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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啊,我听说你们很是中意海市山语湖那块地,还为投标的事情做足了功夫。”他笑得很真诚,带着些许的讨好,“其实不瞒你说,那块地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所谓的投标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如果老何你不介意的话,我拿那一块地来作为赔偿,你看如何?”
在座的人都听明白了,拿一块地换回一纸婚约,这是一桩两两不相欠的交易。
何竣峰拍拍手,啪啪的掌声在这偌大而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其突兀,“我该是赞扬程老你大方呢,一出手就是价值三千万的一块地,我还是该说你也太不把我们何家放在眼里了,区区一块地就把我们像乞丐一样打发了。”狭长的眼眸里放着精光,嘴角赫然写着不屑两个字。
程老爷子心里涌起一丝不悦,众所周知那块地价值三千万,被说成如打发乞丐,这天下还有这么大方的打发者?
他倒像想有个人拿一块价值三千万的地来打发他,说成是打发乞丐也没关系。
哼,野心倒是不小!
程老爷子不怒反笑,淡淡的说:“那块地所带来的价值可远远不止三千万不是吗?”他这话听着是反问句,可实际是个陈述句。
他的确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众人挤破脑袋争取到手的地,它的价值的确远远超出了三千万。
个个都是人精,算盘一个比一个打得精准,有谁不知道。
“老程啊,我们可是老一辈子的人啊,弘扬着的也是革命文化精神。老毛同志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喝水不忘挖井人。”他冷笑着说:“想当年你程氏和我们何氏相比那可不是一截半截的距离,你为了巩固你程氏的实力,你向我提出了定下婚约。多少年了,因为这婚约的关系,我们程何两家成了最坚实的盟友,我们双双联手在商场上所向披靡,我可以大言不惭地说一句,要是当年没有我何家的提携和帮助就不会有你程氏的今天。到了今天,我何家时运不济,日落西山了,你非但没有涌泉相报,拉我一把,反倒过河拆桥。老程,做人要厚道!有些事情呢,人在做天在看。”
程老爷子的脸沉了下去,他这一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别人说他借着何家的势力才有了今天。没错,当年的程家的确是不如何家,但也没有他说的那么不堪,他也承认当初是想借着婚约这一层关系稳固和何家的关系,但反过来说,何家又何尝不是在利用着这一层关系呢。
还有,生意场上从来就没有人愿意做赔本的买卖,程家是借着何家把生意越做越大,那反过来说何家岂又不是借着程家越走越远。两家人的出发点其实都是为了自家的利益,只不过当年程家的实力势力要比何家弱,所以让别人以为是程家攀附了何家才有今天。
这天下有嫖 娼的,也有卖 淫的,就是没有强买强卖,你愿意买我愿意卖这就叫买卖。各取其需罢了,所以千万别把自己说成救世主。
程老爷子依旧是神色不改,“老何啊,你这话未免说得太过了,我们生意上的结盟,这受益者并非只有我一人,这些年你也受益不小不是吗?”如果他何家没有半毛利益,他会毫不留情一脚把他踹开,说到底他们之所以能订下这门婚事都有自己的盘算。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我想我们无话可说了。”他才不着急,因为他比他更着急,他会如他所愿的。
程老爷子的脸沉了几分,清楚知道他们心底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不过就是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利益罢了,想到这声音也变得冷洌:“既然今天我们把脸都撕破了,也不必要假惺惺的维持那一点点脸面了,开门见山吧,把你的条件说出来。”
他的让步让何老爷子脸上的怒意褪去,“好,果然够爽快。希望你听完了我的条件后,你还会如此爽快。”
程老爷子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沉住气,不能输了气势。
“不必卖关子,你直说就是。”
“我要你程氏20%的股份。”何老爷子一句话说得风轻云淡,像是在说今天我去哪里吃了午饭一样平常。
程老爷子激动地立马站起来,几乎是吼出来: “你做梦!这绝不可能!”
程氏20%的股份,这是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要把程氏的半壁江山拱手让人,他这口气也太大了点。
他哪来的底气?他很想知道他哪里来的底气!
何老爷子一脸的镇定:“老程,你不用把话一口回绝,你可以慢慢考虑,我静候你的佳音。”
“我说过,这绝无可能!”要真是拿程氏20%的股份换取一纸婚约的话,那他情愿不换了,因为他情愿逼程高阳娶了何安景。他程家家大钱多,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闲人。
何老爷子无视他的怒火,端起刚才程老爷子倒的茶水,悠哉的说:“老程,你可要想清楚,咱们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信用两个字,你说要是让媒体知道程氏是如此的信口雌黄,不知道程氏要如何在这商场立足呢。”
第七十八章 协议达成
坐在沙发里一直沉默不语的程高阳,皱了皱眉头,纵然他程家是有错在先,可他们何家提出来的要求未免太过于苛刻,甚至说是趁火打劫无疑。
他完全不在乎外界的眼光如何看待,之所以今天他出现在这里,不过是因为爷爷他这一生最是注重脸面,最受不得别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也正是因为何老爷子深知他的性子,才蛇打七寸,一招击中。
这是何家趁火打劫的底气所在!
“程氏20%的股份我能给得起,但是你们何家却未必受得起。”程高阳淡然一笑,满不在乎的说:“你们所说的这些名声和信誉在我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我只知道在利益至上的商场里,只要你开的条件足够诱人,就不怕没有人和你合作。再说了,何爷爷你们能把黑的变成白的,我也有能力让白的变成黑的。千万别质疑我的能力,因为我总能让你们意想不到!”
程高阳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润无害,可言语间却带着无形的杀伤力。尤其何家父子都知道他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纵然是阳光,背后还会有阴影,程高阳也不例外,没有人相信一个单纯无害的人会在接手程氏集团短短几年时间便让业绩翻了两翻。
何家父子相视一眼,在细细思量着。
“何爷爷也许不知道,下周一程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将由我正式接任。”他给何老爷子空了的茶杯倒满,双手递到何老爷子的跟前,“海市山语湖那块的转让合同我会尽快差人送到何爷爷您的府上,而程氏集团的董事人多为患,想必腾不出空位给您老人家。”
何竣峰看了一眼何老爷子,征求他的意见,只见何老爷子轻轻点点头。现在何家的形势很严峻,他没有精力和程家死磕到底。就如程高阳所说的那样,他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就算何家不同意和他们程家解除婚约,他照样也能把别的女人娶进家门来,届时何家又能奈他们如何。
还不是只能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吞,甚至连山语湖那块地也给丢失了。如果能顺利拿下那一块地,对何氏集团的发展有扭转性的作用。
思及至此,何老爷子只好接过他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贤侄还是先把那块地稳稳妥妥拿到手再来找我吧,虽然说你是志在必得,但有时候很多事情还是会节外生枝的,这煮熟了的鸭子还会飞的例子也是不少的。”何竣峰这言下之意算是和他们达成了一致。
“爸爸,我不同意!”何安景猝不及防地推门走进来,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吃惊不已。
只见她娇小的脸变得煞白,双眸写满震惊和不可置信,就连说话都变得有些语无伦次,“爸爸,你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答应解除婚约的。
她今天刚好有事情过来找爷爷和爸爸商量,刚进公司的门口便听到秘书说程老爷子和程家少爷来了,正在爷爷的办公室里谈话。她迫不及待地往爷爷的办公室这边走,却没有想到他们在商量着如何解除婚约,她更没有想到的是,爷爷和爸爸因为一块地就把她给“卖”了。
她是何家的独生女,爷爷和爸爸一向很疼爱她,把她捧在手心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从小到大她要什么,哪怕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她。他们明明很清楚她对程高阳的感情,知道他对她的重要性,为什么会答应他们呢?
不可能的,一定是程爷爷和程高阳威逼利诱了爷爷和爸爸,他们迫不得已才答应的。
是的,一定是还有她不知道的隐情在里面。
想到这她的心便揪得紧紧的,看向程高阳的目光也带着一丝怨恨,带着哭腔质问:“高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明知道我对你痴心一片,你就非得如此伤害我吗?”
程高阳起身走向她,伸出手捧住她的脸,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歉意道:“对不起安景,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了妹妹,我无法勉强自己的心说要跟你结婚,这样对你来说很不公平。这些年来,你在我身上已经浪费了太多太多的时间了,我不能自私地耽误你的一生。安景,解除婚约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安景,忘了我,总有一天你会找到属于你自己真正的幸福的!”
何安景扑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哭不成声,“高阳,我不要是你的妹妹,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会成为相亲相爱的夫妻的,你答应过我的,我一直都记得,我一直都记得。”
“安景,小时候玩过家家的一句玩笑不可当真。”小时候的他们哪里懂得什么情情爱爱,更不懂得夫妻的真正含义。
大人们曾经摸着他们的头说过:“长大以后你们一定会成为相亲相爱的夫妻的。”于是他也有样学样的跟她说:“嗯,我们一定会成为相亲相爱的夫妻的。”
“不,不是的,高阳,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当真,我也会记得清清楚楚。”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问:“高阳,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我改,我都改好吗?只要你说不离开我。”
“安景我说过了,你很优秀很好,不需要去改变你自己。相信我,你会找到比我更好,懂得珍惜你疼爱你的人。 ”
“我很好很优秀又有什么用呢,你还是不爱我。”她切切地看着他,泪流满面,“高阳,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除了你谁也没有办法给我幸福。”
程高阳耐着性子说:“安景,我没有办法勉强我自己跟你在一起,你知道的,我爱的人只有她。”这些话已经说了无数遍了,为什么她就是听不明白呢?
他这一句话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狠狠地刺在她的心窝上,流血不止。她一把推开他,“高阳,如果没有那个女人,你会和我在一起吗?如果没有她,你就不会跟我提出解除婚约离开我对吗?”
程高阳很是无奈地看着她,她已经钻进了死胡同里,一根筋钻牛角尖地认为是因为安槿的出现才会导致他们今天的事情发生。并没有深究原因:他的心没有办法爱上她,就算没有安槿,遇了另外一个人,也会同样发生今天的事情。
“安景,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如果两个字。你没有办法勉强自己忘记我,我也没有办法勉强自己忘记她。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纠缠不清,苦苦挣扎?我们为什么不早点结束,早点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