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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宝国并没有松气,因为明天他要去医院,找胚胎,大肠,内脏什么的给它吃。
自从养了小鬼,阎宝国的生意又红火起来了,每次算的都能灵验,阎囿园的学习成绩也越来越好,考上了重点高中。
阎囿园很高兴,不但帮着阎宝国隐瞒养小鬼的事,甚至帮他去医院里买内脏给小鬼吃。
小鬼被禁锢在瓶子里,身体稍微长大一点儿后,再也没有变过,胃口倒是越来越大,有的时候一次能吃好几副内脏。
三年后,阎囿园考上了心仪的大学。
一家人都很高兴,阎宝国给小鬼改善伙食,把胚胎等物放在锅里炖了,香味扑鼻,小鬼馋的流口水,一口气吃了个精光。
只一次胃口就被养刁了,每次都要阎宝国炖熟了吃,若是不炖,它就闹腾。
这天一个小有资产的老板来找阎宝国批命,阎宝国批的是万事顺遂,事业亨通,可偏偏一出门就被车给撞残了。
老板的家人一通闹,把阎宝国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招摇撞骗,根本就没有传说的那么灵。
阎宝国也很生气,知道是小鬼捣乱,指着它骂。
小鬼嘿嘿地笑,它要吃熟的,阎宝国的拧脾气上来了,就是不给它煮。
自次后,生意便差了起来,有的时候几天不开张。
阎宝国气急,把小鬼拎出来一顿猛揍,小鬼也不怕,你尽管打。它现在已经不是才出生的孩子了,三年来,它的法力增长了不少,灵魂甚至能从瓶子里出来。
到了晚上,家里总是有莫名巧妙的响声,有的时候是茶几,咚一声,像有人在上面跳,有的时候是桌子,嘎巴嘎巴响,跟有重物压在上面似得。
阎宝国的老婆问他,家里是不是招贼了。
阎宝国让她别管,家里没有什么东西能让贼惦记,女儿也不家。
就这样闹了一段时间,阎宝国总是无视,还给他吃生的,小鬼彻底生气了。
有天晚上,它从瓶子里爬了出来,一路爬到阎宝国的床上,它对阎宝国还是有些怵意,便把手伸向了阎宝国的老婆。
小手很小,还没有成人的一半大,就是这么小的手,却有着无穷的力量,它竟然生生地掐死了阎宝国的老婆,然后剖开她的肚子,钻进去,拿内脏吃。
阎宝国是被它的咀嚼声吵醒的,昏暗的房间里,咀嚼声不绝于耳,充斥着血腥味。
阎宝国大骇,打开灯,只见老婆双目紧闭,脖子上一道勒痕,肚子打开,肠子混合着血液流了一地,小鬼双手捧着一大块肝脏,正吃的不亦乐乎。
阎宝国被吓傻了,怒吼着抓住小鬼,狠狠往地上扔,用脚踹,踹的它呜呜乱叫,还不解气,抄起台灯,朝它的脑袋上砸。
阎宝国根本不知道砸了多久,小鬼被砸成了一滩烂泥,黑色的眼珠悬浮在“烂泥”上,死死盯着他。
阎宝国的力气突然间被抽。去,双腿发软,瘫在地上,捂着脸哭,都怪他,才让老婆没了命。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说,悄没声息地把老婆火化,葬在了公墓里。
阎宝国再也无心算命,整日喝的烂醉如泥,到了晚上,那小鬼的魂魄便来纠缠他。他总是在不同的地方醒来,垃圾场,臭水沟,下水道,有一次竟然在护城河边上。
他知道自己这条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没了。
打电话给阎囿园,让她有时间回家一趟。
其实他不说,阎囿园也得回来,她发现自己学习起来吃力了,老师讲的内容根本听不懂,本想拿奖学金的,却挂了两科。
她有预感,小鬼出问题了。
回到家,才知道母亲被小鬼杀了,父亲也有可能会死。
而属于她的光芒都尽将敛去。
阎囿园很害怕,她不知道没有小鬼的庇佑她还能走多远。
于是央求阎宝国再养小鬼,阎宝国说什么都不肯了,他老了,再没有心力了。
阎囿园便要父亲把算命的本事教给她,万一毕不了业还有个技能傍身。
阎宝国苦笑,哪里有什么本事,不过是祖上传下来的一本算命的书罢了。
那是一本泛黄的书,有的书页还有烧焦的痕迹,繁体字,行文晦涩,要读懂怕也是不少的时间。
阎囿园紧紧抱在怀里,这以后就是她安家立命的依仗了。
阎囿园回来没多久,阎宝国就跳楼了,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跳的,第二天一大早被晨起遛弯的大妈发现,阎囿园知道是小鬼搞的鬼,沉着脸料理了父亲的后事,将他与母亲葬在了一起。
阎囿园没有再去上学,整日读那本算命的书,重点研习养小鬼,她跟魂魄达成协议,她再找一具躯体来,给它用,它不能再出来搞事情。
小鬼很爽快地答应了。
阎囿园买通医院的护工,偷来了一具难产而死的小孩尸体,甚至脐带都没有剪掉,效仿父亲,把尸体塞进瓶子里,让小鬼爬进去。
小鬼到了尸身,张嘴要吃的。
阎囿园跟它说,自己胆子小,不敢去医院买人的,先给它吃动物的,等她有了能力,再给它吃人的。
小鬼许是得到了尸身,能再次吃东西,便答应了。
阎囿园卖掉房子,带着小鬼住到了三线的城市。
起先做些算命的事,偶然一次,在街头碰见明星路演,动了当演员的心思,同小鬼商量,若是自己能红,它想吃什么都可以。
有小鬼加成,头一次去影视城就混了露脸的角色,之后更是扶摇直上,在娱乐圈站稳了脚,成为励志的楷模,追捧的对象。
风光无限的背后,总是隐藏着忧患,小鬼的嘴越来越刁,不再局限于内脏,它要活生生的人,它要人祭。
阎囿园怎么可能答应,于是跟阎宝国一样,被小鬼反噬了。
这次更厉害,它甚至能控制阎囿园的心智。
最先发现不对的是助理,助理是阎囿园的心腹,一直帮她照料小鬼。
这天晚上,阎囿园歇下后,助理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第二天来叫阎囿园,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开,他便去前台要了房卡,打开门后,差点吓疯了。
阎囿园正趴在一具被掏空的尸体上,尸体还很新鲜,不知道是才死的,还是活活被啃死的。
助理赶紧叫醒阎囿园,阎囿园捂着嘴巴尖叫,冲到洗手间,一阵狂吐。她搬出小鬼,小鬼笑眯眯地蜷缩在瓶子里,朝阎囿园眨巴眼睛。
阎囿园想打碎瓶子,把小鬼给杀了,可是她连父亲一半的功力都没有,害怕弄巧成拙,只能哄着小鬼,它要什么她尽力办到,别再让她啃人。
可是那具尸体怎么办?
阎囿园和助理拖到洗手间,把尸体给分解了,打算装到袋子里扔到外面,助理提议,反正已经被砍成一块一块的了,不如让小鬼吃了,省得被人发现。
偏偏小鬼傲娇起来,不肯吃,只能是装在车里,拉到很远的地方给埋了。
阎囿园害怕小鬼再上她的身,做出匪夷所思的事,到处找人帮忙,一道道的符纸往回买,还是无济于事。
每次要去拍戏,小鬼就在她身边跟着,被镜头拍到好几次。
无可奈何之,只能来找木槿,可她又不是认识她,到处找人托关系,总算是联系到了。
听连觉讲完,炎彧的胃里阵阵痉挛,为了私欲困住一个灵魂这么长的时间,更何况还是个孩子,他真不知道这些人的脑袋是怎么想。
连觉也很沉默,要他是木槿绝对不去帮忙,你自找的。
炎彧大概也是这样想的,“这事我会跟木槿说,但是帮不帮忙不一定。”
“趁早也别跟说了,我直接回绝掉吧。”
“要是能回绝,你还会来找我吗。”炎彧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就算你再红再硬气,也有不得不弯腰的时候,娱乐圈里就是这么现实。
连觉自嘲地笑了笑,起身告辞,炎彧送他到门口,连觉忽然说:“一直以来我挺羡慕你的。”
炎彧惊讶地挑了下眉,等着他往下说,可是连觉朝他挥了挥手便走了。
炎彧失笑,他有什么好羡慕的。
隔天,炎彧跟木槿说了大致的情况,去不去都随她。
小鬼这样祸害人命一定要收了的,即使不为阎囿园,也得跑一趟。
木槿说了自己的想法,炎彧就知道她会去,也不阻拦,让她带上小青,好有个照应。
木槿突然看着他不语,炎彧以眼神询问,木槿幽幽地道:“我们又要分开了。”
炎彧摸摸她的头,“四五天就能回来的。”
“可我舍不得你。”木槿扁嘴,眼泪汪汪的。
炎彧的心也跟着抽。动,“要不别去了。”
“那不成,有关道义,儿女私情要放在一边。”木槿抬头挺胸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完全忘记刚才自己一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
炎彧直接喷了,使劲揉她的头发,直到揉的乱糟糟的才罢手。
从新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他发现自己无论是眼力还是耳力都有了惊人的增长,想当成什么都没看到,还真有难度。
盯着平板发了会呆,听到炎彧叫自己订机票,才把心神收回来。
时间订的第二天早上,送木槿和小青走后,把订票信息发给阎囿园的助理,是给你老板办事,机票钱当然她出。
阎囿园的助理也很爽快,打过来了来回的机票钱。
从新暗暗赞许,这样的人才是真的上道。
阎囿园的助理到机场接机,是个精巴瘦的小伙子,留着寸头,腰板提不直,有点含胸。他穿着方格的风衣,看起来有点像黑社会。
跟颜棕亭一样,第一句话就问两人有没有行李,听到否定的答案后,很是诧异地张了张嘴。
带两人到酒店,阎囿园在房间里等。
这是木槿第一次见到阎囿园,她的眼睛很大,显得红血丝特别多,黑眼圈严重,脸色也不好看,煞白中带了黄,精神萎靡,纤细的手指不停地颤抖。
阎囿园强打起精神,朝木槿露出笑容,“早就听说了你的大名,想找个机会认识,一直不得空,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幸会了,木槿师父。”
阎囿园在网上看了木槿捉鬼的视频,当时就认定此事非她不可,程大发之流根本进不了她的眼。
木槿也笑了笑,“你好,阎小姐。”两只手短暂的相握,瞬间弹开。
阎囿园的手很凉,像才从冰水里捞出来,而木槿的却像在暖炉上烘烤过。
她应该很冷,在房间里还穿着高领毛衣,外面罩大衣,小鬼不知道吸收了她多少阳气。
既然请了师父来,阎囿园也不打算拐弯抹角,只要木槿收了小鬼,她可以奉上两百万。
先不说木槿,小青先在心里咦了一声,真没入错行,每次出手都能拿到不少的钱。
木槿现在能理解一点儿程大发了,不是他一门心思的赚钱,而是这些人把他惯坏了,他们太有钱,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个几百万,程大发能不动心思吗。
“你养的小鬼在哪儿,给我看看。”木槿也不打算托,早日料理完了,早点回到炎彧身边。
阎囿园进到卧室里,不一会儿抱着个黑色的包裹出来,走起路来破有些吃力,应该重量不轻。放在地上,拽掉布罩,露出真容。
孩童的正面正对着木槿,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木槿还是被吓了一跳。
孩童的面容栩栩如生,双手双脚蜷缩在胸前,跟在子宫里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它睁着眼睛,比黑布林还大的眼睛,空洞洞的。
木槿只听师父提过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