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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略,你有你自己必须坚持的立场和原则,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去得罪更多的人,何况我也不算你什么重要的人。”唐惊程虚虚笑了一声,“那天在荷园你就说过的,我只是你偶尔睡一次的消遣,我们大家都别越距”
关略简直无话可驳。
唐惊程看着他那双深黑的眼睛,嘴角又弯了弯,话锋突转:“怎么你这么晚跑过来就打算抱着我聊天”
这个要命的女人。亚华每亡。
关略隐隐一笑,缠住她的腰将她压到身下去。
关略撞进去的时候唐惊程没忍住沉沉喘了一口气,她承认自己享受这种感觉,将指甲掐住他的腰肌,星眸微启,告诫自己,她只是贪恋这个男人的身体,其余她一概可以不问。
完事后唐惊程总算去浴室简单冲了一把澡,裹着睡袍回来,见关略正坐在床头抽烟,黯淡灯光下瞳孔被烟熏得发亮,上身还没穿衣服,肌肉流畅而贲张。
她不禁脸上发烫,刚才这具健硕身体与自己交缠的感觉犹在,不免心口又荡了荡。
关略抬头正好捕捉到唐惊程眼底那抹色眯眯的神情,她像是做坏事被逮个正着,立即扬了下眉,假装不在意地拿毛巾胡乱擦着湿掉的头发。
关略闷笑一声。
他从在腾冲见到这女人开始,一路过来她就老用这种锁定猎物的目光看他。
“身上弄干净了”
“嗯,以后不准”
“不准什么”
“你说呢”唐惊程气鼓鼓地瞪他,“下次不带套不准开始”
关略想了想:“可以,只要你没问题”
“我呸”她急了就会说这个词。
关略忍不住笑出来,好像一晚上阴霾情绪瞬间消散了许多。
“过来”他掐了烟,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干什么”
关略不语,牵住她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又从她手里拿过毛巾,开始一点点帮她擦湿掉的头发。
“迟峰的后事在哪里办”
“云凌吧,他原本也是云凌人。”关略边擦头发边回答,“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想到时候去看看。”毕竟他让她失了一条手臂。
身后擦头发的男人动作停了停。
唐惊程转过身去问他:“不方便吗”
“没有。”关略又将她的身子转过去,继续手里擦头发的动作,“你想去的话我到时候让人安排,不过案子没这么快结,可能还要等几天。”
第二天中午老麦就从局子里出来了。
上头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迟峰确为坠楼身亡,但这事与百里香没有直接联系,只是上头总要走个过场,百里香被勒令歇业整顿一周。
阿莱负责安抚百里香员工的情绪,老麦没有再直接出面。
苏闳治那边迟迟没有动静,关略也按兵不动。
不管这事闹得多僵,逝者为大,总得等把迟峰的后事办了再说。
两天后叶覃带着范庆岩和杜虹抵达云凌,那个小女孩也来了,老麦带了人亲自去机场接他们。
晚上关略在将军府设宴,将军府也是九戎台名下产业,云凌这边有份位的几个主事也都到齐了。
大家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九戎台的人都清楚,迟峰当初一直不支持关略上位,这几年他也没少跟关略对着干,加上前段日子迟峰绑了他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还中了一枪,这事早就已经在底下传开了。
现在迟峰莫名其妙在九戎台的场子里坠楼身亡,正常逻辑都会觉得这是关略下的手。
排除异己才能稳固内局,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所以底下大大小小的主事都觉得这个男人要动手了,迟峰是第一刀,后面应该还会有第二刀,第三刀,就看这些刀子最终都会落到谁的头上。
不过有些东西都是暗地里的囊肿,淌血溃烂,明面儿上所有人都一团和气。
席上各位主事对范庆岩和杜虹自然好一番宽慰,每个人都面容悲恸,仿佛死的是他们家里人。
只有关略的话最少,他从头到尾就坐在主位上,安安静静地吃饭,只跟那个小女孩搭了两句话。
当时那小女孩就坐他旁边,年纪太小了,第一次在这种场合下吃饭,怯生生地沉默寡言,筷子都不敢动一下。
关略便为她亲自盛了一碗汤,又让厨房做了两道小孩儿都喜欢吃的甜点。
“你叫什么名字”
“桐桐”
“几岁了”
“过年刚满五岁。”小姑娘将一只手伸出来,眼睛湿漉漉的,懵懂又脆弱。
关略看着她那双眼睛,心里怎么都不痛快,才五岁啊,这么小,可自己的父母都已经不在身边。
“好姑娘,吃吧,把这汤都喝完。”关略将碗推过去。
小女孩怯生生地看了关略一眼,不敢吃,关略便将碗拿了起来,一勺一勺,当着大伙儿的面亲自把那碗汤给小女孩喂完了,喂完还不忘替她擦了擦嘴。
“够了吗不够还有。”
“够了,谢谢叔叔。”小姑娘笑了笑,关略也跟着笑了笑。
旁边主事全部松了一口气,那是关略整顿饭下来,头一次笑。
从将军府回去的时候司机开车,叶覃坐在副驾驶。
关略坐在后座,表情沉默。
“范庆岩和杜虹都已经安顿好了”
“是,已经住下了,明天去警局认领尸体。”
“迟峰的墓地买了吗”
“下午我亲自去选了一块,按照九哥你的要求,朝西南面。”
西南面便是云南那一片,迟峰这几年一直呆在那边,现在尸体不大可能运回去,关略只能替他选了这么一块墓地。
“后事尽快办吧,还有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着”
“桐桐。”
“对,桐桐,回去之后让她跟着范庆岩,范庆岩毕竟是她的舅舅,让他当桐桐的监护人比较合适。另外,迟峰生前在云南那边的产业,合规距的就给他留下来吧,分成两份,一份给杜虹,一份转到桐桐名下。”
“可桐桐太小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懂。”
“我知道,她现在或许不懂,但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所有的事。”
等她再长大一些,她便会知道自己生于何种家庭,父亲是什么身份,母亲是什么人,他们都是为何事而死,为什么一定要死
翌日范庆岩和杜虹去警局认领了迟峰的尸体。
丧礼定在两天以后,丧贴都已经提前发出去了,整个九戎台有名目的主事都要赶回云凌,算是送迟峰最后一程。
后事是叶覃操办的,办得很风光,杜虹以未亡人的身份受礼。
因迟峰身份特殊,丧礼也没请太多不相干的人,大多是九戎台自己人,只是临近中午的时候苏闳治和苏霑居然来了
079 丧礼,不速之客
因迟峰身份特殊,丧礼也没请太多不相干的人,大多是九戎台自己人,只是临近中午的时候苏闳治和苏霑居然来了
一老一少,两人都穿着铁黑色的西装,苏闳治手里拄着拐杖。身后跟着苏霑,两人先向杜虹行了礼。
“迟太太,节哀顺变。”
杜虹似乎认识苏闳治,红着眼睛,回礼:“谢谢闳爷。”
苏闳治颔首应了,又看了眼跪在杜虹旁边的桐桐:“这是令千金”
杜虹嘴里哼了一声:“什么千金迟峰跟那小狐狸精在外面生的野种。”
“抱歉,我只知道阿峰有个女儿,今天也是头一次见到。”苏闳治人前总是彬彬有礼,杜虹碍于场合,没再多言。
不过在场其他九戎台的人可都看在眼里了。
大家都知道苏闳治的身份,国内最大珠宝商苏梵的创始人,却不清楚他和九戎台之间有什么渊源,更不知道苏家父子为何会突然来参加迟峰的葬礼。
当然。苏闳治走这一趟自然有他的目的。
他带着苏霑在迟峰的灵位前上了一炷香,回过头来,灵柩旁边站了两排穿黑色西装的人,胸口都别了统一的帮徽,徽上刻着一个“戎”字。
这是九戎台的规矩,帮里的人出席正式场合,必须都佩戴帮徽,唯独为首一位男人没有戴。只穿了一件剪裁合身的黑色衬衣,卷了小半截袖子,就站在杜虹对面,身形颀长,面色俊淡。
虽此前苏闳治没有见过关略本人。但他那张脸在灵堂之内实在过于显眼了。
苏闳治回头向苏霑睨了一眼。朝关略走去。
“关先生”
关略抬头,神情略带冷惑:“闳爷”
“关先生认识我”亚每肝才。
“苏梵的闳爷,整个云凌有谁敢不认识。”
“哈哈关先生说话真风趣。”苏闳治双手把着拐杖龙头,皮肉不痒地笑了笑,又转身环顾一下四周,“九戎台果然好排场,死个片区主事也弄得这么风光。”
关略冷哼一声,没接话。
苏闳治留意他的表情,发现这男人始终一副淡淡的模样。带点冷笑,眼中有邪气,但又不刺人,反而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就连他带着苏霑突然出现在迟峰的追悼会上,他似乎也丝毫不惊讶,也不表现过多的兴趣,这种“冷落感”和“漠视感”让苏闳治莫名觉得有些挫败。
这也是他第一次跟关略打交道,没想首战他就有些力不从心。
苏霑实在看不惯关略那张臭脸。
“喂,关九,我爸给了你们九戎台天大的面子才来奔丧,你这什么态度”
“放肆,怎么跟关先生说话呢”苏闳治吼了苏霑一句,苏霑不服气,还想再说,苏闳治却转着拐杖回过身去。
“关九也是你这小辈能喊的叫九哥”
“爸,他”
“没规矩的东西,叫九哥”
苏霑没法子,不情不愿地瞪着眼睛:“九哥”
关九实在没忍住,终于笑出来:“苏二少,不敢当。”
“关先生别放心上,犬子不懂礼数,是我教导无法”
既然苏闳治示好这么明显,关略也不能再端着架子,他勾着唇翼看了苏霑一眼:“闳爷言重,我替迟叔谢谢你专程来跑一趟。”
“应该的,毕竟阿峰生前也替我办了很多事,虽说苏梵一向从商清白,但这几年在云南那片也承蒙你们九戎台多照应,现在阿峰不在了,希望我们还能合作愉快。”
苏闳治这话明显是在试探关略。
关略慢慢搓着手指,看了眼遗像上的人,笑:“闳爷客气,不过迟叔生前做的事未必都是我们九戎台的意思。”
苏闳治一愣,稳了稳:“那关先生的意思是”
关略依旧笑,就是不接招。
“人有贪欲之心很正常,不过我们九戎台也有自己的规矩”他也不正面驳了苏闳治,只是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苏闳治脸色明显变得有些难看,但这是迟峰的追悼会,人多眼杂,许多话他也不便讲明。
“关先生,今天场合不对,我还有事,先告辞,不过希望以后能有机会能跟关先生坐下来好好聊聊。”
关略也颇为有礼地应了一声:“随时奉陪。”
两人握手别过。
关略稍稍侧了侧身子:“送闳爷和苏二少出去”
待苏闳治和苏霑走出灵堂后,一直站在不远处的范庆岩才凑上来:“九哥,这爷俩突然来干什么”
“来试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