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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她定定地盯着他,努力地想用惯用的放肆的笑容掩饰自己的内心,可大脑空白一片,脸上的肉怎么都聚不出那一个笑的表情来。
那一张惶恐到苍白的脸映在他阴鹜的眸中时他才惊觉自己吓到了她,忙收起所有的戾气,捧着她的脸,抵着她的额头无力地念着她的名字。
“沉影……”
薄唇上移,轻轻的吻上落在她的眼睛上,搭在床上的手紧紧地攥起床单,她努力按捺下去听到那低唤声后心里泛起的酸涩感,眼睛睁开,突然就笑了。
“我在。”
身上的人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对着她问道:“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晚餐应该准备好了。”
“我一会儿再出去吃。”
“好。”
沉影看着徐寒起身,朝着门口走去,经过那架摆满了小玩意儿的摆柜时,停留了一瞬的眼神,那么短暂,可她看的分明。不解的目光落在那一架摆柜上面,那上面放的全是三年以来一个不知名的人送给她的各种小玩意儿,其中,雕塑品居多。
三年,恰好是他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开始,那个人会不会是徐寒?
如果是,他为什么从来都不说?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25过去,过不去
一个小时的时间,几百个人又同时无声无息地冒了出来,自然地步入原本的轨迹,没有一点被绑架的踪迹,甚至于那些消失了十二个小时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曾经被绑架过。
沉影重重的放下手机,脸色异常镇静。这个男人的力量比她预期的要强大的多,他如果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她有什么力量阻止他?
周末,上午九点钟,一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轿车停在福利院门口,一个穿着淡蓝色运动服,戴着墨镜鸭舌帽的女人从车上下来,进去了里面。
她轻车熟路地走进一间房间,看着那个躺在床上听着收音机的婆婆,伴着擦擦地音质走到柜子前倒了一杯水端了过去。婆婆侧着耳朵听了听,摸索着关掉了收音机,有些艰难地坐起来,手在前面摸了一会儿,女人过去费力地抱着她放到一张轮椅上。
“今天这么好的天气,怎么来看我这老婆子了,有时间就出去跟男朋友逛逛,我现在活的挺好的,不用在我这把老骨头身上浪费时间。”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把水杯交到婆婆的手上,推着她朝着外面的绿地走去,沉寂的像一滩死水。婆婆也不追问,只是继续自顾自地讲着话,讲着隔壁的张爷爷,隔壁的李奶奶,还有哪个调皮的小孩子。
明媚的阳光照亮了周围的一草一木,公园中并不乏出来散步的人,悠闲地散落着穿着疗养服的或男或女的老人。女人推着婆婆步入那份祥和平静的氛围,静静地听着婆婆和蔼的口气,依旧没有一点声响。
走着走着,秋风卷了起来,女人拿起从病房走出来时带的围巾绕到前面,蹲下来一圈一圈地把围巾绕到婆婆的脖子上。一只瘦削的沟壑嶙峋长满老人斑的手掌动了动,有些迟疑地抓着还在动作的手,干涩的唇张了张。
“姑娘,能不能让婆婆摸摸你长什么样?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
“嗯。”女人没有听着婆婆继续讲下去,反而有些急的打断了她的话。那白净的手慢慢抽出来,摘下脸上的墨镜,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干枯的宛如树枝一般的手指在细嫩精致的五官上划过,动作却那么轻,那么柔,那么亲昵。女人直直的看着婆婆那皱得跟核桃似的脸,雪白的银丝微微颤动着,在阳光下折射着亮晶晶的光。摸着她的样子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满足,尽管双目没有一点神采,可浓浓的怜爱倾泻到她身上,她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眼睛一眨,滚烫的泪珠落在干枯嶙峋的手背上,婆婆一愣,紧张地收回手来。“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你没事吧,我给你……哎,我这把老骨头真没用,你赶紧让福利院的护工……”
“奶奶!”
女人听着那絮絮叨叨的话,眼泪越发的汹涌起来,起身一把抱住了轮椅上的婆婆,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却极力地压制着不肯让自己出声。婆婆的身体顿了一下,抽出手来搂着女人的后背,然后一下一下地拍着她,无声地安慰着她。
她还记得,当年她自己刚刚失明瘫痪,抓着水果刀想了结这把老骨头的时,是她抢在那些护工前面抓住了水果刀,用那么绝望而又沉重的声音告诉她。
“我还活着,你也不要死!”
跟着周围响起一阵阵的惊呼声,那些人喊她总裁,虽然她不知道她是谁,做什么,但也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却为了救她这副没用的骨头架子去抓刀子,让她又情何以堪呢?
她就那样活了下来,而这孩子不时地会来看看她这个孤寡老婆子,每次什么都不讲,只是推着她走一段路,倒一杯水,或是安静地坐在旁边喂她吃水果,默默地为她做什么,带着一种异样的沉重感。她也早已习惯这孩子的沉默,有些话她不想说她自然也不去问,可她对着孩子是打心眼里的疼爱。且不说她救了自个的命,就冲着她得空时为她做的这些事,她就值得让人疼!
“傻孩子,那些悲惨的故事已经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咱就好好地活,别再折磨自己了!”
“过去?”
女人抽噎着睁开泪迹未涸的眼睛,森然冰冷的眼神中射出可怖的光,她捏着拳头,那么用力,自己的骨头都险些被捏断了。
“过不去!”
双手在眼睛上用力地擦去眼角的痕迹,重新戴上墨镜与鸭舌帽转身飘然离去。
秋风依旧轻轻地吹着,婆婆对着没了的身影悄然叹息着,而周围的一切进行的那么自然,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26姐妹
“楠楠,你在哪?快点出来,别跟姐姐闹了!”
一个女护工急急地从女人身边跑过去,原本走着的女人脚步就停在了那里,呆滞了许久,然后疾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房间里面果然已经没有人了,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大惊失色,怀揣着忐忑的心情跟着四下寻觅起来。
走廊没有!公园没有!房间没有!厕所没有!楼梯间没有!电梯里面也没有!!!
她气喘吁吁地扶着墙壁走过去,木然而忐忑地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墨镜下颓废的眼神早已失去了焦距。
嗡嗡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慌忙掏出来,动作过急,手机被抛到半空中险些掉到地上。
“莫宁。”
“总裁,二小姐在我这儿,我听到有人按门铃,去开门不知怎地二小姐就站在我家门口,我……”
“我知道了。”沉影捏着手机,声音异常沉重。
一个护工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人才走到了沉影面前。“总裁,有线索,这是停车场的录像。”
沉影接过护工手里的手机,看着上面带着楠楠离开的人的背影,清冷的神色越发的阴寒。因为角度的关系,摄像头只拍到了那个人的背影,而那个背影,像极了莫宁。
把手机还给护工让她离开,她自己静静地坐着想着什么,突然,那个惹人烦躁的声音又粘了过来。
“诗影!”
沉影一扭头,看着那抹米分色的身影朝着她一路翩跹而至,嘎嘎的高跟鞋急速地撞击着地板,回荡在静悄悄的偏厅里,刺得她耳朵都痛了。
“柳小姐,好巧啊!”上一次楠楠被绑架她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而这一次又这么巧。
可能是她在捣鬼吗?沉影眯起眼睛,视线追随着一步步朝她靠近的那一身时尚女装。如果柳诗萱真的有那个能力的话,依着她的性子根本就不会低三下四地去求人,柳家现在也不会那么狼狈不堪。
柳家现在的危机还没有解决,她应该只是被利用了。柳诗萱,你最好还有点人性!
时尚的女装在她面前停下来,漂亮的美甲落在她胳膊上,紧紧地抓着,她看了二十年,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此刻看着她满是担忧不安。“诗影,你到底怎么了,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你还是不肯认我吗?”
沉影呆呆地盯着抓着自己的那双手,视线不觉有些恍惚,过往多少次,她跟在光艳照人的堂姐身后,都会有这样一双手嫌恶地推开她。
“柳诗影你邋遢死了,别跟着我!”
是多漂亮的一张脸蛋,有那么柔美的嗓音,能把如此伤人的话讲得那般俏皮好听?那现在的这双手这样紧紧地抓着自己,一次?两次?什么时候开始她有这癖好了,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远远疏离的“柳诗影”变成了这么亲密的“诗影”?
想起当年的那个白痴,她心中笑得尤为讽刺,可对着眼前的人却尤为礼貌,唇角的那抹笑比过往任何一次对着她笑时都灿烂。
“柳小姐,既然你觉得我这么像你口中的那个诗影,不如我卖你个人情,与你认作姐妹,也省的柳小姐千方百计费尽心机地接近我,想钱想疯了都还得不到!”
“诗影,我不是……”
“柳小姐,我很讨厌那些狗屁的苍蝇死追着我不放,还对我动手动脚,还有这是福利院,下次走秀请换换地方。就算你不顾念自己不入流的身份,以后也请想想我沉影的面子!”沉影用力地掰开柳诗萱的手,冷漠地抽回自己的胳膊,根本不听她的解释,无情的转身离去,身后一声声焦急地呼唤回荡在长廊里。
“诗影!”
“诗影!”
……
沉影努力控制着自己心中的烦闷感,抽着嘴角,笑得冷冽。“诗影,诗影,就尼玛没听过比这更恶心的声音了!”
☆、27莫宁
沉影驾着车朝着莫宁的家庭住址驶去,不管楠楠是不是被莫宁带走的,可既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莫宁,她就让莫宁留在自己身边。
狗屁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有本事就出招好了,既然那么想整她,那就来吧,她也想看看自己是什么死的!她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方向盘上,滴的一声。
在小区里同好了车子,她冷着一张脸到了莫宁的楼下按了电话,接她电话的却不是莫宁,而是脸上贴着绷带的楠楠,对着屏幕在傻傻地笑,她看着不觉就跟着笑了起来,开心地唤着“楠楠”,却没有声音应她,然后,密码门开了。
上去莫宁给她开了门,她从莫宁身边经过走进里面,刚喊了一声“楠楠”,就有个身影从旁边跳了出来,一个毛绒玩具熊用力地砸在她头上。下手没轻没重的楠楠打的她脑袋嗡嗡的直冒金星,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她不由有些恼火了。
莫宁忙跑过来,正打算去抢楠楠手里的玩具熊却被沉影一眼制住,她站在楠楠面前,小声地对着楠楠咬耳朵,让她赶紧叫姐姐。
楠楠愣在那里看着沉影森冷的眼神低下头去,手一松撒了玩具熊,一扭头跑开了。
莫宁捡起地上的玩具熊,抱起来沉默地站在一旁,等着沉影开口。沉影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楠楠,见她在一边安静下来了,才疲惫地坐到莫宁家的沙发上,揉着还疼的头,挑了眼莫宁手中的玩具熊,问道:“你的?”
莫宁垂下头去,点了点。
沉影吐了口气。“多大人了,还玩这个!幼稚!”
莫宁不敢讲话,沉默着把玩具熊放到一边然后拿了杯子去给沉影倒水。
沉影坐在那里视线绕着莫宁的房子转了一圈,这一套房子差不多有两百多平米,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