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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五本，多买有送。”
就算不相信，看一看不要钱嘛，只要有学生来看，就没有郝欢喜留不住的生意。
比如，“好了，学姐，你是今天来的第一个美女，给你优惠价好不好，一块六本，还送你橡皮擦，够厚道了吧。”
“可我们有两个人嘛。一块橡皮擦不好分吗，再送我一块嘛。学妹？”对方祈求道。
“不行哦，亏本生意啦，要不这样，你再拉一个学姐过来买，我就送你。”郝欢喜笑笑。
这位学姐果然回头就把自己同学拉过来，又多做了一笔生意。
如果人多的话，郝红旗也会帮忙，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水果生意。但是，人手不够的问题，很快就不用他操心了。
郝欢喜的摊子，卓美姝每次都会凑热闹帮忙，张翼偶尔也在，石霄也来帮过两次。这三个人都是站在那里，不用说话，就有爱慕者上来问多问西，旁敲侧击和他们聊天了。郝欢喜称呼他们三人为“行走的广告牌”。为了酬谢他们，这三人所有的文具她都承包了。还请三人在某周六晚上在馆子吃了一顿。
这样过了半个月，郝欢喜算了一下收入，除去她运送文具的本钱，运费，她纯利润五百三十多块，别看好像没她以前采菌子赚的多。但鉴于她每周就只忙碌两天半，半个月就工作五天，绝对是很赚的。田秀雅听说后，还大笑自己毛利润都比不上大丫头的一个小摊位呢。
可是，马上，她的生意就遭到有人恶劣举报。不知哪里来的执法管理人员一到周末就来那条街清理现场，不许没有许可证的小摊贩在这边摆摊。学校还有人举报郝欢喜家境优渥，却赖着“学费免除特优生”的名额不放。
“欢喜，作为学生，我希望你把重心放在学习上。上次月考你的排行下滑厉害，再这样下去，不利你以后助学金的申请，也会影响下学期学校对你免除学费的审核。”
范东光苦口婆心地劝道，以前乖巧懂事的优等生这学期频频引起负面新闻，他也很郁闷。
郝欢喜点头应了，心里却有些委屈，难道作为特优生就连打工挣钱的权利都没有吗。她能免除学费，不是因为她家中贫困，而是当时她考入二中的成绩在县里名列前茅，二中和一中抢生源给出的优惠政策。不过这反过来也说明，只要她能在月考重回红榜前几名，别人就无话可说了。
十一月初举行第二次月考，也就是期中考试。郝欢喜这次终于没掉链子，考完后她和石霄对过答案，除了语文和英语作文她没法估分，其他科目的丢分都在五分以内。
第135章 来者不善
周一中午，月考成绩公布，郝欢喜得了年纪第三，石霄第一，第二名是另一个常常久居榜首的男生。但郝欢喜和第二名只差了两分。
这下范东光总算扬眉吐气，先前看郝欢喜状态那么差，加上当时她和郝玉蓉的事惹的流言蜚语，他还怕担心她从此一蹶不振，万幸，她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更重要的是，范东光再次看到了郝欢喜巨大的潜力。郝欢喜各个科目都是班上首位，数学物理生物更是满分。要不是英语和石霄有十来分的差距，这次的年级第一就是郝欢喜了。
“天呐，欢喜你实在太厉害了。”卓美姝这几天每次一看到郝欢喜的试卷发下来，就一把抢过来顶礼膜拜一下。这基本都是满分模范答卷啊，任课老师都直接拿郝欢喜的试卷讲解呢。
郝欢喜也很意外，考完后她虽然知道自己成绩应该不差，但没料到综合排名这么高。不过她心里也算松一口气，这样的话，就没人敢质疑她拿“免学费名额”了吧。
体育课，郝欢喜久违地和卓美姝在草地上晒太阳聊天，看到张翼和石霄从篮球场下来，她朝两人招了招手——最近她在校外摆摊卖文具，张翼和石霄经常来帮忙，郝欢喜已经完全不把这两个男生当外人了。
“特意为你俩买的水，接着！”郝欢喜抛过去两瓶矿泉水，这个年代的瓶装水可是稀罕物呢。
张翼笑了，“哟，咱们的小欢喜今天意外的大方啊，有什么好事吗？”
卓美姝就把石霄和郝欢喜月考排名说了，张翼听完故作困扰地感慨道：“哎呀，跟两个学霸在一起我好压力山大，石霄也就算了，欢喜你都能完虐我啦。”
要说张翼的成绩……那跟卓美姝是半斤八两，都只是半桶水。但是张翼总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周末从不自习，也不参加任何的补习班。似乎在他眼里高考还远，对学习也没什么紧张感。
石霄也走过来，坐到了郝欢喜的身边，“恭喜你，进步很快。”
郝欢喜顿时有些玩味地眨眨眼，“该我对你说恭喜吧，这是你第几次取得年级第一了？”
说个实话，郝欢喜虽然成绩一直不错，但反反复复都是年级第三到第六名间徘徊，是初一最好的只得过年级第二，从没登过第一名。相反，石霄就成绩稳定的很，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仅有一次掉到过第三。
“不记得了。”石霄摇摇头。
“你都不在乎自己每次的排名吗。“郝欢喜好奇道。
“还好，没必要太看重。”石霄说。
郝欢喜惊讶地看着他，她以为对石霄这种整日埋头苦学的学霸来说，分数和排名就像命根子一样重要呢。
不过，石霄确实和那些只会拼命啃书勤勤恳恳的学生不一样，他好像既不属于老师偏爱的乖乖学生类型，也不是张翼那样交友广泛享受人生的类型，而是游离在这两类学生之外，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她托着腮，虚心求教，“你这次英语是年级最高分吧，能不能采访一下，你的作文怎么写出那种水平的？”
“看英语小说，世界名著。多看几本，看进去，反复看。”石霄说。
郝欢喜吃了一惊，她才觉得自己连英语睡前故事都要查生词呢，人家就开始钻研名著了？这是不是跨度太高了点。
看出她的想法，石霄解释，“其实很多名著，都有简本，还有中文对照，并不难。”
“哦，这样啊。”郝欢喜心想还是很难吧，虽然她以前也看过一些小说，但总觉得凡事一扯到文学著作就高深了。
“我明天给你带两本，你读几页试试。”石霄建议道。
“太好了。那先谢谢了。”郝欢喜对其他科目知识的掌握已经得心应手了，目前她的短板就是英语，这次月考只有八十四分。虽然在班上不算拖后腿，但比起石霄来可是差了一大截。要是她哪怕在英语多得五分。嘿嘿，石霄年级第一的宝座就要拱手让她了。
不过郝欢喜也明白，英语学习是靠日积月累形成的语感，她短时间想一步登天是痴人说梦。
到了周末，郝欢喜又去摆摊。由于上次有执法人员过来整肃街风，现在在学校外边摆摊需要每周交五块的管理费用。这对每周只有周末才卖文具的郝欢喜来说有些不划算，但为了买卖，缴纳这笔钱是必须的。
“欢喜，今天我必须早点回去，就不陪你啦。”卓美姝和她挥挥手，和石霄一起走了。
郝欢妮依依不舍地望着两人的背影，“石霄也有事吗？”
“人家也很忙好嘛，咱们自己的摊位，哪能靠别人呢。”郝欢喜说道。
实际上，有一次郝欢喜听张翼无意说漏嘴，因为好几次一到周五石霄就回的很晚，还耽误了吃饭，石霄妈妈发现了自己儿子的异样，就偷偷向张翼打听石霄是不是瞒着自己什么。
石霄为了不让母亲怀疑，只能按时回家。
“好吧，但我们会忙不过来嘛。”郝欢妮撅起嘴，埋怨道。
“要是生意那么好，我就开心了。”郝欢喜调侃道。
实际上，因为看她上个月卖文具大赚了一笔，也有一个大叔模仿她不知从哪里进来的便宜本子，也喊着“大减价”的名义和她抢生意。对方不止是周末，周一到周一都在校门口摆摊，自然对郝欢喜的小摊有些影响。只是郝欢喜的摊上本子款式多，各种小文具种类齐全，加上她嘴巴会说，总是搭着送一些小玩意，所以即使收入减少了一部分，倒也还稳定。
“姐，好像要下雨了啊。”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出摊两个小时，天色灰蒙蒙的，江边的冷风刮来，郝欢妮打了个寒颤。
“我们收摊吧。待会爸会来接我们的。”看天色变了，郝欢喜催着，手脚麻利地把本子摞起来，整齐码到脚边的箱子里。
这时，几个流里流气的洗剪吹青年螃蟹一样横着走过来，为首的那个双手插着兜儿，脖子一根粗粗的掉了漆的金链子，眯着小眼翻了翻摊上的东西，盯着郝欢妮，“你就是郝欢喜？”
“她不是，我是。”郝欢喜一抬头，看见这些来者不善的流氓，立即把妹妹挡在身后。
第136章 英雄救美
这几个混混上上下下把郝欢喜打量了好一会，那眼神明显不怀好意。
郝欢喜看了一眼四周已经变得空荡荡的路口，赔着笑脸道，“不好意思，大哥，我们收摊了……”
话还没说完，突然旁边一个小弟狠狠地掀翻了她的摊子，笔记本铅笔橡皮墨水瓶“哐当”一下全都滚在地上！
“喂！你们干什么！”郝欢喜立即吼道。
“干什么？没看到吗，给你个小小的教训而已，谁让你惹了咱彪哥的女人？”有个满口龅牙的西瓜头好意解释了一句，立即手一挥，“兄弟们，给我掀了！”
十几个人一拥而上，恶霸一样掀翻了木板，摆在一角的几瓶墨水“哗啦”碎在地上，黑色蓝色墨水混杂在一起，弄脏了崭新的手写本。刚才郝欢喜收好的箱子也被踢倒，里面的文具乱七八糟滚了出来。
郝欢喜被这突然的强盗举动惊呆了，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疯了吗。”
她突然把郝欢妮往外面推了一把，示意她去找人，这里离二中校门那么近，最不济也可以叫保安过来。
郝欢妮吓得双腿发颤，她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接收到姐姐的意思，立马往校门口跑去，只是好不容易逃走了，就被两个小弟抓了回来。
这个时候郝欢喜看到路口还有几个摊煎饼和卖炒粉的摊主，他们畏畏缩缩地站在几步开外，想过来劝架又不敢。
“喂，你们去叫保安……啊！”郝欢喜朝哪些人吼道，突然头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有人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把她拽了过去。
“他妈的，这小妞还挺烈啊。”那个黄毛老大，扭着郝欢喜的脑袋，狠狠地说道。
江边突然传来急促的由远而近的车子引擎声，像是摩托轰鸣的声音。
郝欢喜突然余光瞥到手可以够得着一根很长的木棍——恰好是从这群流氓毁掉的摊子拆散的，她咬住牙关，猛地一弯腰，捡起那根木棍，狠狠地朝着这个彪哥的裆部戳去。
“啊啊——”这人发出了生物阉割一般的惨叫。
其余的人听到彪哥的这一声哀嚎，吓得捂住了裤裆，郝欢喜立即转身就跑。
“给，给我……抓住……她！”彪哥五官痛苦地皱成一团，挤出这句话。
“姐！”背后传来郝欢妮担心的声音。
郝欢喜没命地朝前边跑去，突然撞进一个结实坚硬的胸膛里，她鼻子一疼，抬头一看，顿时呆了。
贺瑾安冷着脸，一把扶住她不稳的身子，皱着眉，对她失措无助的反应很不满，冷道：“慌什么？”
十几个大汉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