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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着恼的村长皱紧了眉头,把筷子往桌上一撂,气哼哼的说道,“我看你现在是要疯了,哪来的吉普车?!”
虽然村长说得是实话,但田玉茹已经鬼迷心窍,老爹的反应在她眼里看来,就是在极力的掩饰,不想让自己知道。
其实她上午根本没听到吉普车的动静,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却不想,村长的过激反应倒印证了她的想法。
孙天成肯定回来了!而且现在就在田大宇家!要不那些妇女也不会随便瞎叭叭!
以为瞒着自己,就发现不了真相了,哼!
如果父母再阻挠自己和孙天成的事儿,田玉茹就打算破釜沉舟,给他们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倒时就凭孙天成的人品,肯定得把她带回城里!
田玉茹只看了个背影就下了这么大的决心,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田芬芳家,媒人已经上了门。
这媒人姓杜,叫杜保久,其实这是她的外号,意思是她做媒做得好,促成的婚事都过得长久。
杜保久因为之前找田玉娥看过事儿,所以对田玉娥很是巴结,这次对方找她保媒拉纤,她是一点没含糊,特别尽心尽力。
所以,她一大早就从隔壁村出发,来到了田家村,并且,没有去男方的姑姑家,而是先来找了田玉娥。
两人见面先是寒暄了几句,然后杜保久就开始东张西望起来,看样子是想看看田芬芳。
但侄女现在去向不明,这让田玉娥相当难堪,她也不想隐瞒媒人,便说,“九儿,我侄女有点不太满意男方的条件,跟我闹别扭呢,一早上就出去了,现在也没回来,估计是上山干活去了。你说这可怎么办?”
杜保久和田玉娥是朋友,虽然从媒人的角度来说,感觉田芬芳这么办事儿确实有点不妥当,但现在的年轻人,这种情况也多了,她也表示理解,何况她和田玉娥关系又不错,因为这点小事儿,她也不能撂脸子,便说,“没事的,你不也说了么,第一次给她说亲,我估计,她也是不好意思。”
知道真相的田玉茹此时却说不出来话了,只能叹气。
一看她叹气,杜保久又劝道,“这都是小事,儿女婚事,哪是咱们这些大人能说了算就说了算的,尤其是这几年,我更感觉出来了,现在的年轻人,主意都大的很,像我这保媒拉纤的,要是让人家看对眼了,还算做了好事,也有因为做媒结了冤家的,我都看开了,你还有啥叹气的。你家芬芳要是今天不想相看也没事儿,等她回来,我劝劝她,反正那小伙子也来了,今天看不成,明天看呗,让男方多等一天也没啥,想娶媳妇哪是那么容易的!”
这番话说得田玉娥笑了起来,心里的的负担也小了。
她道,“九儿,还是你能说会道,这保媒拉纤是你的专长,等我家芬芳回来,你好好劝劝她,我这人脾气也不好,说不了两句,就冷了脸,弄得芬芳也怪不好受的。”
“哎呦,看你这大姑,可真是亲大姑,替侄女操心婚事,还怕侄女不满意气坏喽,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大姑,这是烧了高香了!”
说完,两个老姐妹又笑做了一团。
等了好一会,也没见田芬芳回来,看出田玉娥着急,杜保久就说,“这样,我先去男方家里走一趟,告诉他们相亲改成明天,你不用急。”
有媒人作保,改日子这事儿就好办多了,田玉娥对着杜保久谢了又谢之后,便把对方送出了门。
杜保久来到田大宇家的时候,刚进门,就被刘素蓉热情的拉住手。
发现对方的眼神一直往门外瞟的时候,杜保久笑了一下,然后说,“行了,别看了,女方没过来。再说,就是相亲,也得是你们去女方家里,难道还等着媳妇送上门不成?”
这么一说,让刘素蓉和旁边站得刘春良很是不好意思,赶紧请杜保久进屋。
进了屋,杜保久喝上绿豆汤,然后笑着道,“本来定的今天相看,不过田玉娥今天身体不好,躺在炕上起不来了,所以我来告诉你们一声,咱们改成明天吧。”
这理由很充分,女方家长身体不舒服,总不能强拖着人家起来相亲,于情于理这事儿都得同意,何况作为男方,更应该大度主动一点。
因此,刘素蓉也没多想,就赶紧点头应了,说,“没问题,没问题,那我一会儿去看看田玉娥吧,她病的咋样?”
闻言,杜保久赶紧一摆手,说,“不用看,你也知道她那种病。”
然后便没再往下说。
这样欲言又止,刘素蓉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对啊,田玉茹是出马仙,估计是仙家折腾她,这样的病也不好去探望。
于是便只能口头答应着,也没再往下深入问。
等杜保久要走的时候,刘素蓉赶紧拿了点鸡蛋和瓜菜递过去。
“一点心意,为了我们两家的事儿,让你受累了。”
杜保久一看她有眼色,笑着接过篮子,说道,“你们这两个姑姑都不容易,为了侄子侄女的婚事没少费心,你们以后可得孝顺姑姑啊。”
最后这句,她是对着刘春良说得。
刘春良不太会说话,只能红着脸点头,“嗯,嗯”了两句。
杜保久上下打量他一番,心想,这小伙子长得周正,穿得也体面,就是太不爱说了,是个闷葫芦,这样的男人,得配个泼辣点的女人,日子才能过起来,也不知道这田芬芳是个什么性子,两人般配不般配。
见媒人细细打量自己,刘春良更是不好意思,直接红透了脸。
看小伙子性格憨实,杜保久忍不住笑,然后也没再多说,跟刘素荣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出门了。
在地里躲了一天的田芬芳,没见到大姑来地里找自己,心里纳闷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是不是大姑发现自己意志坚决之后,已经主动放弃,让那媒人离开了?
那可太好了!
抱有不切实际幻想的田芬芳回到家的时候,刚走到院子外面,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说笑声。
难道家里有外人?
等她进门仔细一听,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声音,但她进门的动静已经能让屋里的两人听到了。
田玉娥在里屋喊,“芬芳,回来了?进屋吧,见见你杜婶。”
料想这个杜婶就应该是媒人了,对方竟然这么晚了还没走,难道还想留宿不成?
田芬芳压抑了一下心里的厌烦,不情不愿的进了屋。
杜保久一回头,正看见掀帘子进屋的田芬芳。
一看之下,便有些明白了,为啥这姑娘不想相亲。
长得这么水灵白净的姑娘,确实和那个刘春良有点不配啊。
而且虽然田芬芳没说话,但看她眼里的神采也知道是个机灵有主意的,这样的闺女,恐怕和刘春良不是良配!
当媒婆已经快当成神仙的杜保久有一双毒辣的眼睛,经她看过的男男女女,这婚事基本就能定个七八成了。
但田玉娥一心想促成这段姻缘,她又是对方请来的媒婆,总不好自己给自己拆台吧,所以,她只是细细打量田芬芳,没急着说话。
田芬芳虽然不同意相亲,但是基本的礼貌得做到,于是,她和杜保久对上过眼神之后,点了下头,说道,“杜婶好。”
杜保久笑着应道,“好,好,芬芳姑娘是吧,快来,坐下吧,我都等了你一天了。”
被媒人一说破,在外面躲了一天的田芬芳很是不好意思,没多说什么,就坐在了田玉娥身边。
都落座之后,杜保久更是面对面盯着田芬芳看个不停。
一时间让田芬芳感觉很不自在。
看了半响之后,杜保久笑着开了口,“芬芳,我听你大姑说,你对这次相亲的刘家不太满意,没关系,你有啥话就直说,不用不好意思,我虽然是媒人,但决不会把两个年轻人生拉硬拽往一块撮合,你要是对刘春良家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咱们再找别人家也一样。”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通情达理的媒人,田芬芳一时都有点惊讶了。
看到她惊讶的神色,杜保久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现在连刘春良的面都没见过呢,就躲出去不见面,说不同意,我觉得这么做也不太妥当,至少应该见见面吧,要不然真的错过一段良缘多可惜啊。”
原来还是想撮合自己和男方,田芬芳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见她叹气,杜保久又道,“你有什么烦心的事儿,不妨跟我说道说道,芬芳,我今天已经去过刘春良老姑家了,他们同意明天再相看。你把心里话跟婶子说说,我看你说的有没有道理。”
田芬芳心说,有没有道理?当然有道理了,我都已经订婚了,你们还非要撮合我跟别的男人,没道理的是你们这群长辈。
但田玉娥此时就在跟前,她也只能在心里腹诽一下。
杜保久看她成了闭嘴的河蚌,怎么样都撬不开嘴儿,不由为难的看向田玉娥。
田玉娥想,这事儿估计也是瞒不住了,索性说出来吧,她回头对侄女说,“芬芳,我不怕你埋怨我,大姑已经下了决心了,明天的相亲,你必须得去,今天你没和刘家人见面,全亏了你杜婶的面子大,但是这种事儿,有一没有二,否则以后你杜婶也没办法做媒人了。所以,你每天愿意不愿意,都必须得去相亲!”
没想到大姑的态度如此强硬,看到田玉娥铁板一样的脸色,田芬芳心凉如水,甚至有要哭出来的冲动。
大姑怎么就不能理解自己,支持自己呢,关键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孙天成呢!
伤心气急之下,田芬芳也终于忍不住发作了。
她带着哭腔说道,“大姑,我明天是不会去的。还有,杜婶,我刚才没和你说清楚,现在当着我大姑的面,我就把话说明白了吧。”
杜保久一听两人话锋不对,似有隐情,赶紧看了看田芬芳,又瞅了瞅田玉娥。
看到侄女要说真相,田玉娥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如果田芬芳和孙天成私定终生的事儿传了出去,这可怎么的了!
“芬芳,你给我住嘴!”
“大姑,事情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我必须的说,我和天成我们俩……”
谁知,还没等她话音落下,外面就传来了进门声。
紧接着,一个高大的人影就进了屋。
“芬芳!”
男人激动地声音溢于言表。
看清来人是谁,田芬芳刚才就含在眼睛里的热泪直接滚滚而下,不顾有人在场,一下子就扑到了对方怀里。
孙天成紧赶慢赶,终于比约定的七天时间还要早回来半天,赶在第六天傍晚,回到了田家村。
进村之后,他谁也没惊动,直接让司机将他送到了田芬芳家门口。
见到屋里有一盏温馨的油灯亮着,孙天成奔波了两天的的身心都得到了舒缓,感觉旅途的劳顿都是值得的。
迫不及待的跳下车,看到院门没锁,想着给田芬芳一个惊喜,孙天成拿上从城里买好的各种礼品,直接进了院子。
可离正屋越近,屋里的声音,他也听得越清楚。
听声音,屋里不仅有田芬芳,还有大姑田玉娥和另一个妇女。
而几人说话的内容,听起来好像是要给田芬芳介绍对象?!
一听之下,孙天成极为震惊!
自己走了还不到一个礼拜,这田玉娥就上了门,还要领着侄女去相亲,这动作也太迅速了。
其实他临走之前就向田芬芳求婚,也是防备着田玉娥的这一手。
之前他就发现这位大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