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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了几步就到达里间,黎今正安然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浅浅的阴影。
这男人长得真是好看,上帝在刻画他的脸蛋时毫不吝啬的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就连睡颜都这样完美。
罗岑宵正低头思考他是不是在装睡的时候,他忽然睁开双眼,眼神清明又冷淡。
“还知道回来?”
她都觉得这口气像是大人教训晚归家的孩子,罗岑宵陪着笑脸,战战兢兢:“对不住啊,我昨天公司里真有点急事,拿了剧本不小心看了个通宵,没注意手机……”
黎今没有应声,罗岑宵心虚的望着他,发现他的头发有一些软软的贴在额上,这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温和很多。
但他的话又让她一惊:“没人关心你做了什么,我想看看你的实际行动。”
罗岑宵本来不愿意瞎想的,毕竟光天化日的,大不了被羞辱一顿。
但是黎今又突破了她认知的下限,在他的目光指引之下,她看到了他薄被下支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实际行动,我去你个大茄子!罗岑宵胸中有个小人在咆哮。
第18章 chapter18
18
罗岑宵目瞪口呆。
就这几秒的功夫,黎今的面色已经转为不悦,“这点事都做不到?”
“不,不是……我……”她面部蒸腾,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黎今只是看着她,眼里全无一丝感情,如果这时有人看到他们两人,只看黎今的脸,大概会以为是上司在质疑下属。
罗岑宵一鼓作气:“我来大姨妈了!”
她见黎今并不说话,生怕他不相信,又说:“我没骗你啊,我说真的,我可以给你看。”
好吧,说完脸更红了,看个毛线啊,真给他看了估计黎今会被她气死吧。
黎今闻言,倚靠在床背上的姿势动了动,“走近点。”
她不明所以,但还是往他床前走了两步,跟随着他的指示:“坐下来。”
罗岑宵坐在了黎今的床边。
这下,两人的距离变得很近,随后,他似乎在空气中嗅了下,然后确认:“嗯,我知道了。”
这句话瞬间将罗岑宵变得怔忪,好像回到了六年前。
他的嗅觉特别灵敏,不管是对环境还是对人,她还记得他抱着自己,在怀中深深吸气的模样,她羞赧的笑话他狗鼻子,连例假来了都能闻得出。
她以为自己忘了,却没想到往事只是被藏在记忆深处。
这一刻她才感觉到切肤的痛,浑浑噩噩间就要站起来,往门外走,这里的空气都变得十分稀薄,她快受不了了。
“站住,谁允许你走了?”直到男人的声音将她拉回来。
罗岑宵僵硬的回过头,鼻尖带着微微的红,眼中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但这看在男人的眼里就是一种无声的拒绝和厌恶。
他冷冷道:“回来。”
他不喜欢重复自己说过的话,罗岑宵很清楚,她也是一时糊涂才会想要走出去。
她知道,这里像个牢笼,既然进来了,她插翅难飞。
罗岑宵艰难的挤出一个笑来:“我只是想去给你端杯水。”
黎今显然没打算理会她的说辞,等她再次回到他身边,他忽然长臂一展,将她拉到床上。
男女之间的力量本就迥异,更何况罗岑宵完全没有准备,一下子就变成了仰躺的姿势,而黎今那张瞬间就放大出现在她的上方。
他唇齿间的呼吸灼热,让她情不自禁的扭了扭身体,想要摆脱这个被动的姿势。
但下一刻,男人微凉的手就探进了她的毛衣,在她软软的腰肢间来回走动。
罗岑宵一阵本能的战栗,冬天。衣服穿得多,动作之间的束缚也多,她弱弱的说:“让我先把大衣脱了吧。”
男人听到这句话,停住。
她会意,然后把大衣和牛仔裤都给脱了。
男人果然是随时都可以来感觉的生物,再不济,有了手感也能让自己嗨起来。
罗岑宵抵着手。枪,心里唾弃的想着。
她并不觉得快乐,反而有种等待结束才能解脱的煎熬。
她的六年前和六年后遇到同一个男人,却是全然不同的体验,彼时的羞涩和欢喜,此刻是麻木的。
终于,黎今意识到了她的情绪。
他大掌收回,在她嫩嫩的腰间捏了一把。
罗岑宵“嘶”的一声回过神来,眉头微蹙看他。
他往前顶了顶,“手,或者——”他紧紧盯着她鼻尖下嫣红的唇,不言而喻。
罗岑宵两秒回神:“?!”
……
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发展成了这样。
虽然亲密接触过,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也并未握过本尊。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没听说过成年之后还会再发育的啊……
它虎虎生威,呼啸而出,可光是凭它属于黎今这点,就叫她肝胆欲裂了。
黎今说她可以选择,当然题目限制是多选。罗岑宵没有笨到那个地步,两相比较下,她避重就轻。
黎今一丁点的羞耻感都没有,反而十分自得,不时轻呵她。
握枪的姿势生涩而别扭,她不是没见过,但那回忆中她只有甜蜜的感触,而现在——
她根本不好意思去看,只凭着感觉和男人偶尔一两字的指示行动。
她四目张望,心烦意乱,像在做贼。
黎今屈指在她脑袋上弹了弹:“集中注意力。”
干苦力的不敢怼男人,低头怒视伙计,注意力你妹!
见女人始终不得其法,黎今决定帮帮她,他握住女人的小手,意料之内的,她抖了抖。
怕成这样,他轻哼一声,非但没松开,反而更强势的包住。
“早晚要习惯的,”他几乎贴在她的耳边,如愿看到她迅速烧起来的双耳,像个兔子似的,他的心情才慢慢变好,“一回生二回熟。”
这个女人是软弱而拙笨的,有时需要教导,今天的时间很长,他发挥了前所未有的耐心。
近距离的凝视着她,头微微垂着,露出一截脆弱的脖颈,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的视线,他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两人对视,让她无法逃脱。
最后,罗岑宵累到胸腔起伏不住喘气,手指和手臂都酸胀无比,而男人达到目的,精神百倍,起床穿衣。
……
饭桌上,她大口补充能量,黎今却只是喝茶看报纸。
想来刚才表现虽然不算很好,至少没再次让他甩手离去,今天他的心情应该还可以。
她就问:“黎总,能让我,让我见见小问吗?”
他抬起头,她继续说:“我好想他,我知道我现在养不起他,但是……你让我看一眼,我不跟他打招呼。”
“这段时间不行,我很忙。”他淡淡拒绝。
“那什么时候才行?”她急切的问。
黎今竟然勾了勾唇角,“当然是我满意了就行。”
……
黎今下午要去公司,罗岑宵跟他汇报:“我签了个新的经纪公司,他们给我分了套房子,不过我说了我有地方住——”
其实她想问,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住回去吗?
黎今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下来,发丝仍有些濡湿,他没领会到她的意思,只是赞许的颔首:“学乖了。”
第19章 chapter19
19
罗岑宵回去拿了剧本又折返,黎今说什么就是什么,说不能离开她就得专心在这呆着。
好在认真工作起来,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罗岑宵看了一下午的本子,做了很多功课,终于看累了,她趴在桌子上。
点开手机,好几天没刷微博了,她登陆上去看看。
事实上从《穿爱》那事儿过去之后,她刷微博的频率就比以前降低了很多。
比起她每天更新状态的时候,评论要少了许多,只有一些她的“死忠黑”会每天锲而不舍的来刷留言。
罗岑宵忽然意识到自己跟宋冉絮的一月之期已经到了,她看着自己手机最上方的那两个“萝卜”大字,迅速点进去重新输入罗岑宵大名。
结果——
系统显示因为名字被占用,无法使用。
什么情况?被人占用了?
她在搜索栏搜索罗岑宵,果然显示了一个跟她同名的用户,竟然还是个黄v,认证说明是某网站写手,粉丝倒也有一万不到一点。
不过罗岑宵很快确认了该人是自己的黑子,因为点进他的微博,就可以看到他在cos自己说话。
“大家好,终于抢到名字,不容易呼~我就是罗岑宵那个小贱人啦~”
“请大家叫我low罗,靴靴。”
“是的,我整容换脸隆胸抱大腿,可我还是好姑娘,只有我才知道谁是真正的贱货!”
……
诸如此类,发了很多条,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每条微博下竟然还有很多她熟悉的经常出现在她的评论中的马甲,都在留言,就像是找到了同伴。
罗岑宵倒是无所谓他们这样,无聊的人总有无聊的一千种方式,她现在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名字而已。
但为了这事儿找阎娜似乎有点大题小做,她拨通了*的号码,把情况跟她说了一下。
*听完后就去办事儿了,她的办事效率非常快,半个小时后就打电话过来:“亲爱的,这事儿不好办,我找朋友查了,那个人身份证确实跟你重名,提交的材料都是真实的,你之前把昵称给改了,她趁虚而入,现在想要把名字拿回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跟对方私下商量,看她愿不愿意让给你。”
罗岑宵显然是不愿意的,跟一个本来就厌恶自己的网络喷子打商量,她也不认为对方会退让,或许那人正在等待她无奈的请求和不得不低头的模样。
*也听出她的不乐意来,反而建议道:“其实我也觉得没必要,大家都知道你是罗岑宵,你还不如将错就错。”
“怎么说?”罗岑宵心里也蹦出一个念头:“还叫现在这个?其实我不讨厌萝卜这两个字,但是它毕竟是跟了我好几年的黑称,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听多了也很可爱啊,而且你现在风评和口碑都不怎么好,为什么不用这种自黑的方式展示你的宽阔心胸呢?”
罗岑宵想想也是,网民其实都是很善变的,总是因为一件小事就嚷嚷着转黑或者转粉。或许从前是她太较真了,有时候将错就错的自嘲,也不失为娱乐大众的一种方式。
她干脆把微博id改成了“奋斗的萝卜”,很符合她现在的状态。
结果吉霜直接私信她:宵儿,被盗号了?
罗岑宵:没有啊,萝卜挺好的~你在墨尔本怎么样?
吉霜:很不错,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学生的生活。
两人聊了几句,吉霜说要去上课,就结束了对话。
就这样不知不觉到了晚上七点,她肚子咕咕的叫,才发觉从昨天到今天整整两天,骆嫂都没有出现。
生病了?请假了?还是被黎今辞退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黎今当然也不会跟她说。
但肚子饿了总是要吃饭,幸好冰箱里什么都有,她拿食材的时候犹豫了下——
他会回来吗?
算了,做一人份的是做,两人份的也是做,罗岑宵从小就跟着母亲做家务,随便一两个小菜还是不成问题的,她炒了个鸡汁西蓝花,虾仁滑蛋,可乐鸡翅,想到某人,又炸了两块骆嫂腌制好的大排骨,最后是一份紫菜蛋花汤。
菜色清爽,香气诱人,罗岑宵没敢先动筷。
等了一个小时后,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