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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就应接不暇; 一张嘴张开就没合上过,家里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并且站在阳台留下数张精美照片,忙活完这些的阮沁终于在露台的沙发上坐下了; 喝着张婶煮好的红茶,感慨万千地摇了摇头,“死丫头,命真好。”
封溪端着电脑看比赛,周肯所在的GM战队刚刚在洲际赛上打了场漂亮的翻身赛。
她一边研究,一边应付阮沁的感慨,“这又不是我家。”
“怎么不是你家?”阮沁把茶杯放下; 有些着急地看着她,“领证了你就是这房子的女主人; 不是你家是谁家?我家吗?”
封溪把目光从电脑前移开,望着远处的山顶发了会儿呆; “领证又不是故事的结尾,才二十来岁,人生还那么长,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啊。”
再说了; 她和沈绪放的婚姻原本也只是建立在各取所需的基础上,他需要一位妻子来成就他已婚男人的成熟形象,而她则需要一位能救封家于水火之中的人; 结婚什么的,只是他们达成目的的一种选择罢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阮沁有些紧张,“你要放着沈总这样帅气多金的男人不要,搞婚外情?”
封溪生无可恋地皱紧眉头,“跟你说话怎么就那么累呢。”
她合上电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辈子让她出轨应该是挺难的。单身的时候都没有遇到过能让她动心的男人,成为已婚妇女就更不可能遇到了,就算她还挺相信爱情的,可她同时也相信着自己肯定是没戏。
“我说领证不是故事的结尾,意思是有可能离婚呢。”封溪抱着臂解释。
阮沁认真地问,“为什么离婚?”
“也许他爱上了别人呢。”封溪耸了耸肩,不知道为什么,说起这段她的喉咙就像梗着一根鱼刺似的,隐隐地疼,“说实话这段婚姻就是因他而起的,如果不是他想结婚,找到了十几年前就定下婚约的封家,我们也不会走到一起。”
沈绪放在他们的婚姻里掌握着绝对的主导权,如果哪天他想要结束这段关系,那封溪是毫无挣扎之力的。当然了,她以为自己是期待那一天到来的。
眼见着气氛渐渐变得有些沉重,封溪拍了拍手,语气轻快地自我安慰,“他要是想娶别人了,我就搬出去呗,反正我也不想把人生都浪费在一个不喜欢的人身上。”
良久没有听到回音,她抬头,看见阮沁表情僵硬,脸都白了,目光直直地看向她身后。
封溪缓缓地回头,看见沈绪放站在窗后,迎着黄昏的金光,柔和的余晖也没能让他硬朗的面部轮廓变得温柔,他就那样笔挺地立着,像一棵顽固的青松,身上还覆着终年不化的积雪。
阮沁离开之前,握着她的手反复叮嘱,“认错态度好一点,撒撒娇,这事儿就过去了,听到没?!”
“知道了知道了。”封溪不耐烦地挥手,看着车子离开,转过身,看着身后高大的别墅,心里有些忐忑。
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本想蹑手蹑脚地回自己的房间,可没想到经过餐厅时撞见了张婶,她端着一盘醋鱼出去,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朝她招了招手,“先生已经开始吃了。”
封溪没有办法,只能走过去。
在他对面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嚼都不敢发出声音。
张婶上完了菜,搓着手在旁边看了两秒,终于看出了不对劲,看封溪这幅心虚的表现,只敢吃面前的土豆丝,好气又好笑,张婶上前调整摆盘,不动声色地把封溪平时爱吃的排骨换到了她面前。
封溪吃了一会儿,寻思着自己刚刚话说得确实伤人了,于是主动示好,没话找话,“你今天回来挺早啊。”
沈绪放夹了一块鱼,也没看她,沉声应,“嫌我听到了不该听的?”
“不是,我没那意思。”封溪连忙解释,“就是,你以前都不在家吃晚饭的嘛,大多数时候不都吃完才回来吗?”
“噢。”沈绪放放下碗筷,一副“我听明白了”的样子,点点头,“不想看见我,行,那我吃饱了。”
说罢,就推开椅子起身朝楼梯走去,回了房间,房门关得震天响。
封溪半眯着眼睛,做了好几次深呼吸,调整心情,忍住想要暴打他一顿的冲动。
爱吃吃,不吃拉倒,好像你不吃饭吓着谁了一样。
话是这样说的,可没过多久还是端着一盘水果去了二楼。
往日狗男人在房间从不关门,连换衣服的时候都大开着,生怕封溪经过时看不到他健硕的胸肌似的,可今天门关得紧紧的,封溪敲了几次没听到回应,自己握着把手打开了。
沈绪放坐在沙发上,正在看他小茶几上的资料,旁边放着一杯褐色的洋酒,还沉浮着几块冰块。
封溪站在门口,看到他眉头轻拧,梗着脖子解释,“是你说进你房间不用敲门的。”
沈绪放不说话,挑眉看她。
封溪端着盘子走过去,故作欢喜地说,“张婶今天买的葡萄可太好吃了,酸甜度适中,汁水也多,饱满个大,你肯定没吃过,快尝尝。”
她把盘子放在茶几上,而后乖巧地立在一旁。
沈绪放看了看葡萄,又抬头看她,声音冷淡,“这是酒庄今天早上空运到公司做品测的葡萄,我让人送到家里来的。”
。。。。。。
封溪的笑容伴随着空气一并凝固了,嘴角抽了抽,觉得自己实在是寒碜。
这一出借花献佛算是演砸了,她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把沈绪放往旁边挤了挤,正色道,“我承认,我说话是有那么一点点无情。”
沈绪放肩颈往后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没有接话。
“可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封溪皱着眉头,努力想跟他讲道理,“我怎么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喜欢上别人啊,你又不是因为喜欢我才跟我结的婚,你还这么年轻,虽说比我大了点儿吧,可也不到三十岁呢,万一你遇到其他想娶的人,想让我把这个家让给她,我当然不会说什么,因为我们在一起是各取所需,根本就不是爱情啊。”
她这边真情实感地说了一大堆,沈绪放一直沉默着,月亮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枝头,清冷的光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棱角分明的唇峰上。
“我不会喜欢上别人。”
沈绪放的嗓子有些哑,话出口的瞬间像是划过许多砂砾,把声音生生磨得粗糙了。
往日他不管是笑还是冷漠,眼神总是亮的,可当他说出这句话时,看向封溪的眼神里仿佛有碎裂的星光,看起来柔软,还有几分落寞。
封溪离他很近,几乎能闻到酒精的味道,在这个房间持续发酵,让她的脑袋产生微醺的幻觉。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感觉很奇怪,眼眶发热,嗓子很紧,胸腔内晃荡着一股冲动。
她竟然想吻他?
为了克制这股冲动,封溪猛地站了起来,语气有些虚,结巴道,“我,我知道了。”
然后便是落荒而逃。
那天晚上,她很久都没有睡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瞪着大眼睛看天花板,一会儿侧躺着托腮看向窗外,一会儿跪在床上趴在墙边听隔壁动静,一张床被她嚯嚯得乱七八糟。
…
第二天,封溪意料之中睡到了中午。
无所事事地吃完午饭,接到小钻风的电话,问她要不要先去找他汇合,封溪才反应过来,今天晚上就是蓝鲸的周年庆盛典。
她的声音有些慌乱,被小钻风察觉,他操心地问,“你不会是忘了吧?”
封溪苦恼地“嗯”了一声,昨天被沈绪放一句话搅乱思绪,几乎一夜没睡,把活动的事全抛到了脑后。
“我说你心也真够大的,今天得多少人盯着你啊,你不知道吗?”
“知道啊。”封溪拿下手机看了看时间,想到一个人,于是就撂了电话,“我不跟你说了啊,我去化妆了,弄好去找你。”
“你好好打——”一个“扮”字还没说出口,小钻风就听到了电话挂断的声音,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也不光是为封溪操心,主要还有一个原因。
上次见过她以后,别人都来问他包青天真人到底长什么样,小钻风如实相告,从长相到气质,形容起来就俩字儿,仙女。
话是这样说了,可根本没几个人信。
他们都说长得好看的姑娘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在游戏里上,还说真仙女不敢怕开摄像头,小钻风解释没人听,就想借着这次活动打他们的狗脸。
封溪挂了电话后坐车去了兰渝工作室,路上就给春希老师打了电话,约好在店里等她。
化妆打扮这种事,她实在是不擅长,为了不丢脸,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半个小时后到达店里,被按在座位上之前,她慎重地叮嘱了一句,“不是那种很隆重的酒会,就是一场直播活动,得体就好,千万别打扮得太惹眼了,我不想成为焦点。”
封溪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想着的是只要不丢人就好,她虽然很想打那些喷子的脸,可也不想因为用力过猛招惹更多的是非。
这样的想法是安全可靠的,可她却忘了春希老师的个性,偏执且认真,不达到满意的效果,她是不会随便对付的。
就这样,她的造型几乎做了两个小时。
作者有话说: 封溪:我想低调。
化妆师(和读者):不,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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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封溪好说歹说; 拦下了春希老师给她准备的红色薄纱羽毛裙; 自己挑了一条优雅知性的小黑裙; 高跟鞋也是搭配妥当的黑色缎面细高跟,高度一般,还算是她能驾驭的程度。
出门打车,一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小钻风他们已经出发了; 封溪只能直奔活动会场去,跟司机报了地址,才惊奇地发现,活动竟然是在盛际旗下的酒店举办。
没工夫感慨,一下车就撞见了小钻风,他在会场入口处等着,身边还站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男人。
封溪小跑着走过去; 焦虑地问,“我没迟到吧。”
旁边那个男人上下打量她; 眼神惊异,缓缓地移向小钻风; 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小钻风耸了耸肩,歪头指向身边人,“这你得问他。”
“你是包青天?”隔壁的男人一开口,封溪瞬间就听出来了。
“连叔?!”她眼睛瞪得大大的; 眼前这人看起来绝不超过35,亏她还叫了快三年的“叔”。
“嗯,是我。。。。。。”封溪一说话; 连叔也听出来了,这会儿像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一样,模样看起来有些憨憨的,引着封溪到座位上坐下,“你跟风哥坐一起,一会儿会有流程cue你们上台打娱乐赛,你们几个是主播队,然后对面是明星队。”
想起海报上那几位看起来年纪就不大的小鲜肉,风哥笑称,“这也太不给他们面子了吧。”
连叔像是被他提醒了一般,补充道,“差点忘了,对面是四个明星,加一个K神。”
小钻风神情一顿,早前就听说他要来,可海报上并没有出现他的名字,就以为是个传闻,没想到,“他真来了?”
连叔点了点头,“主要是他最近在打比赛挺忙的,之前一直没有谈下来。”
封溪昨天才看完他的比赛,也以为他不会过来,这几天为了避免打扰他,都没有联系过,封溪也有些好奇,抬起下巴问,“那怎么现在又要来了?”
连叔被她一问,看了她一眼,差点又被美到失语。
封溪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