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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嘶——啊!”
我想我应该像是一个蛆虫一样,痛苦不已来回扭动,然后又缩成一团,真的是从有过的疼,而且是意识很清醒的那种痛!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想的时候,一咬牙,打算出去,却是,我根本没有力气好好下床,扑通的一声,在剧痛和寒冷的侵蚀下,直接摔在地上!
“啊!”
再度痛苦的喊出来声音几乎听不见,因为太疼了,疼的没力气去喊,而且要命的是,我眼前被摔得一阵阵发黑,然后感觉到全身都像是在通电一样,不断的颤抖,甚至可以说是抽搐。
“嗯……呃……救……”
浅淡的想呼喊着救命,奈何距离门甚远,看着那门,我几乎是有些绝望的,难道……难道我要死了?可是总要有个说法!为什么会这样!又有谁来救救我!
“桃子!”忽然间,傅斯年宛若天籁的声音响起!那一刻,我眼前仍旧一阵黑一阵白,可是,看到了傅斯年,又亮起一束光,“傅……救……”
终于,在那种剧痛的折磨之下,看到傅斯年,我是再也忍不住了,眼前一黑,闭上眼之前,感觉自己昏在了熟悉的——
傅斯年的怀里。
正文 第164章 修罗桃
昏迷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
那个梦可怕到我不敢对我当时周围的任何人说出其中一点,只因为……太血腥残暴。
这个满是杀戮和恐怖的梦里,我身穿着银色染血铠甲,一手持着银色月牙流火长戟,一手拿着染血的白虎匕,月牙长戟上有红色的火苗儿,蛇一样的在蹿,上下飞舞着的火红苗儿,把另一只手里的白虎匕上鲜血,衬得愈发扎眼而鲜红夺目。
顺着白虎匕上的血,我低头看见那血槽里的血,在一滴滴的下落,而月牙长戟上的火就顺着那滴落的血液烧起来,烧着,往远处不断的延伸,而后,那血流成河的地上,火苗,血液一同燃烧,燃烧到一家家的房屋起了大火,燃烧到一家家的庭院里满是染血哀嚎的人。
当他们痛苦的的呼喊,嚎叫,撕心裂肺的哭泣,呻吟时,梦里的我反而在笑。
那种笑,在染血的银色头盔映衬下,格外的残暴。
让我十分陌生,而且害怕!
倏地,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安玉,那个我曾经舍己去做替身,才免于一死的安玉;那个在朱赤皇后身边掌事,多次置我死地的安玉!
安玉在哭,边哭边看向我的方向——
嘴巴大张着,在咒骂我,满目的狰狞,满脸的绝望!
她好像说了让我去死,去下地狱这样的口型,可梦境中的那个我,陌生而嗜血的带笑望着她,仿若修罗。
安玉怀里还抱着的一个小孩儿儿,那应该是个已经死去的孩子。
女孩儿,满身的伤口,鲜血淋漓,而她那身上的冒血的伤口形状……很像是梦中我的月牙长戟造成!
“金桃!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不得好死!”
终于,我不再是看见,而是听到了安玉骂我的话,她果然在咒骂我。
可是为什么,我心脏疼的一收缩,一点也不想去揍她呢……
这么狐疑的时候,忽然画面就不受控制的翻转,梦里的场景居然变成熟悉的皇宫。好像是晋东的皇宫,又好像是上一次轮回梦境里的傅斯年的皇宫,而这里——
依旧大火滔天!
我依然如同方才,踩在那高高的殿堂屋檐顶端,这次,是黑色盔甲,愈发衬得手中那月牙长戟寒气逼人!
幸而这次白虎匕上没有任何的血液,月牙长戟上也没有血,可是,它依旧流出无数火苗,火苗迅速蹿烧了整片皇宫,放火的人又是我!
那一刻,忽然不敢看下去,想离开这个梦境,只是……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样的感受,就是你明知道是在做梦,可是你怎么也醒不过来,只能看着梦境继续发展……
发展到金碧辉煌的宫殿变作火海,发展到我看见好多好多的宫女,太监,侍卫全部都被烧死,甚至嗅得到一阵又一阵的烧焦味道,还是醒不过来,也没有任何人阻止我!
傅斯年呢?晋东呢?又或者——
“住手!!”
终于!有人阻止我了!只这个声音是朱赤的。
我并不愿见到这个朱雀公主,哪怕是在梦里,只是我需要个人来帮忙,所以,我立刻去看她,然后看到她捏着什么印诀,朝我方向抬手打过来——
一道翠蓝色的光眨眼就到面前!
“哼。”
在那蓝光逼近面前时候,我听到梦境中的我甚不屑的哼了一声,只一抬手,那白虎短匕就将那道蓝光打下同时,又发出一道白光!
“呃啊!”
朱雀躲闪不及,无法抵挡,猛然倒在宫墙下,而梦中之我,铠甲染着红光,一身的杀戮之气,转身——继续放火!
“妖女、又是你!”
倏地,我听到又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晋东,可他对我那样的憎恶口气,而梦中的我,一道火蛇打过去,他迅速躲开后,手中的长鞭也朝着我打过来,却——
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月牙长戟一挥间,晋东左右的几根石柱轰然倒塌,直接将晋东砸下、轰隆隆的声音里,火蛇迅速蹿上那石柱,活埋,活烧!
看到这一幕,我是再也看不下去,我不想再做这个梦,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尽管我感觉到我的意识要清醒,但是我动弹不得的,任由梦境继续,然后……终于终于,看到了傅斯年。
“金桃!”当傅斯年的声音终于出现在我梦境里时,我本该开心的,我多想看他啊,可是,我现在居然惧怕看他,哪怕是梦里,我也不想在这样的时候看到他。不想让钢梦里的他看见那样满身杀气,满脸冷漠的我,尤其我不想看到梦境里的我,做出任何伤害傅斯年的事!
我算是看出来了,梦里这个我,好像是个六亲不认的人,那样嗜血的残忍笑容,仿佛杀人是乐趣,放火是爱好的人,绝对不正常!
“金桃!”
当傅斯年再喊我的时候,梦里的我看过去时,那手上的白虎匕本是抬起来,却……没有任何继续的动作,那一张总嗜血的面孔变作孩子一样的茫然无措,看着傅斯年——
“你……我不想杀你,快走吧!”
她起初似乎要说什么,可只是这么一句,就转身,一跃就跳到了另一个屋檐上。
傅斯年追上去,“金桃!我是傅斯年!”
看得见,当傅斯年说出名字那刻,金桃的身体僵固了一瞬,可是下一秒,白虎匕就狠狠地打过去——
“我管你是谁!!”
白虎匕打过去的时候,月牙长戟更是一指,同时间,火光白光交织着一起冲向傅斯年,我的心直接就揪起来,大喊着不要,可是实际上,我没有发出声音,只能看见白光与火光穿透了傅斯年的身体,然后鲜血铺面的刹那,梦里的我,还有看着梦的我都是猛然僵住,脑海里忽然一片空白,归于沉寂,没有皇宫,没有火光,没有血腥,甚至没有傅斯年,雪白白的一片沉寂。
不知多久,我在那片白茫茫里有些茫然的往前走,像是一个在雪地里迷失方向的旅人,不知道该往哪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看到脚下的雪地又出现血,那血先是一滴,两滴然后汇聚成一片,一大片——
雪地变血地,血地又变回皇宫,变成凌乱的烧毁倒塌的皇宫还有民房……而混乱之中,还有傅斯年鲜血淋漓的躺在我面前!
正文 第165章 被封印的历史
看到傅斯年血淋淋的那瞬间,周围的一切好像又安静了下来,然后,当当的两声,是白虎匕和月牙长戟掉落声,继而簌簌的声响是那梦境中的我在后退。
那脚步声踉跄,那面色仓皇,身穿黑色盔甲的金桃后退不知多少步后,忽然跌倒,然后那瞬间,竟然消失不见,而我感觉身体忽然重重的往下坠!
强烈的下坠感让我忍不住的尖叫更是身体一抖——
“啊!”
一声尖叫的时候,我猛然睁开眼,然后……
谢天谢地,我终于醒来了!
我还在昏迷之前的屋子,但洒落的轮回香已经被清理过了,地上有些蓝色的印记,破碎的玻璃杯也都在垃圾桶。
是傅斯年清理的么?
噩梦让我浑身都是汗,而看着垃圾桶里的玻璃杯,记起来傅斯年的出现。可傅斯年呢?想的时候,我试着扭了扭身体,这会儿身上的剧痛已经没了,但脑残——
脑残的回想了一下梦,发现记忆竟还很清晰,并且让我想了一下那梦里的可怕微笑都浑身发抖。
赶紧又摇头,不想了不想了!只是个噩梦而已!
这么想的时候,其实心里蛮多疑问,比如我为什么会浑身剧痛,又为什么……我都疼成那样,傅斯年居然不在?
这蹙眉的时候,正打算起来看看时间,就听到叩门声——
“叩叩叩。”
不过三声叩门声,来人还没说话,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谁,就听到门开的吱呀声。
合着敲门只是告诉我一声要进来了?
听着吧嗒吧嗒的脚步声我寻思的时候,本就心神不宁的心又忽然一下提到嗓子眼,因为我记起来,门我反锁过的!还是很不安的大声问了一句谁,而后准备好了掌心雷的等待那人。
那人还是没说话,只是继续走,而我则捏紧满是汗水的手掌,时刻准备着来的人要是敢乱来,我就掌心雷伺候——
“还以为你没醒。”
走出来的人是潘一草,他这么说的时候,我起初松了口气道句“原来是你”,而下一秒我就想把掌心雷打出去——
“什么叫我没醒?我没醒你就可以进来吗!”
我说的时候,虚惊一场后掌心又多了几丝汗水,黏黏的很不舒服,而我低头看的时候,发现见潘一草手中擒着烟,他吸了一口,眯着眼睛吐了一口白烟:“放心,你这么丑,即便脱光衣服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做什么。”
他说的时候,我本在想傅斯年,想傅斯年曾经说的烟不叫烟,叫相思还魂草,现在忽然信了。
我反正现在是嗅见烟味就勾起相思,想要傅斯年还魂,想要看他,于是手一伸的——
“给我一根烟。”
左右有修为,不用吃饭的话,身体够好的话……抽烟也没什么吧?
我这么说的时候,潘一草却蛮诧异:“你还抽烟?”
我点头,他则有些别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才递过来,然后,还有精致的金属打火机。
“吧嗒~”
故作老练模样的打开我吸了一口就险些要咳嗽,但是碍于潘一草在,就是不想给他看见咳嗽的样子,所以强压着那感觉,感觉肺都快炸了的时候,听他道:“你睡了三天。”潘一草这么说时,我终于是没忍住的咳嗽,咳的眼泪都出来了那种——
三天!我如果睡了三天,那我昏迷之前见到的傅斯年莫不是我的臆想?
“三天,你在屋里做什么了。”
潘一草再说的时候,我还想着傅斯年有些心神不宁的说了句“与你无关”后,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这次没呛着,但是也没感觉有多舒服,只是借着烟味,怀念一下和傅斯年在一起的日子罢了。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