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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武,你去找R……你媳……找她!让她把孩子好好生下来……”
刘凤武一万个不愿意去找Rose,男人自己在外面不管怎么风流,娶回家的女人是那么个女表子也是不成的,“会生的女人多得是!”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只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会再要Rose了。
“孩子要紧!”刘政怒道,“你还想再气死你妈啊!生完了再离啊!”
刘凤武咬着后槽牙应了,在老子的催促下这才离了医院,打车回家,刚一开门心就凉了。
家里比搬了家还干净,为新婚买的那些家电、家具全没了,衣柜里面高档的衣服、皮草不见了踪影,连他的一些为了新婚买的还没剪标的衣服都不见了,更不用说放着贵重首饰的首饰柜了,老太太房间里的首饰、细软值钱的东西都被扫荡一空,Rose的所有证件也都没有了,只有结婚证孤伶伶地扔在床上,没人理也没人管。
他想着为了孩子忍她,想着她会各种哭求他原谅,想着把她踩到泥地里,她却卷了他的财物逃得无影无踪!
他坐到了光秃秃的地板上,这才明白了为什么世人会说戏子无情,女表子无义!
经过了这件事,刘凤武再没脸在陆氏上班,甚至没脸出现在亲友面前,更无颜见双亲,钱玉梅脱离了危险之后,他把二老交给了陆鹤鸣,一个人回了加国。
陆鹤鸣不敢把二老放在满城风雨的A市,将他们送回了家乡,找了两个保姆伺候他们,也算是尽了亲戚的义务。
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黑客,黑客甚至攻击了陆氏集团的内网,删掉了几年的财务数据和客户数据,公开了很多他不想公开的资料,搞得他焦头烂额,不停地扑火,他心中还是暗暗怀疑这件事里有韩艳燕和陆天放的影子。
可就算查出来跟这两个人有关又怎么样呢?他也只能在没人的地方大骂几回,回头让财务停了欧云开的工资和各种待遇。
听说这边的工资一停,韩艳燕那边就重新签了欧云开,原工资待遇不变。
他身边像蛇一样缠着他的女人悄悄在他耳边说,“这个儿子心里只有他妈妈,没有爸爸,也没有陆氏,不如再生一个好的,好好教养。”有史以来的第一次,陆鹤鸣点了头。
听说刘凤武回到加国之后找过妍妍,妍妍已经跟那个John走在了一起,他大声斥骂声称妍妍出轨在先却设计让他先提出离婚云云,得到的只是妍妍淡淡的一瞥,他想要找律师起诉重新分割财产,律师却劝他要输得起不要浪费起诉费用,他坚持起诉,律师送上了帐单明细,刘凤武摸了摸口袋……离开了律师楼。
他没脸回国再找陆鹤鸣,也没脸面对父母,一个人在加国没文凭没技术年龄又大,只能做超市收银搬运工这样的工作,勉强糊口,幸亏加国是福利社会,吃不饱总归饿不死。
Rose只能是互联网上的传说,那段视频因为涉。黄,虽然轰动一时,但终究是被删除,只能成为许多人硬盘里的传说,只是很久以后仍然有人记得这一场婚礼。
据说因为视频某网站被查,很多人被牵连了进去,有人放话要Rose的命,据说离岛项目再次无限期搁置,据说陆氏被查,虽说是虚惊一场仍让人胆颤心惊。
至于那个在视频里撩人的女子,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以她的美貌心机狠劲儿,不管走到哪里,总归能生存得不差。
第68章 我是谁(一)
1990年8月29日上午10点
菜市场熙熙攘攘人满为患,一个挨一个的菜摊上满满的盛着各式蔬菜,菜贩高声招呼着客人,精明的家庭主妇们用一双双利眼瞧着菜是否新鲜价格是否合理。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牵着刚会走路的孙子挤在人群中,今天是周末,女儿女婿会回家吃饭,她早就定好了要做肉焖豆角,出门的时候孙子吵着要跟着出来,她只领了孙子一起逛菜市场,一手牵着孙子,一手盯着菜摊上的油豆角看,“豆角怎么卖的?”
“六毛钱一斤。”
“这么贵啊!”
“不贵,一点都不贵!家家都是这个价!”菜贩子跟她讲着价。
她想了想确实每家都是这个价,这家的豆角又确实看起来最新鲜,只得买了,菜贩子熟练地称好,一看价格——一块三毛七……“我算您一块三。”
“你真接算我一块得了。”
“老太太我们小本经营,你说的价格我上菜都上不来。”
“那你再给我一把葱。”老太太上去拿葱,菜贩子没办法,只得认了,老太太喜滋滋地拿了菜,一低头却发现一直牵着的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她以为孙子是跑到旁边的摊子上玩了,喊了两声,“洋洋?洋洋?”
远处一对男女,抱着一个头上蒙着大人外套的孩子,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她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只是一点点慌乱,变成了惊慌失措,“洋洋!洋洋!!!!”她几乎是跑遍了所有的地方寻找孙子,看见了相似的孩子都会扯过来看清楚脸,路人忍不住提醒她报警,给家里人打电话,她哆哆嗦嗦打通了家里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儿媳妇一听见孩子丢了,整个人摊软在电话旁,小姑子赶紧扶起嫂嫂,一边安慰嫂嫂,一边示意丈夫赶紧通知在单位加班的大哥和亲友找人。
可是洋洋牵在自家人手里的时候像是太阳,随便什么时候都能看见他的光茫,消失之后就像大海里的一颗针,无论怎么找寻,都不见踪影。
2016年
经过了婚宴上的风波,周玫强忍了两天才按响了韩艳燕家的门铃,她本来以为经过婚宴风波韩艳燕会心力憔悴,没想到韩艳燕看见她竟然笑了,“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这里正好三缺一!”
“韩姐,你别闹,我有正事找你!”
“正事?”韩艳燕收敛了笑容,“你等会儿,我招呼她们先喝茶,你到书房等我。”
周玫跟韩艳燕是大学同学,两个人同一个宿舍住了四年,好得跟亲姐妹似的,周玫家里条件不错,一开始结婚的时候条件比韩艳燕好,韩艳燕没少受她的帮助,做生意难免起落,周围的人难免因为财势变化或落井下石或锦上添花,只有周玫对韩艳燕始终如一。
韩艳燕也投桃报李,周玫当初从药厂下岗想要下海自己开药店,一开始的启动资金就是韩艳燕借给她的,周玫现在坐拥十家连锁药店,虽然有自己能干,丈夫和娘家人给力的原因,也离不开韩艳燕的帮助。
韩艳燕安排好了客人,看见的就是颇有些坐立不安的周玫,“你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着急?是不是你们家老郑有花花肠子了?”
周玫白了她一眼,“我像是为了那种小事着急的人吗?”
“像!”
“别闹!我真有正事。”
“什么事啊?”
“我在婚宴上看见一个孩子,长得跟我哥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韩艳燕听说是这样的事,神情松了下来,不是她对闺蜜的事情不上心,实在是这些年闺蜜没少看见长得像她失踪的侄子的人,每次都是满怀希望的查找,每次都是失望,“唉,你别着急,参加婚宴的人我心里有数,我怎么不知道有人长得像周大哥?”韩艳燕跟周玫的大哥周伯安也是很熟悉的,周玫的周伯安是A市唯一的省重点中学市一中的王牌化学老师,脑子聪明的跟妖精似的,人称活百科全书,天上地下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别人拿手机存电话号码,他一个电话号不用存,全在他脑子里呢。
就是这样一个人,九零年的时候儿子丢了,老婆因为儿子丢了半疯,神智清醒的时候家里家外的事情都能拿得起来,神智不清的时候不是吃了药整天躺在床上睡觉,就是四处找儿子,谁不唏嘘感叹,他这些年守着老婆,别人捧着金子求他补课他都不补,一放假就开车带着老婆天南地北的找儿子,直到七年前老婆意外再次怀孕,生下个女儿来,他老婆的神智才算有些恢复,本来大家都以为这两口子消停了不找儿子了,女儿满了一周岁以后,他们又到处走抱着女儿找孩子。
旁人都说周玫的大哥也跟着媳妇疯了,韩艳燕觉得他们周家的人在找孩子这件事上都疯了,就是看起来正常的周玫,一年到头也不知道误认了几次侄子。
“这次肯定没错!”周玫就是有那种感觉,这次肯定是洋洋。
“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你看见那人穿什么样的衣服?是谁带着的?”
“那人穿着帽衫戴着个棒球帽,个子很高……比我哥还要高,就是很瘦……”
“婚礼上哪有穿帽衫的人啊?”五星级酒店的婚宴,再不讲究的人也会穿个西装打个领带吧。
“所以我才注意到他啊!他在音响那边忙了半天,我以为是司仪那边的工作人员,可是昨天我就问过司仪了,没有这样的一个人。”
韩艳燕一愣,在音响那边鼓捣的……不是司仪带着的工作人员,难不成是……她笑了笑,这件事万一……这巧的……陆鹤鸣正在找那个黑客和她之间的联系,要不是就算了,万一真是……唉……不管怎么样,好友这么多年就这么个心病,她怎么样也要帮忙,“穿成那样又是年轻人,没准儿是我儿子的朋友,我打电话帮你问问看啊。”
陆天放接了电话整个人也傻了,周阿姨大哥家丢过一个孩子的事他从小就知道,他小的时候淘气乱跑,每次老妈都拿这件事吓唬他,说有个叫洋洋的哥哥乱跑被老疯子抓走了,回不来了,吓得他半夜都作噩梦,怎么会这么巧让他碰上了——
“云开啊,你上次说的那个黑客朋友还在A市吗?”
“他拿了钱走了。”欧云开说道,“他又联络上了之前的一些朋友,说要跟他一起去捣腾什么电子垃圾之类的。”
陆天放头皮一麻,黑客兄之前的朋友莫不是他的同伙吧?电子垃圾听着也不靠谱啊,“你还能联络上他吗?”
“能啊。”欧云开颇有些莫名其妙,他一开始是打算帮黑客兄在A市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的,但黑客兄干了这一票暂时要离开避避风头,他拿了韩艳燕给的八万块报酬交给黑客兄,又问黑客兄想不想找固定的工作,他可以介绍他到师弟的保安公司省城分公司做事,可黑客兄说八万块够花了,他不想朝九晚五的看人脸色赚钱,想要跟朋友做生意攒点本钱做大事。
欧云开再三的问了他,他说百分之百是做合法的事,这才放他走,现在听陆天放这么一说……“是不是事情出了岔子?”
“不是,是……”陆天放想了想把周家的事说了,“我那个周阿姨,三天两头的认错侄子,没准儿也是认错的。”
“其实……”欧云开想了想道,“我觉得这次有可能认对了。”
“啊?”
黑客兄向来不爱多谈他的经历,欧云开恐怕是唯一知之甚详的一个,黑客兄命很苦,据说是生在一个多子女的穷人家,家里养不起他,就把他卖给了无子的洪姓一家。
洪家夫妻对他一开始还是不错的,直到他七岁那年养母怀孕了,生下来一个妹妹,他的处境就开始急转直下了,他从原来倍受疼爱的养子,变成了全家的小奴隶,要不是全家唯一对他还算不错的奶奶坚持,他连小学都没办法上——理由都是现成的,他没户口。
就是这样他也要一边上学一边做家务带妹妹,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干活,全家人都睡了他才能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