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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姑娘示好什么的,他虽然没做过,也不是不懂。
车子到了英博,胡筱柔背着包兔子一样率先跳了下去,一溜烟就没影了。
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门口居然还有几个米分丝在那等着,见颜浔阳下来就使劲招手。颜浔阳冲他们笑了笑,合了影,再回到生活区,胡筱柔早没影了。
生活助理帮他把房间全部打扫过了,钥匙也配了新的。颜浔阳屋里屋外走了一圈,探头看隔壁,大门紧闭,一点儿声息也没有。
一直到晚饭时候,他才在餐厅遇到胡筱柔,正一个人坐窗户边吃饭。
颜浔阳拿了吃的,长腿晃啊晃的就走到了胡筱柔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来。胡筱柔瞥了他一眼,“那边很多空的椅子。”
“一起吃热闹呀。”颜浔阳笑笑。
胡筱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抬下巴示意他去卢延他们那。颜浔阳摇头:“我跟你熟一点,比较喜欢跟你一起坐。”
胡筱柔呆了一下,低下头用力扒饭。
“我觉得我还行啊,跟我一起相处过的队友都挺喜欢我的。”颜浔阳一边说,一边随手把盘子里的猪肝夹到她碗里,“我不吃动物内脏。”
胡筱柔心里的小火苗立刻就燃起来了,你吃不吃内脏干我屁事,剩菜夹我盘子里我们关系很好吗?!
她盯着那堆猪肝越看越火大,饭也懒得吃了,收拾盘子站起来就走。
颜浔阳夹菜的筷子都还晾在半空呢,她已经走到门口了。
果然,单纯精神上的示好并没有用啊——
胡筱柔的那些宅男米分精力无穷,曾经给她做过一个特别“公主范”的个人小站,点进花瓣飘零,各种比赛视频、杂志硬照齐全,最显眼的就数个人资料这块了。从身高体重到三围、喜好,一应俱全,尤其是身高体重这部分,从初次登台的16岁开始记录,到现在每年都还有人根据官方数据进行更新。
颜浔阳拿手机在这个小站上转了一圈,打电话跟花店定了一大盒薰衣草。
送花总是没错了吧,女孩子嘛,肯定都喜欢花的。
薰衣草的花语也挺浪漫的,等待爱情,一听就是小姑娘喜欢的调调。
颜浔阳想象了下胡筱柔面红耳赤地看着一大盒紫色小花发呆的样子,觉得还挺有趣的。
可惜,现实总是太过残酷。
隔天一早,颜浔阳还在楼上就看到生活区的门厅那围了一堆人。阿b的声音最响亮,大老远就能听到:“要薰衣草的快来啊,晚了就全没有了。”
颜浔阳耳朵立刻就竖直了,这么巧,他昨天刚订了薰衣草,今天他们就也买了?
他快步朝楼下走去,正遇到泰桑从他身边经过,语气熟稔地招呼:“颜神你也喜欢花呀,哈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的,薰衣草泡脚非常非常助眠的。”
颜浔阳的眉毛立刻就竖了起来,这人怎么就能这么low,好好的花一到他嘴里,瞬间就变得“臭味十足”起来。
何况,你之前打我的帐都还没算呢!
颜浔阳很不想搭理他。
门厅地上放着足有行李箱那么大的盒子,里面的紫色花束已经被分得只剩下一半了。泰桑啧啧感慨:“谁啊这么大手笔,这得多少钱?太牛了!柔妹呢?”
阿b朝楼上努嘴:“怕过敏躲房间里呢,让咱们快点分完打扫干净。”
颜浔阳终于觉得不对了,这盒子上特么印着的logo超级熟悉啊!
这不就是他买了打算哄人的花吗?!
这群神经病居然想拿去泡脚?!
他记得他还写了卡片的啊!
老板你生意怎么做的,卡片没写署名?
眼看泰桑也要弯腰去拿花了,颜浔阳赶紧拦住:“等等,这花是别人送胡筱柔的?你们就这么分了?合适吗?”
“很合适的呀,”泰桑笑嘻嘻的,“柔柔薰衣草过敏,超级严重的过敏,所以呢,每次有米分丝送来这个花,都归我们的——哎呀,跟你说泡脚真的很有疗效的!”
颜浔阳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那她干嘛在个人资料上写喜欢薰衣草?”
“那时候她代言的一个运动装牌子叫薰衣草,”阿b好心解释,“商家的要求啦——哎呀,这里还有个卡片,看看是哪个土豪脑残米分送的,要是合适就让柔妹嫁了吧哈哈哈……”
颜浔阳眼疾手快地抢了过来:“东西分了就算了,卡片还是要给本人的吧!”
“颜神你放心,我们都很尊重她米分丝的感情的,”阿b深明大义地解释,“我们每次也都有把卡片留给她的啦。不过最好弄个塑料袋装起来,或者搁阳台吹几天风,她那个过敏蛮严重的。”
颜浔阳紧握着小卡片,回头往自己房间走,心里简直有成千上万条野狗在那狂奔撒野。
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紫色小花,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等待!
他花了那么多人工费专门让花店小妹一朵一朵数出来的!
全部都给这群禽兽泡脚了!
偏偏阿b还不识相,在他身后追问:“颜神你不拿点吗?泡脚真的很安神的。”
颜浔阳脚步不停,只怕自己控制不住拳头,动手教教他什么才叫真正的“安神”。
☆、第十六回合吻与拥抱
夏天还没有完全过去,新一届的中外俱乐部联赛的日期也已经近了。俱乐部联赛分业余组和专业组,泰桑和卢延他们都报了业余组,颜浔阳和胡筱柔是英博唯一两个参加专业组比赛的人。
霍英博拿着比赛日程表研究了半天,才摸着下巴说:“颜神,你在batpress上自由搏击轻量级的排名是10,首战要是能赢,不意外至少能升一位。”
颜浔阳点头,他这次的对手是爱沙尼亚的拳王,也在6月份的排名上,恰好就是第9名。
霍英博又转头去看胡筱柔:“柔妹刚接触自由搏击,看你自己发挥,首轮比赛结束,能上排名就可以。”
胡筱柔低着头没吭声,只反复盯着并不算粗壮的手掌。
霍英博在她脑袋上撸了一把:“好好练,不着急。起码你国内的排名不会低。”
中国并不是世界搏击联盟的会员国,女子项目又比男子项目更加边缘化一些,国内排名的权威性自然也不能跟batpress这一类世界级的权威排名相比。
从霍英博办公室出来,胡筱柔就径直往训练场跑。
颜浔阳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也跟了过去。
英博俱乐部的选手训练场彻底贯彻了富二代什么都要追求最好的理念,不但沙袋、吊杆、综练力机之类的一应设备齐全,还附带休息厅、洗澡房、换衣间,就连陪练都算得上训练有素。
胡筱柔的习惯是先跑一会儿热身,然后深蹲,接着跳绳练攻守步法。玩搏击,不但要学会打人,还得学会怎么躲避进攻,怎么被打不受伤、不扣分。
拳台上的每次一胜利甚至是失败,都是靠无数次练习来巩固的——赢和输不一样,被ko和被打败也是不同的。
像颜浔阳现在的记录是55场48胜7负,但毕竟没有被ko过,在米分丝中的口碑就不一样。
胡筱柔冲劲好,打得却过于耿直,胜率虽然还不错,ko记录却有近5场,无一不是被打到不能动弹,甚至靠教练扔白毛巾才把人救下场的。
她在跑步机上慢慢跑着,颜浔阳也跟了进来,举了会哑铃,等她做完深蹲开始跳绳后,就抱臂在一边看着。
那模样,生怕她不知他在观察。
胡筱柔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停下来:“你想说什么?”
颜浔阳摇头:“你继续练,等我想想。”
想你妹啊!
胡筱柔不再搭理他,继续将当天的训练项目一样一样认真做完。
付出不一定有收获,但不付出,一定是什么都得不到的。
颜浔阳这所谓的“想一想”真的就想了很久,胡筱柔可没有那个耐心,做完整套训练就去冲澡了。
中午的时候,又在餐厅遇到了他。
“你自己的比赛视频,都有收集吧?”颜浔阳一副“我们很熟”的样子,一边说一边把盘子放在了她对面。
胡筱柔白了他一眼,然后点头。
比赛视频当然都会收集,复盘时候要用的东西啊。
“那一会儿去你屋,”颜浔阳夹了一筷子鸡丝炒香干到嘴里,“咱们一起看。”
“看……”胡筱柔迟疑道,“为什么要看?”
颜浔阳抬眼看她:“你不是要打俱乐部联赛?那可是自由搏击。”
胡筱柔语塞,低头扒了会饭,嘟囔:“谢谢。”
颜浔阳抬手就揉她脑袋:“快吃!”
胡筱柔被他的动作吓得迅速往边上挪了挪,正好泰桑从门口进来:“哎哎,你们干吗?!”他可是被上次的打架事件弄得像惊弓之鸟了,一看他们有要动手的趋势就赶紧来扼杀。
颜浔阳讪讪地收回手,再一瞥胡筱柔,对方比他还尴尬,使劲抓着筷子,手指用力的发白。
“没事,”颜浔阳解释道,“我们闹着玩的。”
泰桑一脸狐疑,端了盘子后专门挤到两人中间的位置坐着。颜浔阳觉得这人不但娘,还真蛮欠的。
不分青红皂白冲上来打人是第一层仇恨,把他送的薰衣草泡脚是第二层仇恨,如今莫名其妙冒出来当电灯泡则是第三层。
地狱不过九重,娘桑讨人厌的本事倒是修炼的非常到位。
泰桑见他们都不说话,还好心想调节下气氛,一边吃一边嘴贱地说:“哎呀,柔柔、颜神,老板说你们两个人都报专业组的比赛的,带上我一起训练嘛。我业余组规则好多不懂的,好怕打倒了人却输了分数,那一定要郁闷到死了。”
郁闷到死不是很好?
总比被人嫌弃死好一些吧?
颜浔阳在心里默默吐槽。
但是,这也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吃完饭,泰桑还是非常自来熟地跟着他们一起回了胡筱柔房间。
胡筱柔翻出ipad里的比赛视频,转接到液晶电视上播。
这些比赛泰桑都是看过的,不明所以地问:“干嘛柔柔?”
“算是……复盘吧。”胡筱柔抓抓头。
颜浔阳没搭理他们,自顾自盯着屏幕看。
这是一场胡筱柔19岁时候打的泰拳锦标赛,对手是个20出头的泰国女拳手,打法非常油滑。胡筱柔“太憨”的缺点在这一场比赛暴露无遗,明明从场面上看她占着上风,最终三名裁判打出的分数,却都偏向那名女拳手。
胡筱柔没想到颜浔阳一挑就挑了这么憋屈的比赛来播,咬着嘴唇不说话——那场比赛,也是jul做赛后分析时情绪最激动的一场,甚至还用泰语爆了好几句粗口。
霍英博更是指着她鼻子大骂:“你以为你是破冰船吗?啊?人家给你下套子你就钻,引诱你犯规你就犯规?她晚上约你开(和谐)房你去不去?!”
三年过去了,她的个子长高了,胜率上来了,排名也升了,这个“打得不够聪明”的毛病却依旧没能改变。
颜浔阳直接就视频开讲了,从每一拳的出拳力度、角度、前后手考虑,到是否符合规则,到假如学过散打、柔道等其他搏击项目时需要注意的处理方式。
他明明是玩自由搏击的,却能精准地说出对方的每一个得分点。一场比赛看完,不但胡筱柔佩服得五体投地,连泰桑都两眼直冒星星。
“是不是我产生了错觉?”泰桑娘兮兮地捧脸,“我觉得颜神你超级有文化的样子。”
颜浔阳笑笑没说话,只是继续点开第二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