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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筱柔捂住肚子,盯着“每场比赛都被ko”几个字狠狠地打了个寒颤,这是要多歹毒的人才说得出来啊!
与此同时,颜浔阳那句带着潮湿气息的话也再一次在耳畔响起:你不拒绝,我就当你也喜欢我了。
不拒绝,就是喜欢!
她把脸涨得通红,斩钉截铁一般摇头道:“谁会喜欢他,他有什么好喜欢的!”为了说服自己一般,手指头都紧紧蜷缩在一起攥成了拳。
白源这才又笑了出来,嘟囔道:“那就好,刚才……总之,还好啦……”
胡筱柔没懂他的意思,自然而然地追了一句:“好什么?”
白源笑得有点羞涩:“还好你不喜欢他,那样……我就还有机会呀。”
胡筱柔:“……”
白源见她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赶紧又解释道:“我没有让你为难的意思,你不要介意呀。我知道……我就是……哎……”
胡筱柔第一次见到比她本人还容易尴尬的表白者,通红了脸,手足无措地试图解释,不知怎么就有点忍俊不禁。
相对来说,是这样没有威胁性的人更叫人放松。
☆、第十八回合咫尺天涯
泰桑来到训练场的时候,颜浔阳正对着沙袋在练扫腿,每一下力道都大得惊人。
“嗨,颜神,斗志好高。”
颜浔阳只是冷淡地点了下头,就又一脚扫到了沙袋上。
泰桑撇嘴,搭着毛巾去更衣室换衣服,正好看到陪练抱着手机蹲在椅子上。陪练一件他就跳起来,压低声音道:“桑桑老师,我今天想请假,帮我跟老板说下呀。”
泰桑一脸莫名其妙:“为什么不自己去请假?”
陪练哭丧着脸:“我是临时被抓来顶班的呀,那家伙太坑了,骗我说家里有事,结果是找我来堵台风眼的!”说着,他压低了声音,“谁知道颜神今天吃了什么……都练一下午了,有人就打人,没人就踹沙袋。”
泰桑“啧”了一声,拍拍他肩膀:“没有血气怎么玩搏击啦,就说你们不懂了吧。”
说着,扒掉身上的花衬衫,换上明黄色的运动背心和运动裤,大大咧咧出去了。
颜浔阳还在了专心致志地踢沙袋。
因了陪练的话,泰桑还真留意了一下他,也没发现什么不妥,只觉得他今天训练似乎有些过于认真,踢得沙袋形状都不对了也没停歇的意思。
做完一整套常规训练,颜浔阳还在跟沙袋较劲。
泰桑擦擦汗打算去洗澡,颜浔阳终于把目光从沙袋那挪开了:“陪我打一场?”
泰桑正拿毛巾擦脸上的汗,没留意到颜浔阳又凶又亮的眼神,爽快地答应了。
一动手,泰桑才明白陪练刚才为什么一副大祸临头的可怜模样了——这特么哪里是练习,世锦赛总决赛也不过如此吧。
才一个回合,泰桑就滚到一边捡毛巾投降了:“我认输我认输啦,还有事情,先走了!”
颜浔阳喘了几口粗气,这才去浴室冲澡换衣服。
陪练趁机一溜烟跑了,顺便发消息把那个叫他来顶岗的家伙狠狠诅咒了一通。
胡筱柔这一消失就是一整天,一直到晚上都不见人。
颜浔阳从读书开始,托这张漂亮脸蛋的福,行情一直走俏。他难得主动一回,第一次吃这么大瘪,从生理到心理上都有点变态,干脆开着门等她回来。
胡筱柔在外面溜达了一天,本来是打算静悄悄回房间的,正好完美避开颜浔阳。
一拉开生活区的大门,她就有点傻眼了——2楼走廊灯亮着,自己隔壁房间的灯也亮着,门还大开着。
胡筱柔安慰自己只是巧合,或许男人比较粗心忘了关门关灯而已,蹑手蹑脚地往楼上走。
可惜天不遂人愿,她才走到楼梯口,颜浔阳就从屋里出来了,板着脸跟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胡筱柔茫然地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运动手表,11点不到,说早不早,说晚……也不算太晚吧。
可这关他什么事?
颜浔阳盯着她看一会儿,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砰”的把门关上了。
胡筱柔:“……”
一连几天,颜浔阳见她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偶尔撞见白源来找他,干脆就当他们是空气。
就连在训练室,对她都是完全的无视状态。
周五的时候,外联给英博联系了个网媒做节目打广告,事先跟他们对词,差不多就是记者在学员训练场采访学员,临出门时候正好撞见胡筱柔和颜浔阳经过。
颜浔阳直接就拒绝了:“没必要吧,我们平时也不一起,拍这么刻意也太假了。”
胡筱柔脸整个就涨红了,粗着嗓子道:“我也不想和他拍!”
外联尴尬地把记者拉走,心道胡筱柔难搞就算了,怎么颜浔阳也这么没分寸——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胡筱柔那直肠子传染了?
节目还是要录的,最后靠着霍英博出场,改成了记者先去学员训练场采访,然后跟着外联去选手训练场,偶遇正在训练的胡筱柔和颜浔阳。
颜浔阳勉强答应下来,全程都一声不吭在那踢陪练手里的靶子,霍英博也是无奈,只好逼胡筱柔多说话。
胡筱柔对着镜头就是个话都说不利索的怂货,摸头发,拽手套,踢垫子小动作一串一串的,n机了十几次,摄制组都没辙了,折腾到天黑才算放过她。
胡筱柔觉得这简直比跟男人打拳都累,晚饭都没胃口,可怜兮兮地跟泰桑诉苦:“我觉得我有镜头恐惧症,现在看到你眼睛都觉得害怕。”
泰桑舀了一大勺吃剩下的油汤要往她嘴巴里塞:“快补一补脑子。”胡筱柔扭头就躲,顺便拿起汤碗往他所在方向泼。
汤汁飞溅的到处都是,恰好颜浔阳端着餐盘经过,白色的运动t恤上立刻就被溅了一大块黄色的污渍。
餐厅有一瞬间的寂静,胡筱柔迟疑着说了声“对不起”,抓了纸巾要给他擦拭,被他一把推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恶不恶心。”
胡筱柔呆了一下,刚才没注意,被这么一嫌弃,才发现自己确实满手油腥。
在场的其他人全都低头吃饭,装作没看到。始作俑者泰桑想要缓和下气氛,主动道:“怪我怪我。”
颜浔阳就跟没听到似的,黑着脸把餐盘端到水槽那放好,一边脱t恤一边往外走,经过垃圾桶的时候,随手就把衣服扔了进去。
胡筱柔的思维是很直接的,对她好的人,才是好人;对她不好,那一定就是讨厌她。
她深深的觉得,自己一定一定是被颜浔阳讨厌了。
☆、第十九回合此时彼时
餐厅的事情很快传到了霍英博耳朵里,加上之前录节目的矛盾,霍老板便以为颜浔阳还在为之前受伤的事情生气。
别说事主本人,网上那些米分丝都闹得天翻地覆呢,毕竟住了好几个月院。
霍英博便叫了胡筱柔过来问话,胡筱柔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好意思把颜浔阳跟自己“告白”的事情说出来。
她这人在感情上其实是很较真的,踏踏实实地相信着爱与喜欢都是正面的情感,必然要持续地付出才算得上真挚。
颜浔阳这种来去匆匆的“轻佻”示爱,必然只是一时兴起,没准就是想要逗一逗自己,约个炮而已。
一旦发现她没这个意思,立刻就撤退到几百米开外,强硬地割裂一切联系。
而颜浔阳那最近的态度也确确实实就在证实着她的这种揣测。
霍英博自己也算情场老手,从他的角度看,胡筱柔虽然足够漂亮,但却缺少了魅力女性的含蓄柔美,就是潜规则吧也对这么个智商情商都还没长大的小女孩下不去手。
颜浔阳女米分成千上万,自然也不大可能对胡筱柔有这方面的想法,何况他还专门派泰桑去医院打探过,两人完全水火不容的样子嘛。
霍英博于是耐着性子做胡筱柔的思想工作:“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你,可你们都签在了英博,那就是同事,是队友。以后肯定还会有很多需要一起面对公众的日子,而且你也知道,他来这里,算你半个老师,学生尊重老师,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胡筱柔低着头不吭声,她跟jul学了6年,没受过一天气。现在陡然换来这样一个处处压着她的颜浔阳,说不委屈就是在撒谎。
颜浔阳的话不多,但跟jul比起来就像是开锋的利刃,每一个眼神都带着寒气。
就是他好心来给她复盘的时候,盯着电视屏幕的侧脸也笼着股肃杀之气,尤其看到她犯规犯错的时候,眉毛都会嫌弃人。
泰桑说来一个自由搏击冠军指导自己是福气,胡筱柔却只觉得压力。
他跟自己亲近有压力,他跟自己疏远也有压力,甚至那次模模糊糊的告白,也让她觉得惶恐不安。
她自觉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会打拳,这是她和大部分女同学不同的地方,甚至在前男友面前这都是一个大优点。
但是,48公斤级的女性对手,颜浔阳眼里,大约也就和躺在地上喘气的王浩差不多战斗力吧。
何况,她也是真讨厌他。
霍英博说了半天,口干舌燥,见胡筱柔一直没说话,便抬眼去看她。姑娘垂着头,咬着嘴唇,脸颊有点泛白,浓密的睫毛扇子一样往下盖着,眼睛里盈盈的有一点水光。
霍英博下面的话就说不下去了,胡筱柔也是他看着大的,16岁便开始一路在拳台上爬模打滚,每每惹了什么事,受了什么委屈,就是这个模样。
他责怪jul把她当抱洋娃娃的小女孩宠,自己何尝又不是——有媒体嘲讽英博从老板到米分丝都是暴力萝莉养成游戏控,其实还真有一点贴切的。
霍英博于是又找颜浔阳打探了一番,劝说了一通。
颜浔阳却和胡筱柔不同,他有自己的成熟想法,对英博也没什么感情,同老板打交道,奉行的是和平、合作,互惠互利。
霍英博那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就跟过堂风似的从他耳边吹了过去。
胡筱柔委屈,难道他就不委屈?
他这个人,性格里好胜因子其实很强,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能打到现在这个位置。
但他又太过理智,打拳时候十分讲究技巧,像胡筱柔那样亏本直接一拳换一拳是不做的。
他第一次见胡筱柔,其实是在一次商业赛上,男子组75公斤级比赛后面紧跟着就是女子组48公斤级比赛。
当时的队友心血来潮要看女孩子“打架”,硬拉着他找了个位子坐下来。颜浔阳其实没什么兴趣,但成年人的基本交际礼仪说服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的队友要友善。
上台的两个女孩都挺瘦的,运动背心下露出的马甲线倒是都很漂亮。两姑娘一上场,不少男观众就兴奋得直鼓掌,那氛围与其说是来看比赛,不如说是看热闹瞧美女的。
光看脸的话,确确实实还挺赏心悦目的,尤其个子稍矮那个,靠在护栏上一脸的斗志,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蛮劲。
颜浔阳起了兴致,再看下去却有点无语——这姑娘完完全全在用打泰拳的方式打自由搏击,全程犯规,压着对手从头打到尾,最后……还是输掉了比赛。
颜浔阳开始觉得好笑,看到后面不知不觉就有点羡慕。换做是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比赛场上这样肆意妄为。
他的理智不允许,他的自尊和骄傲也不允许。
人总是对自己没有的东西充满想往,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