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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贺瑾安呢。
站在外面的贺瑾安默了一下,道:“泽东走了,你不用顾忌他。”
郝欢喜顿了三秒,有些无语道:“……你赶他走了?”
“他喜欢住酒店。”贺瑾安睁眼说瞎话。
郝欢喜:“……”
两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然后,在意识到房子只剩下贺瑾安和自己时,郝欢喜破罐子破摔,突然熄了灯,直接蒙上被子,躺在床上直接睡了。
听见里面的动静后,贺瑾安思忖了一会,大概意识到这丫头可能是害羞了,便勾了勾唇,站了一会,也回自己房间了。
郝欢喜浑身难受的睡了一晚,早晨天还没亮,还是做了好久的心理挣扎,从衣柜里挑了一套新的贴身内衣,匆匆跑进洗手间冲完凉跑了出来,外套还是穿了昨日自己的。
贺瑾安跑步回来,正好和郝欢喜碰了个正着。他看了一眼从浴室出来的女孩,轻蹙眉头,“衣柜有新衣服,怎么不换?”
郝欢喜莫名感到脸色火辣辣的,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脱口而出,“那些我都不喜欢。”
贺瑾安诧异地一挑眉,他淡淡地垂眸看了女孩一眼,眼神有些戏谑, “是我考虑不周,晚上陪你去商场挑,挑到你满意为止。”
什么?郝欢喜万万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瞪直了眼。
贺瑾安唇角扬起,翘着尾巴走进了浴室 。
吃完早饭,贺瑾安坚持开车送郝欢喜,离聚鹤楼还隔了一条街的距离,郝欢喜就找了个借口先下了吉普车,走路过去。
目送着郝欢喜小心翼翼留意四处的背影,周泽东摸了摸下巴,奇怪道:“这丫头,到底搞什么呢,遮遮掩掩的。”
坐在驾驶座的的贺瑾安眯起眼,幽深的墨眸锁定在那道清秀的人儿身上,目光沉沉。
很快,这辆抢眼的吉普车很快驶离原处。
郝欢喜走进工作间,麻利地换上工作制服,当她帮着同事打扫完酒店的卫生,高珉叫住了她,“今天开始,你还是调回二楼。”
嗯?郝欢喜微愣,有些疑惑。
高珉那张扑克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一点微笑,“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要辜负老板对你的期待。”
说完,高经理还好整以暇地拍了拍她的肩头,那表情称得上和颜悦色。
纳闷地目送高珉远去,郝欢喜轻蹙眉头。
老板?她没听错吧。
难道是陈霖……
不会吧,按照她对陈霖的了解,那个冷血变态没道理对一个微不足道的打工妹这么关注才对吧?
可是,除了陈霖,她想不出还有谁能让高珉一夜之间突然收回了对她的处罚。
郝欢喜忐忑不安地把昨日和陈霖见面的情景包括对话的每个细节从脑子里调出来,想要一一分析琢磨,可越是回忆就越觉得一团乱麻,导致一整日做事都心神不宁,中途一直走神,被王丽娟说了一次,她才正了正心神。
浑浑噩噩熬到了下班,郝欢喜身心俱疲。
“欢喜,你今天怎么回事?经理破格把你调回去,你工作这样心不在焉,让别的员工怎么看你?”
“对不起,丽姐……”郝欢喜低着头,声音很小。
王丽娟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剜了她一眼,“回去好好反省,明天再这样,干脆就别来了。”
第236章 没点门路?
“少爷,这是你要的资料。”
腾北城某高宅深处,陈霖端坐在古色古香的书房,严丝无缝的白色衬衫扣到最上面一粒,双手交叠,神情冰冷。
陈安恭敬地把文件放到男人面前,小心地退到一边。
陈霖幽深的眸子扫了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看过了?”
他宽背往后一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说。”
陈安有点拿不准主人的意思,但还是尽责道:“郝欢喜,十五岁,菁南县沙屯坳村长大。父母健在,家中排行老大,下有一弟一妹。从小成绩优异,机灵懂事,有些经商头脑,今年被腾北二中录取,现在聚鹤楼做帮工。”
陈霖手指关节动了动,“就这些?”
“还有……”陈安察言观色,道,“这个郝欢喜,十三岁那年掉入河中,高烧不止,醒来后性格大变,行为有些奇怪……”
他刚说到一半,就被陈霖挥手打断,“她以前来过腾北?”
“这个……”陈安顿了一下,“少爷, 时间有限,我们的人还没有深入调查,只知道,她曾去过几次海城——”
“饭桶!”
一支笔筒突然砸过来,年轻的管家不敢躲,一道清晰的血印留在他的脸上,他头低了一些,语气愈加谦恭,“是我无能。”
其实在这个通讯落后连电话都未普及的年代,能在二十四小时内掌握这么详尽的信息,已经足够让人震撼了。只是,面对喜怒不定的主子,陈安这次搞错重点了。
他原本以为,少爷对这个女孩感兴趣,又是下面的客户需要,所以只是按照程序吩咐给手下大致调查了一番,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我这就派人去查,保证把她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资料都事无巨细地挖出来。”想通了其中的异常,陈安不敢怠慢,赶紧下去办了。
陈霖脸色阴沉,用眼神示意他赶快滚。
陈安走了,年轻的大少爷眉心紧蹙,那张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暴躁,他不停地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一枚绿宝石钻戒,薄唇紧抿,幽幽地盯着书桌上摆着的那份资料。
若是此时陈安还留在这里,就会知道,每当陈霖这样机械般地重复转动着手中的钻戒时,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此时的郝欢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陈霖盯上,她一下班就被贺瑾安拉着去了商场买衣服。经过两个小时的奋战,终于挑了几身适合自己的裙子,满载而归。
回到贺瑾安的新房,就看到周泽东像只被遗弃的小狗似的,蹲在门口。
一见到两人大包小包地提着战利品有说有笑地回来,周泽东就满腔怨气地控诉道:“哎哟,你们俩真可以呀,大老远让我从海城过来,晚上连个沙发都不借给我睡。今儿个又把我这个孤家寡人撂在这,小俩口开开心心约会去了,让我在这喂蚊子喂了一个小时,哥哥我心里苦呀……”
这深闺怨妇一样的语气,从一表人才英俊潇洒的周泽东说出来,听着都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郝欢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她是真不知道周泽东还在这等着,便用眼神询问身边的贺瑾安。
贺瑾安淡淡地看了一眼周泽东,对他的诉苦没做任何表示,而是掏出钥匙打开门,拉着郝欢喜走进去, 郝欢喜转头要说什么,就见贺瑾安把目光转向还在角落里缩着的周泽东,用下巴一点门内,示意他可以滚进来了。
周泽东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一副内心很受伤的可怜模样。
贺瑾安眯起眼,“要我雇轿子抬你?“
“嘿嘿,哪敢呢。”周泽东见好就收,立马换上平日那副温润公子的模样,人五人六地走进来了。
郝欢喜把衣服放进衣柜,整整齐齐码好——贺瑾安给她买的都是名牌,以她现在的身份穿不合适,只能先放在这。
待她走出卧室,就听周泽东口水横飞地和贺瑾安说着什么,贺瑾安坐在沙发上,手里摊开一本标题是英文的硬皮书籍在研究,沉浸其中,根本没听他高谈阔论,可周泽东依旧说的喜形于色,活脱脱一个热情十足的推销员。
“……我今儿去看了,那块地皮真的位置好,真的值得投资,招标宣传我也看了,虽然具体建设规划需要配合公家那边的政策,但我觉得可操作空间依旧很大,只要打通了各方面的关系,那就是一本万利啊。就是这次我是一个人过来,资金和人手都没带,腾北城我也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哎,贺二,你来了也有一年多了,认不认识什么大人物,给我引荐引荐啊。”
不知是不是谈到了生意上的事, 本就嘴皮子利索的周泽东像是吃了兴奋剂,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段,都不带喘气的。
郝欢喜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周泽东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那块地的价值可在她上辈子验证过的,周泽东但凡有点商业嗅觉就该知道这是个不会亏本的买卖。
但,正如周泽东所说,就算他凑够资金,可要是在腾北城没有照应和支持的关系网,一个异地商人贸然想要吃下这块大肥肉,可是会噎死的。
贺瑾安翻页的手指停了下来,他余光瞥见郝欢喜凝重的神色,目光闪了闪。
郝欢喜仔细搜寻脑海里关于这次招标的信息,可时间太久远了,她一时半会还真没想到什么有用的。
她只知道这块地会赚很多钱,所以才怂恿周泽东插上一脚。至于其中的弯弯道道她亦是一头雾水。
“哎哟,贺二,你倒是给个话,有没有认识的啊。”周泽东还在那里哀嚎。
“没。”贺瑾安一句字堵住了他的嘴。
“哎,你好歹也是京城首屈一指的贺二少爷啊 ,就没点门路吗?“周泽东嘴损地抱怨。
贺瑾安抬起眼皮,语气淡淡,“我只是个普通的军人。”
他这话说的简单,周泽东却听懂了他的警告之意,无论在别人眼里贺瑾安的家世背景如何,这个男人既然选择从军,就不想利用家里的关系来获取一分一毫的利益,自然,周泽东想要打着他的名义在外面运作也不可以。
第237章 你太招摇
“切,小气。“周泽东撇撇嘴,虽然贺二的态度他一直都知道,可他还是忍不住试探一下,说不定哪天这块磐石就见鬼地松口了呢。
郝欢喜怕周泽东受了打击就此放弃,安慰道:“你先别急,离招标还远着呢,门路总会有的。”
“还是欢喜体贴我。”周泽东笑了,得意忘形地给郝欢喜抛了个媚眼,做到一半猛地对上贺瑾安慑人的视线,眼抽筋似的一跳,生生地把媚眼抛成了斗鸡眼,很失他君子的风度。
贺瑾安收回视线,合上书本,站起身,对郝欢喜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嗯?郝欢喜一愣,有些诧异,贺瑾安竟然主动提出送她回去那个小出租屋,平时巴不得她留在这过夜的。
见她木木的没反应,贺瑾安勾起唇,俯下身,调戏道:“舍不得回去的话,我很乐意你留下来陪我……”
“我不乐意。“郝欢喜立即站起来,有人在背后追似的,迅速走出门。
贺瑾安大长腿不疾不徐跟在身后,到了楼下,他并肩和女孩走着,见郝欢喜一直恹恹的,皱了皱眉,“招标就那么上心?”
“唔,也没有啊……”郝欢喜噎了一下,她也没那么在意啊。
贺瑾安停住脚步,狭长深邃的凤眸定定地望着他的女孩,幽幽道:“是吗?”
“是啊。”郝欢喜奇怪他怎么怀疑这个。
“那你,有没有瞒着我什么?”贺瑾安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女孩的下巴,指腹温热,眼尾微勾,声音沙哑,即使问话也很温柔。
郝欢喜有些意外,贺瑾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还真让她摸不准他指的是什么,难道,男人也有所谓的第六感?
她脸色不免紧绷了些,停下脚步,抬起眸,自以为掩饰好了那一闪而过的心虚,强装淡定地问:“你……什么意思?”
贺瑾安有些意外,他沉默了两秒,突然扬起唇,平日冰冷的凤眸漾起丝丝涟漪,冷硬的线条一下子柔和起来,刮了刮她的鼻子, “傻瓜,开个玩笑,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