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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胃疼吗?安分点。”他不耐烦地将她固定在座位上,自己则坐在她身侧,递过药和水,然后没什么表情地看向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
浮橙僵直着身子,眼神微诧。他怎么知道她在胃疼?
她的三餐一向规律,所以身体一直很好,难得少吃了一顿饭,居然会这么没出息地闹胃疼,只是……她可以确定自己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那么这个男人是长了双透视眼吗?
心里那种异样的慌乱又一次翻涌而来,浮橙有些手足无措地发现,她可以习惯封御景的无情冷漠,甚至时常能做出反击,却居然……会被他偶尔的柔情所打败。
“封御景……”她舔舔干涩的唇,迎向他幽深的眸光,她在他的眼里看见了自己,小小的一团,安静而乖顺,只有一双眼似乎还闪烁着点点不羁的执拗。
“谢谢。”她当着他的面吞下药,把杯子和药盒放在前面的桌子上,半趴在桌上,侧过脸也看向车窗外。
车厢里很静,彼此的呼吸清浅熟悉。
浮橙想,这大概是这两年来,他和她之间,最温情的时刻。
☆、Section 019 你可以再不解风情一点!
接下来的三天,封御景似乎都很忙,忙到每天晚上虽然还是会照常回来,却很少会留宿,浮橙竟然恍惚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的剑拔弩张,渐渐进入一个微妙的境地。
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可笑,以至于当屈辱再次朝她袭来时,她有那样一个瞬间,竟感到委屈和伤心。
封御景开门进来,浮橙正在厨房炖汤。她今天和柯青青出去逛街了,回来的路上正巧经过超市,顺便买了点家常菜,而锅里炖的就是她刚学会的冬瓜排骨汤。
袅袅的香气盈满整个厨房,封御景无声倚在门边,看着那个系着围裙神色安宁的女子,灯光勾勒出她线条温婉的侧脸,她今天没有盘发,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身后,有几缕落在身前,随着她弯身尝汤的动作,而轻轻擦过她胸前的一条花形银质吊坠。
那是他送给她的二十岁生日礼物,也不管她喜不喜欢,他只是近乎蛮横地逼着她一直戴着。奇怪的是,她从来都拒绝他赠送的任何东西,但惟独那个吊坠,她真的一戴就戴了两年。
“你——”浮橙拿着汤匙瞪大眼看向突然出现的封御景,因为受惊,颊边刚被热气氤氲出的淡淡红晕迅速褪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哼着《梦中的婚礼》的时候。”
浮橙脸上一红,退靠着料理台,垂着眼没有说话。
封御景心中微动,上前来揽住她的腰,薄唇有意无意地贴近她的耳际,唇轻啃着她柔嫩的颈项。
“今晚陪我出席一个宴会,嗯?”
他很少这么心平气和地征求她的意见,或者说,他几乎从未带她出去参加过什么宴会。他们之间的两年,干净到除了生理需求,就是相互攻讦。所以不得不说,对于这个男人最近这段时间以来的温和,浮橙是恐惧着的。
“为什么?”她扬起下巴问,瀑布般长发以一种近乎蛊惑的弧度从空气中擦过。封御景眸色微暗,直接忽略她的问题,吻住她娇艳待撷的唇。
直到身上一凉,被吻得七晕八素的浮橙倏然清醒了不少,才发觉自己已经被他按在了床上,她怔了怔,茫然无措的神色为她本就美丽的脸增添了娇媚诱人,让男人暗沉的眼眸更加深邃了几分。
“等……等一下……”浮橙平稳着呼吸,总觉得有什么事情给忘记了,可是封御景不给她回想的机会,直接将她的话吞回。
“汤——”浮橙终于醒悟自己忘记了什么,猛地起身,却被人用更大的力气按住。
“陆、浮、橙,你可以再不解风情一点!”压抑怒火和莫名情愫的嗓音响在头顶,吓得浮橙一个激灵乖乖躺好。
————————————————————嗯,自行脑补吧————————————————————————————————————————————————————————————
☆、Section 020 惊弓之鸟
浮橙抱着锅,在悼念她的晚餐。身后明显已经吃饱餍足的男人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插在浴袍口袋里,勾勾唇角嗤笑:“陆浮橙,我看起来很穷?”
穷到居然还养不起自己的女人,让她为了一锅汤差点拒绝他的求欢。
“这是我第一次做汤。”浮橙不怕死地瞪他一眼。
她腹诽了几句,最后看了眼惨不忍睹的黑乎乎的汤,叹着气将它倒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你确定自己还是女人?居然不会做汤?”封御景挑眉,走进厨房,开了冰箱随意地扫了一眼,挑出几样时令鲜菜,丢到浮橙怀里。
“做菜不会,洗菜总会吧?”
“呃……”浮橙怔愣,半晌吞吞口水试探性地问,“你是打算……”做菜给我吃?
最后半句在男人不算友善的眼神中识趣地吞回肚子里。浮橙低眉顺眼地将怀里的蘑菇山药放进洗涤池里清洗。而封御景已经动作利索地在一旁切着作料。葱姜蒜,剁切得又细又快,让偷偷拿眼角看着的浮橙忍不住咂舌。
“你会做菜?”她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没睡醒,一个没坐过公交的大总裁,居然除了出得厅堂,还下得厨房?
封御景斜睨她,接过她洗得差强人意的蔬菜,自己卷起袖子继续洗。
“你以为我一出生就是被人伺候的?”他说得风淡云轻,但不知道是不是浮橙的错觉,总觉得他在说这话时,眼神是有些黯淡的。
她撇撇嘴反讽他:“可是你一定是一出生就是坐着高级车的。”
“不是。”
封御景打开煤气,拎过新锅洗净放到灶上,将切好的食材都倒进去,放上适量的水,拿过准备好的调料放进去,这才盖上锅盖。
转过身来,目光却掠过她的发顶,看向不知名的一点:“我习惯靠自己的脚走。”
不得不说,封御景的厨艺超乎想象的好。虽然只是简单的一道蘑菇山药汤,味道却十分润口鲜美,尽管不想承认,浮橙还是在放下汤匙后认真地看着他:“很好喝,谢谢。”
封御景坐在她对面,闻言将身体探过来,隔着桌面,盯紧她的小脸,唇边染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如果想报答我的话,放心,很快就有机会了。”他说得没头没尾,浮橙皱皱眉,突然失了胃口。
“走吧,”见她没再动筷,封御景起身将她也一并拉起来,上下看着她,低低叹气,“陆浮橙,你确定你跟了我两年?”
浮橙冷笑:“这一点你不是很清楚?”而且就在这顿饭之前,他们还做着这两年常做的床上运动。
他扯扯她的头发:“我给你买的那些衣服呢?”
他好像意识到什么,语声渐寒:“陆浮橙,你是看不起我的钱,还是看不起我?”
“有区别?”她针锋相对,像是发觉现在的他们又找回了从前的相处模式,双眼亮了亮旋即暗了下去,淡了声线,“我去换衣服。”
浮橙发现现在的她是一只惊弓之鸟,挺直的脊背之下,骨架却紧绷到无法碰触。
所以即使她知道他一开始说的话并没有恶意,也无法作出和善的回应,因为是她出了问题,因为她不能,不愿,去接受来自封御景的无预兆的温柔相待。
☆、Section 021 还满意吗?
这场晚宴的规模并不大,到场的人也很少,连音乐都是轻柔而静谧的。古朴的厅内设计,墙上挂着的画有很多是十八世纪以前的作品,大部分是以格斗和探险为主题,浓厚而鲜明的色彩,风格竟然和她最近一直在临摹的复古画有些像。
浮橙有些意外封御景居然会参加这种级别的宴会。哪怕她再无知,或者说是再下意识地不去了解他,那一晚和老同学的聚会之后,也该知道封御景所代表的地位和背景,而这种相当随意的宴会,似乎……完全没有必要来参加才对吧?
一面想着心事,一面提着裙角被封御景揽着往前走。因为想得太入神,所以当他将自己介绍给这次宴会的主人——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时,浮橙甚至还在发呆。
“陆小姐?”周哲膺温声叫她,眉目慈祥,只有眼波深处偶尔闪过的一道精光显示着老当益壮的睿智。
浮橙急忙回神,歉意地鞠躬:“对不起,我好像……走神了。”
她揉揉鼻尖,不好意思地偏头解释。
封御景失笑,从认识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露出这么小孩子气的神情。心头微软,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
“这是我养父,姓周,你可以叫他周伯伯。”
养父?浮橙心下惊讶,诧异地看了封御景一眼,转过头唇角弯起,朝着这个老人乖巧地唤道:“周伯伯。”
“哎,好孩子。”周哲膺笑呵呵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招来侍者端起酒,凑过身来小声说着,“陆小姐,你可是阿御带回来的第一个姑娘呢。”
浮橙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举着酒杯回敬他。
接下来的时间,封御景带着她满场走了一遭,接触了一些人,虽然看上去都很精明,但浮橙并不排斥和他们接触。或许是气氛使然,这里的确不像平常那些人声交错的应酬,在场的人都很随和,几乎见了面就能谈得风生水起,家长里短的好像……是一家人。
“你没想错,这就是我的家。”封御景在她身边坐下,淡声说道。迎向浮橙震惊的眼神,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你这是在惊讶还是害怕,嗯?”
浮橙惊慌地坐离他几米,唇瓣轻颤,心里却无比清楚地知道这种形同虚设的动作不具备任何意义。
“封御景,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感觉有一个可怕的答案在缓缓浮出水面。
“怎么?看不出来我这是在疼你?”他看上去牲畜无害,笑意却从脸上一点一点消失,嗓音醇暖,魅惑又残忍,“他回来了,所以你开始有血有肉了,开始诚惶诚恐了,开始会哭会笑了?开始想要逃离我了是么?”
“陆浮橙,你是我两年前就看上的人,这辈子都别想撇开我。”
“你就是想比你妈先死一步,也要看我允许不允许。”
“这就是我想做也正在做的,还满意吗?”
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她很近,手掌有力地扣在她颈间,一字一句地逼问:“让你忘掉乔以航就这么难?”
☆、Section 022 你调查我?!
离得太近,彼此的睫毛几乎缠上。她可以清晰地看到男子眼底沉浮难辨的一抹暗色,那是他发怒前的预兆。
永远是这样。作为惩罚,他总是有足够的耐心,去缓慢迂回又力度极强地敲中她的硬伤,他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什么样的话最能击杀她的平静。
心下突然疲惫万分。
“没错,”浮橙拍开他的手,意外地笑了,“封御景,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跟着你,那个理由就已经说明一切了,不是吗?”
“这么高尚呢?”他长指掠过她紧绷的脸颊,缓缓移向大门处,语声清冷,“那就让他带你走吧。”
指尖所朝向的地方,一身白色西装的干净男子正步履沉稳地走进来。
浮橙的脸上仅剩的一点血色“唰”地消失殆尽。
“你!”
他是故意的!故意在这段时间里打磨她的脾性和警觉,看着她从原先的锋芒冷