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绪放眉心微蹙,作出伤心的样子,“你后悔跟我结婚了?”
“两码事。”封溪看破他的诡计,再度黄牌警告一次,“你就老实说,是不是算计好的?”
沈绪放被她戳破,不急也不恼,认真地看着她,“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是你自己没想起来。”
“你跟我说过什么?”
沈绪放忽地笑了,“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跟你结婚的。”
“可当时。。。。。。”封溪想起她第一天搬进琥珀山庄时,曾跟沈绪放约法三章来着,那会儿他确实说了这句话,但是她没相信,后来虽然也渐渐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真心,但还以为他是在领证当天对她一见钟情的,为此,封溪还特意回忆了一下,领证那天,她到底穿了什么衣服。
“所以不是领证那天对我一见钟情的?”封溪挑眉问。
沈绪放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一早就跟你撂了实底儿,你自己没想起来,这事儿不赖我吧。”
封溪有些急了,拍桌子问他,“你快说,到底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沈绪放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懒懒地搭在桌面,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不疾不徐地抛出几个字,“怀翠路小区。”
封溪目光游移,脑袋放空,感觉有些记忆呼之欲出,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沈绪放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提醒到,“临街的那栋楼,二楼阳台装了落地的防护栏,有个小男孩卡在了护栏上。”
他这么说,封溪倒是完全想起来了。
大概是今年三月份左右,她骑车经过怀翠路的时候,看到几位年纪挺大的爷爷奶奶围在一起,焦急地往天上指着,她走近一看,发现二楼阳台的防护栏上挂着一个小男孩,左不过三四岁的样子,身体都在空中悬着,只有头还卡在栏杆里,看样子十分紧急。
周围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说敲了门家里没人,报了警警察还没来,只能干着急。
虽然小男孩还算聪明,两只手都向上抓着栏杆为头部分担力量,可毕竟只是个孩子,这种悬挂姿势,时间长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封溪见事态紧急,旁边又正好停了一辆车,于是就爬到了车的引擎盖儿上,扶着墙,托着小男孩的脚举了一会儿,没多久消防员就赶了过来,破门而入,把孩子拉了回去。
这事儿封溪压根就没挂在心上,临走时,听别人说她踩得那辆车是劳斯莱斯,还仔细把脚印擦干净,留了张条儿才走。。。。。。
她回忆着回忆着,突然就感觉到不对劲,指着沈绪放,难以置信地问,“你就是那车主?”
沈绪放轻轻笑了,“是我。”
那天是新楼盘开售的日子,售楼处安排不当,惹出了许多纠纷,沈绪放当时还在盛际的地产部,这事儿归他处理。
他和孙奇从售楼处出来,隔着条马路就看见有姑娘跳上了他们的车。孙奇以为遇到麻烦,紧赶着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才看到二楼消防员努力破窗,以及小男孩可怜巴巴地悬挂着的样子。
他回头,神色些许凝滞,得到沈总的示意以后,俩人在不远处的香樟树下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小孩被解救以后,姑娘从车上跳下来,撸着羽绒服的袖子把她踩过的地方擦了许多遍,然后不放心似的,又掏出纸笔,留了张写着自己电话号码和因果的条儿夹在雨刮器上。
等人走远了,沈绪放才抬脚走回车边,拿起那张纸条看了看,字迹工整,端正。
身后的孙奇跟上来,显然也察觉到一些奥秘,轻声说,“那个女孩。。。好像。。。。。。”
两天以前,封溪的资料才出现在沈绪放的书桌上过,以封央央姐姐,封正渊大女儿的身份,沈绪放一早便在那份文件夹里看过了她短短小半生的经历。
因此,当他在香樟树下顿足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来了。
那个努力向上托举着的姑娘,他猜测,她一定是靠着自己的乐观和善良,才托住了自己二十多年并不算幸运的人生。
旁人在心底评价一个人是否值得相处,看得是优点,沈绪放不同,他看惯了太多的遮掩和虚伪,也许是性子淡漠,也许是自我保护,总之,他习惯了先了解别人的缺点。
封溪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呢。
她很乐观,很独立,像是有着别人没有的一腔孤勇,虽然无人问津,可也能跌跌撞撞地过好自己的一生,这些是她的优点,而缺点只有两个——
一个是逞强。从她前二十年的生活来看,几乎没有得到过来自家庭的关爱,虽然大多数时候她都能自己适应,可少有的脆弱时刻,例如高考结束那年的暑假,独自一人远赴西南雨林,总是很意外地,能触动沈绪放少之又少的怜悯心。
另一个是心软。说出来倒真有些可耻,沈绪放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让封溪心甘情愿地来到了他身边。
作者有话说: 说一下哈,这文明天就要完结啦。
第55章 大结局
从凌南市回临京的路上; 封溪一直在消化沈绪放算计她的事。
她心里很复杂; 一方面觉得既然已经在一起了; 而她也心甘情愿地爱上了,命运呈现在眼前,再去过多纠缠因果已然没有太大意义。
道理都是懂的,可另一方面; 却难以避免心中的芥蒂。
这种带着算计的接近也许真的是出于喜欢,可如果沈绪放足够真诚,就应该大大方方地走到她面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利用她对封家的羁绊,迫使她走到他身边。
很奇怪,当她没有对沈绪放产生感情的时候; 她对俩人的婚姻并没有什么想法,自从她爱上了沈绪放; 竟然开始计较起缘分的开始是否出自真心。
也许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封溪心里想; 就等于把自由拱手相让。
她沉默了一路,沈绪放自然也能察觉得到,可意外地,他给了她足够的时间。
回到琥珀山庄; 封溪率先下车,在前庭蹬了鞋子,然后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 以一副兴师问罪的眼神,瞪着随后走进来的沈绪放。
“坐。”她指了指隔壁的沙发,作出“请”的动作。
沈绪放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而后泄了气,轻笑一声走过去,“恭敬不如从命。”
“我刚才想了一路。”封溪眉头轻拢,轻声道,“我觉得你欠我一个道歉。”
沈绪放挑眉看她,没有辩驳,很有眼色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封溪没想到他那么快就认错,怔了两秒才找回思绪,咳了两声又问,“那你说说你错哪儿了。”
“错在不该算计你。”沈绪放眼神真诚,“不该逼迫你。”
“觉悟还挺高。”封溪用鼻子轻哼一声,白眼翻了翻,“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没用。”沈绪放笑着说,“所以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好吗?”
封溪双手抱臂,没好气地瞪着他,“让你道歉就是浪费时间?”
“不是。”沈绪放双腿并拢,两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态度极其诚恳,“当初我确实需要一位妻子,就算不是你妹妹,也可能是其他不相干的女人,爱情对我无关紧要,可我遇见了你。”
封溪眉眼淡淡,眼珠转也不转地盯着他。
“我的确是错了,可我不后悔。”沈绪放道,“比起把时间消耗在不喜欢的人身上,我愿意跟你说一辈子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欺骗你,不该算计你,不该让你在还不认识我的时候被迫跟我在一起。”
沈绪放顿了顿,又说,“但是现在,两个人的真心都显而易见,也许我的方法是有问题,但你可以在日后漫长的岁月里耐心地考验我,看我除了第一件事做错以外,还会不会犯其他错误——”
“我愿意接受你的考验,但我不希望我们再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已经无法挽回的错误上。”
这话说得看似坦诚,可暗藏的逻辑却十分流氓,大有一股“我反正就这样你爱怎么着怎么着”的方向,总而言之,像极了沈绪放这个斯文败类的做派。
沈绪放说完,轻抬嘴角笑笑,然后就装作事情已经解决的样子,镇定地站起身往楼上走,一边走还一边高声问,“东西搬好了吗?”
封溪跟上去,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什么东西?”
沈绪放没回应,进了她的房间,环顾一圈,眉头微皱,指着什么东西说,“有大一点儿的吗?”
封溪跟进去一看,怒声问道,“你要那么大的床头柜干嘛!”
话说出口,立刻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似乎不久以前,她刚在什么地方看见过这三个字。
来不及想明白了,她张开双臂拦在床前,瞪着沈绪放,“你想干嘛!”
沈绪放不急不恼,转过身子,把正收拾衣物和搬家具的张婶和小郭遣了出去,然后才一步一步地逼近封溪,嘴角虚勾了勾,笑道,“你说我想干嘛?”
大多数时候,狗男人都是风度翩翩有礼有节的,可封溪经历过昨晚的荒乱,她知道沈绪放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圈养的猛兽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激发野性,但前提是,你不要让它尝过肉的滋味。°)?理( ?° ?? ?°)?
。。。。。。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昏黄了,暮色四合里,沈绪放从身后抱着她,无意识地撩起一绺头发在指尖绕,鼻腔呼出的热气不轻不重,扑在封溪后颈处红润的皮肤上。
封溪背对着沈绪放,腰酸背痛,已然没有过多的精力再去缠问他应不应该道歉的问题了。
倒是沈绪放,经历过激烈的一个小时后,像没事儿人一般,呼吸均匀,语气轻松,亲一口封溪的后脑勺,还有闲情雅致调侃,“还要不要把我操到床头柜里了?”
封溪没说话,叹息一声。
我看你像个床头柜。
饥饿感从肚子里传来,封溪再三挣扎,还是没能从床上起来。
正努力着,放在床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阮沁似乎在吃东西,一边砸吧嘴一边问她,“你准备什么时候公开啊?”
封溪翻了个身,把沈绪放的胳膊从自己脖子下面推了出去,“公开什么啊?”
“我说你心也真够大的,网上那么多人编排你什么周旋于富二代之间,说你是捞女,还有更难听的,骂你是外围的,你都没看见?”
“看见了,人红是非多啊,我能有什么办法?”封溪嘴巴蒙在被子里,说话有气无力的,经历过刚刚的运动,尾音还有些颤。
“你在干嘛啊?”阮沁发现了她声音不对劲,极其敏锐地问,“怎么好像很累的样子?”
沈绪放在旁边,一只手臂垫在脑袋下面,抿着嘴看着她笑,封溪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连忙调整呼吸,沉声道,“刚刚在练瑜伽。”
“得了吧,你这个死宅女,什么时候运动过?”阮沁显然没信,但也心领神会地没在这个话题上多作纠缠,于是提醒了一句,“你赶紧把你老公的身份公开一下,让那群傻逼傻眼,我看谁还敢造谣”,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封溪放下手机,看向旁边的人,而沈绪放定定地回望着她,声音湿糯,像是有几分委屈似的,“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我问你一个问题。”封溪说。
沈绪放看她眼神坚定,不由也认真起来,把胳膊从脑袋下面抽出来,放进被子里,覆上了封溪的手,轻声道,“你说。”
“如果我们住到了一起,我还是没喜欢上你。”她抬眼,眼神微闪,“你会怎样?”
“如果你到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