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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光笑了一声,确实很简单,只需要“哄哄”。
“怎么样”
“让我考虑一下”
“行,我给你一根烟的时间,不能太久,他人还在那边包厢等着你过去”范庆岩已经显出一丝不耐烦。
沈春光冷笑:“好。出去”
范庆岩也没对她的语气恼,从自己烟盒里抽了一支烟,连同打火机一起放到沈春光面前的茶几上,与她错身而过的时候又停下脚步,用切断的那两小截手指肉段轻轻摩挲沈春光的半边脸蛋。
“听话些,我这也是为你打算”
范庆岩替她关了门出去,包厢里只剩下沈春光一人,她缓步踱过去,从茶几上捞了那根烟点上,烟是范庆岩常抽的牌子,用的是云南当地特供的烟丝,味烈,抽到嘴里一股辛辣气。
转过身去,液晶屏上的画面还停留在“暂停”键上。
沈春光将口中的烟雾吐出来。嘘了一口气,另外一只手揣进外套口袋里,摸到了那颗塑料星星。
“星星对吗”
“什么”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说过。”
“。。。。。。”
“苏霑送了你一栋院子,你问我要星星”
“。。。。。。”
“沈春光,我跟苏霑不一样,我没有他那么好的耐心”
沈春光将那颗星星握在手里,不由发笑。
苏霑送了一栋院子,他却只用吸管叠了颗星星,这么小器
十分钟后柴露抱着手来敲门。
沈春光独自捏着小半截烟坐在沙发上,面前一地玻璃碎片,墙上那台66寸的液晶显示屏已经被她用烟缸砸得稀巴烂。
“唷,这么大脾气”
沈春光抬起头来,将烟直接掐在玻璃台面上。
“走吧”
“去哪儿”
“不是说今晚让我去陪昂莱”
“。。。。。。”
这下轮到柴露措手不及,她本是范庆岩派来当说客的,知道这姑娘脾气犟,可没想到完全不费口舌她就答应了。
“这样才对嘛,昂莱虽然老了点挫了些,但把他伺候舒服了,还怕以后苏霑再对付你”
沈春光哼了一气儿:“所以我还得谢谢你和庆哥给我牵桥搭线”
柴露略尴尬地笑了笑:“杏儿,你哪儿都好,就一张嘴太不饶人。你总说你不是我们水晶宫的人,可说白了你跟我们水晶宫这些姑娘有多大区别如果不趁着现在还有些资本找个靠山捞几笔,将来你还未必及得上她们”
真是要谢谢她的金玉良言了,沈春光转身盯着柴露冷看一眼。
柴露被她那一眼看得有些毛骨悚然:“杏儿,别这么阴丝丝地看我,姐真是为你好,况且这也算是你情我愿,没人逼你。”
“是,没人逼我。”
“所以走吧,先去换身衣服化个妆,你这一身行头不行”
昂莱还是喜欢缅甸姑娘,所以柴露给沈春光拿了一身笼基换上,还是红色的料子,白色带条纹的裙子。
妆也是柴露给她化的,描眉的时候柴露还夸她:“看你这双眼睛,啧啧都能汪出水来,所以姐头一回见你就觉得你将来能靠这张脸吃饭。”
“。。。。。。”沈春光没作答,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那颗塑料星星。
“是不是紧张啊没事,昂莱虽然是个粗人,但还算懂得怜香惜玉,场子里那些缅甸姑娘每天都盼着他来呢,出手又大方,将来把他哄好了,指不准给你个将军夫人当当。”
“。。。。。。”沈春光差点笑出来。
将军夫人这柴露是在说戏词么
“他这回要在腾冲呆几天”
“这个”柴露欲言又止,“我也说不准,可能明天就走了,可能要呆一阵子。”
“来跟庆哥商量事”
“算是吧。”
“我看到他这回来带了很多人,有大事要发生”
“。。。。。。”这回轮到柴露不啃声了,她将眉笔收起来,又替沈春光刷了些胭脂,顾左右而言其他,“男人们的事就崩去管了,真有什么大事发生也轮不到我们操心,走吧,他在贵宾间等你。”
柴露把沈春光领到贵宾间门口,里头有闹哄哄的缅甸歌传出来,推门进去,里头乌烟瘴气。
昂莱半个肥嘟嘟的身子瘫坐在沙发上,挽着袖子,金黄色的金属表带特别显眼,身上土黄色的衫子已经解开了上面几颗扣子,胸口有汗渍和酒渍,棕黑色的脖子上挂了一块又大又厚的翡翠玉牌子,整个人就那么瘫在沙发上,脸色发红,双眼发直,看上去有些不正常的亢奋。
沈春光觉得不大对劲,扫了眼面前的茶几,果然见上头摆了一支针管,针管里面已经空了,旁边几个场子里偷渡过来的缅甸女人正在给昂莱捏肩捏腿。
柴露拉着沈春光走过去,喊了一声:“将军,杏儿来了。”
昂莱能够听得懂简单的中文,一听“杏儿”两字便将肉肉的眼皮抬起来,甩开两边缠的姑娘,想站起来,却站不稳似的一下子又跌回沙发去,只能冲着沈春光伸出手:“来,来杏儿来”
不标准的中文,又带着酒后七醉八晕的那种滑稽丑态。
柴露立即推了沈春光一把:“过去”
沈春光跌撞着往前走了两步,刚好一把被昂莱扯过去压到自己的膝盖上。
柴露笑出来:“那杏儿留在这陪将军,其他姑娘我就带走了。”遂使了个眼色,其余人全部跟着柴露出了包厢。
沈春光半个身子躺在昂莱的大腿上,抬眼看他,这男人似乎比上回见的时候又肥了些,肉呼呼的鼻子埋下来闻沈春光的脸和脖子。
“杏儿真香”
香屁嘞
沈春光忍受住这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汗馊味,咖喱味和酒味,轻轻推开他一些坐起来。
“将军你别这样,杏儿有话问你”
“嗯,杏儿问”
沈春光笑着,干脆心一横,俯身过去贴到昂莱心口处:“将军,你这回来是不是专门看杏儿的”
“看杏儿”昂莱意识糊里糊涂,中文又听不大真切,嘴里也就胡乱答着,伸手要去扯沈春光笼基的绑带。
沈春光当然不肯,撅着屁股往后缩了缩。
“将军你这么心急杏儿话还没问完呢。将军如果不是来看杏儿的,突然来是为了什么事”
“什么事”昂莱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过来”
“将军你先回答我,来干什么了”
“来”昂莱瘪了一下嘴,不往下说了,一把掳过沈春光的腰将她压在沙发上,低头就要亲,沈春光用手使劲撑在他胸口,半悠着套他的话。
“将军坏,先说呢,来腾冲做什么了”
“来看货”
“看什么货”沈春光边问边主动把唇贴他耳朵边上去,弄得昂莱浑身酥痒,“告诉杏儿好不好”
“好好,这几天有票大的,在仓库仓库嗯”后面的声音开始含糊不清,昂莱全身重量都往沈春光身上压下来,沈春光被压得动弹不得,他的手却还不断往她笼基里撩,快撩到底了,她也是一时情急,胡乱伸手过去在茶几上抓东西,刚巧就抓到了那根针管。
昂莱嘴里呜呜叫着往下咬沈春光的脖子。
“香香”后面是一窜叽叽歪歪的缅甸语。
沈春光脑里一热,抬起针管就胡乱朝身上的人戳过去,只觉身上的人浑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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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7 她失手还是故意?
沈春光以为他是吃疼懵了,借机使劲推了他一把,谁料昂莱肥胖的身子整个从她身上滚了下去,连着茶几上的酒瓶也一起被带到了地上
“哐啷”一窜声音。
昂莱两眼圆瞪,像死猪一样趴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沈春光脑子里一片空。手里还捏着那支空针管。
“喂”
“喂”
她连跌带滚地也从沙发上摔到了昂莱身旁,踢了踢他,可地上的人直勾勾地睁着两只眼睛,没了声息。
沈春光一下子又想起来楼轻潇。
当年她也是这么毫无声息地躺在自己面前的地上。双目圆整,瞳孔变成了两个见不到底的黑窟窿。
“啊”
沈春光丢了针管一下子抱住头。
外面有人冲进来的时间只见她整个人跌跪在昂莱旁边,双手揪住头发,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昂莱死了。死在水晶宫的包间里,昂莱带来的人当晚就将水晶宫围得水泄不通。
关略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连夜从普洱赶往腾冲。
路上雅岜的电话及时而来。
“喂,九哥,水晶宫那边出事了。”
关略声音淡稳:“范庆岩已经给我打了电话,昂莱在包厢里暴毙。”
电话中范庆岩已经跟关略大致描述了一下情况,昂莱在水晶宫突然身亡,案发时包厢里就只有沈春光一人,昂莱死因不明,所以现在什么都说不清。
不过人到底是死在九戎台的场子里,而且昂莱身份又特殊,牵连甚广,这事九戎台一时也脱不了干系。
雅岜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九哥,我们守在银杏村的人看到沈小姐大概三个多小时前被水晶宫的车接走,我这边得到消息,今晚她是专程过去陪昂莱的。”
一个“陪”字就已经让关略脸色沉下去。他坐在车后座上,搓了搓手指。
“你想说什么”
雅岜不大确定,但想想还是问了:“九哥,您说会不会是沈小姐向昂莱下的手”
“现在一切都是未知,等我到了再说,你暂且先别露面,我已经打电话让老麦来云南。”
关略从来不下任何揣测出来的定论。
他不清楚昂莱为什么会死在水晶宫里。但有一点已经可以完全确定,她肯定是范庆岩那边的人。
关略坐车抵达水晶宫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水晶宫里一片死气沉沉,门口挂了“暂停歇业”的牌子。
昂莱的人一个都没有撤走,将水晶宫各个关口都守住了,里面人心惶惶,都等着关略过来主持公道。
关略的车子到水晶宫门口后自有人通报,有个小头目模样的缅甸兵出来领着关略进去。
小头目穿着土灰色的军服,带着边帽,会讲几句简单的中文,直接将关略领到了后堂会客厅。
厅门口依旧站了许多缅甸兵,统一穿着绿色军装,神色僵硬。
走在前面的小头目替关略开了厅门。
先跑过来的是范庆岩,神色慌张,像是闯了大祸似的:“九哥。您可算来了,再不来这可真要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不过就死了一个人”关略语气淡然。
范庆岩清楚他的个性,遇事从来不慌。
照理这种场子里出人命也是常有的事,水晶宫开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头一回碰到了。
范庆岩跟在关略屁股后面,边走边解释:“是是是,九哥您说得没错,可这回情况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那边副将硬要说是我们的人错手杀了昂莱。”
“我们的人”
“对,怀疑是沈春光。”
关略眼色又是一沉,转过身去扫了范庆岩一眼。
范庆岩真是扛不住关略那双如刀刃一样的眼睛:“九哥您别这么看我,是昂莱一早看中了沈小姐,我劝也劝不住,今晚也是沈春光主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