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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靳司南的恩怨,就是从九年前那场绑架开始的。
他不会忘记,靳司南眸底那阴狠的杀意。
绝对不是两句‘我只是跟墨琛开个小玩笑’的话就能够敷衍过去的。
靳司南想要杀了他。
靳墨琛一直都知道。
他们俩个相争的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不想死,自然就不能让靳司南活着。
他也知道老爷子对靳司南还存着一丝祖孙情,不愿意看到他们兄弟两个不睦厮杀。
当初老爷子亲自将靳司南一家赶走,就是对他最大的肯定和支持。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老爷子对他的宠爱远过对靳司南的。
他自己也清楚,所以在不触及底线的情况下,他最尊重的人,也是自己的亲爷爷。
可现在呢?
老爷子到底还是反悔了。
因为心底的残留的那点祖孙情,居然开口让他跟靳司南和好!
靳墨琛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越过了靳老爷子,直接走进了靳司南的病房。
靳司南苍白着脸躺在床上,对他的到来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还对着他露出一抹阴柔的笑。
这样的笑,靳墨琛不知道看过几次了,每一次,都是带着冰冷的杀意。
而这一次,靳司南居然主动向他道歉……
“九年前的那件事情,是哥一时糊涂做出的错误决定,墨琛,你能原谅哥吗?”
“……”
他第一次知道,心狠高傲如靳司南,也是会低头的。
靳墨琛居高临下,眸光冷冷地昵着他,冰冷质问:“你想要做什么?抢回靳氏?”
靳司南淡淡地看着他,“不,两年前的争斗,我已经失败了,靳氏是你的,现在我只想好好地陪在爷爷身边而已。”
至于靳氏,总有一天,他会让靳墨琛亲手送到他的面前。
听到这话,靳墨琛不屑冷笑:“我倒是不知道,大哥还有这样一颗孝顺的心。”
靳司南是什么性格,他很清楚。
绝对不可能轻易地做出妥协。
他自私自利,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对待自己的父母尚且冷漠,更别提对待偏心的爷爷了。
孝心?
对靳司南来说,比他身上穿着的一双最廉价的拖鞋都不值钱吧?
靳司南淡淡一笑,说:“这两年来,我想了很多,这个世界上,比权力更加有价值的东西,还有很多。”
可唯独,哪一样都比不上权力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他说的每一句话,总有没说出来的意思。
靳墨琛本来就不相信他,也懒得继续跟他谈下去。
这两年来,靳司南躲地很紧,根本就查不到他的行踪。
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反而更容易监视了。
靳墨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我不相信你的话,但爷爷相信。我只给你最后一句警告,如果你还想打其他主意,两年前我能放你离开,但现在,绝对不可能!”
说完这话,靳墨琛就快步走出了病房,脸上的神色依旧阴沉可怕。
看得靳老爷子都有点心慌,心想,这两小子不会是又谈崩了吧?
他看了看走出来的靳墨琛,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靳司南,对靳墨琛说:“墨琛,你……”
靳墨琛沉声道:“爷爷,要他留下还是离开,您自己做决定就好。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就先回去了。”
说完,他从季明手里拿过外套,就快步地向外走去。
靳老爷子话还没说完,人就进了电梯里。
他有些不高兴,问容叔:“老容啊,你说他们两都说了什么?我看墨琛那脸色可不大好唉……”
容叔道:“二少的意思,这件事情就由您自己决定,他不会插手。”
靳老爷子还是满脸的愁容。
容叔继续说:“您应该了解二少的性格,只要大少不再做触及他底线的事情,他可以默许大少继续留下来。”
靳墨琛跟靳司南不一样。
靳墨琛对靳老爷子是敬重的。
靳司南却更自私自利。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需要一个庇护,也许不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回来。
“嗯,老二家的,等他们回国,就让他们回老宅一趟吧,把司南留在身边这件事情,我会亲自跟他们说,还有,去调查清楚司南中枪的原因。”
容叔点了点头,应道:“好。”
……
看着怀里躺着的舒瞳,靳墨琛的眸光渐渐柔和,但一想到靳司南,脸色就再次冷了下来。
他不相信靳司南回来没有任何的目的。
但不管靳司南想要做什么,他都不会让他得逞。
关于舒瞳的事情,他也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可是对于舒瞳的请求,他也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舒父舒母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人,只要二老还好好的,她就还有活下去的念想。
靳墨琛抱紧了怀里熟睡地她,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眸色深沉又落寞。
他想,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的心只有自己呢?
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完全地属于自己一个人呢?
“瞳瞳,只有你,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了。”
靳墨琛低声承诺着,满目柔情深深地看着她。
熟睡的舒瞳听不到他的话。
可就在这时,已经将近四点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打电话的是季明。
靳墨琛眯着眼睛接了电话,却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不敢置信的信息——
“Boss,不好了,在半个小时前,舒忠业突然发病送去华瑞抢救,但人没有抢救过来……死了。”
正文 第356章 舒忠业,你这个大骗子!
第356章 舒忠业,你这个大骗子!
凌晨三点多,舒父躺在床上突然抽搐了起来。
一下子就将舒母给惊醒了。
连忙给舒父喂了药,可是半点用都没有,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抽搐着,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目光死死地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舒母慌了,连忙和喊陈姨起来,两人一起将舒父放到了车上,赶去了医院,立马就被推进了抢救室。
医生问舒母是怎么发病的。
舒母整个人还处在失神的状态,回答地也不清楚,而医生的脸色也越发的凝重。
她呆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着,等了半个多小时,医生只给她一句沉重地回复——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节哀顺变。”
“怎么可能!”
舒母睁圆了通红的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医生,用力地抓住了他的肩膀质问:“怎么可能!忠业他一个多月前才做的心脏手术,怎么可能就这么……就这么……”
后面的话像是卡在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有的只有哽咽和不断往下掉的眼泪。
一旁的陈姨也不敢置信,“医生,你开玩笑的吧?我们家先生早上还好好的,陪太太吃饭,散步,有说有笑的,为什么……”
医生沉声道:“心脏突然性衰竭,我们也无能为力了。舒太太还是准备后事,节哀顺变吧。”
说完,他就拉开舒母抓着他肩膀的手,跟护士一起快步地离开了。
舒母浑身颤抖着,被陈姨扶着,一步步地走进了抢救室,每走一步,都艰难无比。
脸上充满了不敢置信,可笑,和恐惧。
一点点拉开面前的白色帘子,病床上的人,已经被一层白布盖住了脸。
然而她仍然不愿意相信那里躺着的人就是早上还陪着她有说有笑的丈夫。
“老头子啊……”
舒母嘴角颤抖着,牵强地扯出了一抹笑:“你可别跟我开玩笑……我们家瞳瞳还没有回来呢,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她颤抖干枯的手,一点点地伸向了蒙在他脸上的那块布上。
“瞳瞳还没回来呢!还有我们的外孙们,不是说好的,等把身体养好了,我们就一起去M国找瞳瞳,然后定居在那里吗?你连舒太都不要了,就只要我们母女……你怎么、怎么舍得走呢?”
她的手,颤抖着揭开了那块白色的布,露出了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气息的脸……
在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舒母忽然仰天大笑,红着眼,眼泪不断地往下掉,哽咽又愤怒地大吼:“你骗我们……舒忠业,你骗了我们啊!”
这话音刚一落,舒母整个人猛地一瘫,两眼一翻,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陈姨见状,大惊失色:“医生快过来,我们太太晕倒了!”
闻声的医生护士们,连忙赶了过来,将舒母放在另一张床上抢救。
“你说过,你放不下我跟瞳瞳母女,所以无论如何都会坚持着,晚一点走……”
“你说过,就算舒太是爸爸和你两辈人的心血,你也愿意放弃,因为我和瞳瞳比舒太更重要。”
“瞳瞳已经失踪那么久了……现在连你,也就这么丢下我了。”
“舒忠业,你这个大骗子!”
……
接到电话的靳墨琛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对季明说:“这件消息封锁起来,我不希望有人把这件事情传到瞳瞳的耳朵里。”
他修长冰凉的指尖撩起身侧躺着的她鬓角上的发丝,露出安静又美好的睡颜。
他不能让任何事情,破坏这样子美好的她。
舒忠业的死,不仅仅对舒母打击大,对舒瞳也一样。
季明那边犹豫了一下,回道:“可是Boss,毕竟是少夫人的父亲,三天后的葬礼,总不能不让去参加吧?”
靳墨琛拧眉,冷声道:“我不会让她去的。”
“少夫人以后知道了,会恨您的。”
“那就让她恨。这件事情就按照我说的办。”
靳墨琛的态度强硬决然,季明也没有办法。
哪怕真的觉得他这样做对舒瞳太过残忍,劝告了也没有用。
那毕竟是舒瞳的父亲啊,连葬礼都不让她参加,以后怕她会一直活在自己的内疚和自责中。
靳墨琛这样的专制霸道,只会将舒瞳伤害地越深。
季明好几次都想开口劝靳墨琛一下,但每一次都宣告失败,因为靳墨琛根本就不会听进去他的话!
唉,突然好心疼少夫人啊!
季明挂了电话之后,看了一眼病房里因为受太大刺激昏死过去的舒母,拉住了一旁的医生说:“舒夫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道:“她受了太大的刺激,最好是让她自己安静地休息着吧。毕竟年纪也大了,没有直接中风倒下,都算是好的了。”
“……”
季明听完,越发觉得舒瞳一家子很是可怜。
舒忠业明明已经做过手术了,居然还能心脏衰竭死亡……
他觉得有些蹊跷,便询问医生:“之前不是说舒忠业心脏恢复地还算不错吗?”
医生拧了拧眉,“这种事情不能够百分百确定,也不排除药物作用导致的后遗症,具体的原因,可以请法医来解剖检查一下。”
季明听到这话,吃惊道:“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谋杀?”
医生沉声说:“我不能确定,我只是凭借着多年经验直觉,一般来说,如果换了心脏出现排异现象,最可能出现在刚做完手术的一周内……舒先生做完手术已经一个多月了,按理来说是不会发生突发性心脏衰竭的,舒先生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延展到心室颤动……我们已经都尽力了。”
季明明白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医生的肩膀,“我知道,你忙去吧。”
医生应了一声后,就转身离开了。
季明摸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