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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夏末沙哑的嗓音响起。
柠檬本名季柠柠，和夏末是高中同学，与夏末一起辍学，一起来到夜色当舞女的姐妹，算得上是共同患难，出生入死好多年的亲人。
夏末强忍着心中的难受，仰起头，将眼泪逼回去，她强扯出淡淡的笑容，轻缓摇头：“柠檬，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季柠柠看着她强扯的笑意，眼眶一红：“这都这么时候了，你还要自己逞强，难道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她气了，激动的起身：“沈卓然劈腿茉莉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如果不是李哥……不是李哥发现，你会死在那间房间里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夏末摇头，知道她误会了。
夏末抚上季柠柠的脸，指尖将季柠柠流出的眼泪抹去，“我不可能为了沈卓然……昨晚，是意外……”
。。
☆、第4章 他留下的，空白支票
而这一抬手，却让夏末看到了手臂上瘀痕点点。
她扯了扯嘴皮，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零星的记忆，越来越清楚。
她甚至还记得，男人抱着她，粗重的喘息，温柔的触碰。
把她做到了医院，战斗力还真强……
夏末的脸，青红白三色交替，她死死抠住自己的手臂。
季柠柠忙伸手掰下她自虐的手，将她的头搁进自己的怀里，嘤嘤哭泣着低吼：“我宁愿你在我面前哭，也不希望你这样对自己！”
埋首在季柠柠的怀里，夏末睁大眼睛，有些空洞无神，越是不愿意去想，那张冷峻的脸庞，越是清晰的印入她的脑海里。
那个男人，面容俊朗，五官完美无懈可击，绝对是一个令女人疯狂的男人。
她还深深的记得，那个男人，却有着一双冰冷狭长深邃的浓墨色眼眸。
“沈卓然那个混蛋……等你出院后，我们找他算账！一定要找他算账！”季柠柠紧咬着红唇，轻声啜泣。
在她心里，就是觉得，夏末会变成这样，都是沈卓然害的！
“真的不是因为他……昨晚我喝多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夏末抚着额头，她真不该为了沈卓然喝酒，否则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昨晚那个男人是谁，她都不知道。
季柠柠见闺蜜还一直为沈卓然推脱，更觉心疼，泪水渗出，紧紧抱着夏末，低声的哭了出来。
夏末闭了闭眼睛，无力的轻笑了声：“我听奶奶的话，绝对不会为了钱，做出道德败坏的事情，没想到……却是这样，失去了自我……我现在很脏……”
季柠柠扶起夏末的肩膀，与她对视，一字一句吐字清晰：“你都是为了奶奶，这不是你的错，在我心里，夏夏一直都是最最最美好的女人，我不允许你看不起自己！”
夏末啧啧嘴，却吐不出半句话，打从心底，她已经觉得自己脏了。
刺耳的手机铃声将她的思想干扰，夏末望着手机铃声的方向怔了怔神，季柠柠立即两手机递了过来，一张纸从手机上飘落下来，正巧落在夏末的手上。
一看清那张纸，她的脸色暗了暗，季柠柠在看到那张纸的时候，也露出惊讶的神色。
夏末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脸色更暗，却不得不接起电话。
“夏天，你真不愧是夜色的宝啊！昨晚让你给封爷敬酒果然是正确的！”打电话来的，是夜色酒吧的负责人李哥，夜色夏末的顶头上司，“夏天啊，你这次能攀上封爷，是李哥帮的忙，当上凤凰后，可别忘了李哥我啊……”
夏天，是夏末在夜色的艺名。
李哥在电话那边，显然高兴得不行：“你好好休息，这几天就别急着上班了，柠檬会照顾你的。对了，医院的费用李哥也帮你付清了，你好好休息吧。”
能攀上封氏集团的封爷，这对夜色，可是莫大的荣耀！
从头到尾，夏末都没有吭一声，她呆滞的躺在床上，侧着身，听着李哥的话，直到电话挂断之后，她才缓缓回过神
“夏夏，李哥说的话你都不要放在心上，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奶奶那边我替你去看看。”季柠柠也猜到李哥打电话来的目的，她低头看着攥在手里的支票，又看了看夏末，眸中满是犹豫之色。
夏末视线移到了那张纸上，嘴角的弧度满是苦涩与自嘲。
看来，昨晚的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连开支票，都是这么的别具一格。
空白支票？
呵……
还真是看得起她，如果她在上面填写个几千万几亿，他是不是一样付得起？
他留下这张空白支票，是想羞辱她吗？
。。
☆、第5章 奶奶病情进入危险期……
“封乔宸？！那个男人是封乔宸？！”季柠柠看到支票上的落款，娇呼一声，瞪大眼睛盯着眼前的夏末，满脸不可置信。
封乔宸？貌似听酒吧的姐妹们谈论过，只是她没有认真听，也只是大致有些印象。
“夏夏，你知道封乔宸是谁吗是谁吗！你居然……”季柠柠一改原来攥紧支票的手，双手托着支票，一脸虔诚。
看着季柠柠一脸花痴样，夏末怒火一飙，劈手夺过支票，五指一紧，将那支票紧紧捻在手里：“尼玛啊，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啊！一张支票就可以买走一个女人的一生吗！”
满脸怨愤，夏末捻紧支票，又将其打开，左手掐着支票一角，又将另一角支票用牙齿咬紧，就要撕掉支票泄愤……
季柠柠急切压在夏末的手，惊慌道：“千万不要，这钱可是等着给奶奶救命用的，你别冲动！”
两人拉拉扯扯，才扔到一边的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夏末皱着眉头拿过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整张脸变得凝重与紧张。
她飞快接起电话，季柠柠也在她接电话一瞬间将支票夺了回来。
“是不是奶奶有情况了？”夏末直入主题。
这是医院打来的电话，若非奶奶的医药费或者奶奶出了什么事情，医院绝不会打电话给她。
“夏小姐，老太太的病情反复发作，现在已经到了危险期，需要进行手术，您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清冷而平静，例行公事般的说道。
夏末忙回答，“我现在就有时间，我马上就赶过来，你先给我奶奶安排手术！”
电话那头停顿一会，“老太太的病情已经扩展到了心脏，这次手术需要注意的事情很多，风险也很大，手术资费方面……”
“需要多少！”夏末直接打断对方的话，她侧眸，咬咬牙，从季柠柠手中将支票拿了过来。
“五百万。”那边算过账单之后，报出了一个数字，“老太太近后一个月留院观察，还有前段时间夏小姐拖欠的医药费，大小事情计算下来，需要五百万。”
五百万？
次奥，尼玛怎么不去抢啊！
这医院也不带这么坑人的啊！
五百万就只能住一个月？！这住的是皇宫吗？！
夏末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就要吐血。
“夏小姐，您看这手术……”
“做！立即做！钱我马上送到医院！”
攥紧手中的那张支票，夏末咬牙，拔掉手中的吊针，翻下床，穿上鞋子。
能留下一张空白支票，也就代表昨晚那个男人非富即贵，既然如此，五百万买她的第一次，也不为过！
昨晚，是李哥让他给封乔宸的包厢送酒，也是李哥亲自让它给封乔宸敬的酒。
为的，不就是多拿一点提成，不就是为了钱？
在奶奶的性命和自己的尊严，这两者之间，她毫不犹豫选择前者！
“夏夏，你要去哪里！你身体还得休养，不能随便乱动！”很少看到夏末惊慌失措的模样，季柠柠忙压住夏末的身体，一边按下了床头的急救铃。
“奶奶的病情加重了！”夏末急切的解释，用力推开季柠柠，眸底氲氤雾气，“我不能让奶奶出事，我要救奶奶……”
。。
☆、第6章 夏小姐，你昨晚过度……
奶奶身体一直都很不好，夏末从小就是奶奶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她带大。
正因为如此，奶奶落下了很多病根子，到了老年，反复的发作，越来越严重。
夏末高中毕业之后，就立即走进了社会，为了赚钱给奶奶看病，她才成了舞女。
上个礼拜，奶奶的病情就加重了许多，因为拖欠了医院的医药费，她才会答应李哥去送酒，只为了多拿几万块的提成，只为了交足奶奶的医药费。
没想到……奶奶的病情居然恶化的这么严重，那么一大笔的手术费，就是把她上下辈子全卖了，都可能不值这个数啊。
“我陪你一起去！”季柠柠自然是明白奶奶在夏末心中究竟有多么重要，奶奶就是支撑着夏末一直活到现在的动力。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吧，我能坚持住的，你还有工作要做，就别一直陪着我了。”
季柠柠的家境也不太好，一个嗜赌如命的父亲和刻薄的后妈。
季柠柠也和夏末一样，一天两份工作，天亮忙到深夜。
“你说什么，傻瓜。”季柠柠脸一板，极为不高兴的说道，“你的奶奶也是我的奶奶，工作请假一天没关系，你还当我是姐妹的话就让我陪你！”
夏末粉唇紧抿，抑制着快要掉落的眼泪，重重点头：“好！”
她抓紧了手中的支票，生怕一个失措便将其丢落，撒开小脚丫子乘风踏浪般的飞奔了出去。
听到急救铃赶来的护士们连续看到两个身影飞快的跑过自己身边，忙小跑着后面追上：“夏小姐，你昨晚纵欲过度，还要多多休养一下……李哥让我们好好照顾你啊……”
……
同一时间，封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内，封乔宸正埋头批阅文件，手机信息忽然响起，他随手拿过一看。
是银行传来提款的消息。
“五百万……这女人的胃口还真大。”封乔宸鄙夷一笑，将手机甩在一旁。
五百万，一个伪处。
那女孩，果然玩的一手欲擒故纵的好把戏。
他之所以会留下一张空白支票，只是想证明一件事情。
他虽不常碰女人，但也能察觉得到，昨晚那个女孩，也被下了药……
封乔宸想知道，那个女孩究竟是和他一样，被迫下药，合伙勾引他……
还是那女孩居心叵测，联合了“某人”，爬上他的床，再将何青盈引来，刺激何青盈的病情发作。
这一试，便出了结果。
女人，都是一个样，只要有钱，可以毫无下限。
封乔宸嗤嗤冷笑，自嘲自己竟然会对一个风尘女子产生仅有的信任。
不仅中了那女人的计，还伤害了何青盈，他定会查出幕后究竟是谁在操作！
……
一个月后。
夏末和季柠柠刚领了工资，两人面上都是笑意。
夏末将钞票点了一遍，放进了随身包包内，拍了拍季柠柠的肩膀：“柠檬，我要去医院照顾奶奶了，你先去上班吧。”
季柠柠勾勾唇，回握住夏末的手，“夏夏，奶奶的病情暂时稳定下来了，还需要钱吗？我这些钱你可以先拿去用……”
“柠檬，你可别这样，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这样。”
夏末挡住她将钱伸来的手，一脸不爽，“我的钱够用，这个月的奖金又涨了一半，估计李哥也是对我有愧疚吧，你就别忧心了啊，乖，把钱收起来，交一半回去，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