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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这把刀-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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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看那部南极记录片的时候沈春光刚在新加坡做过脸部整形,爆炸的时候有碎片擦过她的眼角,整个右侧脸都是糊的,送去帕敢镇医院的时候当地医生就当场给她下了判决书:“右脸毁容,右眼失明。”

    可说实在吧,沈春光这条命说好不好。说赖也不赖。

    老天总是喜欢把她往死里整,就好像把她整个人挂在悬崖边上,底下就是万丈深渊了,可总还是给她留了一线生机。

    沈春光因为右眼角受伤做了两次整形,完了之后眼角被开大,不但没瞎还得了一双媚劲十足的眼梢。

    是福是祸反正也说不清,只是当时看那纪录片的时候她右眼还包着纱布,右边手臂又刚做完手术,整个柯镇恶独臂侠似地躺在病房里,百无聊赖地翻电视频道。翻来翻去都是德文,她屁话都听不懂,不巧就刚好看到了这部纪录片,也不巧刚好就看到了那只企鹅独自朝荒芜内陆走过去的镜头。

    圆圆小小的背影在冰天雪地里显得好孤独啊。

    齐峥进病房的时候正好逮到沈春光哭。

    艾玛可把齐峥吓坏了。

    “哭什么”

    她可不能哭,右眼刚做完手术,哭了得瞎

    沈春光就是控制不住,指着镜头里越来越小的黑点。问:“他为什么要走”

    “什么为什么要走”

    “那只企鹅啊,明明知道前面是一条荒芜的死路,他这么一个人走就是去找死”沈春光哭得上气接不了下气,刀口都扯得疼。

    齐峥被她弄得也是一口气喘不上来,要知道这姑娘自从爆炸发生到现在都没哭过,做了那么多趟手术。挨了那么多痛苦,她死活就没吭一声,现在却为了一只出走的企鹅哭成这样,不应该啊。

    齐峥那天真是被沈春光弄的束手无策了,哄了半天最后还是给苏诀打了国际长途。

    苏诀那时候正在国内,他平时工作很忙,不可能长时间在沈春光身边陪着,齐峥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要上飞机,结果为了一只该死的企鹅害他硬生生错过了那趟航班。

    后来沈春光在网上找了那部纪录片的影评。

    抱歉即使找了影评她还是没把名字记住,她本就懒得抽筋,不想记的东西一概不记。唯独记得有位动物学家说:“就算你把那只企鹅领回来,他还是会再走。”

    为什么要走呢

    沈春光不明白,后来想可能是性子太拧吧,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沈春光总是梦到那只企鹅,圆乎乎的身子,在白茫茫的世界里越走越远,最后在镜头上只留下一个很小的小黑点。

    小黑点啊小黑点

    那只小黑点一直在自己眼前晃。晃了很久,久得好像经历了一整个世纪,然后漫天遍地的雪,白花花一片,有光

    光影落下来,刺痛她的眼睛。

    她薄薄的眼皮抖了抖,睁开,小黑点不见了,眼前是一个大黑点。

    妈呀,真是好大一个黑点。

    他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身上是黑色的针织毛衣,卷起一点袖子,小麦色的肌肉露在外面,手里拿着剪子,面前茶几上摊着一大桌的花。

    花是玫瑰,浓郁的红,开得正艳,就像窗外阳光那么热烈。

    那只硕大的黑点正在剔花茎上的刺,手指拽着剪子,一刀剔过去手臂上的肌肉会微微凸起。

    这景致就如三年前的某个清晨重合了。

    三年前,好像也是这样的冬日,她第一次住在关家宅子,睡在三楼的卧室,一觉醒来也是看到这男人盘坐在露台上剔花刺。

    雾气浓浓,白茫茫一片,他剔花刺的动作却细致又有力。余妖巨亡。

    床上的沈春光不觉用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没吱声,也没动,或者确切点说她是没力气动,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关略坐在那将七八十支玫瑰一根根剔完刺。

    整个过程起码有半个多小时吧,这么无聊的事他却做得格外认真。

    沈春光不由扯着嘴角笑,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是这么有耐心的人

    好一会儿之后关略总算将玫瑰刺都剔干净了,再一根根攒齐拿在手里,站起身,一抬头,阳光真刺眼啊,他猛地恍惚了一下,一大摞花全部掉到了地上去

    关略就站在那束光影里,逆光而立。

    发白的阳光将他的轮廓照得几乎融化,好一会儿,沈春光感觉他妈都快天长地久了才见对面那男人缓步走过来,踩着满地的玫瑰花瓣,一步步走到她床前。

    又是好一会儿

    沈春光刚醒,没什么力气,眼皮都发酸了,床前的关略才蹲下身子。

    动作迟缓,机械似地,像个快要锈掉的老大爷。

    蹲下去后他先闷头沉沉喘了一口气,再度抬头,沈春光皱着眉正瞪着他看,看得他眼睛迅速闭起来,眉骨蹙紧,俊冷的五官仿佛都要皱到一起,突然鼻子里“嗤”了一声,也不知是哭还是笑,反正就是很莫名其妙的表情。

    沈春光是真没力气,不然肯定抬手就去敲他。

    “你有病啊”床上的人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哑得厉害,像是喉咙里含着一口砂砾。

    明明难听死了,可关略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他一下就拽紧了沈春光的手臂。

    嗯嗯,他有病呢,还病得不轻。

    到中午的时候雅岜和宁伯已经知道了沈春光已经醒过来的消息,关略也给苏诀打了电话,苏诀当时正在和律师谈事,收了手机便立马驱车往医院赶。

    到了之后只见病床周围围了一圈人,护士医生一大帮子,另外还有雅岜和宁伯,宁伯还把阿喜也带了过来,一屋子大大小小,关略站在靠床最近的位置,苏诀没再往里挤。

    挤进去也没法好好说话,况且他知道长期昏迷刚醒的病人身体会很虚。

    果然,医生给沈春光做完检查之后就开始往外赶人。

    “走走走,别这么多人在病房里呆着,病人刚醒需要休息,另外把窗户全部打开透透气,等病人状态好一点你们再来吧。”

    闻言关略便吱会他们先回去。

    雅岜头一个不愿意,他憋了满肚子的话想要问想要说,喜极而泣之余又是红鼻子红眼睛,最后还是被宁伯给劝走了。

    阿喜也不愿意,吵吵嚷嚷地要跟唐阿姨出去玩,倒是被关略斥了几句,最后宁伯把阿喜和雅岜都带走了,临走之余跟关略交代:“沈小姐睡了这么长时间刚醒,肯定饿了,我先回去叫厨房准备一点吃的,下午让司机送过来。”

    “好。”关略应着声,却听到外围有人说话:“暂时还不需要,她昏迷这么多天一直靠营养液维持,肠道功能肯定紊乱,所以一时吃不了什么东西。”

    有人插话才发觉屋里多了一个苏诀。

    关略转身,谁都没说话。

    最后还是宁伯先问:“那总不能一直这么不吃东西”

    “要吃也就吃些流食吧。”

    “什么样的流食”

    “很稀的米汤,果泥或者蔬菜汁”

    宁伯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那九少爷,我下午叫人弄好了送来。”

    “嗯。”关略应声,宁伯便转身出了门。

    病房里一时安静了,苏诀又在沙发前面站了一会儿,以他所站的位置还看不到沈春光,只看到半片没有撩开的布帘子和一个白色的床尾栏。

    关略弯下腰去似乎又在沈春光耳边说了几句话,沈春光也吭声了,但声音太弱实在听不清。

    直到关略直起身子侧过来,看着苏诀:“她知道你来了,想看看你。”

    这姑娘病在床榻说“想看看你”。

    苏诀一时又记起出事那天早晨,他在市区那间四合院里和沈春光坦白,临走时她说了什么

    她说:“谢谢你曾为我做的一切,我会铭记在心,至此感激。”

    她还说:“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

    没想到再见却是差点隔了一个生死。

    苏诀将手从裤袋里抽出来,慢慢走到帘子前面,撩开,大半个床露出来。

    关略站在旁边刚好遮住沈春光的脸,他转身轻咳,用手指剐了下鼻梁:“我出去抽根烟。”走了,把病房留给苏诀。

    苏诀稍稍恍惚,终于看清床上的人,半睁着眼睛,微微张着嘴唇,脸色还是白得吓人,但到底还是醒了。

    苏诀舒了一口气,半蹲到床边,也没考虑便抓住她的左手腕。

    “感觉怎么样”

    床上的沈春光无力笑了笑:“死不了”

    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三年以前,轮回一般的相似。

    当时爆炸发生后她突然失踪,苏诀像疯子一样横冲直撞地在缅甸找了大半个月,终于在仰光的医院里找到沈春光,那时候她基本已经去了大半条命,苏诀咬着一口气要让她活下去。

    转院之后做了一场手术,术后沈春光也昏迷了好几天,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苏诀。

    当时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感觉怎么样”

    “死不了”

    他真是恨死她这样逞强又拧的劲了。

    “以后不想再听到你说这三个字”苏诀怒气来得特别快,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一副沉冷,“再说你就干脆别醒了。”

    如果再折腾第三遍苏诀觉得自己也得疯掉。

    沈春光又无力地扯了一个笑:“好。”

    “那到底还有哪里不舒服手还疼不疼”

    沈春光皱了皱眉:“都挺好。”

    这分明是假话,不过苏诀不想问了,这姑娘能扛得很,轻易不喊一个“疼”字。

    两人又简单说了几句,沈春光的声音很弱很低,苏诀知道她刚醒怕撑不住,所以说了一会儿便让她休息。

    出了病房之后苏诀没有直接下楼,而是在走廊里转了一圈,最后在安全门后边的楼道里找到关略。

    关略正坐在台阶上抽烟,烟雾缭绕,也不怕有人来赶。

    “医院里不能抽烟”苏诀提醒。

    关略“嗯”了一声,却没掐,只回头看了他一眼。

    “聊完了”

    “她刚醒,只简单说了几句。”

    “准备要走了”

    “我还约了人谈事。”苏诀回答,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关略也没吭声,回过头去继续抽烟,可身后似乎一直没响起脚步声,他又再度回头,见苏诀还站在上一层台阶上,居高临下,那感觉让关略有些不爽。

    “还不走”

    苏诀提口气:“要不我们聊聊”

    “好啊”关略叼着烟,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台阶,“不过你得坐过来,我不习惯抬着头跟人说话,特别是你。”

    苏诀:”。。。。。。”

    苏诀提着裤腿坐过去,两个男人并肩,关略那边都是烟味,弄得苏诀有些不悦地用手煽了煽。

    “抱歉”他最终还是配合将烟掐了,伸直一条腿,问,“聊什么”

    “聊你以后打算处置唐唐。”

    “唐唐”这称呼对关略而言有些刺耳,“我记得以前唐稷也喊她唐唐。”

    “嗯,你连这都有意见”苏诀冷笑,“不过你可以继续叫她沈春光。”

    “。。。。。。”

    “说说吧,你以后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

    “你跟她,总得有个了断”

    “了断这词不合适,我不会放她走。”

    “可她若是自己想走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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