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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岜觉得气氛不大妙,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九哥”会砸东西,对方到底又送了什么来
“九哥,怎么了”雅岜大着胆子问,目光却瞥到他脚边那只塑料盒子,盒子也被打翻在地了,躺在几枝鲜郁的玫瑰花叶上,里面的东西就掉了出来
待雅岜看清,一口气活生生完范庆岩那边就直接撩了电话。
关略再拨过去已经是关机。
条子,警方有人报警
他一拳敲在床靠上,关节作响,剧烈的疼痛瞬时传遍四肢百骸。
雅岜早就被吓得慌了神。
“九哥”想过去劝,又没有胆子,却见关略收了拳,捞过自己的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苏诀正和田信在相熟的酒楼里喝早茶,突然又接到关略的电话,只听到那边粗沉的声音,劈头盖脸就问:“你报警了”
苏诀一愣:“没有。”
他不会傻到没经过商量就擅自报警,因为如果警方处理不当很有可能让沈春光推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关略听到苏诀回答“没有”,迅速挂断电话,随手又给老麦拨了过去。
老麦接得竟然异常快。
“老九,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警方已经搜到范庆岩那伙人的踪迹,目标范围大概在城南临近国道的一个小镇上,另外地址我已经发到你手机了,现在我正往那边赶”老麦讲话飞快。
关略恨得回头一把将床柜和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哐啷啷一长串的声音,吓得雅岜往后连续退了好几步。
是老麦报的警,是老麦报的警
“麦博明,如果她有一点差池,我让你和叶覃给她陪葬”关略咆哮,浑身战栗不已,说完便挂了手机,转身从身后的抽屉里掏出一杆枪,装子弹,上膛,冲出卧室。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雅岜顿了几秒,迅速跟着也跑了出去。
走到楼梯上的时候正好碰到宁伯带着两名下人上楼,刚才卧室里的动静太大了,宁伯知道已经出事,结果冲上来的时候与浑身杀气的关略撞了个正着。
“九少爷,您这是”宁伯问,关略却满脸恶戾,眼里都是被逼出来的血光,哪儿还管得着回答他,直接推开冲下楼去。
后面跟着的雅岜也是一脸匆忙:“宁伯,回头再说。”遂也跟着关略冲了下去,楼梯上一窜凌乱的脚步声,随后是后厅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前院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一切都乱了,僵持这么久的对峙,终于以如此残忍的方式被硬生生撕开了一条口子。
老宅门口的银杏道上,雅岜将车子开得飞快,轮胎下面是跟着飞旋的叶子。
天色大阴,风声起来了,暴风雨将至。
副驾驶上坐的人浑身都是杀气。
“九哥,是不是已经”
“开定位”
“好。”
雅岜将车里的定位系统打开,关略从手机里调出老麦刚发过来的地址。
“去这个地方。”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雅岜扫了那地址一眼,没敢吱声,刚才关略和范庆岩的对话他在旁边也听得一清二楚,范庆岩的意思是他已经把沈春光不唐姐姐
雅岜不敢再往下想了,眼眶酸得厉害,又没胆子哭,只能将车子开得飞速。
关略一路都没有说话,只在中途给苏诀发了条短信。
老麦发过来的地址在云凌城南,城南那边都是未经开发的乡下,有许多农田和村庄,车子下了高架路就不大好走了,越往镇子里去路况就越不行,最后就干脆直接是石子路,车子开过去扬起一陈尘土。
雅岜也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幸好有导航。
大概开了六十多公里路,周边已经完全看不见高楼,眼前是灰尘漫天的土路,土路狭窄,两旁是稻田,勉强够一辆车通行,雅岜一眼就看到了前面的银色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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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 窑口镇,锁定目标 为“Markus2100”的巧克力加更
“麦哥,那是麦哥的车子”雅岜先尖叫出来。
关略也看见了,前方沙土飞扬,他眼底冒着冷光:“追上去”
雅岜领命,急踩油门往前逼,眼看就要追上了。关略却在旁边突然抢了方向盘,车头猝然往一边拐,越野车粗宽的轮子轧过旁边的稻田,风从窗口猛地灌进来,一个急剧的急转弯,整个车身直接横到了那辆银色车子的前面。
老麦的车被生生堵了下来,急刹车,猝停。
关略直接冲下去,开了他的门。
“喂,老九”
还轮不到他把话说完。关略一把就把驾驶位上的老麦拽了下来。
浑身尘土,滚了一身,老麦轱辘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关略却一掌将其拎起,还不待他站稳便又一拳抡过去,劲太大,老麦在地上又滚了两圈。浑身都是尘土,挣着要爬起来,关略上去又踢了两脚。
雅岜已经从车里下来,连跌带爬地过来。
“九哥”声音里含着哭声,可惜风太大,声音被风声吞掉一半。传入耳里就像悲鸣。
老麦蜷着身子咳了几声,弓着背,往旁边泥地里吐了一口血水,爬起来的时候还没站稳,关略又揪住他的肩膀要一拳抡过去,可老麦丝毫没有抵抗,反而突然笑出声来
两个男人在风声鹤唳中对峙,风卷着地上的砂砾和尘土从远处飞来,眯了各自的眼睛。
“老九,我知道这道上的规矩。”老麦声音急喘,嘴角还留着一点血丝。
“江湖事江湖了。我不该报警,可我也是逼不得已,沈春光对你而言或许只是一个女人,她要没了你还能另找,但叶子对我太重要。”老麦又用手抹了一把被风吹麻的脸,苦笑一声,突然道:“叶子怀孕了你知不知道已经快两个月。那是我儿子。”
关略举在半空中的拳头一时再也挥不下来。
天意如此吗
“你的儿子”
真可笑,关略闭上眼睛笑得猖狂。
老麦为了保住叶覃和腹中的孩子报警,可谁来体谅他,谁来体谅当年的唐惊程和那个最后死在腹中的孩子
“麦博明,沈春光对我而言”关略声音沙得有些厉害,眼睛被风吹得眯成一脉剑,剑锋萧亮,指着这世上寒凉的人和事,顿了顿才再度开口:“沈春光对我而言,不只是一个女人,她是我的日月星辰。”
三年前她便已经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只是他当时不愿意承认,如今三年过去,他们分开了这么长时间,所有的误会和仇恨都应该被解开,他的世界里应该恢复光明。
他要她回来,安安然然地做他的女人。
老麦徒然一颤,好一句“日月星辰”。
“老九,你疯了。”
“你他妈才疯了。”关略继续揪着老麦的衣领,“叶覃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如果这次沈春光有一点闪失,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关略一把甩开老麦的衣领,老麦又往后倒了几步。
“上车,回头跟你算账”
风将前面男人的衣摆吹得飞起来,雅岜立即跑过去替他开门。
老麦佝偻着背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用手摁了摁嘴角被撕开的地方,直到关略的越野车从旁边泥地里开上正道,他才蹒跚地往自己车前走去。
两辆车一前一后继续往目的地开去。
与老麦联系的警方已经基本锁定目标,现在人就在离当前大约还有十公里的窑口镇。余鸟央扛。
窑口镇听名字就能猜到是什么地方,半个世纪以前这一带是省内最有名的砖窑集聚地,整个镇上有不下于百来个烧砖的窑洞。
但近几年由于新型建筑材料兴起,加上红砖烧制太费泥土,所以镇上好些私窑和黑窑都被政府部门取缔了,只留了几个规模比较大的窑洞。
不过窑口镇的名字还是保留了下来,同时保留下来的还有几十座废弃甚至濒临坍塌的窑口,而警方通过附近居民的举报和盘查,最后锁定范庆岩那伙人应该盘踞在其中一间窑洞里面。
关略和老麦一路疾驰而去,越过窑口镇的镇集,稀稀拉拉的村庄被抛在车后,空气中的砂砾和灰尘却越来越浓,再往前便是视野空旷的废地,远远近近数百座砖窑便散落在那片废地上,每座砖窑得”黄澎拍关略的肩膀,又摸烟出来抽了过去,“来一根”
关略也不矫情,接过去叼在嘴里,雅岜在后面立即递了打火机,关略兜着火,却先凑到了黄澎的烟头上,两人头挨着头。
“给我留活口”关略凉淡的声音飘到黄澎耳朵里。
风声掩盖住彼此的呼吸声,黄澎目光闪了闪,抬眼与面前的关略对视一秒,白烟从他嘴里吐出来,打火机里的光灭了。
黄澎又嗤了一声,笑出来:“我有数。”同样淡淡凉凉的声音。
关略嘴角的笑这才收尽,直起身子,将嘴里叼的烟挂到耳根后面。
黄澎却叼着烟拍了拍手,周围几个警员立即围过来。
“队长。”最先开口的是刚才拦老麦的那位警员,貌似黄澎叫他“小曾”,小曾看着也就二十出头,应该刚进缉毒队,脸上还洋溢着新警迫切想要立功扬名的那股子热忱。
“您有什么新指令我们已经在外面守了七八个小时了,里头一点没动静,是不是先冲进去”
“放屁”黄澎爆了一声粗口,“冲进去,然后呢那帮人都带枪的”
“带枪算什么,里头也就不出十个人,外围可都是特警和狙击手,难道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不成”小曾急于求进。
黄澎扑哧扑哧抽了两口烟。
“再等等”
“还要等啊”小曾分明没什么耐心了,在风口守了七八个小时已经将他们这些新警的耐心耗尽。
就那会儿老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铃声划开萧瑟的风声,一时所有人都看向老麦。
老麦稍稍稳住,接了手机。
“喂”
“喂,麦哥,你好好的医生不当,他妈也来淌这趟浑水”
“范庆岩”老麦一听对方声音,眼色发戾,周围警员和关略都朝他看过去。
“你把叶子怎么样了”
“啧啧又来一个美人英雄还能怎样,有胆自己来看。”
“你”老麦话还没说完,旁边关略一手掠过他的手机:“喂”
对方一顿,继而冷笑出声:“哟,这是全都凑齐了啊,怎么关九你几时跟条子攀了关系”
关略稳住情绪:“范庆岩,是不是我把外面围的警察都撤干净你就放人”
“放人哈哈哈逼急了那就试试呗,让外面那帮吃屎的东西全给我撤走,另外派辆车送我出城。”
“你以为出城就能逃得掉”
“怕什么我手里可拽了你女人”
关略拳头再度捏紧,深呼吸:“好,我给你派车,但我想先见见人。”
对方顿了顿,应该是在考虑,半分钟后再度听到范庆岩的声音:“可以,但只能你一个人进来,不准带枪”
“好”
关略挂了电话,老麦立即问:“怎么说”
“我进去。”
“我陪你一起”
“九哥,我也陪您一起”后面雅岜立即凑上前,关略却面色一冷:“一起什么以为进去喝酒唱歌玩女人都他妈给我在外面好好呆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