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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赶紧的摇头:“没……没事!”
现在就是有事我也不能说啊!我可不敢对无常怎么样!
“真没事?”
傅斯年低头瞧我,我这心说有事还能咋滴,难不成你们打一场?得了吧!还是别招惹人了,这无常说多说少也是地府的官啊!我可不想给傅斯年惹麻烦,于是就拼命摇头,更是堆出笑脸:“真的没事!你看我好着呢!”
傅斯年嗯了一声,只是把我搂到怀里,又看向黑白无常:“那你们什么事。”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而后又是一个看向傅斯年,一个看向我,同时,却又分别对我和傅斯年道——
“王爷,我们功德官有请王妃。”
“王妃,我们功德官有请。”
他们如此说完,黑无常又对傅斯年道——
“但是王妃丢失媒介,无法下达地府,我等二人还需得找回阴婚媒介,方可下去。”
白无常几乎是不等黑无常的话音落毕,也问我——
“王妃,你的媒介哪里去了?”
我这会儿是看出来了,这俩兄弟分工蛮明确,一个对男人说话一个对女人说话,可看出来这个也没什么用,微微蹙眉,想到媒介消失的原因,我就很尴尬,还是之前的想法——
有关于父亲的事,我不敢也没脸跟傅斯年说。
我怎么能说,傅斯年,我是为了钱所以夏人渣骗了?差点死了?
心里这么想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旁侧的空气极为冷,傅斯年已经知道了——
“什么时候的事。”
生气、愠怒都不足以形容现在的傅斯年,要是能把一个人的眼化成机关枪,我可能就成了筛子。
“呃……我……”
我这蹙眉,心里骂着自己蠢,嘴上不知道说什么,而腰间忽然一沉,那是傅斯年紧紧地搂着我腰:“金桃,你最好实话实说。”
傅斯年鲜少连名带姓喊我,但这种喊法让我想到我妈,小时候,我晚回家,贪玩,或者作业没写完时候,我妈也是这么连名带姓的喊我,所以我最怕人家连名带姓喊我,我刚认傅斯年,就给他说过的!他明知道还这么喊我的话,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他很生气。
“我说,我说还不行……”
反正我这心思他都知道,也是瞒不过他,索性就一口气的要说完,却被他又打断:“心里想就行。”
说时,他看了远处的黑白无常,我这记起来还有外人,也是真心不好意思把自己的蠢事公诸于众,所以,就在心里把有关于对夏江天的事儿前因后果想了一遍,自然,中途也承认错误,说自己是因为怕被他说贪财,所以才不肯说给他听。
傅斯年竟笑了——
“呵。贪财?夫人说笑么。”
傅斯年这家伙吧,少笑,更少话,可一笑绝对的撩人,叫人目不转睛。
“若真想贪财,为夫的财够夫人慢慢贪。”
不对,说情话的时候,傅斯年那情话是一套又一套,嗯,还有床上也是!
搞的我总觉得床上的他被掉包了……
我这心想着,想法还没完,却见傅斯年忽然蹙眉,然后几乎是一瞬间抬手罩下个金钟罩,把我们罩在里头,拉着我的手,主动放在他腰间——
“我觉得夫人有必要验下,为夫是不是被掉包。”
“呃!”这该死的阴婚哟!我这猛然撒回手捂住脸,“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斯年俯身压下来:“或者夫人喜欢冷漠型,下次试试。”
“哎不是……”我这一怔,他已经撤了罩子,因为那边儿黑白无常过来了,看到我们才松口气:“王爷,现在做媒介已经来不及,我们兄弟二人可助王妃一臂之力,一起寻找媒介。”
他们说完后,傅斯年没做声了,只是看着我,“你想找么。”
我心对傅斯年说,我想找是自然的,可是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地府什么事啊?
却是傅斯年搂着我的腰:“先找再说。先回B市!”
傅斯年说这话我起初犹豫,可后来一想也对,先找再说呗,反正傅斯年在我身边,跟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就先不问啥事,走你!!
“好的,王爷请。”
“好的,王妃请。”
黑白无常又是分别说着,说完开了门,而我和傅斯年对视一眼,一起走了出去……
走廊狭窄,“四个人”分两排,我跟傅斯年在前面,黑白无常在后头,戴着墨镜,保镖似得,可惜只有我能看到这俩保镖,因为在走廊里巧不巧的有镜子,打从镜子里,我只能看到走廊里的我,但目光一转,我又能清楚看到他们三个,甚至还能摸到傅斯年,这个旁人看不见,我专属的恋人。
正文 第87章 西开教堂
接受阴间的存在之后,我对于看到黑白无常这件事也颇为安定,看的到总比看不到好,不然黑白无常从身边过去都不知,那种无知才更渗人!
退房后,直接打车直接去机场,这路上又有点小插曲——先是有两人想拼车。
黑白无常是不坐车,先走一步去B市的,路上只有傅斯年跟我一起。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手只一挥那俩拼车的就走了,这不由让我想起之前相亲约会,好像他每次给我打车,中途从没有遇到拼车状况。
这赶紧凑过去抱他,蹭蹭:“斯年,这是个什么法术?教我!哎对,我书呢!”
我问的太多太快,傅斯年还没说回答,前头司机却回头,一脸懵逼:“姑娘,你说啥?”
我一愣,赶紧摇头,然后又一个机灵的拿出手机:“咳咳!对手机说呢,叔开车吧!谢谢!”
司机那边儿回头了,傅斯年伸出手把我搂在怀里,撩撩我的发,低头瞧我:“为夫仔细想过,道书还是等夫人找到媒介,回家看。”
傅斯年说话,司机是听不到的。
这时候大概明白了一件事,明白为什么阴婚后,男鬼就能听到女方心里对他的想法!因为大家基本上都没有阴阳眼,看不到他,他若不听到我的想法,我就得像是刚才突然对“空气”说话,那多尴尬!
“哦,也行,我还没去过王府别的地方!”
我心想完仔细琢磨了一下至今为止,我几次去王府——都是去他床上!
“夫人想的话,也可以在床上看书,为夫相信夫人会事半功倍。”傅斯年很快接的这句,让我一愣,随即捂脸低头,因为上床看书,怎么可能会事半功倍?只会事被耽误功,做功的人被他吃的一干二净吧?
旁侧忽然一股冷意接近,是傅斯年靠过来,那下巴搁在肩膀,声音格外蛊惑低沉的在耳旁——
“夫人想哪里去了。为夫是想,平日里夫人胆小怕事,却一到床上就生猛如虎,想来是床上有某种魔力,那夫人在床上看书,定会事半功倍。”
功倍他妹!我靠!我哪里就生猛如虎了!
可是脑海里划过那些事情,我忽然觉得,我好像是有点主动了,余光瞥过去,正见他眼波流转,不怀好意似得眼神!
“你!”
所谓恼羞成怒大概就是那时候的我了——
“那我下次当条死鱼行了吧!”
我心说着却让他一把搂住了,“不行,生猛好,为夫夸你呢。”
我怎么一点点也没感觉到是夸!
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会又觉得我这想法被他知道一点也不好,这让我那些羞羞的想法怎么藏、怎么藏!可是转念想想,还是怪我,是我先歪了,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嗯……我没占他便宜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我这叫自作自受!
“斯年,你怎么忽然转现代风了?”
眼瞅着距离机场起码二十分钟的路程还有一半,我俩要是再继续这么想下去,估计就少儿不宜了,赶紧转移话题,傅斯年今天是现代装扮哎!
“夫人喜欢么。”他特别喜欢喊我夫人,当然,我也喜欢听,这嗯了一声,用心道,“短发高冷,古装妖孽,我都喜欢!”
“嗯,乖。”当傅斯年又说乖的时候,我倏然一下想到什么,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春秋!
最近忙疯了,我都忘了这茬!
傅斯年是两千四百多年,而我隐隐又记起来,白虎煞是两千三百年转世一次!这么说来的话……
“不是说不想知道前世么。”
忽然间,手里一空,傅斯年说的时候,把我手机拿走了。
“唔。”我心脏一顿,然后皱眉,点头:“嗯!”
傅斯年这才把手机给我,而我这思索着咱们相差时间不多,看来上一世我也是春秋时期的人了……
两千多年……
心里想着这个数字,再想着我这二十七年都过的那么难,瞄着那司机专心开车,我忽然就转身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谢谢你。”
谢谢你,肯在原地等我这么多年;也谢谢你,哪怕知道我是灾难,仍愿与我一起。
他没有说话,淡淡的阖上眼眸,而我看他的长睫被窗口阳光照着,染成金色,想到当初乔木,现在看起来,这些人都是被我煞死的……
我没说话了,他也没说话,只是把我按到怀里,而后上飞机,回B市。
飞机上没多少人,但我周围却是“人”很多,原本说好自己走的黑白无常居然来了,在我和傅斯年的后头坐着!
“小姐,需要橙汁饮料矿泉水吗?”
空姐来时,我本想说不要的,可谁知道前头白无常凑过来,“我要橙汁!”
黑无常跟着也说了句:“我也要。”
我这嘴角扯扯,在傅斯年颔首表情下,给他们点了……
好不容易到B市。下飞机后,我又开始蒙圈,因为我压根不知夏江天他家在什么位置,我上次跟本就没记路。却黑白无常道,“喝了王妃的橙汁,自然要为王妃办事,王妃不防说出姓名,我们来寻找。”
人渣的名字我是化成灰都不会忘,对黑白无常说出夏江天后,我感觉到心里一阵阵怒火蹿起来——
之前我怕傅斯年嫌我贪财,不敢说,如今啥啥都说完了,我就只剩下怒!
夏人渣差点就把我弄死这件事,我必须得有个说法,或者直接弄的他半死不活,打的他半身不遂!
可是我真的能做到吗?
黑白无常很快就找到了夏江天地址,我站到那个熟悉的小别墅前时,里面正传来阵阵的哀乐,门口挂着的黑白照片竟是夏雨,几个熟悉的老和尚在那儿,其中一个脑袋上还有疤,那是之前傅斯年用钵盂打的,正对夏江天说着:“夏先生节哀,令爱之所以会死,不是因为什么黑气,而是沾上白虎煞气,至于白虎煞的来源还请先生恕老衲法力低微,卜不到……”
老和尚说的我心脏一顿,因为他这意思,夏雨……是我害死的!
“王妃不必揪心自责,生死簿上,即便没有王妃,她也会被那位德国神父奸杀而死,王妃倒算是行善帮了她。”白无常上前一步说时,我这提起来的心脏又落回原处,而这时候旁侧却一股劲风划过,下一秒,那远处传来“啊”的一声熟悉人渣惨叫——
声音由远到近,人亦是如此!
“砰!”
“噗……咳咳咳!”
当夏人渣被傅斯年一脚踹飞起、并摔在我面前吐出血时,时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