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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没什么反应,被头发遮住的额头下眉毛不置可否的挑了挑,她就自顾自的下楼了。
鹤松轩的门口平时出租云集,是很好打车的,只是现在夜已深了,她孑立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一辆空车。
北风忽起,呼呼的吹着,倒像是某种动物夜哭的声音,有些吓人。
她拢紧了大衣,张望着。
“啪!”肩头猛然一响,她一颗心都差点跳出了嘴巴!
又是霍诵承!
罗岑宵都快被他搞得精神衰弱了,他的手掌呈桥状,因此打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巨大,却不怎么疼人,见她如此惊恐的反应,他这才笑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笑,虽然她与他前后见面不过两次,他的表情都很单一,要不就是很高傲,要么就是微微扯起嘴角。
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眼尾都扬了起来,笑得毫不遮掩。
她忽然很想去看看他的电影,看看他在荧幕上是怎样的。
霍诵承停下来,仍有些意犹未尽,对着有些愣神的她道:“被吓到了?胆子真小。”
她还没来得及答话,他又说:“这里很难打车,你先帮我叫一辆。”
罗岑宵:“……”
Excuse me?你逗我呢?让我一个女人给你叫车?优越感怎么能这么强!
正在她内心暴走之际,霍诵承伸展长臂,然后对着不远方的一辆车招手,出租减慢速度,在路边停靠了下来,随后,他一把拉住了她细细的胳膊,像是拎一只兔子似的将她拎了过去,先将她塞进后座,自己再坐进去。
“你住哪里?”他问。
罗岑宵报了小区的名字,霍诵承瞥她一眼,对着正在后视镜里朝他们看的司机师傅道:“走吧。”
这个人……真是奇奇怪怪的。
车内重归一片宁静,她的酒劲这会儿上来了,就觉得四肢都懒洋洋的,脑子里也昏昏沉沉的,空空如也。
霍诵承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口问她的:“你现在签的是阎娜的经纪公司?”
听到阎娜的名字,罗岑宵精神稍微振作了些:“嗯,是的。”
“签了多久了?”
“嗯……一个月多点。”
“你以前是从组合里出来的?”
“是啊,我是星辰的罗岑宵,谢谢大家。”罗岑宵念的是她念了三年的自我介绍,她以组合成员的形式登台无数次,不论是团体活动还是个人行程,开场白永远都是这一句。
大家好,我是星辰的罗岑宵,谢谢大家。
没有一万遍也有几千遍了。
说过太多次,早就印在了骨子里,而如今一起自我介绍的人最终还是分道扬镳了,她正孤军奋战。
“从来都没听说过。”耳边传来男人幽幽的声音,“什么十八线组合。”
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干嘛总是针对我?我哪里惹着你了吗?”
霍诵承歪了歪头,看着这个原本如同小学生般一问一答的乖巧女人忽然醒悟过来,脸上因为酒精而蒸腾出的氤氲粉色,“我说事实而已,这么玻璃心做什么。”
没等她再开口,他惋惜:“阎娜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要了你呢?这套路太深,我竟看不懂了。”
虽然他在圈子里大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拍走心剧”的架势,但耳闻久未出山的阎娜又重振旗鼓开了经纪公司,签了人,霍诵承还是有些兴趣的。
只是没想到,这人既没有沈夕颜的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也没有莫陆的天纵奇才。
就真的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花瓶而已,还自带许多黑粉。
要不是她那双眼睛,又黑又亮,仿若蒙着雾的葡萄叫人看过一眼就难以忘记,他根本不会在意她。
“管你什么事啊,”酒壮怂人胆,罗岑宵看着他:“我帮了你的忙你还老是讽刺我,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吗?”
恩人两个字成功的让霍诵承噎了下,他轻呵一声:“还真是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停车!”罗岑宵懒得理他,幸好车子已经开到了小区门口,她拉开车门就往下走。
走了几步才听见有脚步声跟着自己,罗岑宵转过身子,“你跟着我干嘛啊!”
霍诵承用一种“你有病吧”的目光望着她,“老子也住这里。”
是啊……她尴尬的摸了摸脸,幸好微红的脸颊有酒精做掩饰。
她怎么就忘了自己跟这灾星住一个小区了呢?
难道是因为她无意中见证了尊贵的有钱花随便花先生在便利商店没钱支付辣条的费用,所以被他怀恨在心?
胡乱思考了一通,身后的脚步声已与她渐行渐远,慢慢的消失了。
她按了密码锁,进了家门。
刚按开玄关处的灯,她又被吓了一跳,又一位让她头大的阎王大人正坐在沙发上,听见她的动静,目光朝她这边扫了过来。
她换了鞋,走过去,“你在家啊。”
“我不在家在哪儿,”黎今似乎是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皱眉道:“一股臭味。”
哪里臭了?几十年的陈酿,香气扑鼻,饶是她这样不爱喝酒的也忍不住贪多了两杯。
这人真是不识货,竟然把这酒香说成臭味,竖子不可教也。
她悻悻的往后退了退,“我去洗澡。”
这下他倒是没有反对。
她在淋浴器下冲了很久,黎今是个很挑剔的人,说了不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她就要洗的干干净净,不能留下一丝让他不愉悦的因素,否则是给自己平添麻烦。
她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在他这边只想默默完成任务,陪他上床,让他满足,就好了。
若是让他爽够了,尽快的厌倦了自己,那就更好。
冲澡后又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手机放在浴缸旁边,忍不住拿起来刷微博。
今夜乘风破浪的指数成功登顶,虽然还未开始录制节目,但她与有荣焉。
只是点开微博——
怎么一下子又多了三百多条私信?还全都是骂她的?
骚货,心机婊,烂人,绿茶,不守本分,爱作妖,戏多……
“我警告你,敢继续勾引我承,我会要你好看,别以为人肉不到你,贱婢!”来势汹汹的恐吓。
她没闹明白怎么就变成勾引了?
但快她就找到了答案,同时也忽然猜到了霍诵承当时那句“关注你”和让人发凉的微笑的背后含义——
这个心机diao,竟然今天在所有聚餐的工作人员和艺人中,只关注了她一个,官宣的微博也并非从官微那边转发,而是从她这边转的。
霍s承:呵呵,同右//@萝卜:让我们并肩同行,勇往直前!'感动''喝彩''鼓掌'
@乘风破浪官方微博:今夜起航,乘风破浪。@霍s承 @安广如steven @杨迪…七乐队 @万严宸 @ Eva @萝卜他是要干嘛?
太阴险了,居然用自己强大的粉丝群来阴她!
罗岑宵气得要命,愤愤然放下手机。
如今她低调的要命,拼命的投入作品,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还自己清白,这下好了,惹了个灾星,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
心中唉声叹气的上了床,黎今窝在被子里,闭着眼,也看不出是睡了还是没睡。
她轻轻的关了灯,陷入一片黑暗,这时,那强健的手臂又缠了上来。
……她身子只是微微僵硬了几秒,就慢慢的放松了自己,总是要接受的,不如使自己柔软些,也少受些罪。
男人似乎也很吃这一套,谁不爱柔情似水的女人呢?
这场沉默的性。事来的又快又猛,今天的黎今似乎与往日不同,动作迅疾,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但却一句话也没有,安静的屋内可以听见让人只想捂住耳朵的声音,可是不由她多想,攻势强悍,她只能交出自己,结束后,她浑身发热,像打了一仗硬仗,腿间濡。湿,却一点力气也用不出,只能任由男人拿了纸巾慢慢拭去。
迷糊中似乎有人将她汗湿的额发捋开,很轻,如同鸿毛掠过。
醒来时黎今已不见踪影。
罗岑宵腰酸背痛的起来给自己做了煎蛋土司,热了牛奶,丢失的体力必须依靠食物才能找补回来。
她一口一口的吞咽着,就着娱乐新闻吃早点,全然没发现门已经被推开,站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然后他们走进来,小的那个皮鞋都忘了换,径直的迈步朝她,不可思议的叫她的名字:“宵宵,你为什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愉快哦~
第32章 hapter32
32
“宵宵,你为什么在这里?”孩子的声音十分好辨认,困惑而不解。
被叫到名字的罗岑宵,咬在嘴边的吐司掉在了桌上,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瞬间被抽光了,双眼对上孩子纯净的眼眸,她羞耻惭愧到无以复加。
时机似乎永远不对,眼前站着的明明是她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儿子,圆润的小脸蛋,大大的眼,勾起的唇角,养的十分漂亮的小团子——可是她却觉得心慌得很。
她喉头苦涩,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她为什么在这里?她是谁?
答案不言而喻。
她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听见另一道让她目呲欲裂的声音。
“是你?”男人比起当年看上去要成熟了不少,但依旧是桀骜不驯的气质。
显然,他也认出了她,瞳孔危险的紧缩,对她有十足的怀疑和戒备。
罗岑宵怎么会感受不到这男人对自己的敌意,而她也是一样。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连小问都感受到了,他走一步上前,碰了碰她的手:“宵宵,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呢?”
在男人嘲讽而冷凝的目光下,罗岑宵知道自己的笑容一定很难看,但她还是弯下腰,对小问打招呼:“小问,你好啊。”
“哼,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小问在确定对方没忘记自己以后,才傲娇的摇了摇手指。
“怎么会呢,”她小心翼翼的盯着小问脸上观察他所有细微的表情,凌乱的组织着语言,“我,我一直很想念你。”
话倒是绝对的真话,就是在这个情况下,她无法让自己保持冷静,总觉得做贼心虚,非常的心虚。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问可不是能被轻易忽悠的小朋友,见她没说话,他脑子里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宵宵是爸爸的朋友,所以爸爸的微信上有她,这他是知道的,可她为什么会在他们的家里呢?
在他没有离开家去到爷爷奶奶那边与他们同住以前,宵宵也并没有来这里做过客,而爸爸——他是从未带过任何朋友和同事回家过的,哪怕是舒姨。所以,小问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你是爸爸的女朋友?”
此话一出,在场的两个成年人倒是都懵逼了。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她一定会苦笑着摇头,女朋友?真是异想天开,她如今不过是黎今的掌中玩物,他甚至没有完整的叫过一次她的名字。
可是小问……
她不想让小问知道自己是这样低微,哪怕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他的母亲。
罗岑宵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庆幸,庆幸小问还并不知道她就是那个缺席在他生命中很多年的那个女人。
“女朋友?你想多了,”邓小鲲极为不屑的开口,也是他进门以来的第二句话,“这样子,也配当你爸爸的女朋友吗,小问?”
邓小鲲在门口看到了女人的鞋子,他是有些惊讶的。
今天是周末,他待在家中无所事事,又懒得出去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