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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米想了想，回道：“算是，但又不算是。”
“怎么说？”秦嘉和问。
唐米说：“我对甄巨头是有敌意，加之对方老是破坏徐爷的生意，我当然在心里诅咒他死了千万次。但是……有这个动机，并不代表我会行动。”
“诶，你的意思是你没行动？”段小海抓住了重点。
“我没杀甄巨头。”
之后，段小海贴上在唐甜心房间翻到的徐如霜对其各种表白纸条的照片。
“徐爷呢，看起来冷酷如霜，但实际上是个痴情人呢。唐甜心的房间里有很多徐爷送的东西，而且每一张必附小纸条。什么月亮代表我的心啊，什么你是我的眼啊，什么只想对你宠爱啊……”
段小海一边说，一边贴上下一张照片。
是在徐如霜房间找出的唐甜心和朱家弟的合照，这可是段小海最后十秒的搜证成果。
“但是，痴情总被无情扰啊。之前我就问了徐爷是否知道自己有青青草原这回事，徐爷当时给否了。可是您房间怎么会有他们的合照，您真的不知道自己被绿的吗？”
段小海盯着徐亦越，后者也不甘示弱地回看他，然后说：“我知道这张合照，但我不知道我有草原。”
“所谓被绿，是指唐甜心嫁给我之后还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但很明显，她跟了我之后，就只有我一个男人。所以，我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有草原？我还是那个答案，不知道，也不相信。”
段小海吞了口口水。得，服了。
“这张合照怎么回事？”周飒指了指黑板询问徐亦越，“你怎么会有朱家弟和唐甜心的合照呢？”
“是有人匿名寄给我的。”徐亦越回。
段小海也跟着说：“对，背面还有字。”
段小海立即贴上这张合照背面的照片，上面写着：她是破鞋。
“瞧这话写的，够狠！”
唐米眉梢动了动，不用多想她也知道是谁寄给徐如霜的了。
不仅是唐米，其他人同样也猜到了。毕竟除开唐甜心这位当事人，只有朱家弟的姐姐会有两人的合照，并且还对其恨到写下这样的话了。
朱佳丽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无奈抚额：“是，是我寄的。”
徐亦越说：“收到合照，我生气，但我没对唐甜心说，只私下调查了他们的事。所以……他们做了什么，没做什么，我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唐甜心与朱家姐弟曲折关系，我也是了解的。”
“所以徐爷你才对我这么冷淡的吗？”唐米眼巴巴地看着徐亦越问。
徐亦越嘴角抽了抽，回了两个字：“没有。”
见唐米还要问，他先一步用她之前的话堵她。
“我喜欢端着。”
唐米：……
“我还有证据啊！”段小海将众人的注意拉回来，继续贴照片，“徐爷最近的产业似乎被甄巨头牵制得厉害啊，对方处处搞破坏，还欺负你工人，看看你手记上写的——‘你做的事，我会一件不落地记着，也定当十倍奉还’，是不是感觉不能忍了？”
段小海贴的是徐如霜书桌上那一堆文件的照片和对方手记的照片。
“是不能忍。”徐亦越直接回。
“所以你调查甄巨头，是想要弄死他？”段小海拿出对方调查甄巨头的照片，问道。
徐亦越直言不讳：“有这个想法。”
“哇哦。”段小海呼了声，继续贴上“手。枪”的照片。
“我发现徐爷有枪，看了下子弹，里面少了一发。”段小海说，“虽然不知道徐爷是在什么情况下用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徐爷是个狠角色啊。”
段小海的分享就此结束，离开前不忘说明自己的怀疑对象。
“我对两位女性比较怀疑，虽然朱佳丽的线索还没出来，但我觉得死的人是她弟弟，她一定不会坐以待毙。”
接下来分享的是周飒。
他立在黑板前，笑着说：“我的线索没有前两位发现的那么多，因为我十分钟都在死磕一个嫌疑人。”
段小海忍不住尬聊：“那看来嚼劲不错。”
周飒好笑地看着他：“对，这个有嚼劲的人就是你。”
段小海这回真尬了。
其他人：哈哈哈……
“刚刚说到我们徐如霜有枪，段跟班说了句对方是狠角色。那不知道在你房间也找到枪，你是否也是个狠角色呢？”周飒贴上在对方房间找到枪的照片，问段小海。
段小海抚额：“我只能说，男人都有枪。”
段小海的一句话，让周飒哭笑不得。
没想到这里没有陈雷，照样能开起车。
秦嘉和清咳两声，趁着唐米和朱晓曼没说什么，开口：“周如玉你继续。”
“另外，还发现了段跟班有很多医药品。”周飒贴好医药箱的照片说。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段小海直接说起了某部电视剧看过的台词，“挨一刀吃一包，吃完想挨第二刀……是不可能的。”
周飒继续：“你为什么会在调查甄？”
周飒这回贴了好几张照片，都是关于段跟班调查甄巨头的各种资料照片。
“跟着甄爷做事，总要了解他对吧。”
“可你调查的都是对方做的一些不入流的事，其中还写明了群众的呼声是如何。这就是你要跟着他，所要了解的？”
听周飒这么说，段小海难得地想了会儿，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
“对。”
段小海应了，缓而眸光微眯，继续。
“我要了解这个人有多狠，才能知道自己要有多狠。”
第10章 1。7
“你跟着甄巨头，一直讨不到好，他也一直欺负你……你为什么还愿意继续跟着他？”
周飒贴上段小海跟班记录里拍的照片，不解地问他。
“明明我和徐如霜这里才是更好的归属，你要闯一番事业，我们这两边都可以满足你。又何必跟着这种人，学些不入流受人唾弃的东西？”
这回段小海只回了四个字：“人各有志。”
周飒眉头微蹙。
他拿出的证据问的问题，段小海似乎都能轻易化解。一两句话，没有正面回答，却也没毛病。段跟班真的就这么干净吗？
他不相信。
“最后，是我在段跟班那找到的一个小木盒，上面有锁，还没打开。”
周飒贴上木盒的照片，看着段小海总结。
“段跟班把自己摘得很干净，但表面越是干净的人，内心越是风起云涌。所以我怀疑的人是段跟班，他绝没有这么简单。”
唐米在周飒坐回座位后走到黑板前发言：“我一开始重点怀疑的人就是朱佳丽，因为我知道……她有多想甄巨头死。”
说着，拿出她在朱佳丽房间找到的证据照片。
“朱佳丽的房间很漂亮，女性味道满满，但其中却有一个箱子，放着属于男人的东西。”
她深呼一口气，贴上衣物的照片。
“这些东西，我是熟悉的，是朱家弟的衣物。在衣物最底层，有一件染血的衣服和发簪。衣服胸口处有一个破洞，血水由此处漫开。应该是枪伤所致，而这一枪夺去了朱家弟的生命。这只发簪，是我送给朱家弟的，却没想到最后成了他的遗物。”
唐米说的时候，朱晓曼一直低着头没说话。周飒看了眼身边的朱晓曼，安抚性地拍了拍对方的手背。
“还有一封信，上面写明了朱家弟死亡的原因，而这些遗物也是对方寄回的。”唐米继续，“甄巨头杀死了朱家弟，这个仇我想朱佳丽是怎么都不会忘的。”
顿了顿，唐米又说。
“当我知道此次设宴有邀请甄巨头的时候，就想到佳丽姐可能会冲动杀人。所以才会有七点十分那一出，我去后台其实是为了劝佳丽姐不要意气用事的。她现在多好啊，跟着周爷一定会幸福一辈子的，又何必做傻事去毁了自己的未来。但佳丽姐并不领我的情，还将我赶出了化妆间。”
“和你争吵时，朱佳丽有说什么我一定要杀死甄巨头的话吗？”秦嘉和问。
唐米摇头。
朱晓曼撇撇嘴，说：“我不领情，不是对事，而是对人。我对唐甜心不满而已，秦探长可不要误会了。”
秦嘉和吐了吐舌头。
“在朱佳丽房间还有一个合照，是我和朱家姐弟的合照，但我却被对方撕掉了，在背面写上了‘背叛者’三个字。”唐米贴上证据照片，看向朱晓曼，认真地说，“我们之间有误会我可以解释，但我并不觉得我应该背负这个词。”
朱晓曼也回视她，开口：“你怎么不该背负？你背叛了我和家弟啊，我们曾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生一世在一起……可是你，在家弟尸骨未寒之时，就嫁给了另一个人。唐甜心，你说我怎么能不寒心？你说你有追求幸福的权利，那我也有憎恨你的权利。”
唐米垂眸：“我明白了。”
段小海凑过去小声和秦嘉和说：“怎么一到她们俩搭话，我又觉得自己在看伦理剧了？”
秦嘉和与其对视：“你不是一个人。”
“徐爷查了甄巨头的真正死因是中毒，所以我当时特意留意了对方桌上摆着的东西。一盘水果，一杯红酒。在红酒里，我发现了可疑的浅色粉末。”
唐米放出水果盘和红酒的照片，继续。
“酒杯里的是粉末状的东西，和徐爷找到的狗带水有所出入，所以我猜想不止一个人动了手。”
“既然唐甜心已经说到了毒。药，我就把我的发现和大家分享一下。”秦嘉和将吃完的棒棒糖棍子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这才回来给几人翻证据。
首先他给大家展示的是在《毒。药品鉴》里的第二种药品简介。
“红酒里的浅色粉末呢，我倒出来看了，是黄色的。经过比对，就是这本书上的黄老邪。”
接着，秦嘉和拿出了用酚酞检验的水果盘和甄巨头手指的照片。
“前边在说狗带水的时候，简介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说明狗带水可以用酚酞检验出。然后我们就用在段跟班医药箱里找到的酚酞粉末试验，在水果盘里发现了被下有狗带水的痕迹。”
“段跟班的医药箱里找到的酚酞？”唐米疑惑地问。
秦嘉和点头。
段小海解释道：“酚酞就水服下，治便秘。”
见众人一副惊奇模样，他咧嘴继续。
“关于这我还专门去请教了咱们董药剂师，对方明确表示，酚酞的确是一种轻泻药，有利于治疗习惯性顽固性便秘，但服用必须要配合医师处方。”
众人：长见识了……
“现在出现了两种毒。药。”一直没说话的徐亦越突地开口，将话题拉回，“一种是狗带水，一种是黄老邪，但死者甄巨头究竟是死于哪一种仍是迷团。”
秦嘉和忙不迭地点头：“所以等会儿我们好好找找有什么关键性证据，说不定能一起揪出凶手来！”
“我的证据分享完了。”唐米说道，“最怀疑的人是朱佳丽。”
被怀疑的朱晓曼缓缓走到中央，无奈地先证清白：“我可不是凶手啊，你们再多想想其他人。”
说完，她清咳两声，开始分析自己所找到的证据。
“我先去了甄巨头的房间，我可以很负责地说，真的很没有品味。”她贴了张甄巨头房间摆设的照片，继续，“房间金碧辉煌，生怕我们不知道他有钱似的。”
“在他的书柜里，我找到了很多儿童不宜的小人书。”朱晓曼继续贴照片，“更不宜的是，小人书里还有我的照片。”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