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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4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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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本来只需要将他们送回招待所就可以的,还是体谅他们担心女儿的心情,这才又绕了个远路。
这会儿再耽搁下去,人家师傅一夜也别想睡了。
余秋这时候却做不到体谅,她整个人都在打哆嗦。她央求地看着父亲:“爸爸,他跟您说了什么呀?他到底怎么跟你说的?”
廖主任不知道怎么的,摇摇晃晃地下了车,这会儿跟个傻子似的,深一脚浅一脚游魂一般飘荡过来。
见到余秋,他就是咯咯傻笑,嘴里头一叠声地重复:“主席主席。”
眼看着他声音有越喊越大的趋势,余教授都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三更半夜扰民,人家朝他身上泼洗脚水都是应该的。
然而这一步还是迟了,因为隔壁宿舍的门打开了,里头走出人来。
何东胜赶紧朝对方道歉:“对不住啊,同志,我们马上就走,吵到您了。”
那人却摇摇头,直接跟余教授打招呼:“教授,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在我们宿舍凑合一晚上吧。我要回科里头开刀,有急诊手术。”
余秋见到了同事,这才收敛了些荡漾的心神:“这么晚还要开刀啊,是阑尾炎还是?”
孙卫泽微笑:“我也说不清楚,让我过去呢。”
他领余教授看他们的房间,“我床是现成的,小林的床被褥还在,不过他已经基本上不回来睡了,上铺还有一张我们留着,怕有朋友过来的时候没地方落脚。”
他表情有些腼腆,“宿舍简陋,还乱的慌,叫你们看笑话了。”
余教授跟何东胜还想再推辞,廖主任却相当自来熟地走进了宿舍。
他还聪明绝顶地选择了人家暖和和的被窝,直接扒了外衣就躺进去,在人家的宿舍床上欢快地打起滚,一边打滚,一边发出咯咯咯的诡异笑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被人下了蛊或者中了邪。
何东胜跟余教授对视一眼,只能苦笑着跟孙卫泽道歉,笑纳人家的好意。
孙卫泽却是不敢看余教授的模样,只小声嘟囔了一句:“对不起,教授,当初我老师不是真的要批判你,他只是害怕,不敢站出来反对。”
说着他也不等余教授反应过来,就拎着包匆匆忙忙往外头跑。
何东胜又跑过去找送他们的工作人员打招呼,不用等了,他们今晚就在宿舍睡,实在麻烦大家了。
小轿车跟孙卫泽前后脚离开,宿舍又恢复了冬夜的寂静。
余秋穿着大衣裳跑到了男生宿舍,因为这里在宿舍最边上,中间又有她自己的宿舍做阻拦,防止声音的扩散传播,是个讲话的好地方。
饶是这样,余秋还是想捂住廖主任的嘴巴。
因为这人已经彻底陷入了癫狂,整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嘴里头只会不停地喊主席啊主席,仿佛不这样不足以体现他激动的心情。
他被主席接见了,主席还问他话呢,嘿嘿嘿嘿。
余秋不想管廖主任,有人犯桃花疯,就让他自己发作完了拉倒吧。
她只追着余教授,继续问下去:“爸爸,他老人家到底怎么跟你说的呀?”
余教授的激动其实并不逊色于廖主任,只不过他感情内敛惯了,不像主任如此奔放。
此刻女儿问起这件事,余教授照样心潮澎湃,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主席问我恨不恨的慌,坐了牢,还被人批判。”
余秋的一颗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
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位领导人一生最得意的两大功绩之一就是文格,直到死亡他都坚持,没有任何人可以否定文格的意义,谁都不要妄想打倒文格。
余教授摇摇头,整个人都陷在回忆里头,声音也轻飘飘的:“我有什么好恨啊,这个又不是我一个人,也不是故意针对我的。再说了,我也不是尽善尽美就没有一点儿能被诟病的地方,我身上的确有骄娇的习气,感觉自己是个厉害的大夫,很有水平,那个架子摆的哦。病人跟助手还有护士不合我的意,我都要发脾气的。小护士都怕我,不敢跟我搭班。只有下了乡看到人民生活的究竟有多辛苦,我才晓得我以前很不像话,对病人不体谅,没有真正的理解他们的痛苦,这个样子的话,怎么能当好大夫呢?”
余教授脸上浮着梦幻一般的笑,然后又轻轻地叹气,“只可惜呀,等我理解这些的时候,我的手已经坏掉了,我没办法再当个好大夫。人呀,这一辈子,永远都不能尽善尽美的。我只后悔我没有早点儿领悟。”
余秋的心中涌现出一种怪异。
她既害怕余教授在情绪激动下会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惹怒了那位领导,可是她也不赞同如此轻描淡写,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她到今天依然不赞同受害者对于迫害要采取大爱宽容的态度。她始终觉得受害者可以不原谅加害者,永远不原谅。
凭什么要原谅?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如果所有的迫害都这么轻而易举被原谅的话,那么文格永远不能让人反思。当然,那些凶手基本上不会反思,即使到半个世纪后还有当年的格命干将们拼命为自己曾经的残忍残暴自私无耻辩解,甚至混淆是非,张口闭口就是他们不需要道歉。
一会儿说文格之乱是文人相争互相倾轧的结果,根本与政治无关,倒霉的被整的也是因为文人相互攀咬的结果。被人驳斥的开不了口,这帮家伙又开始矢口否认先前的说法,改称政治家的主义之争,又岂是文人的争风吃醋可同日而语的。
他们说的煞有介事,仿佛那是新中国最美好的十年。可惜呀,经历过当年的人还没死绝,让他们没办法将大粪伪装成黄金。
在他们的口中,文人根子里头就充满了劣根性,需要被改造。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他们世上世界的主宰,他们可以随意评判并践踏一个人。真是应该替他们鼓掌啊,因为无知者无畏,人至贱则无敌。
如果一个社会对善良做好事没行过恶的人还要鸡蛋里头挑骨头,恨不得把人逼到圣人的标准;对于那些行凶作恶的人却宽容忍让,充满了慈悲,时时刻刻要求多体谅,那么这个社会永远没有前途。
这样的社会鼓励的从来不是宽容谅解,而是多多作恶。
余秋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余教授:“爸爸,你不恨吗?你觉得没有错吗?那么妈妈呢?妈妈又是因为什么?她是活该吗?活该这么死掉吗?还是说她选择自杀是在背叛格命呢?”
余教授像是被兜头浇了盆雪水,那冰水当中掺杂的是妻子的鲜血,那股轻飘飘的狂乱顿时一扫而空,可怜的头发花白的男人张着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余秋却撇过眼睛不再看他。
对,她非常残忍,可以说是冷酷无情,她不应该往老人的伤口上撒盐。
可是那个可怜的女人呢,那位才华横溢的钢琴家呢,当年她明明可以选择跟家人一块儿离开,去国外过富足优渥的生活。
然而为了建设这个国家,为国争光,为了替国家培养更多优秀的音乐人才,她选择了留下。
等待她的又是什么命运?
所有人都可以原谅,唯独他——这个女人的伴侣不可以说出谅解的话。
因为那是一条沉重的生命,他没资格,他们都没有资格轻飘飘的说原谅。
余秋从来都不觉得这种宽容是什么大爱,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在哪儿都存在。
从爱情的角度来讲说渣男贱女或者反过来贱男渣女;从亲情的范畴来说,各种在重男轻女家庭成长起来的扶弟魔,绑架自己的小家庭为娘家做牛做马。或者是牺牲自己的小家庭供养原生家庭的凤凰男,不是一直都存在吗?
人类自保的本能会又使他们将所有伤害试图合理化,因为这样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让他们的心灵得到慰藉。
看,没什么了不起,大家都这样。这种经历没有什么好被唾弃的,这样才正常。你要是哭哭啼啼,满腹牢骚只能说明你格局太小,缺乏大爱。
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过在选择自己原谅的同时,不要奢求他人原谅。
地底下的死人当然有自由选择原谅,活着的人就不要当他人之慨,替死人原谅了吧。
对,余秋她是一个偏激的人。她甚至觉得某些判决荒谬可笑,鼓励钱能买命。因为凶手获得了死者家属的谅解(通常是塞了足够的钱),所以法官在综合考虑之下,就减轻了刑罚,真有意思。
精神赔偿原来是减刑工具。
余秋收回了视线,目光只盯着何东胜:“还说了什么,你们还聊了其他什么话题吗?”
何东胜有些担忧的看着这对父女,他想开口安慰脸色灰白的余教授,却又一时间组织不好语言。
倒是廖主任无知无觉,压根没有留心余家父女的谈话,只迫不及待地跟余秋炫耀:“主席他老人家问我了,跟我说了好多话。”
他原本最嫉妒的人是当年跟他一块儿造反的另一个厂的头目。
嘿,当初他忙着在县里头控制局势,没有跑去参加他们的串联,结果这帮老小子居然。
去了天安。门,还获得了主席的接见,哎呦喂,那王八犊子,回来以后足足在他面前炫耀了差不多一年,直到被打死了才闭上他那张嘴。
廖主任当时虽然觉得伤感,一条活生生的命啊,居然就在自己面前这么直挺挺地倒下了,可是一想到他可是受过主席接见,听过主席号召的人,搞格命哪有不流血牺牲的道理,可以说是死得其所。
廖主任只感慨命运的玄妙,他没死,他活下来了,他居然还接受到了主席的接见,可想而知,人还是活久点儿比较有希望。
比起当年那位朋友在天安。门前乱糟糟地挤在人群堆里头,远远的见一眼主席,自己可是跟主席面对面。
他坐在那个软乎乎的沙发上,主席就在他眼前,看得清清楚楚,叫他这么给见到了。
廖主任真恨不得沉浸在数小时前永远不要醒过来。
主席可亲切了,还询问了他为什么要鼓励大家参加高考,又将所有人都组织起来参加高考。
他挺起了胸膛,因为高考不是坏事啊,选拔人才总要有标准。
搞推荐这事儿实在太悬了,走后门的人太多,一时半会儿来不及解决,还不如凭考试成绩,让那些人没机会再搞腐败以权谋私。
廖主任煞有介事,他研究了很久,发现单凭提高人的思想水平来解决问题其实效果很糟糕。
人都是有自己感情的,就不说贪污腐败,非要从里头捞好处,真正的是靠贫下中农推荐,那也未必能够推荐出合适的人选。
先讲讲农村,基本上是宗族社会,即使格命了,宗族的观念还是深入人心。同一个宗族的人肯定会互相彼此帮衬,一个村子里头,总有大户跟外来户的区别。在这种推荐制度下,外来户家的子弟就是表现在出色,基本上也不可能被推荐上去读书。
好,就不说农家自己的子弟,光谈谈这些知青。人的性格有外向有内向,有人会说话,有人埋头做事。活泼嘴甜开朗的自然受欢迎,闷头做事的人常常被忽略。
这就好比一户人家有几个孩子,最遭老人家疼的都是那些嘴巴会讲话会讨人欢心的。就是分家,这样的孩子也都是分大头。
这么一来,好东西都给了这样的人,那些埋头做事不善言辞的就直接被踢出了名单外。
如此搞推荐的话,真的合理吗?这不是在鼓励人不好好劳动,反正只要一门心思穿来穿去,各种讨好卖乖,被推荐招工招学招兵的机会就大。
他琢磨了很久,感觉这事儿根本上是要从制度入手,让人没机会做坏事。
就比方说,千百年的封建社会,基本上每个王朝最后完蛋都是因为严重的土地兼并问题,老百姓都没地种了吃不上粮,那除了反,把那狗皇帝赶下台就没有其他办法。
可是我们党不一样啊,我们党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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