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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耽误时间,直接出门去学校忙碌。
门一推开,他就见到了何东胜。
年轻的生产队长正在窑洞门口忐忑不安地走来走去。
见着了他,这位眉头皱成了川字形的年轻人也只是匆匆点头,勉强露出个笑容打招呼,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嘴角冒了个大泡,显然焦急上火。
余教授看着他这副毛脚女婿的模样,却是忍不住想要发笑:“何队长,你可得好好复习,咱们杨树湾就看你的了。”
要说符合报考条件,整个杨树湾大队,唯一符合条件的恐怕就是何东胜了。更何况他当初是县高中的第一名,有底子在。好好复习的话,不是没希望考大学。
可何东胜却没办法附和余教授的话,因为这正是他现在最犯愁的事情。
余秋不能报名参加高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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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感兴趣的人可以自己搜一搜,1966年废除高考跟1973年恢复高考,贴资料的话估计会被锁。有的时候我也觉得很荒谬,又不是我胡编乱造的东西,明明是官方资料都不可说。消灭一段历史的最好方法,不是为他它辩解也不是洗白,而是彻底不提,当它不存在。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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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耳再植术
年轻的生产队长对自己的小女友有信心。
就凭余秋的文化底子; 只要参加高考的话; 肯定榜上有名。而自己加加油努努力; 也不是没有希望。
这是最美好的结果,他们都通过高考走进了大学。
这也是他拉近跟余秋之间距离最好的方式。用他妈的话来说; 大学生就是国家干部呀。
不管口号喊得多响亮,人跟人之间就是有阶层差距,这不是假装不存在; 就真的不存在的。
何东胜当然希望有机会上大学。大学对于他来说; 就像是一个美好的梦。可要是让他在上大学跟小秋之间选择,陷入爱情的年轻人; 当然愿意选择自己的爱人。
他安慰自己,在哪儿都有学习的机会,现在跟着陆师傅学习,他照样可以得到进步。
况且他承诺过小秋; 她想当大夫,那他就给她建大医院。现在还有那么多小秋要用的医疗器械没有生产出来; 医院都没盖好; 他怎么能撒手丢下,跑去参加高考上大学呢?
余教授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笑了笑没说话; 直接抓着手挎包走了。
何东胜一颗心悬在半空中; 飘飘荡荡的; 落不了地。
他看到余秋要从窑洞里头出来; 赶紧又推着人进去; 张口就是一句焦急的“小秋”。
窑洞的光线实在黯淡,即使大白天,也看不清楚人的五官。
余秋只看见了自家小男友焦灼的目光,发着烫,带着他鼻孔中呼出的气都像是喷着火星子,显然是焦急上火了。
小秋大夫有点儿想调侃这个年轻人,好歹也是学过中医的,难道不晓得这个时候应该采点儿蒲公英晒干了给自己泡水喝吗?
那个清热解毒的效果似乎还不错。
何东胜又喊了一声小秋,语调已经近乎于委屈。上次被主人忽视了的狗狗一样,也不吵,也不闹,就那么可怜巴巴地看着你。
余秋的一颗心都快被这一生百转千折的“小秋”喊化了,她忍不住心疼面前的大男孩,只觉得自家小男友实在太不容易了。
人生有无数个十字路口,生活就像网,总是要不停地做选择题。谁也不知道选择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有的时候行差踏错一步,此后便是艰难坎坷。
他又那么的年轻,他还是个22岁的小伙子呢。
何东胜被她亲吻着,嘴巴还在嘟囔:“小秋,我不走,我不考试,我等你一块儿考。”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他很快被堵住了嘴唇。他的舌头不由自主,他只能被迫地追逐,根本就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余秋的手指头插进了他的头发中,只觉得长兴温热。唉,多么美好的头型啊,她的田螺小伙儿真出色。
何东胜都要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色欲熏心的小秋大夫终于良心发现,可算是放过了纯情羞涩的良家妇男。
何东胜大口喘着出气,然后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衣服领口开了。过了清明就是谷雨,气温一路往上飙,他又着急上火,不过穿了件薄薄的单衣。
这就方便了节操碎满地的赤脚医生上下其手。
余秋心满意足的想着,哎呀,手下的肌肉触感可真好。胸大肌多难练啊,她可真好奇这家伙究竟是怎么练出来的?
要是他有捷径的话,说不定自己也可以试试。据说成年人峰胸的最有效手段就是先锻炼出胸大肌,然后停止锻炼,让肌肉变成肥肉。
说不定人生充满希望,她也能波澜壮阔一把。
小秋大夫是过足了手瘾,可怜生产队长简直要找个地洞当土行孙。
他委屈兮兮地又喊了一声:“小秋。”
余秋抬头冲他一笑,然后身体往前倾,亲了一口。因为身高的落差,她这亲吻的落足地直接让何东胜跳了起来。
年轻的生产队长眼睛瞪得大大的,鼻翼不住地扇动,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余秋笑出了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手指头依然在年轻人的胸口上画圈圈。
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显出了与她实际年龄相符的魅惑:“去考试,考个大学给我看看。”
何东胜原本还在波浪中起伏。一下子听到这句话,他的身体顿时绷紧了,语气也带上了委屈:“只能当大学生才能跟你在一起吗?”
余秋笑出了声,她其实不在意这些。作为一个名校毕业的博士,她不需要另一半的学历为自己增添炫耀的资本。
“对,好好考试,证明你能考上,证明即使是农村的孩子,也可以通过学习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余秋面上的色欲熏心一扫而空,眼眸中只剩下清亮,“你得给杨树湾树立起一个标杆,让弟弟妹妹们沿着你的足迹前进。”
榜样的力量无穷,即使杨树湾人自己很重视教育,但是小孩子们看不出来学不学习究竟有什么差异,所以很难形成学习的原动力。
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肤浅而庸俗。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人生奋斗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谋生。他们在谋生的过程中,也实现了自己的社会价值,推动了整个社会的进步,所以完全没有必要嘲笑这肤浅的动机。
何东胜有些不情愿:“我想好好复习一年,等明年跟你一块儿考。”
余秋嫌弃地上下打量他:“你这才离开学校多久?现在距离高考还有两个多月,难道不够你复习的吗?”
年纪轻轻的,记性这么差可不行。姐姐当年博士毕业的时候拿着高考试卷照样可以直接提笔写答案。不要求你达到姐姐的标准,最起码的只是选拔初中文化程度的高考,你总不至于考不过吧。
何东胜还在哼哼唧唧,虽然他常常在心中把自己定位成余秋的大哥哥,要带领着她前进。
但实际上两人相处的时候,他却会不由自主对着小秋撒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对方更多的爱怜。
没错,在恋爱当中,他们的角色似乎反了过来。这很诡异,但是因为是小秋,所以生产队长乐在其中。
他不想跟小秋分开,他们有共同的事业在奋斗,他们的人生也在前进。
余秋开始不耐烦,作势要扒他的衣服:“怎么的?非得我睡了你,你才能安心去考试?”
哎哟喂,年轻人,姐姐这是为你着想。就凭姐姐的魅力,要是真睡了你的话,估计起码有半年的时间,你脑袋瓜子里头不会想别的事情,全都食、色,性也。
为了防止你人生走上歪路,姐姐忍耐本能也很辛苦的。没听孔夫子他老人家都承认,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姐姐对着你的胸大肌很难不流口水呀。
何东胜被吓坏了,生怕小秋真的会扒他裤子,赶紧捂住自己的裤腰带。
余秋看他这幅视死不屈,坚决不让鬼子侵犯的黄花大闺女模样,忍不住笑弯了腰:“行啦,那就别胡思乱想,好好复习,准备高考。”
何东胜并不愿意放弃:“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医疗器械厂要盯着,医院还在盖。”
说着说着他委屈起来,“你就这么希望我走吗?”
余秋直接腻在了他怀里,靠着他的胸口,玩着他的手,声音懒洋洋:“伟大的爱情一直相互成全,互相扶持共同进步,而不是肥的拖瘦瘦的拖死。我不需要你为我停下前进的脚步,我只希望你因为我而不断努力,从而变成更好的自己。”
对,她是害怕河东省到了更新鲜的环境里头会起歪心思。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光怪陆离的世界总是充满了诱惑力。
但是他们不可能一辈子生活在单纯的环境中。随着时间推移,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心思,人类本来就是最复杂的生物。
余秋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这点儿害怕就直接斩断了何东胜向上的通路。他们是恋人,但同时他们也是独立的个体,他们都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
爱情固然重要,可是爱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假如你看上了其他人而放弃了我,那只能说明你鼠目寸光,放弃了这世间最好的我。”
余秋骄傲地抬高了下巴,姿态傲慢的很,“我是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的。”
何东胜简直要跳脚,他现在担心的是自己离开,小秋会被别人拐走啊。
一想到夜校办得轰轰烈烈,不停的有各种各样的年轻人来来往往,他就心里头直犯愁。小秋这么闪闪发光,大家的眼睛都挪不开呀。
余秋咯咯咯地笑出声,伸手勾着他的脖子使坏,故意压低的声音冲他的耳朵吹气:“我还没吃到你呢,我才没那么容易轻易放过你。”
可怜的生产队长又成了煮熟的虾子,简直要挖个坑自己跳进去。
余秋成功地调戏了美青年,顿时心情好的不得了,直接吹起了口哨。果然人不风流枉少年,田螺小伙儿真正好。
好在医疗站的电话响了,拯救了可怜的生产队长。
儿童医院打了电话过来,直接了当的要求支援。他们有个患儿,耳朵被猪咬掉了,需要立即手术。
余秋听得囧囧有神,感觉这可真是时代特色,要是2019年耳朵撕扯伤,要么是被人咬的,要么就是被狗咬的,叫猪咬的还真是不太多见。
结果现在猪不仅咬掉了大老爷们的小公鸡,还连小姑娘的耳朵都不放过。人畜混居的情况实在太可怕了。
儿童医院显微外科还没有真正做起来,省人医的专家下乡巡诊去了。
家属强烈要求保留耳朵,儿童医院方面跟家属交代了之后,他们表示愿意尝试。但是因为患儿的基本情况不太好,所以他们不建议转院还是外请医生过来。
余秋没有推辞,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机会,外耳再植。
何东胜追问:“你去干什么?”
“给你挣钱去。”余秋笑嘻嘻,在小男友的脸上摸了把,“乖乖复习,好好看书,考上了,姐姐有奖励。”
说着,她的手指尖划过他的嘴唇跟胸口。
何东胜目瞪口呆,感觉自己大概好像可能被调戏了。
余秋心情好的不得了,这是现成的生意送上门啊,只要这一次手术做完了,儿童医院肯定要从他们这儿进显微外科设备。
其实外耳再植术并不难,主要就是做好血管吻合。经验丰富的儿外科医生,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就可以胜任。
余秋这么想当然的时候,突然间觉得自己实在太可怕了。要是被他们省人医显微外科的主任听到她的大放厥词,肯定要把她揍成陀螺。
太不像话了,这么无耻的话,她居然能够这般理所当然。
余秋坐了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