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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丽丽也隐约猜到了些孙永梅和夏以弦的事,直接问林瑜,“你见过她吗?”
“谁知道,晚饭没吃就跑了。”
林瑜也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孙永梅不理她以后,她也没再搭理过孙永梅,小家子气的模样,谁稀罕她巴结!
“这么晚了,不会出事吧?”
正说着呢,孙永梅一瘸一拐的进来了,走路比下午步伐都不稳,看了眼里面的人,眼里的怨恨藏都藏不住,把一群人都瞪了个遍,就要进被窝。
林瑜捂着鼻子,满脸嫌弃,“你身上那是什么味儿啊?你去洗洗再进来,好臭。”
“我哪里臭?!”孙永梅听到这句话气的差点蹦起来,“你怎么不说夏以弦臭?!明明她都在牛棚里和顾大柱做那种事!”
夏以弦推开被子,上下打量孙永梅几眼,“你这一瘸一拐的,又到了大晚上才回来,干什么去了?”
孙永梅心里有鬼,直接发生反驳,“你少血口喷人,只有你会在牛棚里做那种事,我才没有!”
“我说什么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自己心里有鬼?”夏以弦本来是随口说的,没想到孙永梅反应会那么大,该不会是真的去和男人私会了?
周围的林瑜和杨丽丽的眼神都变了,毕竟夏以弦最近和顾忠湛的传闻都已经是在搞对象,出了这种事顶多是猴急了点。
那这孙永梅也没听说和谁在处对象啊!还彻夜未归的。
孙永梅受不了她们的眼神,急匆匆的冲了出去,最后还是打水洗了洗,一边洗一边哭,凭什么是她!
为什么不是夏以弦经历她刚刚经历的!
那种泛着恶心的腐臭,还有□□的疼痛,她越想越难受,胃里不停的翻滚,最后连带着早饭都吐了出来。
孙永梅扶着墙,暗暗下定决心,她绝对不会让夏以弦好过!
第二天早上起来,蒋文聪还是朝她身边凑,“以弦,你考虑的怎么样?”
夏以弦摇摇头,“我们不可能,你也没必要替我的行为买单。”
拒绝的干脆。
她吃完饭还要去上工,和平常同样的道路,只不过一路上都被人指指点点的。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被戳脊梁骨这么难受,根本不是不去在意就可以的!
最后她也没去牛棚,而是去了郑学博他们上工的地里。
很偏僻活还很多。
郑学博见她来了,拍拍手上的土,走到她身边,“丫头,我都听说了,你最近怎么样?”
夏以弦突然就明白她为什么会来找郑学博了,因为现在出了事,她连个能依靠能谈心的都没有。
郑学博是她认识的为数不少的不会害她的人!
蹲下身一边帮他干活一边问他,“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呀?”
郑学博面色一怔,过了好久才回话,“我也不知道。”
“一晃这么多年也就过来了。”
“那你有想过自杀吗?”夏以弦停下手中的动作,侧头问他。
“有过,可现在不也是活下来了。”郑学博把她手里的农具拿走,“丫头,我儿子教会我很多,他自杀这件事是给我上的最后一堂课。”
“寻死这种事向来都是亲者痛仇者快。”
“现在的流言也就猖獗一时,日子还是过给自己的。”
“而且,顾大柱那个小伙子也不错,为了和你拉近距离,他都朝我这里跑好几次想学怎么鉴宝了。”
郑学博说完见她一脸深思,想来也是听进去了,“行了,赶紧回去把自己的事解决了吧,别想着什么死不死的,还有啊,顾大柱那小子,嫁给他你也不吃亏。”
夏以弦看着心事重重的,随口应了声,回到自己上工的地方就看到顾忠湛那里替她干活。
手法极其娴熟。
见她过来还回头冲她笑了笑,“以弦。”
“我还没考虑好。”夏以弦立马回话道,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低着头不去看他,“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啥。”
顾忠湛确实想问问夏以弦是咋想的,但没想到话还没出口她就否认了。
“对不起。”
“道啥歉啊。”顾忠湛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上次哥哥被诬陷推了徐虹,你不也帮了哥哥?”
夏以弦摇摇头,“那不一样。”
然后两个人就又都沉默了了。
过了会儿,顾忠湛没忍住开口,“你们知青点太乱了,要不你就当来哥哥家住几天?”
“那对你太不公平了。”夏以弦还不想自私到把顾忠湛当做跳板,玩一出假结婚,然后等过一年到了时间,她就高考回城。
气氛又一次沉默。
“你能认真看我一眼吗?”
又是顾忠湛打破的沉闷。
夏以弦侧头很认真的看了他一眼,顾忠湛眸子里都是真诚。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但我会一直努力,会赚钱养家,会帮你干活不让你累着,你可不可以,试着接受我?”
夏以弦心跳突然不规则的跳动了下,脑子里又想起郑学博说顾忠湛为了和她有共同话题,特意跑到他那里学怎么鉴赏宝贝。
如果她早点脚踏实地的融入这个世界,不把这里的人都当做纸片人,应该是会试着和顾忠湛谈谈恋爱的吧。
可结婚毕竟和谈恋爱不一样。
“以弦,我真的会对你好,我发誓。”
可她毕竟有一点点心动,虽然这份心动在环境影响下并不纯粹。
顾忠湛还在劝她,“你也可以,就当是我们搭班过日子而已。”
夏以弦低着头思考了好久,她没那么坚强,每天都能承受流言蜚语,还要提防孙永梅和梁华明,她觉得现在生活好累。
突然也很想好好过日子,就那种很平淡的小日子,没那么多的龌龊事。
“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
顾忠湛愣了下,这一问一答风马牛不相及啊。
不过,“生日快乐,想要啥礼物告诉哥哥,哥哥给你。”
夏以弦摇摇头,七十年代,法律允许的是女人十八岁结婚,男人二十岁。
她到了法定结婚年龄。
不过对面的男人没懂。
“我们可以好好过日子,我也会试着去喜欢你。”
毕竟,你让我有那么点的心动。
活了十八年第一次心动。
对面的男人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之后咧开嘴开心的像个孩子,手足无措的,就差蹦起来转几圈叫几声来宣泄自己的开心。
夏以弦心里突然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像是种子落在土里,生根发芽。
她在这个时代扎根了。
夏以弦和顾忠湛要结婚的消息传出来,根本没激起什么浪花,都发生那种事了,不结婚还能咋滴!
知青点里也贴上了喜字,布置的喜气洋洋的,就是梁华明全程黑着脸。
夏以弦嫁给顾忠湛是他根本没想到的,顾忠湛家庭条件有多好他深有体会,尤其是以前徐虹每天给他的补贴,什么都有!
再说,顾忠湛的哥哥还是当兵的,到时候走走后门,夏以弦回城还不是轻而易举!
只不过梁华明再怎么不甘心婚礼还是照常举行了。
结婚的那天,顾忠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辆自行车,喜气洋洋的来接她。
身上还穿着军装,这是他哥以前给他寄的,他以前觉得绿儿吧唧的,干活也不方便,压根就不会穿,没想到现在还能拿出来撑场面。
胸前戴了个大红花,车把正中央也系了个大红花,车铃声清脆悠长。
夏以弦的心突然漏了一拍,恍惚间感觉真的是盖世英雄脚踏五彩祥云来接她。
“以弦。”
顾忠湛停在她面前,唇角是遏制不住的笑容,眉眼的笑意荡漾的都要溢出水来。
“新郎来接新娘咯!”
夏以弦咬着唇微微低下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慢吞吞的走到他车的后座,刚想坐上去,突然被他一把抱起坐在了自行车的前杠上。
耳边都是起哄的声音,顾忠湛踩了下踏板就把他们摔在身后,走之前还不忘记说一句,“记得来我家吃喜糖!”
夏以弦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他圈在怀里,不自在的动了动,耳尖好像突然贴上了个柔软的东西,又突然松开。
茫然抬头看顾忠湛。
小知青害羞时间,耳尖红的滴血,顾忠湛看的心痒痒,没忍住就亲了口,这会儿见她抬头看他,绷着脸,“看哥哥干嘛?别乱动啊,小心一会儿摔下去。”
夏以弦看他的表情挺正经的,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哦了一声乖巧地坐好不再乱动。
顾忠湛家离知青点不远,骑车也就两分钟就到了。
把车停好,顾忠湛陪着夏以弦进屋。
这个时期,流水席都不能办,结婚就是吃几块喜糖,亲朋好友坐下来谈谈话,就算是成了。
夏以弦从来没想过自己结婚会是这种情形,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在,嘴跟机关枪似的不停的说,她躲在顾忠湛身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尤其是那种,早点生孩子,生两个大胖小子,这类的话。
她才刚过十八的生日!
顾忠湛挡在她前面,“二姨,她害羞,您别问这些问题,就唠唠家常就行。”
二姨笑着点点头,“好好好,这闺女长的真漂亮啊。”
心里疑惑,生孩子咋不是家常了?
和新媳妇不谈这个谈啥?
不管怎么说,热热闹闹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亲朋好友走的也都差不多了,夏以弦见他们都忙前忙后的收拾,也想要帮帮忙。
谁知道徐虹一把拦下她,“你歇着,我来,哪有让新媳妇第一天就干活的。”
“我当时就说咱俩会是妯娌,你看,真成了吧。”
夏以弦扯扯唇角客套的笑了笑,她差点都忘了徐虹已经重生这件事。
徐虹一边扫地一边和她谈话,“我们家大柱啊,可会疼人了,公公婆婆又好,你嫁过来可是来享福咯。”
夏以弦小声嗯了下,余光看到张爱华眉眼含笑的,想也知道是徐虹彩虹屁吹的。
她还记得徐虹重生后最先做的就是讨好公婆,家里什么活她都抢着做,小嘴像抹了蜜一样天天哄她公婆开心。
为的就是等她的将军老公回来后能有一个好印象。
徐虹把垃圾打扫干净拉着夏以弦的手坐下来,“以弦,你从城里来的一定读过书吧?”
夏以弦点了点头,“读过一点。”
“有文化就是好,妈,咱家大柱可是娶到宝了。”
张爱华也笑呵呵的,“是啊是啊。”
徐虹又和夏以弦说道,“那嫂子以后有啥不懂的就问你了。”
夏以弦记得书里,徐虹是参加了第一届高考,当时成绩甚至秒杀了一众城里来的知青,惊呆了好多人,也算是小说里的一个爽点。
所以,徐虹是从现在就开始准备高考了?
只是,“我懂的也不多,不一定能帮到你。”
“和嫂子谦虚啥,你们城里来的,文化怎么也要比我这些泥腿子好。”
徐虹面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不以为然,甚至猜测,夏以弦肯定也是上辈子过的穷困潦倒就半吊子的文化水平又穿越回来的。
对,穿越,她后来听那些小年轻说话,当时流行的小说有个词是穿越。
夏以弦肯定是穿越过来的,然后又稀里糊涂下了乡!
这么一想,徐虹觉得心里平衡多了,都是在同样的起跑线,但她的未来一片光明,夏以弦就不一定了!
徐虹到最后也没关注过顾忠湛是做什么的,只是听说他把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