小手刚刚推开厚重的木板门,她便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美眸:“你做的?”她惊问,虽然老屋许久不曾住人,但家具桌椅依旧纤尘不染,即便以她头顶的笨脑袋都不难猜出这其中暗藏的隐情。
裴天曜见她这副可爱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欲开口打趣两句却冷不丁被佳人抱个满怀。“裴大哥,谢谢你。”她感动不已的扑进他胸膛,眼圈红红的说。
他伸长臂回搂上她的腰肢,惋惜地送上一个噩耗:“可惜家具有点儿旧,有些甚至已经发霉了,不然我们倒是可以在这里住上几天。”
这话几个意思?
“二楼我看过,那张木床已经捂得不成样子,可能睡不了人。”
怎紫酱?苏绮瑶蹬蹬蹬跑上二楼,就听身后传来男人的提醒:“轻点儿,楼梯不结实。”她“哦”一声随之放慢了脚步,踩上二楼,只一眼便彻底失望了,因为那张大床实在是……
惨不忍睹。中央空个大洞,冲鼻的霉味刺得她脑壳发麻,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果断遁走。
但她仍不甘心,提议说:“我们可以睡小床。”她记得小时候她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床有点儿小,但是挤挤应该能睡下两个人。
夫妻俩左折腾,右折腾,可惜折腾到最后这个“住家”的小小心愿仍是化成一滩泡沫。并非小床挤不下两个人,而是——
厨房起不了火,电灯开不了机,温饱都成问题。
无奈,最终的最终,苏绮瑶不得不怀着一颗恋恋不舍的心重回民宿。
反观裴天曜,心里却在偷乐,暗道他巴不得如此呢,少住老家好处多多,起码有益于老婆的“身心健康”不是?哎,就是苦了他这位劳夫,拎着两个沉沉的行李箱来回折腾,苦不堪言。
走着走着苏绮瑶突然停下了脚步:“奇怪……”
裴天曜心脏一揪惴惴不安的打鼓:难道瑶瑶想起了什么?
不,不能啊,他自信他的治疗非常缜密,毫无破绽。
“去年家里还好好的,今年怎么突然就……”她看着他不禁蹙起了秀眉,“裴大哥,我现在才觉得不对劲,那张大床似乎被人故意砸过,不像放坏的,厨房也好像被人动过。”
“呃……”裴大哥心虚的别过脸,自顾自推着两个箱子走,看似一本正经的薄唇出言安慰说,“你想太多了,瑶瑶。”
“是么?”
是滴,绝对是滴。
迎面走来一个老人,身形就跟他的年纪一样老,佝偻的背脊,干裂的皱纹,暗淡无神的眼眸,就连声音都沙哑的苍白,滚动着岁月碾压的车轮:“是……是瑶瑶……吧……”老人微抖着身躯,深陷的眼眶露出激动又带着缅怀的目光:“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
“老先生,你是谁?”苏绮瑶疑惑的打量他,充分运转脑细胞搜罗记忆。
啪——
裴天曜缩回拉杆,只身挡在老婆身前礼貌而疏离的回绝:“老先生,您认错人了。”
……
☆、第41章 自作孽
苏绮瑶突然由心底生出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似乎错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她只顾垂着头,一步一步,直到走出很远才弱弱的开口:“裴大哥,我……我感觉我应该认识那位老先生。”
感觉?应该?
裴三少的小心肝颤了两颤,再接再厉继续在她身上实施“洗脑”大计:“或许吧,他是以前的村长,家家户户的人都认得他。”
哦,怪不得呢。可是……
“他刚刚叫我瑶瑶,但……你为什么说他认错人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真是一个伤脑筋的问题。裴天曜大开脑洞开始疯狂编故事:“听说他曾经有个孙女,也叫遥遥,听起来跟你一样,不过人家是遥远的遥,可惜这个遥遥小时候得了一场重病不幸夭折,后来老村长的精神就出现了问题,在街上逮着漂亮小姑娘就追就问,所以……瑶瑶,我怕他伤害你才跟他撇清关系。”
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好……(能扯!)
好可怜的老先生,呜呜呜……苏绮瑶暗暗默哀三秒钟完毕,一时间感慨万千:“裴大哥,你说我跟那位老先生算不算有缘?他失去孙女我失去爷爷,或许我们也是同命相连吧。”
“不准想不开心的事。”裴天曜霸道的揪回妻子脆弱的思绪及时扼段她胡思乱想,更是提前扎下一针预防针,告诫她道,“瑶瑶,凡事不能一概而论,那老先生虽然可怜但经常疯言疯语……呃,经常说些奇怪的话,答应我,瑶瑶,以后见了他别理他,还有,即便他说了什么都不要放在心上,知道吗?”
天真愚钝的苏妮子乖乖受教:“裴大哥,你放心,我知道。”
光这些还不够。
因之某老公存有见不得人的私心,所以他要盯紧了老婆的一举一动与一言一行,以便确保万无一失。眼下是在乌镇,亲亲老婆自小长大的故乡,免不了撞到几位故人或者受些什么这样那样的刺激,冒险指数噌噌噌往上涨,但……
往往,风险和收益呈正比。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最理想的状态,只此一次老婆的“顽疾”便能彻底根治,他不想错失。想到什么,心怀邪恶的某老公愈发变本加厉的要求说:“老婆,这些天不要乱跑,去哪儿跟我说一声,我陪你。”
听这话,某老婆不禁心花怒放:“好。”
真是一场完美的夫妻调/教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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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当中裴老公真就应了那句话,充分化身跟屁虫将粘人的本事发挥到淋漓尽致:老婆去哪儿他去哪儿,老婆睡觉他催眠,老婆玩乐他买单——咳,话说买单的钱都是老婆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
五谷杂粮下肚走个轮回,这人就要有个三急,至于老婆如厕的时候他也要……咳,别想多了,他只是蹲在外面守关,而已。
反倒轮到他如厕了,抱歉,无人守关。非但如此,历经几日“牢狱”般生活的老婆大人早已被折腾烦了,曾经多次企图落跑,这不,好不容易逮着男人如厕的机会又要开溜——
可恨两条小腿太短跑不过那厮,最后溜达不了几步均是毫无例外的被乖乖拎回去。
“放开我!放开我!”苏绮瑶趴他肩头四蹄子乱蹬乱窜,一个劲的抗议着,挣扎着,小脸涨得通红通红,小嘴愤愤不平的数落,“我不是犯人,你凭什么整天二十四小时的看着我?放手,放开……呜呜呜,等哪天祭坟的时候我要告诉爷爷奶奶你欺负我,呜呜,告诉他们你虐待我、打压我、蹂/躏我……”
蹂/躏?这个词用得过重了。
裴天曜深眸含笑,放肆的大掌挑逗性拍了拍她性感挺翘的臀瓣,暧昧不已的说:“像这样?还是……”
“你——啊!”惊呼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回神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被男人扛到了床上,随后欺身而上压下一副威迫的胸膛,似吝啬于给她任何抗议的机会上来就是一个火辣辣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