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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也好,改天约个时间见见。”
“不用麻烦,我……”
“没什么害羞的,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再说了就是见个面权当认识个朋友,又没非要你们谈恋爱,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啊。”李阿姨笑眯眯的看着她,越看越满意,心道这女孩跟她的外甥真是登对啊登对,站一起绝对堪称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可是……”
“没有可是,阿姨还有事,先走了啊,等我的好消息。”
别介,别走啊,咱话还没说完捏。
苏绮瑶眼睁睁看着热心肠的媒人走远了。
她郁闷的继续遛狗,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亲自登门拜访李阿姨,告诉人家她已经有“男朋友”的事实,否则闹腾到最后多不好啊。
打定主意说干就干,她回家安置好牛牛,换了身衣服去楼上按响了李阿姨家的门铃。
“瑶瑶,来来来,正说你呢。”李阿姨很热情,拉了她进来,“刚打电话问过了,人家一听直呼认识你,还说你们是大学同学,正好下周他回来打算办个同学聚会,特意邀请你赏脸参加呢。”
“是……是这样啊。”原本准备的一肚子说辞全数吞回去,苏绮瑶浑身不自在。她上大学的时候跟班上同学关系一般,不亲近,也不冷漠,只除了一对男女特别、非常、极其的令她别扭,一个叫林梓轩,一个叫孙菲菲。
所以每次同学聚会苏绮瑶都找借口缺席。
这次也一样。她抱歉的婉拒说:“我那天有事,可能去不了。”
“哪天?”李阿姨直纳闷,“梓轩没说什么时候办聚会啊。”
梓轩?林梓轩!
苏绮瑶果断膈应,说了句:“阿姨,下周学校有考试,我一整周都腾不开时间,所以……”麻烦您代为转告您那位外甥,我去不了了。
“哦,这样啊。”李阿姨十分惋惜,突然起身从茶几上拿了纸笔写了张纸条,硬塞给她说,“这是他的电话,去不了就亲自跟人家说清楚,阿姨不管你们那档子事。”你看着办。
苏绮瑶就觉得手中纸条是个烫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最后她还得“乖乖”收下,忧心忡忡下楼了。
下楼见从隔壁张氏兄弟家里走出三位穿制服的,两男一女。
“师嫂。”张祈一眼认出戴口罩的苏绮瑶,对着几位警察同志介绍说,“这就是偶尔帮我们乐队助唱的苏绮瑶女士。”
“苏女士你好,我们是小区对过公安局的,我姓杨,你可以称我杨警官。”那个女警察微笑着说,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友善可亲,“这位是司警官,这位是厉警官,我们收到市民举报……关于极地娱乐/城希望苏女士配合我们做些调查。”
口罩下无人窥见的角度,苏绮瑶早已苍白了小脸,刹那间刚刚结束的一场噩梦不受控制般再次涌上脑海,挣扎,嘶吼,哀求,丑陋,肮脏,压抑,绝望……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通体发寒,寒彻心骨。
“抱歉,我……我不清楚……我只去过几次……对那里……不熟……”话落,她慌慌张张掏钥匙开门,小手却哆哆嗦嗦的怎么都对不准那小小的钥匙孔。
杨警官感觉奇怪,上前自背后搭了她的肩膀,蓦地——
“别碰我!”
……
☆、第29章 遗产
“师嫂,开门啊……他们走了,都走了……师嫂,师嫂……”
苏绮瑶从门洞往外看了看,确定没有警察这才肯开门。
开门映入一张呆愣帅气的脸庞,张祈盯着她肿胀的半边脸怔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师嫂,你的脸……”肿么这样?
“没事。”苏绮瑶轻摇了下头说,却是丝毫没有请他进来的意思,身子一横堵在门口,“张二哥,如果裴天曜向你打听昨晚的事,你一定要说是我让你们先走的,还有转告乐队里所有人都这么说。”
“为什么?”张祈纳闷问。
“没有为什么,就照我说的做。”否则你会死得很惨——因为裴天曜这厮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秋后算账”,而他更喜欢干的事就是“迁怒”。苏绮瑶投给他一个“怜悯”的眼神,关上了房门。
胳膊红了一圈,被向英杰掐的。她冲了个热水澡拿药油擦过,顺便将全身涂了一遍。
家里只有一人一狗,住了三年的小公寓静悄悄的,冷清得很。说来奇怪,以前从来没这种感觉,现在却突然一下子心情变得很不好、很低落,好像少了点儿什么,而且少了很重要的东西。
或许是那二缺不在屁股后边缠着她了吧?想到这她不禁弯起了嘴角,拿手机给裴天曜去了条信息:“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很晚,不用等我,洗洗睡吧。”
她蹙眉。很晚是多晚?什么事情那么棘手谈一整天都谈不下来?还有那个……宁静雅,她也在场吗?一直跟他在一起吗?
莫名的,苏绮瑶心里涌上一股烦躁,跑去弹了会儿钢琴,可仍是烦躁,她打开电视,遥控器切切换换的大都放着泡沫剧,她一向不喜欢这些,遂关了电视去卧房,打算睡觉。
吹干了头发趴床上玩手机。她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跑回来了,她明明记得手机掉在那个地方可今早一睁眼它就好好的放在床头柜子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裴天曜的手笔。
换平时她可能翻翻娱乐八卦消遣时间,今天她却没心情,因为今日的头版头条铁定是那什么肥猪的“光辉”受难日,以裴天曜睚眦必报的秉性他会死的很惨,至于惨到何种地步,请自行想象,反正以她的端正三观是万万想象不出来的。
苏绮瑶很孤僻,交友圈极端狭窄,除了关系不错的几个人几乎从不跟外界联系,她可以大半年大半年的不挂网络账号,只除了偶尔发发微信跟学生们互动一下。下周就是考试周了,不少学生她打滚卖萌求手下留情。
她轻笑着一笔带过,挂上了许久不予理会的企鹅。除了群消息本以为无人问候的她却受到了一条单独的消息,来自二世祖:在吗?
二世祖就是林梓轩,看时间是一个小时之前发的。
她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没有回复,并将在线状态改为隐身,同时心里祈祷着这位二世祖没为她设置上线提醒,可惜她的这种美好愿望下一秒就破碎——
二世祖:我知道你在,刚看见你了。
未语:什么事?
二世祖:下周六同学聚会,晚七点,花花世界六层,不见不散。
未语:我没空。
二世祖:别找借口。
未语:真没空,我要回老家拜祭亲人。(天晓得下下下周才是她祭奠亲人的日子。)
二世祖:什么时候回来?
未语:九月份开学,在乡下呆一个暑假。
二世祖:我等你。
未语不说话了。
二世祖:手机号给我打过来,接通后我挂断。
未语还不说话。她能说她被警察吓得手一哆嗦纸条就那么飞走了不?
二世祖:算了,我问我阿姨。
您英明。
就这么退了qq,苏绮瑶头痛欲裂,甩掉手机,闭眼,睡觉。
朦朦胧胧间感觉身边大床沉了下去,然后她被拥进一个温暖的胸膛。强睁睡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将近午夜十二点,她揉了揉发蒙的脑袋说:“你回来啦。”
昏暗的床头灯映出她胳膊上一道扎眼的红,裴天曜轻抚上那块:“怎么回事?”
苏绮瑶缩脖子不敢吱声。
他细眯了眼眸:“说话。”
“被……那个……向英杰掐的。”她老实招供。
“他说什么?”
“他说他错了,他对不起我,还说……还说你……如果嫌弃我不要我他愿意……”
“他敢!”
裴天曜脸色沉了个沉,苏绮瑶怯怯的瞅了他一眼,将脑袋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裴天曜,如果万一我真的……”
“没有万一。”他断言。
“我说万一,如果,如果真的……”
“没有如果。”
你哪来自信?哪儿来那么多自信?苏绮瑶莫名有些小哀怨,小伤感,转过身子小手死抠着他衬衫纽扣说:“我知道你有洁癖,我要是真的不干净了你就不要我了。”
“又胡说!”裴天曜铁青了脸,“啪”一巴掌拍她翘臀上,叫她还敢胡说!
她捂屁股脸红红的抗议:“我是大姑娘了,不要打人家……那里。”
裴天曜邪气一笑:“哦,大姑娘?让我看看哪儿大了?”他说着一双贼手朝她胸口逼近,却听“啪”的一声被果断拍死。
色狼!
苏绮瑶转了转眼珠心思一动,突然不怀好意的说:“今天遇到楼上的李阿姨,人家说给我介绍个高富帅。”
“你敢!”他脸色黑了个黑。
她咯咯咯直乐愉悦感倍增,一天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猛一把扑他怀里娇娇软软道,撒娇的意味颇浓:“今天人家做了好多菜等你回来,可你一直说忙,一直说忙,一口都没吃上。”
“我饿了,正好当宵夜。”
她笑眯了眼:“还有啊,人家今天给家里大扫除了,上午拖地清厕所,下午整顿厨房卸了抽油烟机,还说呢,那个侧吸式的划片特别薄,把人家的手划破了。”
“我看看。”裴天曜心疼,执起她一双玉白纤软的小手细细观察,可……
什么都没发现。
他拧眉:“以后这些事请家政阿姨。”
她心虚,收回小手说:“那要浪费好多钱,就划破一层皮,不碍事的。”话落,冷不丁被他擒住小嘴,辗转吮弄著自己如水晶般瑰丽的唇瓣,轻轻描摹,慢慢勾勒。
气氛正好,她却猛地一把推开他唯恐避之不及的大叫着:“好臭!你好臭!你喝酒了。”
煞风景。
裴天曜不情不愿松开长臂好心放开了她说:“我去洗澡,然后……”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薄唇,意思不言而喻:然后他们继续。
天晓得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以苏妮子的智商理解的意思是:然后他们吃宵夜。
宵夜桌上,苏绮瑶一直心事重重的,一口饭嚼好久都嚼不下去,看得对面男人也跟着食不下咽、坐立难安:“瑶瑶,怎么了?”
她放下碗筷盯着碗里白花花的米饭,酝酿了好久才说:“今天警察局来人了,说是调查极地城,裴大哥,你说我该不该站出来指证他们?可是……我有点儿怕。”
裴天曜伸长臂握上了她的小手,安慰道:“不想做就不做,不差你一个。”
当今社会就是这样,许多女性受到侵犯宁愿默默忍受也不肯报警,因为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也丢不起那人。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想到这,他的眼神变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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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门?”
隔日清早,裴天曜一身西装革履,对着镜子打领带:“恩,昨天事情没谈妥,今天继续。”
“那个拆迁案?”苏绮瑶问。前几天宁静雅“传话”说那个案子已经被当地政府批下来了,为什么还要谈?
裴天曜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很棘手的案子。”涉及到你。
后半句他自动隐藏了。
苏绮瑶的爷爷奶奶留下一片地和两栋房子,地处乌镇外围,乌镇每日的观光游客多到数不胜数,民宿旅店严重匮乏,当地政府有意把那片“荒废已久”之地改建成特色民宿。
裴天曜知道,瑶瑶肯定舍不得拆了爷爷奶奶的房子,所以这件事他为她周旋。可惜他在嘉兴没什么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