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刑警看了他一眼，又问道，“那钱弘毅现在继续以谋杀罪移交给检查机关么？”
“嗯。”高超点头，左右看了圈，原本看上去轻浮谄媚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硬，低声说道，“先把口供录好，记住，要是不招就用点手段，只要保证公诉期间不被看出来就行了。”
那刑警意会地看了眼高超，点了点头。
再说莫沉赶到公司，周凡已经回来了，将夏书瑶交代他的事情一一跟莫沉汇报后，才说道，“夏书瑶家里临时有急事，请了半天假，下午就能回来。她已经帮你定好了机票，是今天晚上的飞机。另外，这是你要我整理的资料。”说着，递上一份文件。
莫沉接过，翻开看。
周凡在办公桌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真准备去国外一趟？最近这个时机，恐怕不太安全。”
莫沉面不改色，低头淡淡地说道，“也只有现在最合适，我必须弄清楚我爸当年无缘无故去那里的原因。”
周凡知道莫沉一旦决定的事情，是谁都劝阻不了的，只得点点头，说道，“那不然让罗浩跟着你？”好歹罗浩是特种兵出身，一路保护个莫沉，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莫沉却摇头，“他另外有事要做。”
周凡皱眉，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莫沉将文件一合，抬头神情冷冽却不容商量地说道，“就按照我说的来做。另外，我不在国内的几天，让罗浩小心行事，还有，赵奇那边，让他跟罗浩接触一下，他们能互相合作，对我的帮助也大。”
周凡点头，“知道了，我来安排。”
莫沉点了点头，这才敛下眼帘，另外翻起一份文件，周凡虽有担心，却还是转身出了总裁办公室。
莫沉翻了会文件，这才想起来——晚上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跟那丫头说一声自己要离开几天的事啊？
……
凌蓉蓉跟着华琪来到她那间不大的办公室，一路上，听到好几个人对他们打招呼，叫什么“队长”之类的。
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华琪原来竟然已经是警察队长了！
想起她当年在学校就是学生会会长的那种风范，忍不住抿嘴笑了笑，但是，这个笑不过转瞬即逝，再想起那件事，凌蓉蓉终究还是心情复杂，略带沉重地将再次相见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坐吧，喝白水行么？”华琪拿了个杯子，到自动饮水机边倒水，“我这儿只有这个。”
“可以。”凌蓉蓉小小声地应了一声，抬眼，悄悄地用眼角打量了一圈周围——很小，有点凌乱，硬朗的风格，办公桌上，摆着一个装有全家福照片的相框。
照片上的华琪正是自己认识她那年时的年纪，彼时她虽然性格爽朗像个男孩子，却还没有现在这样，带着浑身的煞气。
凌蓉蓉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捏了捏。
“怎么不坐？”这时，华琪端着一次性纸杯走回来，边将纸杯放在小茶几上，边说道，“随便坐吧。”然后拿着自己的大盖警用水杯，也去灌了一杯水。
凌蓉蓉将背包拿下，在简陋的小沙发边坐下，看了眼面前的水杯，没动。
“这个你看看。”华琪倒了水之后，一手拿着水杯喝着，一手从办公桌堆积的文件里，翻出一份，转过来，递到凌蓉蓉跟前。
凌蓉蓉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接过，静静地翻开。
华琪往后半步，靠在办公桌边上，端着水杯看着俯首的凌蓉蓉——有几年没见了？三年？四年？那次事情过后，这丫头就像人间消失一样，彻底从她以及她的周围蒸发了。
几年间她的变化并不大，依旧是那副稚嫩未脱的样子。双眼清亮，仿佛能看进人心，明明是一副娇娇小小的小女孩模样，却整天做着那些让人惊悚害怕的事情。
☆、158。第158章 恍恍惚惚
想到这，华琪的眼里闪过一抹神采，挑起唇角，却见凌蓉蓉抬起头来，于是举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将刚刚漫到嘴边的笑意，给遮了回去。
“你在调查肖腾的死么？”凌蓉蓉显然意外，看向面无表情的华琪，说道，“那晚的音乐会，我有去过，你在怀疑这个跟肖腾一起在房间里的女人么？”
华琪一听凌蓉蓉说那晚居然也在，放下杯子，问道，“你既然当晚在，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华琪的意思很明显。
凌蓉蓉看了她一眼，想起那晚她所听到的看到的，以及途中出现的贺亦坤，以及第二天他对自己的解释，眨了下眼，说道，“那晚我并没有看到肖腾身上有死气或者劫难。”
“果然么。”华琪一听，就皱起了眉，环住双臂，说道，“这肖腾，平时身体健康，而且还十分注重养生。法医验明说他是突发性心肌梗塞，实在让人起疑，但是在他身上，实在查不出其它的死因，甚至连一个多余的伤口都没有。”顿了下，继续皱眉沉吟道，“看来，还是要从那个女人身上进行突破了。”
凌蓉蓉想了想，才明白过来她说的女人是谁，咬了下小小的嘴唇，轻轻声地出言打断华琪的思考，“那个……华琪。”
华琪其实向来不喜欢想事情时被打扰，这回听到凌蓉蓉的声音，却只是撩开眼帘，看向她，并没有发火的迹象。
凌蓉蓉松了口气，说道，“不过，这个叫夏依的女人，我倒是在音乐会之前，看到她有一场劫难，不过却没有生命之虞。”
华琪这下眉头皱得更深了，又想了想，站起来，对凌蓉蓉招了招手，“你跟我来。”说着，就转身拽开办公室的门，大步走了出去。
凌蓉蓉眨了眨眼，拿上双肩包，赶紧跟上。
“大黄，你等会走，先把那个夏依给我提到三号审讯室。”华琪大声地叫住一个正准备下班的男警。
这男警正是刚刚在大厅里，对高超一通鄙夷唾弃的黄字华，原本整理好文件，已经准备下班了，这下突然被华琪叫住，立刻就知道自己没法走人了，只恨自己刚刚干嘛非要耽误几分钟网购一点零食，哭丧了脸，扭头问道，“队长，那个夏依现在恍恍惚惚的，怎么审啊？你……嗯？”
正说着，就看到华琪身后跟出来的凌蓉蓉，愣愣地看了两秒之后，突然伸手一指，“你是高超刚刚在巴结的那个二……呃，那个女人嘛！”
凌蓉蓉眨眼，心说，二什么？
华琪瞪了他一眼，“还不快去？！不然今天别下班了！”
黄字华吓得赶紧缩回手，撇了下嘴，飞快地跑了，办公室里其他几个干警都是笑着摇摇头，扫了眼跟在华琪身后的凌蓉蓉，便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去审讯室之前，华琪又领着凌蓉蓉亲自去了一趟法医室，申请了一会儿查看肖腾尸体的时间后，就折返到了审讯室。
夏依已经坐在审讯室里，黄字华本来是想走的，奈何好奇心实在太大，终究还是忍不住想看看这个看上去跟个学生一样的女孩子，到底是来干嘛的，于是也跟着留了下来。
华琪见他讨好地朝自己笑，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也没理他，领着凌蓉蓉就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内灯光明亮，色调却单一暗沉，衬托得原本就皮肤白皙的夏依，更加苍白无力，再加上她此刻面容呆滞，双眼无神，上身无意识地摇摇晃晃，更像是一朵残风中饱受凌虐的小花，倒让人生出一些怜惜的意思。
凌蓉蓉走过去，拿起她的手，听了听脉。
华琪边关了监控与录音，边说道，“肖腾在生前与她有过性｜关系，她的处｜女｜膜并非陈旧性撕裂，所以……”
“我知道。”凌蓉蓉打断华琪，放下夏依的手，转而去看她的眼睛。
华琪看她专心，想了想，也就没继续出声。
两人间的对话与反应，让站在门口的黄字华差点惊得连下巴都掉了下来——他们队长居然被人打断，都没有发火？！哇哦，这个女孩子到底是谁？这绝对是要献上膝盖的牛掰啊！
凌蓉蓉查看完夏依的双眼后，又屈指在她印堂处敲了敲，再掐了一会儿她的人中和虎口，娇嫩可人的小脸上的神色，就渐渐难看起来，沉默了一会儿，转脸，问华琪，“你想知道什么？”
华琪看着她的神情，说道，“我怀疑她见过凶手，只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精神恍惚，无论什么人跟她沟通都没有反应，我们查过，这个女孩并没有吸毒史或者家族精神病史，我本来没有想到你这方面，只是今天偶然见到你，才想让你来看一看，难道……”
凌蓉蓉点了点头，“嗯，她魂魄尽失，现在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什么？！”华琪大惊，真没料到居然真的是这样。
门口的黄字华也露出不解——行尸走肉？美国电视？
“嗯。”
凌蓉蓉点了点头，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但其实心里早已惊涛骇浪。之前她通过电视匆匆一瞥，只以为夏依是中了高级迷魂咒，没想到，如今竟然连魂魄全都没了，而且以夏依现在这个状态，她最多再活三个月，就会化作一具干尸，最终归为泥土彻底消散。
想到此，良善的凌蓉蓉，登时心里就像心头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不忍地看了眼夏依，握了握小小的拳头。
华琪没注意到她这小小的反应，只是皱眉问道，“没有什么办法能恢复么？”
凌蓉蓉更加郁卒地摇头，“不能，她的魂魄应该已经消弭了。”
华琪听到凌蓉蓉的声音很低，这才转脸看她，在看清她的神色之后，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以为她这几年长进不少，看来还是这样，心软的让人心疼。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是没有再逼她，转而点了点头，放缓语气说道，“那算了，你跟我去看看肖腾的尸体吧。”
☆、159。第159章 落入掌中
黄字华再次张大了嘴，听到华琪居然会这么柔和地说话，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连忙伸手掐胳膊。
被华琪看到，扫了一眼过来，赶紧讪讪笑着放下。
“把人送回拘留室，今天的事，不许对外透露。”
黄字华点头，目送华琪和凌蓉蓉离开后，还是望着凌蓉蓉那瘦瘦小小的身影，感叹地摇了摇头，“啧啧。”转身，正要去将夏依领走，忽然感觉背后一凉，一股森冷之意，如同毒蛇般，从脚底迅速盘旋而上。
吓得他连动也不敢动弹。
随后，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慢慢地从他身后，越步过来，走到夏依跟前。
原本该是毫无反应的夏依，缓缓地抬起了头。
男人那白的几乎透明的手，抚摸上夏依的侧脸，夏依贪婪地闭眼，在男人的手心轻轻地擦蹭着。
过了一会儿，男人收回手，随着他收手的动作，夏依的嘴唇缓缓张开，一缕细如毛线的白色气体，悠悠地从她的口中被抽了出来，落入男人冰寒的掌心之中。
男人托起手心，看了一会儿那白色的气体，似是满意地微笑了起来，随后手腕一翻，按原路，走回到黄字华身侧。
那双冰寒阴冷的眼眸，扫了僵住的黄字华一眼，随即与他擦肩而过。
两分钟后，一直僵硬的黄字华忽然动了一下，摸了摸后脑勺，嘀咕了句“怎么这么冷。”然后走到依旧毫无意识的夏依身边，将她拉起来，带出审讯室。
跟着华琪来到太平间的凌蓉蓉，在快进入太平间时，突然不知为什么，猛地打了个寒颤。
华琪注意到，问了一句，“冷么？”
凌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