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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需要一个答案。
程一像是重新找到了方向,眼神一点一点聚焦,变的冷静。
半晌,她拿了包,抬脚:“走,你送我过去。”
“好。”
车前段时间已经提了出来,这会儿手续已经完备,正好派上用场。
云深开了导航,按着那张纸条上写的地址,带着程一出了门。
一路上程一都表现的很平静。
直至下了车找到地方站在那件公寓的门前。
她半天都没抬手去按门铃。
云深看着她的背影。
片刻,程一猛地回过神来,反手回抱住了他。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让自己得以在大浪中喘息几秒。
没有很长之间,但很用力。
须臾之后,程一义无反顾的折回头按下了门铃。
几乎没有任何等待的,里面很快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
心口像是一瞬间被高高揪了起来。
程一抿紧了唇,才忍住逃离的冲动。
“吱呀——”一声后,门终于开了。
里面的女人穿墨绿的开衫,头发盘在脑后,眼角和额头带着岁月留下的痕迹,耳边的鬓发里甚至隐约有几根花白的头发。
同记忆里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大相庭径。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相似的痕迹,大概是她身上留下来的端庄气质。
嫁给她父亲的时候,她是个老师,端庄大方,温柔贤淑,身上一股书卷气熏染出来的平和。
父亲曾说,她身上的这股子平和气像极了她。
而现在,程一甚至抗拒这股同她如出一辙的平和。
就如同她抗拒着这个人。
这个看起来无比陌生的人。
但她不能否认,她的内心深处或许还有一丝期待。
这是她来到这里的原因,也是此刻她没逃走的原因。
她定定的看着那个女人,生硬的挤出一句:“你好。”
女人满含泪水的看着她,像是有无数的话想对她说,却被她的态度打断。
她抹抹泪:“先进来吧。”
云深跟着程一走进去。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女人很快走回来,坐在程一对面,依旧殷切的看着她。
气氛很尴尬。
程一避开了她的视线。
女人无奈的从云深身上寻找突破口。
她忍住泪水关切的问:“这位就是你的先生吧。”
程一没答。
云深只礼貌点了点头。
气氛再一次陷入僵持。
女人像是极力想要讨好程一,她把茶水往前推了推:“外面冷吧,喝点水,还有这个橘子,很甜,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吃甜橘子了吗。。。。。。”
女人准备了很多东西,无措的往程一跟前送。
程一看不得她这幅样子。
当初是她选择的离开,在她那么小那么无助的时候,现在又何必做这些?
她终于出声:“不必这样,有什么话直说吧。”
她心里始终对她有怨恨,没办法做到坦然自处。
女人在短暂的怔愣之后,恢复了自然。
她收了手,讨好的表情也跟着收敛。
她紧张的绞着手,垂下头不敢看她:“一一,我没别的,就是想回来看看你,我们有十五年没见了,妈妈。。。。。。很想你。”
妈妈。。。。。。
听到这个称呼,她险些要笑出来。
有谁的妈妈一走就是十五年,像是自己的女儿不存在一样。
她嘲讽的看着女人,眼睛都要笑的流出泪来。
女人低着头,没看到她的表情。
她依旧在自顾自的说着:“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才九岁,又低又瘦。。。。。。”
女人拿手比划着,面上带着回忆时的心酸,缓缓抬起头来:“好像就是一眨眼的时间,你就这么大了,不瘦了,人也好看了,嘴唇长得可真像你的爸爸。。。。。。”
女人抬起手,凑近她的脸,像是想碰触。
程一别过头:“别提我爸爸,你不配。”
女人手一僵,眼泪就坠下来。
她的声音变的哽咽:“一一,我当年离开是有苦衷的。”
程一眼睛定在她脸上:“什么苦衷?”
“我只是个女人,你的父亲突然去世,身后仇家穷追不舍,我夜夜担惊受怕,我没办法,一一。。。。。。”她几乎语无伦次:“当时我劝过你父亲转行,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可他根本不听,他出事的时候,我才二十刚刚出头,带着八九岁的你四处东躲西藏,那种滋味我受够了,我不想再过那种日子了,我那时很年轻,很害怕,我没得选择,一一,你别怪我。。。。。。”
八九岁的程一自然记得那段暗无天日刀尖舔血的日子。
她说她年轻,她害怕,她受够了那种日子。
那么,她呢?
八九岁的她呢?
她离开的时候,是否有在乎过她的死活?
苦衷。。。。。。
直到刚刚,她还在幻想着她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比如是为了找到真凶而四处奔波,比如是后来遇到了什么事情,随便什么都好。
可现在,期待破灭了。
她的离开,只是为了自己。
程一看着她的模样,感觉心被刀刮似的疼。
她嗤笑了一声,看着女人,质问:“你可以选择离开,可为什么当初不带我一起走?又为什么这些年都不曾回来找过我?”
女人愣住,脸立刻变白。
好半天,她才愧疚的垂下头去:“一一,当时我一个寡妇已经很难再找一个好人家,带着你,更难,我只能。。。。。。后来离开后的第二年我嫁给了老家的一个教书的,又生了两个孩子,一直没时间。。。。。。”
“没时间?”程一笑出声来,眼角都发了红:“是没时间还是怕再一次引祸上身?”
女人说不出话来,只是抬手捂住了眼睛,带着哭腔,一遍一遍的跟她说:“一一,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个。
程一站起身来:“这趟就算我没来过,我走了,你也回到该回的地方去吧,往后,就当没我这号人。”
女人急了,一下子站起身来,抓住程一的手:“一一,别走,你不愿意认我这个妈了吗?跟我回去吧,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回去?”程一缓缓别过头:“回哪里去?你现在的家?回去干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过的好了可以让你享福了?许青莲,这些年把我辛辛苦苦养这么大的不是你!你休想!”
许青莲想起离开时丈夫的嘱咐。
家里的小儿子生了病,急需一笔钱做手术,她在走投无路时看到那个视频,得知程一现在过的不错,想来试一试。
她知道自己自私又无耻。
可她没有办法了。
她噗通一声跪在程一面前,泪眼婆娑:“程一,你帮帮妈妈,我真的不知道现在还能找谁。。。。。。”
可程一眼里一片麻木。
十五年。
从失望到绝望又重生希望。
她甚至做好了只要她愿意对她好就原谅这十五年的打算,可到头来,她回来找她,不过是一场算计。
程一看着她恨了十五年也盼了十五年的人,眼泪砸下去。
半天,她狠狠擦一把泪,蹲下身去,盯着许青莲的眼睛:“我真后悔今天来见你,也真替我爸感到寒心,你不配。”
说完,她起身,从包里拿出旅行那个回来还未放下的卡,扔在许青莲脚边:“从今往后,程家跟你,桥归桥,路归路。”
卡里只余下五万块,就当是她最后的怜悯。
她没再看许青莲一眼,转身就走,再没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他妈的事也解决了,本来以为半章就可以结束的,结果。。。。。。好吧,那就再来一章,下章完结?
第97章 结局篇
程一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在云深的陪伴和导师的调节之下才把这个坎翻过去。
有时候; 爱情真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每天看着云深的身影; 再多的烦恼都不见了。
当然; 随着烦恼的不见,她的身体也是越来越空啊。
自打两人搬到B市的新家; 有了独属于两个人的空间; 云深更加深入的探索了生命的奥秘。
沙发; 浴室,厨房; 甚至连阳台他都不放过!
简直丧心病狂!
程一现在见着他就走不动道。
比如此时此刻,看着自家老公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 看着她笑的一脸荡漾; 程一忽然腿软。
甚至腿软到看到厨房都有心理阴影!
但作为一个没出息的吃货,她还是没忍住来自老公厨艺的诱惑。
云深作为B大特聘教练; 工作时间相对自由; 而她的事业刚刚起步; 为了锻炼她的能力; 导师给了她挺多案例试手,加班几乎是常态。
自打来到B市,一个星期有五天都是云深做饭。
好在; 优秀的人连厨艺都是优秀的。
云深最近的手艺大有长进。
他还自创了个菜谱; 每个星期学一道她喜欢吃的菜。
如果不是他每天需求太大,程一真是觉得她的老公简直完美。
尤其是看到桌上那道糖醋小排的时候。
备受一天工作的折磨下班时可以不用动手就吃到自己想吃的饭菜,可以说是非常幸福的了。
程一吃到有些撑才放下筷子; 靠在椅背里,舒服的看着云深收拾碗筷。
云深最近在她的培养之下业务非常熟悉,干脆利落的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把厨房给收拾干净,走了过来。
出来时,程一已经睡着了。
云深在她鼻尖上刮了下,抱起她。
程一猝不及防的被抱了个满怀。
等她睁开眼睛时,身体已经腾空,而且在朝着卧室的方向平行移动。
她一瞬间非常慌:“这就要睡觉了吗?”
“已经九点多了。”
“可是我还不是很瞌睡。”
“我刚刚看到你打呵欠了。”
“。。。。。。”这就很尴尬了。
程一钻在云深的怀里,半天都没再想出一个借口来。
直到云深把她放在床上,伸手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下:“一起洗澡吗?”
他的眼神坦然而纯粹。
但程一想起了上次一起洗澡的后果。
这个虚伪的男人!
她立刻摇头:“你先。”
云深也没强行邀请她,自己先去了。
出来的时候他是。。。。。。光着出来的。
程一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好像不知道脸皮是什么东西,总而言之,从上次继他们浴室play之后,他就抛弃了那条可爱的浴巾。
眼前的画面极具冲击感。
吓得程一立刻从床上蹦起来,麻溜的钻进了浴室。
她的脸当然没有云深那么大,她穿着睡衣出来,非常磨蹭的走到床边。
云深已经钻进被窝里,见她洗完,冲她露出一个迷之微笑,掀开了被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那个笑容看的程一非常慌,心脏怦怦跳。
上床之前,她提前告诉云深:“我的腰今天非常累,并不想来回扭动。”
云深愣了一下,非常体贴的样子:“这样,那你上来,我给你揉揉。”
程一看了他一眼,虽然心里依旧不踏实,但还是爬了上去。
作为一名前运动员现教练,云深在按摩这方面有着高超的技艺,她有幸享受过一次他的肩部按摩,非常解乏。
但程一忘了。
他们此时此刻按摩的地点是床上,在这种暗示性十足的地方,按摩是要擦枪走火的。
程一也不知道,为什么按摩着按摩着腰,云深的手会突然跑到她的屁股上和大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