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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一直都在这?”
“嗯。”林语晴看着柳美芝,觉得有必要告诉她,她现在非常想远离苏慕瑾,但又不能直接说,只好找了个借口,“妈,慕瑾他工作那么忙,你就别让他来陪我了,你看,他昨晚睡沙发,一夜都没睡好,今天一早又要去公司。”
为了让感情再争执一点,林语晴昧着良心再加了一句,“我,我都心疼他了。”
柳美芝笑了笑,“他是你丈夫,你住院了,他辛苦点是应该的。”
林语晴嘴角扯了扯,他要是过来,最辛苦的还是她啊,一直都提心吊胆的。
潘姨一早提着营养早餐过来医院,给他们一家三口一人一份。
“妈,医生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每天躺在医院,实在太闷了。
柳美芝喝完了一碗粥,放下碗,潘姨递过来一张手帕给她擦嘴,“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你的伤愈合的不错,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到时候要是问题不大,就回家养。”
林语晴点了点头,“那……爸呢?”
“他说要跟你一块出院,这样也好,我就不必两边跑。”
“嗯。”
柳美芝将手帕放在一边,握住林语晴的手,语重心长道:“以晗啊,你爸年纪大了,心脏也不好,经不起刺激,你以后少让他为你挂心了,知道吗?”
林语晴抿着唇,点了点头。
——
苏慕瑾结束了会议,回到办公室拿起车钥匙正要出门,秘书沈玉娴扭开门进来,看到正要出门的他,问:“苏总,你要出去吗?”
“嗯。”苏慕瑾淡淡应了一声,注意到她手上的一份资料,“什么事?”
沈玉娴道:“只是一份合同要让你过目,不急的,你要是有急事,晚点再看也行。”
“那就放在我桌上。”
“嗯。”沈玉娴抿唇看了看他,多嘴问了句,“你是要去拜祭语晴姐吗?”
苏慕瑾淡淡应了一声,“嗯。”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我也想去拜拜她。”
苏慕瑾沉吟片刻,答应了。
沈玉娴除了是他的秘书,也是他的妹妹,但并不是亲生的,当年在福利院,沈玉娴总爱粘着他,喊他哥哥。
苏慕瑾九岁那年被有钱人家收养,而沈玉娴却一直都在福利院。
初三暑假那年,沈玉娴在一家餐厅打工,和苏慕瑾重逢。沈玉娴告诉他,她不能上高中,因为没钱交学费。她中考成绩很好,就这么放弃读书似乎很可惜。
苏斌河待苏慕瑾不错,每个月给他的零花钱还算可观,苏慕瑾还没怎么用,于是便将自己攒下来的零花钱都给了她读书,直到后来沈玉娴读大学,他远在国外,也给她打了钱。
苏慕瑾留学回来,沈玉娴也大学毕业,进了公司工作,成了他的秘书。
在一家花店门口停车,苏慕瑾进了花店几分钟,捧着一束白菊出来。
距离林语晴去世已经一个月,这一个月,他隔三差五就要去拜祭她。
副驾座的沈玉娴偏头看了看苏慕瑾,小心翼翼地问:“哥,你是怎么确定她就是你当年那个语晴姐姐的?”
苏慕瑾看着前方的路,低沉的声音说:“我不可能认不出她。”
当时,苏以晗出了车祸,苏慕瑾被通知后赶到医院,看到林语晴那张脸,便认出她来了,看了她的身份证,名字也对得上,他就确信是她。
可是,他从没想过,他们的重逢竟已经是阴阳相隔。
☆、4。chapter4
今天是阴天,墓地显得几分萧条。
苏慕瑾蹲下身子,把墓碑前已经干了的白菊挪开,重新放上新的白菊。抬头时,瞥见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得很灿烂,可是,他却没亲眼见到她的这张笑脸。
不知不觉,眼眶已经红了。
苏慕瑾站了起来,也没说话,只是就这样看着墓碑,看着上面的照片。过了许久,旁边的沈玉娴想要提醒他,天越来越黑,可能快要下雨了。
这时,一个老奶奶向着这边走来,她斑白的头发剪成齐肩,手上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香烛和拜祭的用品,面上用一块布掩盖着。
她是林语晴的养母,余宛梅。
苏慕瑾喊她一声,“阿姨。”
余宛梅脸上几分憔悴,自从养女走了后,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夜之间显得苍老许多。她把手上的篮子搁在一边,声音有些沙哑,“原来是你呀,小伙子。”
她认得苏慕瑾,林语晴的葬礼他也来参加了,当时她伤心过度,也没问他和林语晴是什么关系。
这些天,她也常来,总会看到有鲜花,估计就是他送的。
余宛梅看着他,“你和语晴是什么关系?”
苏慕瑾想了许久,“朋友。”
余宛梅问:“是男女朋友吧?”
不然,为什么会隔三差五就来呢。
苏慕瑾说:“不是。”
“哦。”余宛梅咳了一声,嗓子有些沙哑,“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
苏慕瑾说:“我和语晴,是小时候在福利院认识的。”
“哦,原来如此啊。”余宛梅拉长了声音,“那是好多年的事情了。”
“嗯。”
余宛梅蹲下身子,开始摆弄祭品,苏慕瑾在一旁和她一起拜祭,听着她对着墓碑说了些话,说着说着,便开始用手帕擦眼泪。
拜祭完后,天开始下起蒙蒙细雨,苏慕瑾说顺路,要送余宛梅回家。
余宛梅也没拒绝他的好意。
但沈玉娴知道,苏慕瑾并不顺路。
余宛梅住在城郊的村子里,是一座带院子的老房子,有些年头了。
到了门口,她想请他进屋喝杯茶,苏慕瑾婉拒了。
因为今天是苏斌河父女出院的日子,他还要去接。
柳美芝打了电话过来,“慕瑾啊,你什么时候过来?我们都收拾好了。”
苏慕瑾对电话里的人说:“大概还要半个小时。”
“哦哦,好的,下雨了,你自己开车小心点。”
“嗯。”
苏慕瑾挂了电话,旁边的沈玉娴说:“哥,前面的地铁站你放我下来,我搭地铁回去,你去医院接嫂子他们吧。”
“嗯。”苏慕瑾放慢了速度,在前面地铁站附近停下车,让沈玉娴下车,再开车去医院。
不用二十分钟,就到了。
苏慕瑾来了后,柳美芝便将轮椅上的林语晴交给了他,去搀扶苏斌河。
林语晴腿上的石膏虽然已经拆了,但医生说还是需要注意,尽量少活动,怕是要靠轮椅和拐杖再过一段日子,虽然出院了,但估计跟住院也差不多。
来到停车场,苏慕瑾开了后车门,林语晴拄着拐杖从轮椅上起来,柳美芝看她自己站了起来,担心道:“以晗,你别动,让慕瑾抱你上去。”
林语晴看了苏慕瑾一眼,其实她发现了,今天的他脸色非常差,心情似乎不大好,要是让他抱,这伤会不会更严重了。
就在想发愣的时候,身体一轻,苏慕瑾已经将她抱了起来。
林语晴身体紧绷,“那个,我自己可以的。”
苏慕瑾不理她,把她安置在后车座,然后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林语晴:“……”
柳美芝也上了车,跟她并排坐,苏斌河坐副驾。
苏家在本市的豪华别墅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苏家别墅豪华大气,但对于林语晴而言无疑是陌生的。好在,她现在‘失忆’了,就算回到家找不到自己的房间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自己的房间……
林语晴突然想到她已经是个‘已婚少妇’,应该和苏慕瑾是同一间房吧。
想到要和他同房,林语晴两条宽面条泪流了下来。虽然对方又高又帅,但是他显然对自己厌恶至极,而且他还是个想谋杀她独占财产的人,她一点也不想跟他同床共枕啊。
必须得想办法让自己住一间房。
苏以晗未结婚之前也是住在这里的,按照道理,这里应该有她单独的房间才对。
回到家之后,林语晴坐在沙发上,环视了几圈,试探性地问了问柳美芝,“妈,我的房间在哪里?”
柳美芝笑了笑,“在二楼,你的房间就是慕瑾的房间。”
果然……
林语晴做出一副突然想到什么的样子,“妈,我突然想起,我这腿还伤着,没痊愈,要是跟慕瑾睡,一定会不小心弄到腿上的伤口,所以,为了腿上的伤尽快痊愈,这段时间我还是自己一个人睡吧。”
苏慕瑾正好从楼上下来,他刚才把行李放回了房间,下来时正好听到林语晴的话,他脸上毫无波澜,似乎这件事根本与他无关。
柳美芝劝着林语晴,“慕瑾应该没什么不良睡习,你别想太多了。”
林语晴想苏慕瑾也应该不想和她睡的,于是心生一计,“那我问问他。”
苏慕瑾正好往沙发这边走过来,林语晴望着他,“你晚上睡觉会不会乱动?我这腿还伤着,我怕你睡着后压着我的腿,造成二次伤害,所以这段时间想一个人睡。”
“没问题。”苏慕瑾淡淡道。
“那好,那我就睡我以前的房间吧。”林语晴得逞后,内心十分高兴。
然柳美芝说:“你们是夫妻,分房睡像什么样子,慕瑾,你晚上睡觉注意一点,别压着以晗的腿就行。”
林语晴刚高兴没几秒,就被柳美芝这句话重新打回原形,她不依不挠,“妈,其实分房睡还有原因的,我对慕瑾的记忆只有这一个月,你想想,要是跟一个只认识一个月的人同床共枕,是不是挺怪的。”
“哎哟,那有什么怪的,他可是你的丈夫。”
林语晴简直要哭了,苏斌河换了一身衣裳下楼,听到他们的对话,含着笑看着女儿道:“你以前可是恨不得时时刻刻粘着慕瑾,怎么,这会儿倒疏远起来了?”
林语晴瞥了苏慕瑾一眼,故意揉了揉太阳穴,对苏斌河道:“可能是因为我失忆了。”
失忆这个借口,真的任何时候都能用得上。
苏慕瑾漫不经心道:“妈,以晗想一个人睡,那就让她去。”
柳美芝是担心他们习惯分房睡,她很难抱得上孙子,本来他们两个的感情就不牢固,“你们两分房睡,传了出去还以为你两夫妻不和呢。”
林语晴心里想,本来就夫妻不和啊。
苏斌河劝道:“美芝,他们年轻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就别管了。”
柳美芝叹了一口气,“行行,你们想怎么就怎么。”转头对林语晴说:“以晗,你那房间好几个月都没住了,让潘姨待会给你打扫一下。”
“恩恩。”林语晴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不用跟苏慕瑾同房了。
余光扫了苏慕瑾一眼,竟发现对方在看自己,眼神里带着探视,林语晴偏开视线,假装欣赏着墙上的一副油画。
为了庆祝林语晴和苏斌河出院,潘姨做了一桌子菜。
吃了饭后,林语晴先回了房间,其实她的房间就在苏慕瑾的对面,只隔了一条一米多宽的走道。
洗了个澡,林语晴房床上翻看着一本书,门外响起敲门声,“以晗,睡了吗?”
“没。”林语晴应了一声。
柳美芝扭开门进来,她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
林语晴放下手上的书,“妈,怎么还不睡。”
柳美芝走到床边侧身坐下,递给林语晴一块移动硬盘,说:“这块硬盘里面很多资料,有你毕业典礼,生日聚会的,还有婚礼的录像,你要是有空就看一看,看能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