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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门被缓缓推开,借着窗外的月光,楚安离模糊看见有人鬼鬼祟祟猫着腰进来了。
她晚上一直等祁墨,所以房门没有反锁。
但这绝对不是祁墨。他就算半夜回来,就算跟她晚上有约定,也不可能擅自闯进她的房间。
这房子很老旧,设施都不好,周遭小偷特别猖狂。楚安离已经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情况,心脏开始狂跳,她的手悄悄抓住搁在床头备用的棒球棍。这是租房子时老板留下的东西,她以前和珍珠一起住的时候,就放在房间里,防身用的。
那小偷不知是不是踩点错误,以为屋里都没人,打着小手电筒肆无忌惮翻找了一阵无果,正要摸索到床那边,一回头,这才感觉身后竟然有一道黑影!
俗话说得好,做贼心虚,他被吓一大跳,竟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感到脑袋被砸得一阵剧痛!
他被主人发现,又被砸了一棍,本该落荒而逃了,却很快察觉,对方长得不高,应该是的女的,他刚才吃了一闷棍,心念一转生了歹意,反手去夺楚安离手上的东西。
楚安离蛮劲儿大,竟然不占下风,但男女体力悬殊还是在的,再这样下去,她难免会危险。
手里的东西终于被夺走了,她被逼到墙角,身体撞到了什么东西,惊喘着大叫了一声。房间里灯光突然大亮,一道修长的身影风一样的冲进来,杀气腾腾的一拳就将那个小偷砸得东倒西歪,才刚到手的棒球棍也掉在了地上。
楚安离踉跄了一下,靠着墙软软坐在地上,背上全是冷汗。
祁墨表情发狠的将那个小偷打得鼻青脸肿,绑了他丢在楼梯间之后,报了警。
警察来将小偷给押走了。左邻右舍听到警车的动静都出来看,问情况,哄哄闹闹了一阵之后,才都各自回家了。
家里的门锁被撬坏了,得明天才能修,祁墨将门掩上后,却见楚安离正蹲在地上捡被他情急之下扔在地上的一盒馄饨,登时有几分哭笑不得。
馄饨买太久了,全糊掉成一坨了,掉在地上盖子都松开了却都没有泼出来。
楚安离捡起来搁在桌上,目光询问:“这是给我带的吗?”
“是,不过都成这样了,别吃了,明天再去给你买吧。”
祁墨想拿走,她却摇摇头,拿勺子过来,加了点开水进去热,又用皮筋将微微散乱的头发给扎了个马尾,坐在沙发上郑重其事的吃起来,他拦都拦不住。
快凌晨三点了,客厅里亮着橘黄的灯,两人坐挤在沙发上坐着,靠得很近。
祁墨深深看了她半晌,终于是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怎么能这么虎,都不知道害怕?”
虽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情况不同,心情也不同了,再次体验了一把,真是心惊肉跳。
楚安离道:“害怕没有用。”
“拿了东西让他走,或者报警,就不该跟他起冲突,你拿的武器很可能被他用来伤害你。你是女孩子,要好好保护自己。”
楚安离又吃了一口,才回道:“来不及报警了,我不打他,他也很快会发现我,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我这样做,就是在保护自己。”舅妈也总说她个性冲动鲁莽,可她向来都是这样,不指望别人。
她如此固执,祁墨又气又好笑又心疼,揉了一把她的头发,“行了,好在我回来的及时。”
刚才他回来看见大门敞开就知道不好,又刚好听到楚安离惊声大叫他的名字,他什么都来不及想就冲到她房里去了。
“下次如果遇到危险,也要记得像今天这样大声叫我的名字,知道吗?我一定会来保护你。”
他说完,感觉手下的人身体慢慢有点僵硬。
祁墨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楚安离继续埋头吃。只是周身的空气流动突然有点非同寻常起来。
楚安离预感有什么大事即将要发生,腮帮子发酸,紧张到嘴里的东西都吞不下去了。
“那个……”祁墨好像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双手在裤腿上轻蹭了一下,才嗓子微微发紧继续道:“我要想以后时时刻刻保护你,总得有一个合理的名分,你说是吧?”
楚安离瞬间哽住,抱着馄饨碗,有点无所适从的快速眨了两下眼睛。
如果不是闭着嘴,心脏恐怕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她一声不吭,祁墨胸口起伏一阵,转眸看向她,低声道:“楚安离,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他的语气太温柔了,唤她的名字时还带着点气音,仿佛能蛊/惑人心。
楚安离傻傻地转过头去,跟他闪动着微光的漂亮双眸对视着。
两人气息缠绕在一起,眼里倒映着对方,都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两座亘古不变的石像。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安离才艰难无比的将嘴里的东西一点点的咽下去了,然后垂下颤动的眼睫,口齿清晰,低低回应了一句:“好呀。”
第24章
因为大门坏掉了,那天,祁墨将那张并不宽敞的沙发搬到楚安离的房门口对付了一夜。
楚安离躺在自己的床上,透过黑暗,一直盯着他所在的方向,心里的悸动不曾停下。
从今天开始,她也有人保护了。
她都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整个人仿佛飘在云端,缥缈不定,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她想,她永远永远都会牢牢记着这个幸福时刻。
两个人在一起没几天,祁墨就要开学了。不过他不住校,每天也都会回家,如果楚安离上晚班,祁墨就会去接她,两人手牵手去坐地铁回家。
楚安离的同事们很快都知道她有一个超帅的男朋友,时常拿她调侃。
有人说:“长得好,又是学霸,如果再有钱一点就相当完美了。”
楚安离却不这么想。如果两人之间经济差距太远,她肯定就配不上他了,而他也不会看上她。
她甚至有点自私的感激祁墨的处境,否则,要是喜欢上他而无法靠近,内心该多痛苦啊。
她宁愿跟他一起吃苦奋斗,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这对她来说,便是甜的。
她这点像极了当初她的妈妈,只是她坚信,祁墨跟爸爸是不一样的。
楚安离跟祁墨在一起前十多天,最亲密的动作就是牵手还有拥抱。终于有一次祁墨猝不及防飞快在她嘴角亲了一下,然后一个若无其事的朝别处张望,一个低头抿着嘴巴,都有点面红耳赤。
不过,恋爱初期的青涩过了之后,那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每天搂在一起亲不够抱不够,祁墨恨不得将她揣在怀里,时时刻刻都能变出来看一眼才好。
只是一个上班,一个上学,真正在一起的时间比想象中的少。唯一的外出约会,就是在十月份的时候,一起出去爬了次山,江亚还跟着了。不过那天玩得很开心,有江亚逗乐,有祁墨陪伴,还给他们拍了合照,楚安离非常满足。
祁墨周末的时候,总是会看情况找点兼职。他有一段时间爱上了在超市里干促销,因为他那张脸就是移动的活招牌,业务经理都极乐意找他,一天卖完之后,除了日结的工资,都会给他相应的东西。所以每次他干什么,就往家里给她带什么,吃的有酸奶坚果巧克力水果米油之类的,用的有洗衣液洗发水牙膏牙刷之类的,全都是品牌的好东西,家里的东西就这样渐渐丰富起来。
还有一次,他居然跑去促销卫生棉,当天晚上就给楚安离扛了两大箱回来,将她之前用的那种便宜又假货多的几袋直接给丢掉了。
楚安离都被他惊呆了,根据祁墨自己描述,因为引起了前所未有疯狂地抢购,差不多卖空了库存,老板感激涕零,非要塞给他这两箱。还说以后有机会一定再找他。
祁墨指着地上的两个大箱子道:“这个牌子还可以,等你用完了我再去干一票。”
楚安离听他绘声绘色讲述自己引起的盛况,一直含笑看他。此时终于忍不住扑到他怀里。
祁墨暂时还没做过护肤品的促销,所以楚安离唯一的护肤品是一款之前买的儿童面霜,擦了之后脸上有种水果的香气,她每天都会给祁墨脸上也抹一点,这样脸不会干。
两人一起用的很快,瓶子很快就空了,楚安离还没来得及去买,空瓶子里就又装满了,祁墨说是在超市里随便买的一种袋子包装的面霜,回来挤在里面的。
楚安离用了几天,觉得比之前用得那种要好多了,气味也淡雅好闻。她给祁墨的擦的时候,他照旧美滋滋,只是抱怨说没之前的那种香味浓了。但是楚安离喜欢,用完之后,他还是买的这种。
楚安离总觉得有了祁墨之后,自己的日子越来越好了。
十一月陡然降温,某天祁墨晒在外面的被子被雨淋湿了,没地方睡,晚上就跟楚安离挤一张床。过后他再过去睡,楚安离继续收留他。从那以后,两人就都是一起睡了。晚上分吃一碗热乎乎的馄饨当宵夜,再一起泡脚,窝进被子里,相拥在一起睡觉。
感觉怀里的人一直弯着嘴角,祁墨也跟着笑,低声对她道:“冷不冷啊?”
屋子里没空调,比冷冷清清的外面好不到哪里去。楚安离摇摇头,柔软清香的发丝蹭在他的脖颈间。
“不冷,你怀里很暖和的。”
祁墨亲了亲她的额头,无声的叹气,将她抱得更紧了,“阿离。”
“嗯?”
祁墨低喃的话语像是对她说的,又像是在告诉自己:“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苦,一定要你比任何人都过得好。”
楚安离真的不觉得苦,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泡在蜜罐子里了,有人宠她爱她,从来都没有这样幸福过。
祁墨担心她会冷到冻到,自己却感冒了。感冒嘛,不吃药耗一个星期,说不定自己都好了,楚安离却很紧张他,就差将他供起来伺候了。让他躺在床上休息,给他熬粥喂他吃药,害怕他发烧,还时不时摸他的额头,给他量体温,又将热水端到床边来,让他裹着被子泡脚。他有点鼻塞,她就用手机在网上查可以通气的穴位,给他揉按。
她忙前忙后的,祁墨的视线就一直追随她的身形,流转在眼底的温柔光芒都快漫出来了。说实在的,最初被她吸引的时候,也没料到,外表冷淡疏离的她,其实是如此可人的一颗小甜豆。如果敞开了心扉,她真的会用尽全身力气对一个人好。
他真的很庆幸自己成了这个人。
楚安离收拾好之后,爬上了床,让祁墨躺在他的腿上,给他捂好了被子只剩下一颗脑袋在外面。
该弄的都弄了,可楚安离还生怕哪里不妥帖,又问:“有没有头疼?我给你按按。”
祁墨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身,目光灼灼看她的脸,“阿离,你怎么这么宠我?宠坏了怎么办?”
楚安离给他轻轻揉着太阳穴,眉眼弯起一道可爱的弧度,“那我就宠你一辈子呀,好不好?”
祁墨心口处突然涨到发疼,他将脸埋入她怀里拱了拱,道:“当然好,我这辈子赖定你了,你可不能负了我。”
交往差不多四个多月的某一天晚上,睡觉前一起喝了点酒,都有些酒醉微醺。
祁墨跟她同床睡了这么久,早就心痒难耐了。他搂着楚安离深吻了一阵,捧着她的脸,终于再也憋不住,满脸渴望,口干舌燥地道:“阿离,我……想对你做坏事了。”
这种话暗含的意思,楚安离不会听不懂。
在他身下,楚安离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