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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有出声。
莫沉双手放在方向盘上，过了一会儿，突然伸手将还热乎乎的结婚证拿出来，翻开，细细地看过去，然后缓缓念道，“持证人，莫沉。登记日期，20XX年X月X日。结婚证字号，……”
凌蓉蓉抿嘴，半晌，忽地轻笑开来。
这是怎样的一种幸福，不需言明。只要你在身边，就是最好的。
当晚，两人没有回公寓，而是去了莫宅。
凌蓉蓉给凌志和凌悦都发了条短信。
远在A市的凌志收到了凌蓉蓉的短信，怅然若失地重重地叹了口气，继续跟面前穿着黑色斗篷遮住面容的人说道，“东西是对的，只是这上面似乎少了点什么吧？老何，做人可不能不厚道啊？”
黑袍人缩了缩头，低声道，“少的东西不在我这儿，在……”
凌志凑过去听，点了点头。
H市，歪在酒吧的吧台上的凌悦，将手机扔到一旁，撇了撇嘴，对帅气的酒保招了招手，“牛鼻子，再给我来一杯一样的。”
帅气的酒保忙跑过来，低声央道，“哎哟，我的姑奶奶，您小点声行不啊？”
凌悦挑了挑眉，伸手勾了下他的下巴，笑嘻嘻地正要说两句调｜｜戏轻｜｜浮的话，忽听身后有人语气十分不善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凌悦眨了下眼，慢悠悠地回头，居然看到那个呆木头罗浩，刚刚摸过帅哥的手指下意识抽动了下，装作漫不经心地瘪嘴，“在喝酒，碍着你的事了啊？”
罗浩皱了皱眉，十分不喜欢凌悦现在这副轻慢的样子。
往吧台前走了几步。
凌悦这才注意到，他身后居然还牵着一个最多只有十来岁的小丫头。
女儿？
正疑惑着，就听那小丫头低声问了句，“哥，他们要是追来怎么办？”
罗浩低头，揉了揉那丫头的脑袋，低声说道，“没关系，你跟这个阿姨待在一起，哪里都不要去，哥哥等下来接你，好么？”
凌悦心说，啧啧，这木头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嗯？不对啊！为什么他是哥哥，而自己却是阿姨？！！！！
小丫头怯生生地看了眼凌悦。
凌悦嘴角抽了抽。
本想无视，罗浩却已经转脸看向她，说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似乎很喜欢来这家酒吧，就过来看一眼，没想到你真在，这是我妹妹，我现在需要离开一会儿，你能帮我照看她一会儿么？”
凌悦瞅了他一眼，鬼使神差地撇了撇嘴，“放着吧。”
罗浩一笑，将小女孩拉到凌悦跟前。
凌悦心里头直突突——啧！这呆子，怎么能露出这么好看的笑？！
小丫头转脸，担心又不舍地看罗浩，“哥哥，你要小心哦。”
罗浩点点头，又看了眼凌悦，低声道，“麻烦你了。”然后大踏步转身离开。
酒保本来去另一边招呼客人了，等一回来，看到突然多了个小丫头，愣了愣，下意识说了句，“我们这儿不允许未成年入内……”
话音未落，被凌悦一个眼刀子飞断，擦着杯子缩到另外一边，听刚刚进来的两个非人类的客人悄声议论。
“东华街那边出大乱子了。”
东华街？酒保的本职其实是个道士，东华街他可是素有关注——坊间传闻，东华街有个十分隐蔽的地方，是一只千年尸魃圈养食物的地方。
据说那只前年尸魃非常喜欢童男童女干净的血液，而且非常凶残，道行高深，一般的道士术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这些也都只是耳闻而已，到底真正有没有这只尸魃，还是两说。
所以酒保一听到东华街这三个字，就忍不住凑过去，装模作样地调酒，边偷听。
“东华街怎么啦？”
“好像有个地下室着火了，从里头翻出一大批最近失踪的孩子，警察媒体都来了，说是找到人贩子的窝点，要抓人呢！”
“哎哟，是么？那有孩子伤着没有啊？”
“怪就怪在，居然没一个孩子受伤，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还是找到了不少已经死了很久的尸体，都是……小孩子的。”
“……可怜，唉，是怎么死的？”
“我听路过那头的游魂说，好像是被吸血了。”
酒保一惊，手里的杯子差点掉了。
另一个一起议论的也瞪大了眼，压低声音问道，“吸血？不会吧？难道是……”
“嗯，”听说消息的那个点了点头，“八｜｜九｜｜成就是那个千年老怪物，这回他是倒了大霉了，再想聚这么多孩子恐怕没那么简单咯。”
“是啊，要是传言是真的，他这回元气要大损了啊！”
“就是说啊！我还听说，这回是有人故意对付他呢！这人胆子倒不小，也不怕他报复回去……”
“呵呵呵，那就不是咱们管的事情了。最好这只老怪物啊，就此消失才好呢，咱们也乐得自在一些。”
“他跟我们又牵扯不到，胆子忒小。”
“嘿嘿，多一份小心总不会错的嘛！酒保，来两杯烈的！”
偷听的酒保应声，笑着过去给两人倒酒。
这头，凌悦靠着吧台，看旁边这悬空双腿坐在自己身边的小丫头，小小的几乎皮包骨，身上还有些擦伤，面黄肌瘦的，看着周围明显害怕，眉眼与罗浩很有几分相像，想了想，招呼道，“牛鼻子，我记得你这儿有那什么蛋糕还是慕斯来着的？给我来两份。”
☆、454。第454章 大大喜事
酒保叹气，见那两个刚刚议论的非人类客人听到凌悦的招呼，瞪大了眼惊恐地看向自己，清了清嗓子，走过去，边将巧克力慕斯端出来，边压着声音低声道，“我的祖宗哎，算我求您了行不？”
凌悦不理他，将蛋糕推到小丫头跟前，小丫头犹犹豫豫地看了她一眼，最终抵不过食欲的诱惑，低头大口吃起来。
凌悦侧身托着脸侧，含笑看她。
……
凌蓉蓉和莫沉直接去了主宅，才进了前院，莫沉就接到了电话。
凌蓉蓉听他低声说了几句，“好，让媒体那边盯好，不要给他任何反扑的机会，另外，警局也给他试压，对，你再去……”
凌蓉蓉站在一旁等他，眼睛就闲闲地四处看，看着看着就发现西北的方向，之前隐隐飘散出来的那股阴郁之气，居然又浓厚了几分。
不过现在天色渐暗，凌蓉蓉并不能看得十分清晰，下意识想走过去仔细看清楚时，却听到主宅的方向，传来莫林峰朗朗的笑声。
“蓉蓉，沉儿，恭喜恭喜，哈哈哈。”
莫林峰一早得知了两人领证的事情，高兴得不行，听到佣人说两人到门口了，忙不迭就迎了出来。
莫沉看了莫林峰一眼，示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更远处，继续讲电话。
莫林峰也没打扰他，而是直接来到凌蓉蓉跟前，笑呵呵地说道，“好孩子，真没想到，咱们真的还有这种缘分。”
凌蓉蓉笑了笑，她能看出莫林峰此刻是真的在高兴。
虽然她一直不太喜欢莫林峰对她和莫沉做过的一些事情，可是他毕竟是莫沉的爷爷，而且……其实也并不怎么坏。
莫林峰却并不在意她略显冷淡的反应，笑着又说道，“你没怪我当时做的那样过分，还一心一意地为了沉儿打算和考虑，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莫氏和沉儿以后交给你，我十分地放心。”
一句话，顿时给了凌蓉蓉压力无限！
凌蓉蓉的表情僵了僵，干笑着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正好这时候，莫沉打完电话走回来，听到莫林峰的那句话，将凌蓉蓉拉到身边，笑道，“爷爷，不要为难你孙媳妇。”
莫林峰哈哈大笑，点头，“是是，是我心急了，走吧，去屋里，大喜事，今天我们爷孙俩好好喝一杯。”
莫沉颔首，搂住凌蓉蓉的肩膀，朝里走。
顾及到莫林峰的身体，所以莫沉并没有让他喝很多。
倒是借着酒兴，爷孙俩说了许多平时都不会说的话。
后来也不知是谁起的头，突然就聊到了莫沉父母的过世，然而，本来还十分热烈和乐的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
莫沉端着酒杯，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杯子里的清酒。
莫林峰放下筷子，同样沉默。
凌蓉蓉捧着参菇鸡汤正喝着呢，察觉到气氛的尴尬，咂了砸嘴，将碗放下。
一直没出现过的王鹏这时候走了过来，朝莫沉和凌蓉蓉笑了笑，到莫林峰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莫林峰明显皱了皱眉，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先不用管。”
王鹏会意，退了下去，没注意到，餐桌旁的凌蓉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蹙了蹙眉。
莫沉也失去了继续吃下去的兴致，又略坐了一会儿后，拉着凌蓉蓉起身离开。
莫林峰也没挽留，目送莫沉和凌蓉蓉并肩离去，才慢吞吞地回到书房，到书架旁，看了眼莫嘉良和周敏清以及莫沉莫轻小时候的合照，摇摇头，伸手，暗下照片后头的一本厚厚的书册。
“咔嗒。”
两旁的书架缓缓朝两边退开，直到拉出一条两人宽的缝隙。
莫林峰走进去，又抬了下手，书架合上。
凌蓉蓉拉着莫沉沿着花园的蜿蜒小路往回走的时候，明显看出他此时心情不佳，抿了抿嘴，回头故意笑问，“怎么啦？把我骗到手了，居然还要摆出这样一副不高兴的脸给我看么？”
骗到手……
莫沉无语，看了她一眼，略笑了下，说道，“是我被你骗到手才对吧？”
凌蓉蓉瘪嘴，另一只空着的手摸了摸下巴，然后很是明事理地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们各让一步，互骗好了。”
莫沉失笑，摇了摇头，“说什么瞎胡话呢！我们这叫你情我愿，哪里有骗的？”
凌蓉蓉斜眼瞄他，“是么？那我怎么看不出你很情愿的样子啊？”
莫沉笑，“我哪里不情愿了？”
凌蓉蓉伸手一指，“明明一脸的不情愿啊！”
“……”莫沉明白过来，这丫头在逗他，想让他把不开心都说出来呢，笑了笑，将她戳向自己的小手指拉下，捏了捏，“只是想到了我爸妈的死，我……查到了一些东西，可是却没办法找爷爷对质，我很不愿意相信现在摆在我面前的事实，所以……”
凌蓉蓉忽地想起周敏兰在她离开海岛的那天，对自己说的话。
“方馨枝，我怀疑是她害死了我姐和姐夫。”
再看向现在莫沉纠结又复杂的表情，凌蓉蓉知道，多半莫沉也知道了这个可能。
轻吸了一口气，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莫沉时，突然，两人前面，匆匆跑来一个人。
“大少爷，少奶奶！”
是陈世荣的声音。
两人一起转头看过去，就见陈世荣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径直冲到跟前，连气都来不及喘一口，呼哧着就说道，“大少爷，二小姐不见了！”
莫沉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陈世荣吞了一大口口水，连吸了几口气，断断续续地急促说道，“今天下午，二小姐非说她现在住的宅子里头有一个怪物，要拉我们一起去抓那只怪物，我们都以为她是在闹着玩，就顺着她的意思，买了许多的熏人的大蒜，还有盐什么的，绕着宅子撒了一圈，说这样就能把那只怪物给逼出来了。”
凌蓉蓉蹙了蹙眉，跟着莫沉一起快步西北宅的方向走去，边问道，“小轻是怎么知道这些净化术的？”大蒜确实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