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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月-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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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鹦拆下头发,打开花洒,水溅到手臂上被烫到脱皮的伤,一阵刺痛,心也一样。
  她蹲在狭小的厕所里,仿佛冰炭置身。
  黄鹦知道一觉醒来又能熬下去,但此刻她只想要离开这里,离开邓娟,远远地。
  那天,钱丞带她回老屋打扫之前,她说,“我和李佳莞说句话。”
  在客厅找到李佳莞,她递出一本便签纸,上面夹着笔。
  “你不是说,有什么难处就找陈先生么,那麻烦你把这里的电话写给我吧。”
  闻言,李佳莞有些愣意地望着她。
  黄鹦特别怪异,行为总在人意料之外,思维方向异于常人。
  李佳莞接过纸笔。
  黄鹦洗完澡,不敢用吹干头发怕吵醒邓娟。
  她从一件裙子的口袋里,掏出一张便签纸,但愿李佳莞写的号码是真的。
  邓娟把整台座机藏进了自己房间,她悄悄偷出来,接上电话线,一边按下号码,一边留意着起伏的鼾声,不知是头发的水,还是汗淌在颈后。
  在接通的那一刻,就像一团酸涩的棉絮塞住喉咙,黄鹦极力控制的小声说,“文叔,陈先生在吗?”
  老文回答道,“先生已经休息了。”
  黄鹦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能不能……”
  话未说完,老文先打断道,“稍等一下。”
  她不安地攥着电话线,湿发贴着烫伤也不觉得疼,直到那端的听筒被人拿起。
  “陈宗月……”她的声音又小又细,将所有力气交给他,“救救我。”
  她不该大半夜打这通电话,或者是没有预料到,乐于助人的慈善家不需要休息,凌晨赶来。
  敲门的声音很轻,她还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开门之后,黄鹦傻眼。
  男人高大的身形挡住了门,掰过她的胳膊,检查她的伤,神情很吓人。
  陈宗月揽过她的肩膀,不容置疑的说,“跟我走。”
  狭窄的楼道,没有灯,走在前面的男人给他们打着电筒,他一个人就占了大半的位置,于是紧紧把她禁锢在身前,被她的头发浸湿衣服。
  楼底下停着不止一辆,与老旧楼房格不相入的黑色轿车。
  陈宗月替她打开车门,在她钻进车内时,按着她的发顶,梦呓般轻声说,“小心。”
  他们的车开始往前行进,车里的灯灭了,而楼上她家里的灯亮了。
  她将视线移回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上。
  他就像是隐没在黑暗里,唯有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如此清晰,“是不是空调开太低了?”
  因为黄鹦的身子直发抖。
  “……你抱紧我。”她连说话也在颤抖,胳膊勾上他的肩。
  陈宗月收紧搂在她腰上的手臂,下巴抵着她的头,“不怕。”
  她缺少这样一种关怀,谁能给予,她就跟谁走,地狱也是天堂。


第21章 21
  凌晨两点半。
  黑暗的夜色,孕育着城市的霓虹灯,行驶的车窗是连通两者的脐带。
  黄鹦已经冷静下来,但是眼泪源源不断,她盯着窗外幻境般的景象发呆,仿佛不觉得自己在哭。
  陈宗月不厌其烦地擦着她的脸,结果还是笑了,“你是在替我洗衣服?”
  “手痛的……”她试图抬了抬胳膊,没抬起来,又想揉一揉自己的肩膀,蹙着眉说,“背也痛。”
  他听见连忙抬起手臂,“我有压到你?”
  “没有!”黄鹦着急地拽住他,“你抱着我就好,别管我。”
  她有很多另类的问题,偶尔另类的直白,抛给陈宗月的时候,他就不由得想笑。
  可是他一笑,就让黄鹦联想到某一张邮票上拜占庭的教堂,听说它建在威尼斯。
  他们都从时间里保留下一种,神秘而儒雅的气质。
  黑色轿车在夜雾下的铁艺大门旁停下,陈宗月扶她下车,进门,家里有一位医生正在等待他们。
  客厅灯光通明,一双戴着消毒手套的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臂,冰凉的药棉清理着死皮下面一块鲜红的肉,和周围散落的几点暗红色烫斑。
  黄鹦看得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却将脑袋靠向陈宗月的肩膀,像是不敢面对自己的创伤,实际是难以割舍他身上清冷舒服的味道。
  今晚李佳莞要收拾行李本来就迟睡,楼下热闹非凡的动静又把她吵醒,阿欢说,黄小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被陈先生接回来了。
  她从楼梯下来,逐渐看清客厅里坐着哪些人,脚步由慢至停。
  黄鹦的神态很虚弱,但是撇开手臂上的烫伤,她有哪里是血肉模糊,缺胳膊断腿了?
  可见她是精神虚弱,必须靠着陈宗月,而她也瞥见了李佳莞,只一眼,她便把脸转回陈宗月的肩上。
  李佳莞全然被无视,内心的焦灼比生气要多出许多,她的思绪却愈发迟钝,扶着墙一步步往上楼,走出灯光所及之处。
  不能再这样发展下去,可是除了陈宗月,还有谁可以帮她?突然,她在漆黑的二楼站定,想到一个人。
  白色的纱布缠绕上黄鹦的胳膊,医生交代着,“包两天就能拆,如果起水泡了就用针筒吸出来,再涂点药。”
  黄鹦更关心的是,“会留疤吗?”
  “一般不会。”
  她追问道,“不一般的呢?”
  医生动作一顿,陈宗月笑了。
  “黄小姐这个情况,应该是不会的。”
  壁灯微弱地亮起,黄/色的暖光扑散在客房里。
  还是原来安排给她的那间客房,一晚也没有睡过的客房,为她戴上一副耳环的客房。
  黄鹦把从家里穿出来的睡裙/脱到腰/际,转身背向梳妆镜,想看看肩下是否红肿,但正面势必朝着坐在床边的陈宗月,她睡前通常不穿/内/衣。
  发现到这个问题,她马上将缠着几圈纱布的小臂横在胸前,对着镜子照了照,视线偏移到陈宗月身上。
  他正盯着她的身体,眼神中有压抑,或是克制。
  黄鹦穿上睡裙,坐上/床盘起腿,某种仪式般握住他的双手,“我就这样走了,我妈妈那边怎么办?”
  “老文会解决,不用担心。”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磁性而平静。
  “万一他没解决好呢,我回去的时候……”
  陈宗月打断她,“在电话里我没有跟你说清楚,我现在告诉你……”顿了一顿,似乎是给她留出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他说,“既然我把你接出来了,就不会把你送回去。”
  她愣一下,“为什么?”
  “这是规则,黄鹦。”他像个谈判家,循循善诱,“换句话说,我为什么要救你?”
  黄鹦则回答,“献爱心。”
  陈宗月险些张口愣住。她解释说,“就像你对阿欢,你同情她的遭遇,所以给她一份工作。”
  他更加不明白,“这和阿欢有什么关系?”
  黄鹦临时起意的变相告状,挑拨离间,“李佳莞说的,她说我和阿欢一样低/级,千万别惹你不高兴,免得被你扔到大街上去。”
  陈宗月失笑着摇头,“她明天就走了,你饶过她吧。”
  每次都被他一秒钟识破目的,每次也都纵容她乌七八糟的坏心思,让她找不到理由埋怨。
  黄鹦低眸想了想,抬眼问着他,“那我以后?”
  他说,“留在我身边。”
  她迟疑道,“我没得选择?”
  陈宗月只是望着她,没有任何言语,曾经对他的畏惧感再一次侵上心头,握着她细腕的宽掌,像镣铐。
  她以为陈宗月是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然而,稻草遍地都有,不值一分,他是昂贵的避风游轮,不会让她轻易登上,需要等价交换。
  黄鹦清楚自己什么也没有,只有年轻的身体,她愿意将其与他交换,换他短暂的迷恋,哪怕是一晚也值得。
  “那么,你,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睡,睡一觉?”
  这一句话让陈宗月着实反应好一会儿,又笑,顺了顺她的头发,“等你手好了。”
  哄人的语气,完全听不出他到底弄懂没有,她指的‘睡一觉’是什么意思。
  黄鹦眉间折起,扑他躺下,霸占他的胸膛,拦住他的腰。
  谈情比寝息有趣,因此描绘着他的手臂,抬起下巴看着他,“纹身会痛么?”
  陈宗月时轻时重地捏着她的肩头,“还好,对于我来说。”
  “你们混/社团的,每个人都要纹身?”
  “你也说是出来‘混’……”
  黄鹦抢答,“总是要还的。”
  陈宗月笑出声,然后接上自己的话,“总是有风险的。”
  “纹一个属于你的图腾在身上,就算头被砍掉,也能认出你是谁,有人替你收尸。”
  一会儿无话,陈宗月垂下眼瞧着她,“吓傻了?”
  黄鹦懵着脸点了点头。
  他柔和的眼里满是笑意,“怎么办?”
  她长时间哭过的眼睛,洗得干净透亮,声音轻得只剩口型,亲我。
  陈宗月故意装作没听见,低头凑近她,“什么?”
  黄鹦正要对着他的耳朵再说一遍,被他转过脸来堵住嘴,含着唇,进入口,从柔情进阶到肆意而动,舌尖搅春/水,还有声音撩拨神经。
  她翻身跨坐在陈宗月的腰上,双/腿之上,可以通往她灵魂深处的地方,压着他的皮带,让他掌心治疗背上的淤青。


第22章 22
  李佳莞坐在餐厅,啄饮着红豆莲子冰,发觉有人走进来,方才抬头,她的皮肤像蜡一样白,势要将她与白色的亚麻睡衣融为一体,又被披在背上的长发分隔开。
  她为自己倒了一杯柠檬水,缠着纱布的手就伸向桌上玻璃瓶中清晨新摘的鲜花,让喷洒在花瓣上的假露水,沾湿她的尖鼻子。
  男人以为她天真烂漫,实际她就是一只狐狸精,比一般只懂献媚弄姿的狐狸精,手段更高招。
  黄鹦站着俯身压向椅背,捏起鸡蛋挞咬了一口,外面一圈酥皮碎屑掉在她掌心。她懒散地吃着早餐,像是抽空问道,“不是说今天走,怎么反悔了?”
  “本来是要走的,我行李都收拾好了,可是早上接到若宁的电话,说他要来上海了,哦,若宁就是Norman的儿子。”李佳莞的声音甜腻得赛过灶糖。
  她瞧见黄鹦往盘中抖落酥皮的举动,明显迟了一下,继续说着,“他想和我叙叙旧,所以我还得再待几天,让你失望了。”
  黄鹦不以为然,轻松说道,“我有什么好失望的,不就是多双筷子吃饭嘛。”
  李佳莞讽刺地扯起嘴角,“做了一天鸡,就当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黄鹦没有被激怒,反而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嗯。”
  “不信你去问问陈宗月,昨晚是他跟我说……”黄鹦两手叠置在椅背上,冲她笑了笑,接着说,“这个家听他的,他听我的。”
  李佳莞有一瞬睁圆眼睛。
  黄鹦睚眦必报,绝不拖到明日,当即说道,“我原来觉得你这人怪恶心的,眼睛长在头顶上,嘴巴还贱,看我不顺眼可以别和我说话呀,难道你脑子还不好使吗?”
  伶牙俐齿气到李佳莞正要发作,怎料她话锋一转,“但是,前两天碰见你去喂野猫,我就在想……”
  “你的心肠也没那么歹毒,为什么就针对我呢?”黄鹦狐疑着盯住她,两秒钟,又若无其事地使筷子,夹起一颗淡水虾烧麦往嘴里送。
  她越是这样,李佳莞越不安的揣测她是不是话里有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这学期最后一场考试,在无人交头接耳,也并不安静的教室进行。
  吊天花板自尽的电扇,挣扎着它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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