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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杨树湾的人都有数,八队水田少,剩下的全是旱地。”
所谓旱地就是山地,不能种水稻小麦之类的精细粮食,只有耐贫瘠的山芋、土豆才能长下去。但是这些粗粮不仅吃多了洼酸,交公余粮的时候,也五斤才能抵一斤稻谷的量。
大队书记伸手敲了敲面前的桌子,提高了嗓门:“吃水不忘挖井人。没理由八队站出来了,咱们其他生产队全心安理得地缩在后头。”
“又讲怪话了是不是?”蹲在地上的老汉立刻应声,“八队的事情就是咱们杨树湾全体社员的事情。不就是田被水淹了嘛,现在雨也停了,水肯定要退。我们再把田里头的水抽出来,重新种粮食就好。”
他转过头来朝旁听的胡杨笑,“我们的新农民搞出来的风车水车可是能一天到晚不歇火的,自己往外头抽水呢。”
院子里头响起了拍巴掌的声音,不少人叫好,夸奖新农民有学问就是不一样。
胡杨倒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一个劲儿地强调,他的水车还有好多要改进的地方。现在还不够灵敏,风向一改,风车就得靠着人自己挪位置。
“已经很好了,总比我们两只脚踩着好。”旁边有人站起身,“水抽掉了就是种稻子。稻种不够的话,大家伙帮着凑凑。我们队里头好像还多了点儿秧苗。”
其他人也跟着盘算自己的家底,看能不能余出来东西帮忙。
“可要是再下雨怎么办?”宝珍大哥迟疑,“这要是再淹起来就麻烦了。”
“之所以会淹,是因为这块田地势太低。”大队书记发了话,“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感觉这块田还得再填一回土。”
院子里头热闹的气氛一扫而空,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蹲在地上的老汉皱起眉毛:“那你们想过到哪儿挖土来填吗?”
六十多亩地啊,地方真不小了。怕不是要平了一座山,才能填好。
“八队自己开过会,想拿他们队里头的小山来填土。”
月光底下响起哗然声,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这可不是个小工程,当初八队人可是花了整整三年功夫才填好的那片沼泽地。
“用推土机吧。”胡杨抬起头,“这要是靠人工,今年都收不上粮食。”
大队书记摇摇头:“我们也想要推土机,可是没有啊。关于如何种田的问题,我们的想法是一亩亩的来。填好了一亩地就赶紧先种上庄稼。”
“山上土不肥,种不出来东西的。”赵大爹立刻反对,“上面全是石头,填进去也种不了稻子。”
水稻多娇贵的玩意儿,过去上等田才能种水稻。
“先把淤泥挖出来。”田雨插了句嘴巴,“我看叔叔伯伯们夹塘泥当肥料,这些淤泥肯定很肥,正好盖上砂石上头。”
大队书记跟着点头:“对对对,我们就是这么想的。”
他抬眼看三个知青蹲着的地方,“你们都是念过书的有学问的娃娃,从大城市过来,见多识广。你们帮着想想办法,看到底怎样才能加快填土的速度。”
胡杨愁眉苦脸,小声嘟囔着:“还是要挖土机啊。”
这可是大动作,需要非常强大的动力才行,光靠风肯定不够。
田雨迟疑着举起手:“能不能不用车子运砂土,而是靠走船?”
她父母都在码头上当工人,晓得走水路要比靠车子运更省事也成本更低。
“这是个好主意。”大队书记高兴起来,大声夸奖,“到底是有学问的娃娃。”
他侧过头,兴致勃勃地问余秋,“你呢,小余大夫,你有什么想法?”
余秋下意识地想低头,感觉还是不要当出头鸟比较好。
旁边何东胜转过脸看她,鼓励了句这个小赤脚医生:“说吧,没事,我们杨树湾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余秋咬咬牙,豁出去了:“我的观点正好相反,不是填而是挖。既然这些地原先是沼泽,现在里头的水又那么高,那为什么不索性将它变成鱼塘呢?”
填平了湖泊,水要往什么地方流?
大自然有自己的生态循环系统,人为的肆意干涉,只会遭来严厉的报复。
一时间的获利,后面紧接着而来的很可能是源源不断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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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遗甩尾巴:我还没来得及发旱灾呢,她就逼着我天天分离工业废水,老子两身蛇皮都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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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生病了
余秋话说出口,院子里头都陷入了沉默。
大队书记鼓励了她一句:“接着说。大家都是想解决问题; 没什么不能讲的。”
余秋也鼓足了勇气; 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水不可能凭空消失; 必须得有地方待着。下雨的时候; 沟河池塘就是蓄水池。干旱的时候; 它们就是水源。所以; 我觉得可以考虑直接将它变成鱼塘。”
八队生产队长叹了口气:“可是人要吃饭啊。小余大夫; 不种粮食吃什么?”
“可以养鱼养鸭子; 种莲藕、荸荠、芋头。”她迟疑了一下,“其实水稻说不定也能种。”
她上辈子跟着同事去那个农家乐玩的时候; 曾经听老板娘提过一嘴巴,水面除了能种水芹菜、空心菜之类的蔬菜; 也可以种水稻。
当时她还奇怪为什么不种水稻?老板娘笑她脑袋转不过弯儿来; 种水稻不挣钱。一斤水芹菜能卖两块钱,而且割了一茬又一茬; 一亩水面带管不管都能产万把斤。水稻产量就差远了,亩产不过千斤,而且一斤稻子才能卖几个钱。
所以别说是搞水面种植了,2019年全国抛荒的农田就一大堆。人是会用脚投票的生物。
田雨立刻附和:“对对对; 水面能种东西。我跟余秋种的空心菜再过段日子就能吃了。胡杨的蒜头也长了蛮长一截子。”
她们还琢磨着看到时候能不能种水芹菜。那个开水烫过了凉拌也能吃。
郑大爹摆摆手:“那个不一样,水这么深; 到时候秧长不出来就不能做那个什么光合作用; 是活不了的。”
“稻子直接长在水面上。”何东胜插了句嘴; “这个叫葑田; 古时候有人拿一种草的根茎聚起来,周边打上木头框子,浮在水面上种水稻。这样无论水高水低,稻子都不会被淹了,平常也不用打水。”
郑大爹眼睛瞪得老大,忍不住嘀咕:“我种了一辈子田,还真是头回听讲过这个。”
“唐宋时候,这种田蛮多的,后来那种草少了,又兵荒马乱的,渐渐的这手艺就失传了。”何东胜微微笑,“我也是听农林班的老师讲的。”
“有的!”田雨也兴奋起来,“我表姐下放的地方有垛田,他们的油菜就长在水上。”
余秋知道兴化垛田,那可是名气不逊色于婺源的油菜花圣地。不过垛田其实还是类似于江心洲的存在,跟她所说的水面种稻有差别。
院落再度陷入沉默。
农民其实很愿意接受新兴事物,无论是打水机还是化肥,他们都接受的很快。
可是水面种粮食又是另外一回事。万一不成功呢?这么多撒下去的稻种要怎么算?耽误的年景又怎么补救回头?
“反正现在还淹着。”何东胜站起身,率先打破沉默,“咱们就两头都动起来好了。”
他脸上肌肉舒展,“先拿几亩田试试看秧苗能不能直接在水面上长。万一长不了稻子就长蔬菜。总归不会荒了地。”
大队书记也发话:“对对对,你们八队还没有专门的菜园主。干脆多种点儿茭瓜、莲藕什么的吧。”
他抬头看扫视一圈院子,像是在算人头,“要是种多了你们队里头吃不完,就分点儿给大家。也让大家都尝尝鲜。”
他从桌子后头站起身,院子里头的其他人也跟着散伙,众人都热热闹闹地往外头走。
田雨满脸茫然:“我怎么觉得大家好像挺高兴的啊。”
广大贫下中农的乐观果然超乎想象,明明稻子还没种出来,他们竟然都已经迅速走出了阴霾。
胡杨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时候水稻种不出来怎么办?”
余秋在心里头叹气,种不出来稻子就种菜啊。
什么叫做经济作物?眼下大米一毛四分八一斤,青菜两分钱一把,西红柿五分钱一斤。茭瓜跟荸荠什么的,她不知道价格,但算下来肯定要比种水稻挣钱。
别的不说,单一条,每个大队只能留十亩自留田种菜来解决全队人的吃菜问题,就证明了种菜比种粮食划算。否则不用行政命令强制,农民也会选择种粮食。旱地种不了水稻,种玉米种山芋总是可以的吧。
大队书记是顺着话风,将那六十亩水田又变回了沼泽地的身份。农田改种蔬菜改养鱼肯定不行,这是政策红线,碰都不能碰。
但如果原本是荒废的沼泽地呢?现在全国都鼓励垦荒增加农作物产量啊。
大队书记让八队将种出来的菜养出来的鱼分一部分给其他生产队,也是一种内部平衡。只有利益均沾,才不容易家里头起内讧。
这些话,余秋当然不好跟田雨和胡杨说。
她天真单纯的小知青同伴们现在未必能够理解生存的艰难。很多事情在生存面前,并不是非黑即白,生活有生活的狡黠与智慧。
一行人刚走出大队支部院子,余秋就听见前头有人喊:“余大夫,请你帮忙看看我家孙子。”
人群自动让出条路来,余秋赶紧加快脚步。
大家开会不点煤油灯,走的时候也是靠着天上的月亮,她直到走近人面前,才发现喊话的是桂枝的丈夫跟婆婆。被大人抱在怀里头软哒哒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