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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一身丝质睡袍脸色阴沉的陈霖才打开门,他没说话,只是俾睨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管家。
他腰间系带脱落了一半,蜜色胸膛露出一大片,灰色睡袍松松垮垮,看起来很性感。然而,那眼底的阴霾就没那么好看了。
陈安低着头,也不敢打量自己的主人,说:“是高珉打来的。”
脑袋运转了几秒,陈霖好像记起了什么,这才不耐地挥挥手,“接过来吧。”
最近陈霖失眠的厉害,白天几乎晕晕沉沉,陈霖打了个哈欠,光着脚走进了浴室。
高珉等了半个小时,他几乎以为陈安刚才的回答是错觉——其实他只是忘了挂电话,那头才传陈霖慵懒磁性的声音,“喂,说。”
听到老板的声音,高珉瞬间一个激灵。忙正襟危坐,把刚才王丽娟的话简明扼要地转达了。
“……哦,所以?”陈霖撑着下巴,语气明明毫无波澜,却像暴风雨前的平静。
所以?高珉心里一咯噔,难道他猜错了?
“所以……我,陈总,我是想,要不要请示您一下……”高珉意识到,这个电话打错了。陈霖性情古怪,说不定他早就对郝欢喜失去兴趣了,可他此时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第255章 不好办事
“请示我?”陈霖郁躁起来,脸色阴鸷到可怕,眼底沉沉,“这点小事,你都不能决定,我还要你这个经理做什么!”
他突然摔了电话,腾地从座椅上站起来,书桌上摆着的文件哗啦被他扫到地上。
陈安恭敬地低下头,那脸色波澜不惊,似乎已经见惯不惯。
另一边,高珉却是吓得满头大汗,差点失禁。
挂掉电话,他静静地在自己办公室坐了好一会,还是惊魂不定,从前也没见陈霖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这是突然怎么了?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还有打电话这整个行为,最后惊恐地想,或许他真不该打这个电话,应该自己处理?
等等,高珉猛地意识到什么,他明明有能力处理这件事,却迫不及待地向老板请示,说的好听是请示,说的不好听,就像是去邀功?
没错,陈霖讨厌阿谀奉承的小人。当初选聚鹤楼的经理,明明比他有能力的人选多不胜数,然而陈霖却选中了他。 原因是什么?不就是因为他识趣,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就算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吗。
陈霖讨厌别人揣测他的心思,对,没错!
而他今天竟主动去试探他的口风,这对陈霖来说无疑是不能触碰的大忌。
高珉想清楚了原因所在,一摸自己后脑勺,摸出一手汗,感到自己像从鬼门关徘徊了一圈,终于活过来了。
吃过这次亏,高珉留了个心眼。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可得好好处理好郝欢喜这张牌,搞不好陈霖就要炒他鱿鱼了。
高珉的苦楚郝欢喜不知道,她下了班,还给小芸制服,就收拾东西出了酒楼。
晚上最后一趟末班车,一般都要等很久。郝欢喜站在昏暗的公交站牌下,燥热的夜风吹来,她不适地扯了扯领口,心里只想着赶紧回去洗个澡。
就在她不耐地用手做扇子扇着风时,一辆银灰高级轿车悄然停在她面前,赵宽那张脸猝然伸出窗外。
“郝欢喜,是吧?可否有幸约你上车一坐?”
郝欢喜吓了一跳,遏制出转身就要跑走的冲动,下意识攥紧了背包的肩带,故作镇定,“赵少,呵呵,好巧啊。”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那天在酒楼好不容易甩掉赵宽,没想到竟在这给碰上了。
“是啊,巧的很。”赵宽不怀好意地打量她一眼,舔了舔嘴唇,道,“自从那日你在我爸的宴会上大闹了一场,你这张脸,我可是日日想念呢。”
他说着,突然朝着身后做了个手势。
郝欢喜一惊,当她意识到那是什么意思时,已经来不及了。
迅速有人用布捂住她的嘴,郝欢喜闻到一股刺鼻的乙醚味道,她剧烈地挣扎了两下,很快四肢瘫软,陷入昏迷。
那两个壮汉把她扔进后车厢,轿车在黑夜里化作一道银光,飞快离去。
郝欢喜醒来时,发现自己四肢捆绑,被扔在床上。她的嘴巴被布堵住,身上衣冠整齐,这让她稍微松了口气。环顾这房间的摆设,明显在某个酒店套房里。她还听到了浴室哗哗的流水声,和男人愉快的口哨声。
意识到赵宽要干什么时,郝欢喜头皮一紧,急忙扭动身体,想挣脱手腕上的粗绳。
她一边尝试着松绑,一边观察房间,窗户紧闭,也没有座机电话。不知道赵宽这孙子有没有派人在外面守着。
郝欢喜心急如焚,大脑高速运转着。
真是糟糕透了,偏偏贺瑾安和周泽东刚离开腾城,这赵宽就找上门来了,她连个求救的对象都没有。
她感到绳子绑的并不紧,急忙互相摩擦着,把手腕从缝隙中抽出来。
门吱呀一声,赵宽走了出来。
郝欢喜急忙停止了动作,防备地看着他。
见她坐了起来,赵宽愣了一下,说:“你好像……不怎么害怕啊。”他伸出手,勾起女孩的下巴,郝欢喜微微退 了一下,双脚弓起,抵在自己面前。赵宽一笑,露出并不整齐有些暴突的牙齿,“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郝欢喜神经紧绷,看着他。虽然她佯装镇定,手心却是盈满了冷汗。
“哦,忘了。”赵宽把她嘴里堵住的东西拿开。
郝欢喜勉强挤出个笑脸,“赵少,上次在宴会上是我的不对,我很抱歉。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哎哟,你还挺识时务啊。”赵宽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喊救命,而是先道歉,有点意外。
“嘿嘿,赵少,我那日,真不知你原来那么有名,而且又那么有钱。老爸还是什么商会最有威望的人物,叫什么组长还是馆长……”郝欢喜调整了策略,满脸讨好和恭维。
“那叫会长,我爸是商会的一把手,懂不懂。”赵宽不爽地纠正她的错误,虽然板着脸,可明显对她的拍马屁很受用。
“是是,会长。总之,我知道赵少您的身份后,才知道你是这么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对于那次冲撞了你,既是后悔莫及,又很是庆幸。 ”
赵宽皱起眉,“庆幸?”
“当然庆幸啊,赵少爷你这么高大威猛,英俊帅气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孩,还不是手到擒来。就算你当时对我有点兴趣,可过了没两天,肯定会把我抛在脑后的。要不是我那么一闹,赵少爷也不会过了这么久还记得我嘛。”
郝欢喜脸上挂着盈盈笑意,眼波流转,春意横生。
赵宽被她不经意流露的笑电的酥麻,先前对她积攒的怒意早就跑到九霄云外。
因为有个不差钱的爸,赵宽不知听过多少溜须拍马的谀媚之词,比这夸张好听的多得是。但,从郝欢喜这张蛊惑的脸说出来,令人愉悦的程度就是不一样。
“真没想到,你这小嘴,还挺会说的嘛。”听到之前冷漠相待的女人夸赞自己威猛英俊,赵宽作为男人可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叫一个蠢蠢欲动,春心荡漾啊。
郝欢喜心道,她的隔夜饭都快被自己恶心出来了,能不会说嘛。
“那个,既然赵少高兴了,是不是,就别这么见外了。”郝欢喜用眼神示意还绑着腿的绳子,讨好道。
赵宽想了一下,突然笑了,“也是,把手脚都困住了,怎么好办事呢?小美人,你说是不是?”
第256章 剁了喂狗
他突然伸手在郝欢喜的脸上摸了一把,舌头还舔了舔干燥的唇。
郝欢喜僵了一下,这个没脑子的色胚子!敢吃她豆腐!
她默念忍住忍住,等赵宽给她解了绳子。赵宽就迫不及待地把那香肠嘴凑近,扑了上来。
郝欢喜突然从身后床头柜抓起一个长柄罩灯,哐当,狠狠砸在赵宽头上。
鲜血瞬间就沿着他的额头往下流,郝欢喜立即从床上跳下去,拉开大门,突然一顿。
两个高大的魁梧壮汉,傻眼地和她对上视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娘的,外面还真守了人。
“妈的,给我抓住她!”背后传来赵宽那气急败坏的喊声。
郝欢喜迅速蹲下,两个保镖的手在半空中抓了个空,皆是一愣。
趁此机会,郝欢喜用那只剩下铁质握柄的半截灯左右开弓,在两人的“命门”上各自赏了一记断子绝孙地猛刺。
“嗷——”右边的人戳偏了,左边的大汉发出撕心裂肺的猪叫。
郝欢喜听着声音都为他疼,趁着右边的大汉下意识地捂住裆部,拔腿就跑。
“救命!救命啊啊!”
郝欢喜一路撒脚丫子狂奔,后面一个大汉和头破血流的赵宽紧追不舍。
许是时间不早,酒店大堂只有一个服务员在收银台上打瞌睡,郝欢喜飞快地冲下楼梯,跑出酒店。
“叫人,快叫人过来,今天不把她抓住,我你们都剁了喂狗!”
后面传来赵宽气喘吁吁的喊叫,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捂着额头上血流不止的伤口,眼珠子都快凸出来,盯着郝欢喜跑走的方向。
郝欢喜跑到大街上,发现身后追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迅速溜进了一个小巷子,躲进了恶臭难闻的垃圾堆后,用木板拦住自己的身躯。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郝欢喜才敢从里面钻出来。
她掏了双倍的银子,终于说服一位开出租车的师傅让自己上车。回到鸭家嘴,郝欢喜低着头迅速穿过周梅那个管理室, 进了自己的出租屋,反锁住门,整个人瘫在地上,松了口气。
好一会,郝欢喜才把自己散乱的思绪从差点被强的噩梦中拉出来。她站起身,闻了闻身上散发的味道,也有些受不了地用手扇了扇,赶紧去洗澡。
这天晚上,郝欢喜做了一夜的被饿狼追着跑的破梦,醒来头痛如宿醉,晕晕沉沉。
想起昨晚的劫后逃脱,这一早上她都提心吊胆,生怕在鸭家嘴路口,或者酒楼那条街外再看到一脸杀气的赵宽带着一队大汉等着她。幸好,都没有。郝欢喜吊着一颗心走进聚鹤楼。
进去时,她发现今儿的休息间安静如鸡,没了平时那些搅得人脑仁疼的闲言碎语了。
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同事从她身边匆匆走过,对上她的视线,愤愤地瞪了她一眼,却没敢说什么阴阴阳阳的挖苦话,气不过地冷哼一声,迅速离开。
郝欢喜察觉到有些异样,可也没多想,她今儿带了晾干的那身工作服换,至于昨儿那套被人蓄意用浆糊黏坏了的……丽姐说是罪证,暂时由她代管。
她锁好柜门,走出更衣室,阿瑶远远看她走来,一蹦一跳地跑来,脸上开心极了。
“欢喜欢喜,你知道吗,昨晚经理跑到宿舍,把那群平时嚼舌根还有弄坏你制服的女生,全部臭骂了一顿,还扣了她们半个月的工资呢,真是太解气了。”
这还真有点意外,高珉昨下午才回来,这效率也太快了点吧。
“我看经理是真的看重你啊,平时啊,他好像不太管这些事的呢。不过,这些女生也是太过分了,就该好好教训一下。”
“对了,欢喜,”阿瑶突然贼兮兮地凑过来,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认识……”她欲言又止。
“什么……”郝欢喜昨晚一直提心吊胆,今儿来了酒楼也担心会被赵宽找上门泄愤,一时心不在焉,恍惚以为自己听漏了什么。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