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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光解释了一下,解释得这么详细实在是因为太尴尬,隔壁动静那么大,这边如此安静,她觉得自己再不说些话来掩饰情绪肯定会一口气“不想”的时候他真想上去一把掐死她
关略就带着一肚子火往巷子外面走,两边的商铺都已经关门了,几乎没有路人,时近凌晨,只有几盏老旧的路灯发着微弱的光。
走到巷口的时候雨势总算小了一些,关略直接开门上车,第一件事便是从座位旁边的盒子里掏了烟出来点上,还没来得及抽,手机先响了。
关略睨一眼屏幕,雅岜从云南那边打来的电话。
“喂,九哥,事情办妥了”
车里的人没吭声,挂了电话,烟雾腾起,夜色雨幕中那张脸反而显得愈发清冷。
关略走后沈春光保持一个姿势在床上坐了将近半个小时,窗外的雨声总算变小了一些,她抬起眼,床上一片狼藉。
后半夜她总算睡了一会儿,天亮的时候被喉咙疼醒,差不多已经开不了口了,只能挣扎着去烧水又吞了两颗药片。
本想打个电话给戚洁再请一天假,可看看时间尚早,她不好意思打扰戚洁休息,于是改了发短信。
一躺下就睡死过去了,这一睡便直接到了下午,沈春光勉强爬起来,感觉头重脚轻,摸了摸额头,滚烫
手机依旧放在枕边,似乎已经一天没动静。
她捞过来看了一眼,果然没什么人联系她,又觉得不大好意思,雾菲的事还没解决,自己作为与她衔接的人却连续请了两天假。
沈春光想了想,还是拨通了戚洁的号码,可是第一遍打过去的时候对方没接,沈春光以为她在忙,过了半小时后又打了一遍,这次总算有人接了,可沈春光还没开口,那边先问:“小沈你在哪儿”
如此直截了当,再加上戚洁的口气透着一点紧张,弄得沈春光也懵了懵。
“我在家啊。”
“那你就暂时在家呆着。”
“什么”
“公司出事了,你”戚洁讲一半,又觉出不对劲,“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沈春光莫名其妙,“你是说雾菲的事雾菲的事我昨天就知道了啊”
沈春光声音还哑着,所以说话调子很轻。
戚洁也是急脾气,在那边哎呀了一声:“不是雾菲的事,你真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沈春光都快被她弄糙了,“到底什么事”
“大事,山洪海啸,哎呀我一时也跟你说不清,你自己上网看,我这边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先挂了。”
电话那端很快就传来“嘟嘟”的切断声,沈春光坐在床上愣了几秒。
山洪海啸,什么山洪海啸
她打开手机浏览页面,输入“苏梵”两个关键词,几秒内跳出来上千条新闻。
“昨夜凌晨云南边境一地下仓库发生火灾爆炸,现场几十吨翡翠原石曝光,更令人吃惊的是原石内部藏有毒品,而经警方查证,这些石料均来自国内著名珠宝商苏梵在缅甸的所属玉矿”
“苏梵一夜之间卷入藏毒门,警方连夜成立专案小组,今日上午苏梵几位高层被警方带走,其中包括苏梵创始人兼董事会主席苏闳治,现任总经理苏诀,物流部部长及其他相关涉案人员”
沈春光头皮抽紧,背脊发凉,转眼望去窗外大雨已停,可天色依旧阴沉。
为何一夜之间突然变成这样
她撑着快垮掉的身子下床,用冷水洗了一把脸,随手套了件外套就跑了出去。
。。。
232 苏梵,大山将倾 为“碧绿色的兔子”的巧克力加更
苏梵大厦门口已经围满了记者,行政部门发动了所有保安在大厅堵着,里三层外三层,沈春光从中间挤进去,因为是公司内部员工,所以刷了卡能够通行。
因为涉及藏毒案。且情节严重,上午警方已经来过公司一趟,相关人员均被带走,余下的人也完全没有心思工作了,唯独企宣部,因为这部门是公司对外的窗口。一旦公司出事,企宣部便是首当其冲。
沈春光进办公室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气氛诡异,大多数人都埋头不说话,只有平时负责与媒体接洽的员工在闷头打电话,电话内容可想而知,肯定是应付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
那是怎样一种场景呢
外面天空阴沉,十一月底,云凌已经有些冷了,办公室里亮着灯。每个人脸上都没有表情,像是大雨将至,大山将倾。
沈春光走到自己的格子间,开了电脑,问后面的同事。
“钱经理呢”
“钱经理好像没来,说是生病了,请了病假。”
是了,这种时候中层都人人自危,不管你跟这事有没有关系,就怕警方过来把自己带走问话。
“那戚主管来了吗”
“来了,在办公室。”
沈春光放下包去找她,推开门,戚洁正站在窗口打电话。
“能否让你下面的人把新闻压下去对。我知道就算你们不发别家也会发,但苏梵毕竟跟你们合作了这么多年什么老丁,话不是这么讲的。我知道你在那位置上也是身不由己。可做人做事总得凭良心不不不,我不是在跟你训话我只是喂,喂”
那边明显挂了戚洁的电话,戚洁似乎骂咧了一句,扶着额头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沈春光。
“戚姐”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沈春光走进去。
戚洁叹了一口气:“看到了公司里现在一团乱,几个能作主的高层都被带走了,中层人人自危,也不敢有人站出来主持大局。”围丽刚巴。
“可你还在为公司的事找人打关系。”
“我呵”戚洁摇头,拿着手机走到办公桌旁边,“我大学实习就进了苏梵,在这里做了十几年,如果没什么意外我是希望一直做到退休的,不想眼睁睁看着它垮掉。”
“垮掉不会的”沈春光不信,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这样。
“事情你清楚吗”
“让你看新闻你没看”戚洁靠着桌子,网上铺天盖地全在讲苏梵运毒的事,沈春光看了,可是新闻内容都差不多。
“网上那些只是捕风捉影,我想知道一些更具体的。”
“什么更具体的”
“比如曝光的石料是什么样子比如为何苏梵在腾冲会有一间地下仓库那边仓库的负责人是谁还有,为何仓库会突然起火爆炸”
沈春光问了一系列问题,戚洁看着她,眼神晃了晃,以为她要回答,说出来的却是:“你怎么知道仓库在腾冲”
“。。。。。。”
“新闻里似乎并没有说仓库的具体地址。”
沈春光只能呼口气:“现在这些我也跟你解释不清楚,你知道多少知道多少全告诉我。”
“告诉你,然后呢”
“或许我能帮到一点什么。”沈春光说不清自己的感觉,可某种感觉告诉她,那场火灾根本不像意外那么简单。
戚洁将手撑在桌面上,想了想,又盯着沈春光看了几眼。
沈春光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你干什么”
“你和苏总之间”
“朋友”
“你不信任我”
“不是。”沈春光笑,“真的只是朋友,但是很好的朋友。”
“好到什么程度”
“好到”沈春光的目光浮到窗口,窗口摆着一盆绿植,她想起三年前自己在缅甸出事,苏诀在医院见到她已经是两个月之后。
烧伤部位发生感染,缅甸的医疗水平又差,沈春光陷入重度昏迷,大概连医生都要放弃她了,可是苏诀握住她的手在病床旁边守了三天两夜。
沈春光醒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那个男人,微弓着身子,将额头搁在她的手臂上,抬起脸,胡子拉渣,眼里全是红血丝。
他跟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吓死我了”
你吓死我了这种话根本就不可能从苏诀口中讲出来,他什么风浪没见过
沈春光将目光从窗口又挪回来,看着戚洁:“我这条命是他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所以他出事,我什么都能为他做。”
戚洁了然,然后是一副“就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的神情,笑了笑:“行,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但我知道的也不多。腾冲那间仓库也不在公司的物流系统里面,至于到底是高层从中运作还是有人陷害苏梵,这些都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些石料确实都出自苏梵在缅甸的玉矿,而这几年缅甸玉矿都是归苏总直接负责,所以这事若要追究,苏总的麻烦很大,至于火灾原因,从警方现场的调查显示确实是意外”
真的只是意外
“仓库具体地址在哪里”
戚洁想了几秒:“这我也不大清楚,因为这次事情影响太恶劣,所以有些消息上面都是瞒着的,不过我刚给陈律师打了电话,他透露了一些消息,仓库在腾冲镇一个小村庄里,据说还是一个旅游景点”
沈春光不由冷哼一声,果然在那里。
“你哼什么”戚洁不明。
沈春光笑了笑:“是不是在银杏村”
“对对对,好像是这地儿。”戚洁不免狐疑地看她,“你似乎知道很多事。”
沈春光也只能苦笑,她倒希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有陈律师的电话吗”
“怎么你想见他”
“嗯,他对案子应该比较了解,我想问清楚,另外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他想办法带我进去见见他。”
“他”
“苏诀”
“。。。。。。”
戚洁也没再多问下去,有些事已经很明显,她从手机里翻了陈律师的号码出来:“他是苏总的私人律师,上午已经进去见过苏总了,不过你这么冒然跟他联系,他未必愿意见你。”
“我知道,但总得试试”沈春光将陈律师的号码存进自己手机,抬头看了眼戚洁:“谢谢”
“不用,举手之劳。”
“不是,我要谢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谢谢你没有放弃。”沈春光笑,拿了包走出去,走到门口又回头:“戚姐,你要是有什么进一步消息,麻烦通知我。”
戚洁点头,看着沈春光瘦白的脸:“知道,你自己注意,我看你脸色很不好。”
沈春光从公司出来,一路便给陈律师打电话,对方一开始没接,打了好多次才接通,可沈春光讲明来意,对方一口拒绝。
现在事情闹成这样,风头本来就很紧,律师当然不会轻易见与案情无关的人。
沈春光不依不挠,干脆弄到了陈律师家的地址,中午就开始在他楼底下蹲点。
一直蹲到晚上十点多才见陈律师的车回来。
沈春光几乎是一冲而上。
她其余什么话也不说,只要求进去见苏诀一面,陈律师却直摇头:“沈小姐,我不清楚你和苏总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案子在没宣判之前,所有涉案人员都不准保释,也不准见律师之外的任何人。”
“家属或者至亲也不行”
“不行”
陈律师一口回绝,扭头就要进楼道。
沈春光又追上去,她知道现在律师肯定什么都不愿意透露,可她只需要求证一点:“苏总这次是不是麻烦很大”
陈律师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无奈地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