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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她笑不出来了。
接下来一则新闻讲得不是她,但也算与她有关。
暖心小生徐城日前接了一支千万代言,主演的电视剧收视破1,爱情方面似乎也很如意,公开了新交的女朋友,两人同游迈阿密,徐城更是大方提到旧爱——让一切随风而去,不合适的女人就像不合脚的鞋,穿不了就是穿不了。
虽然他没有直接提到“旧爱”的名字,但只要不傻就都能猜到这人是罗岑宵。
将她暗喻为穿过的破鞋,然后再一脸风淡云轻的表示两人绝无复合的可能这套把戏徐城已经玩了很多次,却也因为她在两人关系中的劣势状态,总能获得一些锦上添花的热度和评论,因此他屡试不爽。
罗岑宵气的把电视给关了,室内复又变得安静。
……安静?
身边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视频会议,正支着下巴对着电视机,见她忽然激动的按掉,“怎么了,好好的新闻不看了?”
她脸上发烫,也不知道刚才那些东西他看到了多少,“没什么好看的啊,都是些破烂新闻,多看你会被荼毒的。”
“还可以,有时候这些新闻还挺有价值的。”
“有吗?”
“至少你的桃。色过往我都是从这里看来的,”他用一种不怎么赞许的目光看她:“可惜每次都让人觉得你蠢透了。”
罗岑宵真是要被气死,她入圈后也就谈过这么一次恋爱,却在分手后被消费了无数次,她没有做过任何澄清,但时间越长,关于她人品低劣的言论就越来越多。
听到黎今这样不留情面的评价,她顿时心中火起:“我怎么了?我认认真真谈恋爱,认认真真对待感情,认认真真工作,没有做过什么缺德的事情,我就该被这样对待吗?”
他像是没料到她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眯了眼睛凝视她,半晌才用不咸不淡的口吻道:“说的真好听,认真?生活不会亏待真正认真的人,至于你的情情爱爱,也只配得上那样的男人。”
他难得说这样多的话,多到就连讽刺她都觉得惊讶,她一时发觉自己失言,而黎今却已站起身来往卧房去了。
他需要午休,罗岑宵不知道该不该跟上。
结果他轻飘飘落下一句:“还愣着干嘛?”
……
黎今吃的不多,体力却好的惊人。
下午的时候她觉得他的劲头比昨晚那几次都要猛,跟吃了药似的。
她一会儿在上一会儿在下,动作连起来可以组成一套连环画,从没有如同此刻那样感谢自己的骨头比较软,还经得起男人这样的折腾。
黎今似乎对传统位格外的着迷,他喜欢由上而下的俯冲,就像是飞鹰最后捕捉猎物的那一下,强而有力,她心脏都颤的移位了。
而在动作中他迫着她一直睁眼看着自己,不允许她分心,不允许放空,更不允许敷衍。
苦不堪言。
两人把床单都弄得湿漉漉的,没有一处能用的地方,她却没有力气起来换床单了。
最后还是餍足的男人把床单给扯了换了新的,不忘在她耳边说:“明天清洗床单。”
大年夜就在这样昏庸无度的时光中度过,两人谁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妥。
等晚上吃饭看春晚的时候,微信里各种群已经被红包给刷爆了,阎娜给她转了8888的开门红包,还有秦粲然,*,吉霜……
剧组的群里也热闹非凡,她跟着聊了一会儿就没再看了。
紧接着,祝福短信也一拥而进,很多号码都是没有记录的陌生号码,没有细看,但她全部都统一回复了“谢谢,同乐哦~”
短信又进来,跟别的有点不同,“岑宵,你肯理我了!”
罗岑宵定睛一看,原来上一条是——
新年快乐罗小岑,愿你的脸上永远有笑容,徐城。ps,对不起,新闻里很多言论是身不由己,若你愿意相信我,就回复一下吧。
附赠一个笑脸。
*!早知道看清楚就他妈不回了,徐城总是有办法让她恶心的想吐他一脸口水,也不知道曾经的爱慕都去了哪儿,或许是被狗吃了。
她把手机扔一旁,没再看。
罗岑宵看着电视就想到小问,问身边的黎今大人:“小问一个人过年吗?”
他似笑非笑的:“跟着他爷爷奶奶度假去了。”
罗岑宵失落的道:“知道了。”
“你想跟他一起过年?”
“我……”
“以什么身份呢?”男人恶劣的看着她:“多年未见的母亲?父亲的情妇?还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女明星?”
罗岑宵一下子愣住。
他勾了勾嘴角,“想好了吗?”
话虽然难听了点,但是没错。
她该用什么身份去面对小问呢,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小小的孩子能够接受的。
黎今的电话响起来,她不经意的望去,屏幕上是“岳舒”二字,很明显的女人名字。
他蹙了蹙眉,随后站起身来,去露台那边接电话。
十二点的钟声即将响起,春晚主持人终于全部站在同一个舞台上,他们面上俱是喜气洋洋的笑容。
黎今也接完电话回来了,他没有再坐下,而是披上大衣,说:“我出去了,不用等。”
他打开门走了。
五……四……三……二……一
——新年快乐!
满屏皆是热烈的祝福和缤纷的彩带,一带而过的镜头中是各家各户包好的饺子和团圆饭,孩子们雀跃的跳,拿着鞭炮跃跃欲试,这是充满生机的一年,也是有着无限可能的新一年。
而黎今一走,却好像带走了不少温暖的分子,她抱紧双肩,觉得今夜有点冷。
第22章 chapter22
22
医院里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消毒水味道,灯开得很亮,白花花的墙壁几乎可以反光。
黎今插着裤子口袋,看病床上的女人。
她的头发散乱,病服外露出的手臂上缠了一圈厚厚的纱布。嘴唇皮肤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颜色,越是如此,她脸上纵横的疤痕就被衬托的越发鲜红,如同鬼魅。
她仍在小声地抽泣。
黎今走近两步,岳舒抬起头,顺势握住他的手:“我真的不想活了,为什么还要救我?”
今天下午,在保姆离开后,她卧在浴缸里割腕自杀。
幸好到了晚上的时候,保姆阿姨因为惦记着她一个人过年,去而复返,才发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她。
最后就成了现在这样。
黎今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的嗓音嘶哑,又是恨又是绝望:“不会的,不会好起来了!”
偌大的vip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因此就连说出的话都好像带着回声,缥缈的很。
见他没说话,岳舒更加的丧气,她恹恹的道:“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脸,也不能再跳舞,我还要活着干什么呢!我是个废物,根本不应该继续呆在这个世界上。”
黎今眉头微微皱着,又宽声说:“现在的整形技术都很高明,多做几次,你就可以复原,到时候不必再戴着口罩,你可以多呼吸下外面的空气,享受阳光。”
岳舒别开脸去,“我不做。”
“难道你预备一辈子顶着这张脸过了吗?”
岳舒霎时狠狠的看着他,两颗黑央央的眼珠子仿佛嵌在斑驳的面具上:“你是嫌弃我了吗?我现在变得这么丑了,又是个废人,我早就知道你嫌弃我了,我是你的拖累……”
黎今深吸了口气,耐下性子跟她讲道理:“你要明白,没有人可以嫌弃你,是你自己在选择放弃自己。如果你愿意的话,完全可以拥有新的人生。”
岳舒抽了抽鼻子,伸手抱住他的腰,泪水瞬间浸湿了他的衬衣,“可是我只要你啊……你不会陪我一辈子吗,咱们不是说好了,一直一起走下去的么,我不要你离开我,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她如今情绪激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对于这个话题,每每谈到都是这样的结果,黎今觉得有些累。
他将女人从身上拉开些,替她擦了脸上的泪,“我陪着你,睡吧,你应该很累了。”
岳舒唇角绽开一个微笑:“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不管的。”
情绪稍微平复后,她又问:“小问呢,今天你们一起过节,跟叔叔阿姨他们一起吗?”
“他们去国外度假,我在家处理公事。”
岳舒的眼神变得十分温柔,那是看待情人时才有的依赖,“我是不是让你觉得很麻烦?”
“不会,”他摇了摇头,五官深刻极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让人觉得心醉,“你好好睡。”
“那你不要走,留在这里我陪我,明天早上我还想看到你,好吗?”她噘起了嘴,跟任何一个恋爱中的女人毫无差别。
黎今顿了顿,“好。”
得到了他的回答,岳舒放下心来,他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折腾了一个晚上,她本来就累得很了,这下在男人陪伴的目光中幸福的睡去。
黎今坐在病床边,直到她的呼吸变得深而均匀,才站起来动了动腿脚。
医院禁烟,但他此刻分外想要品尝尼古丁的滋味,他站起来,给女人盖好了被子,走了出去。
……
因为下午睡过了,罗岑宵精神十足的看完了春晚,又一个人吃了十五个茴香馅儿的饺子。
她无从得知黎今去了哪里,也不想知道。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过完剩下的假期吧,最好他永远别回来。
凌晨的时候她上楼睡觉,黎今不在的时候她还是喜欢住客房,至少那里没有他强势的味道,令她不会就连在梦里也那样紧张。
也不知道生物钟到底是怎么了,清晨四点多的时候她就醒了,居然还是被饿醒的。
她特别特别想吃薯片和关东煮,但是黎今这里没有,翻来覆去了好久,她决定去小区里的24小时超市买。
罗岑宵穿上棉袄往外走,今天的温度似乎回升,地上的雪散开,整个地面都湿漉漉的,但是空气意外的清新。
这个点,周围还黑漆漆的,路灯也亮着。
她边走边感叹高档小区,好是好在安全私隐,但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一挂炮仗的声音也没听到,小区里也没有任何庆祝新年的迹象。
唯有二十四小时超市门口挂着许多满减的商品优惠,发出的阵阵香味让人觉得还在热闹的人间。
便利店里只有一个胖胖的男店员在值班,可能是太困了,此刻正半眯着眼睛假寐。
罗岑宵以为店里没人,没想到走到零食架子前,竟有一个长得很高的男人在挑选东西。
他带着一顶棒球帽,帽檐遮住了他的眼睛,罗岑宵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因为这人实在是很潮,他的时尚感不是用各种流行的单品堆积出来的,那是一种与身俱来自带的触觉,虽然看不到清晰的面孔,但她敢打包票,这人的长相绝对不赖。他长得清瘦,这么冷的天穿了一件牛仔外套,手上没有首饰——
嗯,正在认真比对乐事的黄瓜味和原味。
全都拿了呗,她心中暗想着,顺手就从架子上拿了这两个味道的薯片。
忽然,男人的手停顿住,抬眼看了看她。
他的眼睛亮的惊人,任何一个看过的人都不会忘记……
她的记忆如同潮水般往后退去,忽然浮现出若干天前她见过的这双眸子。
她在小区门口煎熬的等待时,这双眼睛的主人开着布加迪威龙从她身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